第三十二章 酒能壮言
张植藤、刘沛二人向佘家帮约定的交易地点进发。酉时，行至一处饭店，于是二人便在店中打尖。
临桌坐了三人，均是携带兵刃，似是武林人士。
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黑衣人说道：“帮主，近日雨露较多，道路难行。早知路途如此难走，这回的买卖就由我代劳了，何必让帮主费心费力，亲自出马？”
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衣人道：“曾堂主，这个佘家帮近两年崛起于江南一带，行事凶残，气焰嚣张，与他们打交道，要慎之又慎，可不能大意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切不可多饮，酒后大意，容易犯错。”
刘沛顿时警觉起来。看张植藤时，只见他眉头紧皱，也在侧耳倾听。
道曾堂主：“帮主，佘家帮只管在南方厉害，到了我们北方，也只能是病猫一只。再说了，他们这回入晋，来的肯定不可能是帮主或副帮主级别的人物，最多来个堂主就顶天了，我们又何须惧他？”
白衣人：“曾堂主，即便是佘家帮这回派来的人不足为惧，但参与竞买的，还有我们山西武林中的其他人物。邀请帖上写得很明白，‘广邀晋中武林豪杰，同场竞宝，出价高者得之’。也就是说，我们的竞争对手肯定不会少。所以此事若想办成，我必须亲自挂帅，单是派你们两个前去，未必保险。我之前琢磨过，要是晋义帮的人也被邀请前来，那就不太好办了。”
曾堂主：“帮主，晋义帮虽然实力雄厚，在晋中各派中号称第一，但他们的敛财能力却只能屈居尾列。这次我们是去竞价，并不是去打架，比的不是谁的拳头硬，而是比谁的钱包鼓。所以，即便是晋义帮去了，也竞争不过我们。”
白衣人：“曾堂主说得很对，但本帮主所担心的是，万一我们出价最高，那岂不是压过了晋义帮一头。我们天雄帮与晋义帮同处晋西，一衣带水，要是他们怀恨在心，有意报复，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毕竟，晋义帮的实力摆在那里，是不容小觑的。”
曾堂主：“帮主走一步看十步，虑事周密，谦虚谨慎，实在令我等下属万分敬仰。肖堂主，我曾封成和你一起敬伍帮主一杯！”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另外一个黄衣人也跟着敬了一碗。
伍帮主被拍了马屁，甚是得意，也端起酒碗，一口干了。
几碗下肚，伍帮主已是脸现红晕，话开始多起来：“说句实在话，我们天雄帮的实力虽然不如他晋义帮，但相差也不是很远，真要闹翻了脸，他沈重修还得给惧着我几分。只不过，我考虑到两帮同处一省，都是晋中帮派里的泰山北斗，要是结下了梁子，闹得水火不容，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我才处处让着他晋义帮。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是我怕了他们。”
曾封成：“不要说伍帮主，就是我曾封成也不怕他晋义帮。晋义帮的实力是比我们天雄帮略强那么一点儿，但沈重修的武功却未必及得上帮主您老人家，若论单打独斗，您老人家才是山西第一！”
伍帮主虽然有些醉了，但听曾封成说他是山西第一，还是接连摇头：“第一谈不上，我的武功未必能胜得过沈重修。”
曾封成：“帮主您老是太谦虚了，又与世无争，要不然，山西第一的名号，哪有他沈重修什么事！”
伍帮主似乎把曾封成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似笑非笑地道：“第一第二心自晓，哪用虚名绊浮生？”
刘沛听到此处，心里暗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伍帮主本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被属下好酒一灌，马屁一拍，就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了。所以领导的错误很多都不是自己犯的，而是被那些阿谀奉承的下属拍马屁拍出来的。这些马屁精只要持之以恒、始终如一、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拍下去，多拍两下，当领导的就很容易被拍昏头脑，分不清白天黑夜、是非对错了。”
这时，酒坛中的酒水已尽，肖堂主唤店小二上酒。
店小二报了满满一坛酒，放在桌上。因店中忙碌，放得急了，坛中的酒水洒落了些许在伍帮主衣袖之上。
曾封成大怒，站起身来，扯住店小二的衣服，便要出手打人。
那店小二见曾封成长得凶悍，又携有兵器，吓得跪地求饶。
伍帮主止住道：“曾封成，你是我帮的堂主，和一个不会武艺的店小二计较，岂不是有失身份？常在桌便醉，岂有不沾襟？算了吧！”
曾封成忙道：“是！是！是！帮主幕天席地，豁达大度，襟怀磊落，宽以待人，又让属下学到了不少东西。”
店小二赶忙谢过伍帮主和曾封成，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伍帮主忽然用手在自己坐凳上一拍，一股内劲向店小二脚下袭去。店小二受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伍帮主连讥带讽地道：“端酒端不稳，连走路也走不稳么？”说罢，大笑起来。
曾封成和肖堂主自然也跟着大笑起来。
店小二受了侮辱，更不敢稍有怒色，畏畏缩缩地躲到后面庖屋里去了。
刘沛心想：“这个伍帮主，惺惺作态，假模假样，欺压弱者，辱人取乐，和他的属下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植藤这时也脸露不屑之色。
曾封成一边敬酒，一边说道：“若论剑法，沈重修也许能略占到一丁半点的上风，但若论到内力，必定是帮主更强了。要不是帮主刚才露了一手，我真不知帮主的内力竟已精进于此！可谓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掌力拍在凳子上，却打在旁人身上；凳子丝毫无损，人却被击倒了。这般内力，是何等的收发自如，随心所欲！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做梦也想不到内力还能练到这等境界。刚才帮主必定只用了百分之一不到的功力，否则，那店小二必定已经骨折肉裂，甚或是一命呜呼了！”
肖堂主口才不如曾封成好，只会跟着道：“帮主好内力！好内力！”
伍帮主笑而不语，笑得真的很开心。曾、肖二人敬酒，他都一饮而尽。
临桌坐了三人，均是携带兵刃，似是武林人士。
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黑衣人说道：“帮主，近日雨露较多，道路难行。早知路途如此难走，这回的买卖就由我代劳了，何必让帮主费心费力，亲自出马？”
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衣人道：“曾堂主，这个佘家帮近两年崛起于江南一带，行事凶残，气焰嚣张，与他们打交道，要慎之又慎，可不能大意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切不可多饮，酒后大意，容易犯错。”
刘沛顿时警觉起来。看张植藤时，只见他眉头紧皱，也在侧耳倾听。
道曾堂主：“帮主，佘家帮只管在南方厉害，到了我们北方，也只能是病猫一只。再说了，他们这回入晋，来的肯定不可能是帮主或副帮主级别的人物，最多来个堂主就顶天了，我们又何须惧他？”
白衣人：“曾堂主，即便是佘家帮这回派来的人不足为惧，但参与竞买的，还有我们山西武林中的其他人物。邀请帖上写得很明白，‘广邀晋中武林豪杰，同场竞宝，出价高者得之’。也就是说，我们的竞争对手肯定不会少。所以此事若想办成，我必须亲自挂帅，单是派你们两个前去，未必保险。我之前琢磨过，要是晋义帮的人也被邀请前来，那就不太好办了。”
曾堂主：“帮主，晋义帮虽然实力雄厚，在晋中各派中号称第一，但他们的敛财能力却只能屈居尾列。这次我们是去竞价，并不是去打架，比的不是谁的拳头硬，而是比谁的钱包鼓。所以，即便是晋义帮去了，也竞争不过我们。”
白衣人：“曾堂主说得很对，但本帮主所担心的是，万一我们出价最高，那岂不是压过了晋义帮一头。我们天雄帮与晋义帮同处晋西，一衣带水，要是他们怀恨在心，有意报复，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毕竟，晋义帮的实力摆在那里，是不容小觑的。”
曾堂主：“帮主走一步看十步，虑事周密，谦虚谨慎，实在令我等下属万分敬仰。肖堂主，我曾封成和你一起敬伍帮主一杯！”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另外一个黄衣人也跟着敬了一碗。
伍帮主被拍了马屁，甚是得意，也端起酒碗，一口干了。
几碗下肚，伍帮主已是脸现红晕，话开始多起来：“说句实在话，我们天雄帮的实力虽然不如他晋义帮，但相差也不是很远，真要闹翻了脸，他沈重修还得给惧着我几分。只不过，我考虑到两帮同处一省，都是晋中帮派里的泰山北斗，要是结下了梁子，闹得水火不容，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我才处处让着他晋义帮。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是我怕了他们。”
曾封成：“不要说伍帮主，就是我曾封成也不怕他晋义帮。晋义帮的实力是比我们天雄帮略强那么一点儿，但沈重修的武功却未必及得上帮主您老人家，若论单打独斗，您老人家才是山西第一！”
伍帮主虽然有些醉了，但听曾封成说他是山西第一，还是接连摇头：“第一谈不上，我的武功未必能胜得过沈重修。”
曾封成：“帮主您老是太谦虚了，又与世无争，要不然，山西第一的名号，哪有他沈重修什么事！”
伍帮主似乎把曾封成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似笑非笑地道：“第一第二心自晓，哪用虚名绊浮生？”
刘沛听到此处，心里暗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伍帮主本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被属下好酒一灌，马屁一拍，就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了。所以领导的错误很多都不是自己犯的，而是被那些阿谀奉承的下属拍马屁拍出来的。这些马屁精只要持之以恒、始终如一、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拍下去，多拍两下，当领导的就很容易被拍昏头脑，分不清白天黑夜、是非对错了。”
这时，酒坛中的酒水已尽，肖堂主唤店小二上酒。
店小二报了满满一坛酒，放在桌上。因店中忙碌，放得急了，坛中的酒水洒落了些许在伍帮主衣袖之上。
曾封成大怒，站起身来，扯住店小二的衣服，便要出手打人。
那店小二见曾封成长得凶悍，又携有兵器，吓得跪地求饶。
伍帮主止住道：“曾封成，你是我帮的堂主，和一个不会武艺的店小二计较，岂不是有失身份？常在桌便醉，岂有不沾襟？算了吧！”
曾封成忙道：“是！是！是！帮主幕天席地，豁达大度，襟怀磊落，宽以待人，又让属下学到了不少东西。”
店小二赶忙谢过伍帮主和曾封成，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伍帮主忽然用手在自己坐凳上一拍，一股内劲向店小二脚下袭去。店小二受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伍帮主连讥带讽地道：“端酒端不稳，连走路也走不稳么？”说罢，大笑起来。
曾封成和肖堂主自然也跟着大笑起来。
店小二受了侮辱，更不敢稍有怒色，畏畏缩缩地躲到后面庖屋里去了。
刘沛心想：“这个伍帮主，惺惺作态，假模假样，欺压弱者，辱人取乐，和他的属下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植藤这时也脸露不屑之色。
曾封成一边敬酒，一边说道：“若论剑法，沈重修也许能略占到一丁半点的上风，但若论到内力，必定是帮主更强了。要不是帮主刚才露了一手，我真不知帮主的内力竟已精进于此！可谓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掌力拍在凳子上，却打在旁人身上；凳子丝毫无损，人却被击倒了。这般内力，是何等的收发自如，随心所欲！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做梦也想不到内力还能练到这等境界。刚才帮主必定只用了百分之一不到的功力，否则，那店小二必定已经骨折肉裂，甚或是一命呜呼了！”
肖堂主口才不如曾封成好，只会跟着道：“帮主好内力！好内力！”
伍帮主笑而不语，笑得真的很开心。曾、肖二人敬酒，他都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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