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土家隐士
刘沛：“我并非降冤人，只是个普通人，否则，刚才我的同伴们被强兽侵袭，我也不会束手无策了。但我知道降冤人的情况，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找反正教的朋友。刚才我看见前辈施展功法灭掉强兽，猜测前辈使用的是土家的《尘埃灭尽功》，既然前辈是土家的降冤人，那也就有可能是反正教的人。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黄衣老者：“你猜对了一半。我刚才所使，确实是土家的《尘埃灭尽功》，但我并非反正教的，我不属任何教派，只是一个山野村夫罢了。”
刘沛：“那前辈一定是隐逸派人士了！”
黄衣老者：“既已隐逸，何来派别？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在我们这些中立者后面加个‘派’字，似乎不成派别便不是降冤人一样。最先并没有降冤盟，也没有天能氏家，更没有正统阁和反正教，降冤人几乎都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那个时候，大家反倒是互无芥蒂，哪里搞得像现在这样，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刘沛：“这么说来，前辈确实是隐逸……隐逸者了！”
黄衣老者：“你既非降冤人，看样子又不像反正教的教徒，你为何能够辨识出我的《尘埃灭尽功》？”
刘沛：“我是在书上看的。”
黄衣老者：“书上？你说的书莫非是是《降冤志》？”
刘沛：“前辈说得没错，我看过《降冤志·宋明卷》的前半截。”
黄衣老者：“《降冤志》是司马氏小说家编撰的，可这套书向不外传。除了司马氏小说家之外，以前的降冤盟还有一套完整的，这套书现在保存在正统阁手里。后来反正教请司马氏小说家的人抄录了一套，也保存了起来。所以，《降冤志》总共只有三套，很是稀有，即便是降冤人，阅览过此书的也不是很多。况且，现今明朝未终，我也只听说这套书目前仅编写到了宋卷，怎么会有‘宋明卷’现世？”
刘沛：“前辈提出的问题，恐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我只是想向前辈打听一下，怎么才能找到反正教的人？”
黄衣老者：“反正教教徒受到朝廷通缉，行踪隐秘，很难找到。这段时间，正统阁和反正教的关系又变得十分紧张，反正教的人更是小心谨慎，来去无踪。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反正教的人联系过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刘沛大失所望，灰心之色溢于言表。
黄衣老者却道：“反正教的人虽然难找，但正统阁的人却比较好找。最近正统阁在找反正教的麻烦，你只要找到了正统阁的人，再找反正教的人就比较容易了。”
刘沛信心稍振，谢道：“多谢前辈指点！”
黄衣老者：“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你若遇到正统阁的人，交谈中一定不可以称反正教的人为‘朋友’，否则，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刘沛：“降冤人不是不准滥用降力杀人吗？我只是个普通人，他们是不可以杀我的。”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降冤人不能以降力对付普通人，那是降冤盟的老规矩了，现在的正统阁里，很多人都不守这一套规矩了。”
刘沛：“正统阁不是也里有规矩，‘不可滥用降力’吗？”
黄衣老者：“‘不可滥用降力’？”停住说话，竟哈哈大笑起来。
刘沛不解道：“前辈，您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黄衣老者：“你说得确实没错，正统阁是有这么一条规矩。但什么叫作‘不可滥用’呢？有没有明确的规定？谁来监督？‘降力’在他们手里，滥用还是没有滥用，都是他们说了算，这条规定本身就有问题，是无法约束降力的使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反正教要坚持降冤盟的旧则，与正统阁水火不容的原因了。”
刘沛若有所悟：“正统阁的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牵涉到立法不完善的问题了。反正教坚持原则，与正统阁作斗争，也就是对滥用降力行为的一种牵制。看来反正教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是富有正义感的。”于是说道：“即使正统阁的人再是蛮横，但还有反正教和隐逸派的降冤人牵制他们，我就不相信他们一点规矩也不遵守。”
黄衣老者：“反正，你遇到正统阁的人，一定要小心点。就算他们不使用降力，要收拾掉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降冤人几乎都会点武功，有的武艺还很高强，丝毫不亚于一流的武林高手。”
刘沛心想：“风飘零前辈也说过，他是练武之人，身上有硬功夫。黄衣前辈所言非虚。”于是道：“多谢老前辈指点。”
黄衣老者：“刚才为了赶过来对付这只强兽，我把孙儿掉在后面了。我那孙儿不能记路，万一走丢，那就不易找回了，我得赶快去找他。唉！年龄大了，这腿脚也不灵便了！”
言罢，地上的沙土忽然如浪子般一个接一个地掀起，黄衣老者用脚轻轻一踩，便借力向前跃出一大步，另一脚再踏在下一个扬起的土浪上，连续不断地踏行，如同飞腾一般。不即，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重修与吴似有见此情景，均感惊异。
刘沛却识得这门功法，心中暗道：“这是土家的《借土踏浪功》。各家降冤人降力的特性和称呼各不相同，土家的降力称为‘尘力’。这门功法就是用尘力将地上的土壤御起，脚踏扬土，便可借力前行。这便如同有人在脚下托着，奔行起来就毫不费力。据《降冤志》里记载，像《借土踏浪功》这样神奇的功法，各家降冤人都有数十百种之多，降冤人的世界，真是太过神妙了！”
忽然，许青山发出惊呼之声。沈重修等人连忙将其扶起。
许青山咳嗽几声，然后叫到：“拿笔来！我要上奏折，我要上奏折。”
黄衣老者：“你猜对了一半。我刚才所使，确实是土家的《尘埃灭尽功》，但我并非反正教的，我不属任何教派，只是一个山野村夫罢了。”
刘沛：“那前辈一定是隐逸派人士了！”
黄衣老者：“既已隐逸，何来派别？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在我们这些中立者后面加个‘派’字，似乎不成派别便不是降冤人一样。最先并没有降冤盟，也没有天能氏家，更没有正统阁和反正教，降冤人几乎都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那个时候，大家反倒是互无芥蒂，哪里搞得像现在这样，势不两立，你死我活！”
刘沛：“这么说来，前辈确实是隐逸……隐逸者了！”
黄衣老者：“你既非降冤人，看样子又不像反正教的教徒，你为何能够辨识出我的《尘埃灭尽功》？”
刘沛：“我是在书上看的。”
黄衣老者：“书上？你说的书莫非是是《降冤志》？”
刘沛：“前辈说得没错，我看过《降冤志·宋明卷》的前半截。”
黄衣老者：“《降冤志》是司马氏小说家编撰的，可这套书向不外传。除了司马氏小说家之外，以前的降冤盟还有一套完整的，这套书现在保存在正统阁手里。后来反正教请司马氏小说家的人抄录了一套，也保存了起来。所以，《降冤志》总共只有三套，很是稀有，即便是降冤人，阅览过此书的也不是很多。况且，现今明朝未终，我也只听说这套书目前仅编写到了宋卷，怎么会有‘宋明卷’现世？”
刘沛：“前辈提出的问题，恐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我只是想向前辈打听一下，怎么才能找到反正教的人？”
黄衣老者：“反正教教徒受到朝廷通缉，行踪隐秘，很难找到。这段时间，正统阁和反正教的关系又变得十分紧张，反正教的人更是小心谨慎，来去无踪。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反正教的人联系过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刘沛大失所望，灰心之色溢于言表。
黄衣老者却道：“反正教的人虽然难找，但正统阁的人却比较好找。最近正统阁在找反正教的麻烦，你只要找到了正统阁的人，再找反正教的人就比较容易了。”
刘沛信心稍振，谢道：“多谢前辈指点！”
黄衣老者：“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你若遇到正统阁的人，交谈中一定不可以称反正教的人为‘朋友’，否则，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刘沛：“降冤人不是不准滥用降力杀人吗？我只是个普通人，他们是不可以杀我的。”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降冤人不能以降力对付普通人，那是降冤盟的老规矩了，现在的正统阁里，很多人都不守这一套规矩了。”
刘沛：“正统阁不是也里有规矩，‘不可滥用降力’吗？”
黄衣老者：“‘不可滥用降力’？”停住说话，竟哈哈大笑起来。
刘沛不解道：“前辈，您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黄衣老者：“你说得确实没错，正统阁是有这么一条规矩。但什么叫作‘不可滥用’呢？有没有明确的规定？谁来监督？‘降力’在他们手里，滥用还是没有滥用，都是他们说了算，这条规定本身就有问题，是无法约束降力的使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反正教要坚持降冤盟的旧则，与正统阁水火不容的原因了。”
刘沛若有所悟：“正统阁的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牵涉到立法不完善的问题了。反正教坚持原则，与正统阁作斗争，也就是对滥用降力行为的一种牵制。看来反正教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是富有正义感的。”于是说道：“即使正统阁的人再是蛮横，但还有反正教和隐逸派的降冤人牵制他们，我就不相信他们一点规矩也不遵守。”
黄衣老者：“反正，你遇到正统阁的人，一定要小心点。就算他们不使用降力，要收拾掉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降冤人几乎都会点武功，有的武艺还很高强，丝毫不亚于一流的武林高手。”
刘沛心想：“风飘零前辈也说过，他是练武之人，身上有硬功夫。黄衣前辈所言非虚。”于是道：“多谢老前辈指点。”
黄衣老者：“刚才为了赶过来对付这只强兽，我把孙儿掉在后面了。我那孙儿不能记路，万一走丢，那就不易找回了，我得赶快去找他。唉！年龄大了，这腿脚也不灵便了！”
言罢，地上的沙土忽然如浪子般一个接一个地掀起，黄衣老者用脚轻轻一踩，便借力向前跃出一大步，另一脚再踏在下一个扬起的土浪上，连续不断地踏行，如同飞腾一般。不即，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沈重修与吴似有见此情景，均感惊异。
刘沛却识得这门功法，心中暗道：“这是土家的《借土踏浪功》。各家降冤人降力的特性和称呼各不相同，土家的降力称为‘尘力’。这门功法就是用尘力将地上的土壤御起，脚踏扬土，便可借力前行。这便如同有人在脚下托着，奔行起来就毫不费力。据《降冤志》里记载，像《借土踏浪功》这样神奇的功法，各家降冤人都有数十百种之多，降冤人的世界，真是太过神妙了！”
忽然，许青山发出惊呼之声。沈重修等人连忙将其扶起。
许青山咳嗽几声，然后叫到：“拿笔来！我要上奏折，我要上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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