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汉土胡尘
忽然，集市一头喧嚣声起，只见十余骑胡虏冲将进来，沿着集市掠抢商贩百姓的物品。
众人拿起自己的东西四下逃窜，稍有缓慢，便被鞭打抢夺。
一个农户稍作反抗，就被胡人一刀削掉了脑袋。
姓刘的捕快道：“张捕头，来人好像是瓦刺的贡使，又来打劫来了！”站起身来，欲加干预。
张捕头却一把将刘捕快按住，说道：“朝廷和瓦刺并未开战，双方还在互市贸易，我们是衙门里的人，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多生事端！”
刘沛熟读史书，听刘捕快如此一说，便知道这些胡虏是瓦刺每年派到明朝来的“贡使”。这些“贡使”名为上贡，实际上是向明朝“索贡”，明朝只要稍稍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便会在回去的途中抢夺财物，杀人越货。
众捕快神色紧张，眼看胡人劫掠枪杀，却不敢加以阻拦。
刘沛见捕快们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再盯住自己，于是悄悄地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心中暗叹：“大明朝的百姓真是可怜，官差来了，是被‘保护’的对象，要孝敬官差；胡人来了，又不是被官差保护的对象了，又要‘孝敬’胡人。‘庙堂守中立，民命等鸿毛’，在这样的世道生活，做人难，做百姓更难。这个张捕头也真是‘机灵’，遇到像我这样的一个‘小老百姓’，便喊着要捉拿瓦刺奸细；当真正的瓦刺人来祸害百姓时，却又要‘以大局为重’了。”
一个胡人抢走一名猎户的兽皮，那猎户身强胆壮，一怒之下，一拳将那胡人击倒，喝道：“这是我们汉人的地方，岂容你们这些胡人为非作歹？就算老子今天拼了命，也要杀你们几个来垫背！”竟是个血性汉子。
其他胡人立即围上前去，群攻猎人。
猎户力气很大，拿起一根长棍，挥得虎虎生风，众胡人竟无法近身。
马上一名大胡子胡人，衣着不同于众人，似是这队人的首领。他手持一把长柄砍刀，策马过去，只一刀便将猎户手中长棍砍作两断。
接着另一个胡人一棒打去，将猎人击倒在地
胡人首领高举砍刀，向那猎户颈部斩去。
眼见那猎人就要身首异处，忽听当的一响，一人挥刀格挡，将胡人首领的大砍刀荡开。
这人正是那刘姓捕快。
其余胡人见刘捕快刀法不凡，又群涌而上，围而攻之。
刘捕快刀法颇高，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张捕头心中暗自惭愧：“这老刘平时不露声色，有时还恭维我的武功，原来他的武功比我高明多了。”不觉一阵脸红。
胡人头领见对方是个硬手，又身着官差的服饰，怒道：“你们的正规官军都不敢管老子的闲事，你这个小小的差役是不想活了吗！？”汉话倒还说得流利。
刘捕快道：“对付你们几个散兵游勇还用得着官军？”
话语间，几名胡人已被刘捕快击倒。刘捕快只因顾及到明朝和瓦刺虽然局势紧张，但并未正式开战，所以刀下留情，并未痛下杀手。
忽然，胡人之中闪出一白衣人，身法快捷，绕到刘捕快身后，一脚向刘捕快右腿踢去。
刘捕快也不避让，左脚踢出，向白衣人腰间踢去，出脚更快。
白衣人被迫收招，后退两步，但又迅速发起第二招攻击。
刘捕快一边对付其余的胡人，一边化解白衣人的攻击。
白衣人接连使出疾招进攻，但都被刘捕快以更迅速的招式逼退，白衣人招招都比刘捕快要慢上一拍。
刘沛见这白衣人虽身着胡服，但看相貌却是汉人，武功竟也不俗。
刘捕快或踢或敲，迅速将众胡人击倒，然后欺身至那胡人头领马前，只一招，便将对方兵刃击落，擒下马来。
刘捕快怒道：“你们瓦刺人勒索朝廷，杀掠边民，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今日你等又杀我百姓，掠我集市，但既然让本捕快撞见了，就必须让你们付出代价。走，更我回衙门去！”
胡人头领哼的一声，神貌甚是高傲，嚣张道：“就算是老子去了，你们那破衙门也不敢收！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刘捕快一手按在胡人头领的肩上，略一使劲，那胡人痛的哇哇大叫，吼道：“要杀要刮赶紧点，等我们瓦刺大军杀到，让你们这个地方的人鸡犬不留!”
刘沛见这胡人虽然凶残，但也是个汉子，比起刚才另外那几个胆小怕事的捕快来，倒是多了几分骨气和血性，心想：“明朝官军懦怯，只知欺压弱小；瓦刺将领彪悍，能够临死不惧。将来一旦开战，明军的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怪不得历史上会有‘土木堡之变’！”
刘沛正沉思间，忽听旁边一个声音道：“你这捕快，武功不低，以前应当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本来我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我的手段的，但现在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迫不得已，只有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你了。”
刘沛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那个白衣人。
刘沛心里一凛：“‘非常手段’？对方莫要也是降冤人就糟了！”
刘捕快：“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便是！”
白衣人突然向刘捕快欺近，去势奇快，速度竟比刚才快了两倍有余。
刘捕快万没有预料到对方竟有如此速度，准备不足，只得放开胡人头领，急忙往一旁闪开，险些被撞到。
白衣人对胡人头领道：“上使先走，这里我来收拾。”
胡人头领：“这个人厉害，不要放脱了。”说完上马驰去。
其余被打伤打倒的胡人也爬起身来，跟在首领后面，一同退走。
刘捕快对那白衣人道：“我看你不是胡人，倒像汉人，为何却帮同外族欺负汉人？”
白衣人反道：“汉人就不欺负汉人了吗？天下之势，优胜劣汰，只有恃强凌弱，没有内外之分。同样，你以为他们蒙古人就不欺负蒙古人吗？元朝的时候，一等蒙古人里面，寻常牧民也要受压迫；四等南人里面，官绅土豪也能作威作福。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么就那么多人都不懂？”
刘捕快：“如果汉人团结一致，没有像你这样的人助纣为虐，瓦刺人至少不敢像现在这样猖狂。”
白衣人道：“你武功不低，胆识不小，是条好汉，不过很是可惜，你非要管这闲事，今天就只能命丧于此了。”言罢，疾向刘捕快攻去。
众人拿起自己的东西四下逃窜，稍有缓慢，便被鞭打抢夺。
一个农户稍作反抗，就被胡人一刀削掉了脑袋。
姓刘的捕快道：“张捕头，来人好像是瓦刺的贡使，又来打劫来了！”站起身来，欲加干预。
张捕头却一把将刘捕快按住，说道：“朝廷和瓦刺并未开战，双方还在互市贸易，我们是衙门里的人，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多生事端！”
刘沛熟读史书，听刘捕快如此一说，便知道这些胡虏是瓦刺每年派到明朝来的“贡使”。这些“贡使”名为上贡，实际上是向明朝“索贡”，明朝只要稍稍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便会在回去的途中抢夺财物，杀人越货。
众捕快神色紧张，眼看胡人劫掠枪杀，却不敢加以阻拦。
刘沛见捕快们分散了注意力，没有再盯住自己，于是悄悄地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心中暗叹：“大明朝的百姓真是可怜，官差来了，是被‘保护’的对象，要孝敬官差；胡人来了，又不是被官差保护的对象了，又要‘孝敬’胡人。‘庙堂守中立，民命等鸿毛’，在这样的世道生活，做人难，做百姓更难。这个张捕头也真是‘机灵’，遇到像我这样的一个‘小老百姓’，便喊着要捉拿瓦刺奸细；当真正的瓦刺人来祸害百姓时，却又要‘以大局为重’了。”
一个胡人抢走一名猎户的兽皮，那猎户身强胆壮，一怒之下，一拳将那胡人击倒，喝道：“这是我们汉人的地方，岂容你们这些胡人为非作歹？就算老子今天拼了命，也要杀你们几个来垫背！”竟是个血性汉子。
其他胡人立即围上前去，群攻猎人。
猎户力气很大，拿起一根长棍，挥得虎虎生风，众胡人竟无法近身。
马上一名大胡子胡人，衣着不同于众人，似是这队人的首领。他手持一把长柄砍刀，策马过去，只一刀便将猎户手中长棍砍作两断。
接着另一个胡人一棒打去，将猎人击倒在地
胡人首领高举砍刀，向那猎户颈部斩去。
眼见那猎人就要身首异处，忽听当的一响，一人挥刀格挡，将胡人首领的大砍刀荡开。
这人正是那刘姓捕快。
其余胡人见刘捕快刀法不凡，又群涌而上，围而攻之。
刘捕快刀法颇高，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张捕头心中暗自惭愧：“这老刘平时不露声色，有时还恭维我的武功，原来他的武功比我高明多了。”不觉一阵脸红。
胡人头领见对方是个硬手，又身着官差的服饰，怒道：“你们的正规官军都不敢管老子的闲事，你这个小小的差役是不想活了吗！？”汉话倒还说得流利。
刘捕快道：“对付你们几个散兵游勇还用得着官军？”
话语间，几名胡人已被刘捕快击倒。刘捕快只因顾及到明朝和瓦刺虽然局势紧张，但并未正式开战，所以刀下留情，并未痛下杀手。
忽然，胡人之中闪出一白衣人，身法快捷，绕到刘捕快身后，一脚向刘捕快右腿踢去。
刘捕快也不避让，左脚踢出，向白衣人腰间踢去，出脚更快。
白衣人被迫收招，后退两步，但又迅速发起第二招攻击。
刘捕快一边对付其余的胡人，一边化解白衣人的攻击。
白衣人接连使出疾招进攻，但都被刘捕快以更迅速的招式逼退，白衣人招招都比刘捕快要慢上一拍。
刘沛见这白衣人虽身着胡服，但看相貌却是汉人，武功竟也不俗。
刘捕快或踢或敲，迅速将众胡人击倒，然后欺身至那胡人头领马前，只一招，便将对方兵刃击落，擒下马来。
刘捕快怒道：“你们瓦刺人勒索朝廷，杀掠边民，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今日你等又杀我百姓，掠我集市，但既然让本捕快撞见了，就必须让你们付出代价。走，更我回衙门去！”
胡人头领哼的一声，神貌甚是高傲，嚣张道：“就算是老子去了，你们那破衙门也不敢收！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刘捕快一手按在胡人头领的肩上，略一使劲，那胡人痛的哇哇大叫，吼道：“要杀要刮赶紧点，等我们瓦刺大军杀到，让你们这个地方的人鸡犬不留!”
刘沛见这胡人虽然凶残，但也是个汉子，比起刚才另外那几个胆小怕事的捕快来，倒是多了几分骨气和血性，心想：“明朝官军懦怯，只知欺压弱小；瓦刺将领彪悍，能够临死不惧。将来一旦开战，明军的情况肯定是不容乐观。怪不得历史上会有‘土木堡之变’！”
刘沛正沉思间，忽听旁边一个声音道：“你这捕快，武功不低，以前应当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本来我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我的手段的，但现在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迫不得已，只有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你了。”
刘沛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那个白衣人。
刘沛心里一凛：“‘非常手段’？对方莫要也是降冤人就糟了！”
刘捕快：“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便是！”
白衣人突然向刘捕快欺近，去势奇快，速度竟比刚才快了两倍有余。
刘捕快万没有预料到对方竟有如此速度，准备不足，只得放开胡人头领，急忙往一旁闪开，险些被撞到。
白衣人对胡人头领道：“上使先走，这里我来收拾。”
胡人头领：“这个人厉害，不要放脱了。”说完上马驰去。
其余被打伤打倒的胡人也爬起身来，跟在首领后面，一同退走。
刘捕快对那白衣人道：“我看你不是胡人，倒像汉人，为何却帮同外族欺负汉人？”
白衣人反道：“汉人就不欺负汉人了吗？天下之势，优胜劣汰，只有恃强凌弱，没有内外之分。同样，你以为他们蒙古人就不欺负蒙古人吗？元朝的时候，一等蒙古人里面，寻常牧民也要受压迫；四等南人里面，官绅土豪也能作威作福。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么就那么多人都不懂？”
刘捕快：“如果汉人团结一致，没有像你这样的人助纣为虐，瓦刺人至少不敢像现在这样猖狂。”
白衣人道：“你武功不低，胆识不小，是条好汉，不过很是可惜，你非要管这闲事，今天就只能命丧于此了。”言罢，疾向刘捕快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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