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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 朱云巧和朱国志,沈翠喜和舒芳

    “我们已经购买了两个造船厂,虽然规模小,但只要原材料到位就可以造船了,不过,原材料方面想要解决有些问题,而且,那些工匠手艺并不强。”李博说道。

    “清国的工艺本来就不强,不过,我们可以用其他国家的工艺过来建造船只。刚开始的时候,不需要建造远洋船只,所以,应该可以将造船厂发展起来。嗯,过段时间,等我执掌了清国,我就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发展造船业了。”姜辰说道。

    “嗯。”李博点了点头。

    “姜总,我们其实可以扶植其他的造船厂。”郁海伦说道。

    “你是说向其他的造船厂订购?”姜辰问道。

    “对,造船厂发展相对来说是比较的慢的,建造一艘船只也要几个月时间。”郁海伦点了点头。

    “这倒是可以,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吧。”姜辰没有反对,毕竟,他们来一次第二世界只能呆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要做的事多,如果放在造船厂,也就建造一艘福船的时间。

    一個时辰后,姜辰带着汁湘,程若鱼离开了江宁府,前往苏州府。

    ……

    苏州府。

    “这里的苏州府相当于宋国的吴江府,不过,苏州府好像更热闹。”程若鱼打量着苏州城说道。

    “在清国大陆,苏州府是商业最发达的地方之一。”姜辰说道。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府在清国大陆的地位不是吹的。

    “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汁湘问道。

    “我们先去酒楼吃点东西,然后拜访一下苏州府的各大商家。”姜辰说道。

    “公子,前面就有酒楼,我们去那边?”程若鱼问道。

    “好。”姜辰没有拒绝。

    就在这时,一道倩影进入了姜辰的视线中。

    “嗯。”

    姜辰目光一眯。

    几乎同一时间,系统提示音响起。

    “签到。”

    姜辰心中默念。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十株万年茯苓。】

    “十株万年茯苓?”

    “之前特殊奖励得到过十株万年茯苓,之后在杜冰雁和朱砂身上签到得到过十株万年茯苓,没想到现在又签到得到十株万年茯苓了。”

    “这段时间因为炼丹等原因,万年茯苓用掉了不少,现在在系统空间之中只有二十一株了,现在能够签到得到十株万年茯苓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姜辰看向了签到女主。

    朱云巧,《康熙微服私访记》中的角色。

    剧中的她在《八宝粥记》中与康熙邂逅的女子,苏州知府朱国治之女。

    “朱云巧?”

    “之前在五莲县遇到了罗锦红,没想到在苏州府遇到了朱云巧。”

    剧中的朱云巧是苏州知府朱国志的女儿,也是一位赛若天仙的美人。虽然朱国志的妻子在朱云巧三岁时就去世了,但朱国志为了让朱云巧健康长大,从未纳过妾。在苏州百姓眼里,朱云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辈子能投胎做朱国志的女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是在朱云巧眼里,不管她多好,也比不上那些金银珠宝重要。哈六同是满洲旗人,仗着和京城的明珠大人有关系,在苏州无恶不作。朱国志就是和他攀上了关系,在苏州大肆掠夺财富,导致苏州的鱼米之乡成了笑话。

    康熙偶然间得知,他八岁时亲手下旨的“哭庙案”另有冤屈,这场哭庙案看似是众人闹事,其实是朱国志敛财无度,惹起民怒,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谎称“哭庙案”是聚众闹事,将这些人一一斩杀。康熙悔不当初,为了替冤死的百姓申辩,他决定亲自下苏州调查这件事。也正因为这次苏州行,康熙与江南美人朱云巧结缘,开启了一段虐恋和算计。

    朱云巧虽然是江南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但她和大多数待字闺中的女子不同,她不仅喜爱读书,会琴棋书画,更喜欢练武,尤其是扔飞镖的技术,在江南数一数二。朱云巧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所以每次一想到她已经和相貌丑陋、为非作歹的哈六同有了婚约,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真的要嫁给这样的无赖,还不如一死了之。但是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就香消玉殒,她又不甘心。

    朱云巧读过许多爱情故事,尤其欣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卓文君嫁过人,只是婚后第二年,丈夫就去世了。司马相如满腹才华,和卓文君十分相配。在一次宴会上,司马相如为了追求卓文君,弹了一首凤求凰表白卓文君。后来司马相如又收买了卓文君的丫鬟,和她传递书信。两人成亲后互相扶持,恩爱了一辈子,他们的爱情也成了一段千古佳话。

    朱云巧认为无论才情、家境和相貌,她都不比卓文君差,为什么卓文君可以与司马相如相遇,她就不能遇到属于她的司马相如呢?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朱云巧坐轿子和丫鬟坠儿外出时,刚好碰到康熙、宜妃、三德子、小桃红和法印在一家粥铺前停留。

    康熙虽然是微服私访,但衣着富贵、气质儒雅、别有一番风流倜傥的潇洒。朱云巧掀开帘子时,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康熙。少女的心,在这一刻怦然心动。她问侍女坠儿,康熙旁边的那位女子是谁?坠儿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家眷呗,一个太太、一个丫鬟、两个仆人。你看她那么美,又穿那么华贵的衣裳,不是太太是什么?

    朱云巧刚才还小鹿乱撞的心,在坠儿一口一个太太的称呼中冷却下来。她们又不认识康熙,坠儿怎么知道康熙身边的女子就是太太呢?说不定那位女子只是姨太太呢!所以,朱云巧不死心,在她的认知里,情字没有早晚,只有爱和不爱一说。既然她心仪康熙,就没有放弃的道理。她可是朱知府的女儿,家境富贵、知书达理,像她这样的女子,无论嫁给谁都是对方的福气。就算宜妃是康熙的太太,只要她和康熙在一起,太太的位子也一定是她的。

    朱云巧并不知道康熙的真实身份是皇帝,所以特地拜托坠儿帮他打听康熙的下落,促成下一次见面。坠儿找到康熙刚才所在的粥铺,发现康熙摇身一变成了粥铺的掌柜。既然找到了康熙的住所,就不怕没有见面的时候。但朱云巧迫不及待地想和康熙见面,坠儿为给朱云巧制造机会,给三德子几十两银子,在粥铺单独建了一个雅间。

    朱云巧去粥铺时,就看得出宜妃脸上的酸意和不情愿,不过她懒得顾这么多。在她眼里,没有人比她身份更尊贵,等她嫁给康熙时,宜妃不过是个姨太太,她不仅不会看她的脸色,反而会让她看自己的脸色。所以她每次和康熙在雅间相约,都会故意给宜妃甩脸色,甚至故意和康熙亲近,惹得宜妃敢怒不敢言。

    她告诉康熙,她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家,要嫁的人也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坏人,不过她早就心仪于他,要不然她也不会两次三番来粥铺,每次都和他单独相见。她不信康熙看不出来,除非他不懂女孩的心思,不懂爱情。朱云巧爱得热烈而勇敢,像她这样天姿国色的美人,能为爱一腔孤勇,康熙年轻气盛,怎么会不心动呢?

    朱云巧写了一封信,又准备了一包金银珠宝交给坠儿,让坠儿亲手转交给康熙。坠儿到粥铺时,康熙已经早早出了门。坠儿并不知道,此时朱云巧已经和康熙在归氏园见面了。朱云巧身着翠绿的衣衫,坐在河边的亭子上,眼含忧思,惹人心怜。康熙情不自已,紧紧将朱云巧拥在怀中。

    后来,康熙坦诚了他就是当今天子,但许多事身不由己,朱国志犯了错,就必须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如果放过了朱国志,他该如何向那些冤死的百姓做主?朱云巧含泪问道: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我爹爹是天下的恶人,为什么还要和我交往?那时候你把江山社稷放到哪里去了?你把一个痴情的女子放到哪里去了?早知道你是天子,我绝不会与你交往。

    朱云巧这番话,是对康熙的指责。虽然康熙说情不能自已,他爱上了朱云巧,便顾不了这么多。可这番话无法说服朱云巧。而康熙天真地以为,朱云巧和朱国志不一样,他处死了朱国志但不会将这份罪名牵连到朱云巧,朱云巧应该感恩戴德。可惜朱云巧和父亲感情深厚,她无法接受自己嫁给杀父仇人。康熙的想法太天真、太自私,严重伤害了她的心。

    朱云巧觉得自己被一个圈套给套住了,她和康熙相恋的十几天,就像梦一样,如今梦醒了,一切都该做个了断。她起身离开时,康熙开口道:我可以为了伱,原谅你父亲。这个时候,朱云巧的心思又乱了。康熙是天子,天子也要遵循法度,他不想承了康熙的恩情而让自己活在良心的谴责里。

    虽然康熙欺骗了朱云巧,但朱云巧相信康熙和她在一起时说的情话绝非虚假,他隐瞒了身份,但他对她的心意是真的。不然他不会为了她,愿意忽视法度放过她父亲。

    而就在朱云巧准备和康熙一刀两断时,哈六同突然率领手下冲进粥铺,准备送康熙等人见阎王。法印武功高强,这些兵卒子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哈六同等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康熙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了天子的身份。就在他对哈六同等人训话时,朱云巧瞥见墙角闪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此人正是朱国志。她看见了朱国志手里的飞镖,又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的康熙,心下了然。就在朱国志甩出飞镖的那一刻,朱云巧也冲朱国志的方向射下一支飞镖。朱国志当场身亡,朱云巧为康熙挡住飞镖时被击中心脏,也命不久矣。

    朱云巧为了救康熙,牺牲了自己,也射死了父亲,康熙知道他的爱和朱云巧比起来不堪一击,如果有来生,他希望好好弥补她。

    不过,在姜辰看来,这根本就是狗屁。

    今生没有结果,还有来世?

    对康熙这种帝王来说,说不定明天就忘记了,朱云巧死了也白死。

    “在《康熙微服私访记》中,朱云巧是最漂亮的。”

    “没想到在苏州府遇到。”

    “现在剧情还没有开始,这个朱云巧……”

    姜辰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朱云巧的剧情。

    剧中,朱云巧和康熙认识没多久就被康熙临幸了,很显然,虽然是大家闺秀,但很容易被拿下。不过,朱云巧为了康熙杀自己的父亲,自己也为救康熙而死,在他看来就是个傻子。

    毕竟,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康熙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公子,怎么啦?”汁湘注意到了姜辰的目光。

    “我看到了苏州知府的女儿。”姜辰说道。

    “她是苏州知府的女儿?”汁湘看向了朱云巧。

    “对。”姜辰觉得朱国志可以利用。

    至于是恶人?

    这根本就不是事。

    如果拿下了朱云巧,朱国志的财富最后还不是他的?

    “苏州知府?”汁湘也没想到朱云巧是苏州知府的女儿。

    “苏州知府……这次在苏州府,我会去接触一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去调查关于朱国志的资料。”姜辰的想法很简单,利用朱国志贪赃枉法的证据拿捏朱国志。

    有朱国志掩护,姜家在苏州府的产业就可以大规模的发展了。

    ……

    片刻之后,姜辰等人来到了一家酒楼。

    酒菜上来后,姜辰和汁湘,程若鱼边吃边聊。

    当然,聊的是接下来的计划。

    “任公子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

    姜辰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青年男子。

    “是他?”

    姜辰认出来了。

    这个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任雪堂。

    《当家主母》中的任雪堂。

    剧中的他是商户出身的任家嫡长子,因为父亲曾经在官家下江南时,造成了巨大的亏空,以至于任母担心赔上自己的家族产业,所以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了他和曾宝琴。他为了接曾宝琴入任府,不惜与当家主母闹翻,冒着赔上家族的危险,也要兑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当家主母》中的任雪堂?”

    “有意思,没想到这部剧也融合在了这个影视融合世界。”

    “任雪堂……”

    姜辰目光一眯。

    任家,是苏州最大的丝绸商之一。

    也是他这次要去的地方。

    没想到是《当家主母》中的任家。

    “程若鱼,这个任雪堂的情况,你等一下去调查一下。”姜辰对程若鱼说道。

    “好。”程若鱼点了点头。

    ……

    苏州府衙。

    “朱大人。”

    姜辰对朱国志拱了拱手。

    “是你想见我?”朱国志打量着姜辰。

    “对。”

    姜辰点了点头。

    “你找我有什么事?”朱国志问道。

    “朱大人,你认识这个吗?”姜辰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朱国志的目光落在了令牌上,脸色微变。

    “我是九阿哥的人。”姜辰说道。

    “九阿哥?”朱国志脸色沉重。

    “朱大人,我听说你和哈六同关系不错。”姜辰说道。

    “本府不明白你的意思。”朱国志说道。

    “纳兰明珠是大阿哥的人,朱大人觉得搭上了哈六同,就可以成为大阿哥的人吗?”姜辰笑了笑,拿出了一本账本递给朱国志。

    朱国志不明所以的打开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朱国志脸色大变。

    “朱大人,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的九族就没了。”姜辰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想干什么?”朱国志问道。

    “我只是想告诉朱大人,九阿哥看好你。”姜辰说道。

    朱国志眼中一寒。

    “朱大人,你说杀了我,这件事会不会保密?”姜辰看着朱国志说道。

    “你想要我投靠九阿哥?”朱国志问道。

    “我可以让哈六同死,让这件事死无对证,所有的罪责全部落在哈六同身上,以后你暗中帮九阿哥做事,一年给你十万两银子。”姜辰说道。

    “……”朱国志。

    这一刻的朱国志觉得姜辰有病。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明天我来找你。”话音刚落,姜辰施展凌波微步,向外掠去。

    转眼之间,姜辰消失在了朱国志的面前。

    “……”朱国志。

    “这个姜辰是什么人?”

    “九阿哥的人,难道……”

    朱国志看着手中的账本,十分的恐慌。

    一个时辰后。

    “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下人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朱国志怒道。

    “老爷……哈……哈六同大人自杀了。”下人说道。

    “什么……”朱国志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哈六同自杀了?”

    “怎么回事?”

    朱国志问道。

    “好像是畏罪自杀。”下人回答道。

    “畏罪自杀?”朱国志脸色一变,连忙向外走去。

    很快,朱国志来到了哈六同的府邸。

    朱国志到的时候,苏州通判曹文彬来了。

    曹文彬,是《当家主母》中的苏州知府,不过现在曹文彬是苏总通判。

    “知府大人。”曹文彬看到朱国志连忙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国志问道。

    “下官也不知道。”曹文彬回答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朱国志走进了哈六同的府邸。

    一刻钟后,看着哈六同的认罪书,朱国志浑身发冷。

    在哈六同的认罪书中,将他和哈六同在苏州做的事全部一个人揽下了。

    这让朱国志想到了之前姜辰的话。

    这一刻的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和姜辰有关系。

    “知府大人?”曹文彬问道。

    “上报吧。”这一刻的朱国志有些浑浑噩噩。

    ……

    姜府。

    苏州府的姜府是姜家在苏州府的产业之一,是之前王卉他们派人到苏州府买的。这次姜辰他们来苏州府自然住之前购买的院子。

    姜辰回来的时候,程若鱼和汁湘已经回来了。

    “若鱼,任雪堂的资料调查的怎么样了?”姜辰问道。

    “已经调查到了。”程若鱼回答道。

    “说说看。”姜辰说道。

    “任雪堂……公子,这就是关于任雪堂的相关资料。”程若鱼将调查出来的任家资料说了一遍。

    “明天我就去见一见任雪堂,然后拜访一下其他的商家。”姜辰说道。

    “公子,如果任家能够和我们合作,其他的商家说不定会主动和我们合作。”程若鱼说道。

    “的确,任家和苏州织造府有关系。”姜辰点了点头。

    苏州织造是明清两朝在苏州设局织造宫廷所需丝织品的皇商。明由提督织造,太监主管。清初年依旧制。顺治时曾由户部差人管理,旋仍归宦官的十三衙门。康熙、乾隆每次南巡江南,在苏州均宿于织造府行宫。苏州织造是为宫廷供应织品的皇商。

    “公子,正是因为任家和苏州织造府有关系,我们想要合作才有些难度吧?”程若鱼问道。

    “只要是商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可以合作。”姜辰明白程若鱼的意思,不过,他既然来了苏州府,也有信心去改变这一切。

    ……

    第二天,姜辰来到了任家。

    “江宁姜家姜辰见过任大少爷。”姜辰再次见到了任雪堂。

    “江宁姜家?姜公子,我们任家和姜家并没有关系吧?”任雪堂说道。

    “是没有关系,不过,以后说不定就有关系了。”姜辰笑着说道。

    “……”任雪堂。

    “任大少爷……”

    姜辰和任雪堂聊了起来。

    剧中的任雪堂从不插手家族生意,只爱研究诗书字画。

    姜辰投之所好,和任雪堂聊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任雪堂就觉得姜辰是自己的知己了。

    姜辰也知道了任雪堂还没有娶沈翠喜。

    不过也是。

    因为是在融合在这个影视融合世界,所以,应该是明年,也就是康熙四十六年,康熙南巡(康熙帝于康熙二十三年、二十八年、三十八年、四十二年(1703)、四十四年、四十六年六次对江南的巡视。)任家才会造成巨大的亏空。

    现在的任家,因为没有遭受巨变,任雪堂才没有和沈翠喜成亲。

    “任大少爷,不知任家主在不?”姜辰问道。

    “姜公子,你找家父?”任雪堂问道。

    “对。我有一笔生意要谈。”姜辰说道。

    “你等一下。”任雪堂没有拒绝,虽然他觉得做生意不符合读书人的气质,但他出生商贾之家,也明白有些事是不能避免的。

    “好。”姜辰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姜辰见到了任家主,也就是任雪堂的父亲。

    “你是姜辰?”任家主问道。

    “对,我是姜辰。”姜辰点了点头,和任家主聊了起来。

    片刻之后,任家主问道:“姜公子,不知你这次……”

    “我想收购生丝。”姜辰说道。

    “收购生丝?”任家主目光一凝。

    “对。”姜辰点了点头。

    “姜公子,你是准备从我这里购买生丝?”任家主问道。

    “对,我从任家主手中购买生丝,同时,可以出售丝织品给任家主。绢、绫、绸、缎……都可以。只要任家主吃得下,我就有。”姜辰说道。

    在这个影视融合世界的清国大陆,纬丝每斤六钱多,单经丝每斤七钱多,线经丝每斤八钱多,最好的线经丝也只有八钱九。而丝绸制品价格除潞绸价一度为每匹五两外,其余所有普通的绢、绫、绸、缎,一般地都是每匹一两二三钱至二两五钱。

    而在宋国,一匹丝绸的价格大约在850文到700文之间。具体来说,绢每匹价值850文,而紬(一种丝绸)每匹的价值为700文。

    所以,哪怕从宋国将丝绸运到清国大陆,每一匹也可以赚很多钱。

    “姜公子手中有成品?”任家主问道。

    “任家主,你可以看看这个。”姜辰拿出了一尺蜀锦递给任家主。

    “这是蜀锦?”任家主认出来了。

    “对,蜀锦,我们姜家有不少,任家主想要的话,我们可以交易,甚至用生丝交易。”姜辰说道。

    “蜀锦的价格?”任家主问道。

    “一匹三十两。”姜辰说道。

    在宋国生产一匹蜀锦征收300个铁钱的工商税,10围(捆)桑叶征收20个铁钱的税,一围(捆)桑叶价值150个铁钱,150围(捆)桑叶养殖的蚕吐得丝才能织造一匹蜀锦,征收300个铁钱的桑叶税。生产一匹蜀锦的成本需要23000个铁钱,4000个铁钱折合一贯铜钱或一两银子,折算的结果生产一匹蜀锦,不算人工的成本需要5.75两银子。

    在宋国,每年上贡的蜀锦达到了67万匹。

    姜家的星辰商队在成都府收购蜀锦一匹也不过八到十两银子。

    而在清国大陆,因为蜀地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乱,巴蜀大地荒烟蔓草,物是人非,蜀锦纺织业几乎被摧残殚尽。直到康熙年间,外逃或被俘的锦工才回到成都,重操旧业,锦城又响起了“札扎弄机杼”的声音。在康熙帝的支持下,蜀锦纺织业不断恢复和发展。

    即使到《甄嬛传》剧情开始的时候,蜀锦每匹也要二十两银子,而在现在每匹蜀锦市场价是三十五两。

    这中间相隔的时间,就是清国大陆蜀锦年产量提高而使得蜀锦的价格下跌的原因。

    在宋国,丝绸有两种规制,用于外贸的丝绸一匹长100尺,重24两以上;用于内销的丝绸一匹长50尺,重12两。一匹上等的丝绸,可以交换一匹良马;一匹中等的绢,可以交换一匹中马,一匹下等绢,可以交换一匹劣马。

    不过,姜辰说的是内销的丝绸。

    即使是外贸的丝绸,姜辰也可以一匹变两匹。

    “三十两一匹?”任家主意外的看了姜辰一眼。

    “对。”姜辰点了点头。

    “姜公子,你有多少蜀锦?”任家主问道。

    姜辰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匹?”任家主问道。

    “我有一万匹。”姜辰说道。

    “一万匹?”任家主意外而又震惊。

    “对,如果任家主想要,我们可以交易。”姜辰点了点头。

    一万匹蜀锦,只需要下次去宋国成都府银城利用空间戒子带过来就可以了。哪怕按照一匹十两银子的成本,也可以赚二十两银子。一万匹就是二十万两银子,相当于黄金两千两。

    别看两千两黄金不多,但哪怕是家族传送符也可以使用来来回回二十次了,而和任家交易,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和任家建立合作关系。

    更何况,收购生丝,也可以赚一笔。

    “姜公子,如果你有一万匹蜀锦,我都要了。”任家主说道:“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们就制定契约。”

    “可以。”姜辰的点了点头:“不过生丝?”

    “生丝……我们是可以商量的……”任家主和姜辰聊了起来。

    一刻钟后,姜辰和任家主制定了契约。

    蜀锦出售和生丝收购的契约。

    按照姜辰的判断,这出售和收购,可以至少赚黄金七千两。

    至于任家,只要无论是生丝从蚕农收购出售给姜家,还是蜀锦的出售,也至少也五千两黄金。这也是他们能够达成协议的原因。

    可以说,这是共赢。

    “姜公子,我们一起喝一杯。”任家主说道。

    “好。”姜辰没有拒绝。

    当下,任家主带着姜辰走进中院。

    只是姜辰没想到的是,他刚走进中院就看到了两个女子。

    “嗯?”

    几乎同一时间,系统提示音响起。

    “签到。”

    姜辰心中默念。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巢湖水师训练卡。】

    “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

    “这是好东西啊。”

    这是第十一张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

    现在这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已经在第三世界用了八张了,所以加上这张还有三张没有用。如果能够有足够多的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的话,可以在第一世界使用低级下品灵田改造图了。

    “巢湖水师训练卡?”

    “现在在系统空间之中的巢湖水师训练卡只有八张,能够多一张也不错。”

    姜辰看向了签到女主。

    沈翠喜,《当家主母》中的女主角。

    剧中的她是任家的家主夫人,缂丝技艺精湛,善于经营管理,是任家真正的当家主母。她凭借高超的技艺、豁达的心胸、睿智的头脑化解任家的重重危机,在带领任家步入辉煌的同时,开办织房教授女弟子技术,帮助她们自立自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得不联手亦敌亦友的曾宝琴,共同守护任家荣耀和缂丝秘技。

    舒芳,《当家主母》中的女主之一。

    剧中的她是沈翠喜的贴身丫环,也是任家的大掌柜,后来嫁给二爷成了任家的二奶奶。她乖巧温柔、精明能干,一把算盘使得炉火纯青,在男性社会中大展拳脚,凭实力赢得尊重。面对爱情,她不矫揉造作,有着自己的追求,后在任家风雨飘摇之际毅然挺身而出,将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撑起了整个家,她也凭借自己的努力破除偏见并改写了命运。

    “沈翠喜。”

    “在《当家主母》剧情开始的时候,沈翠喜已经成亲五年了,现在是没有成亲之前的沈翠喜。”

    剧中的沈翠喜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苏州府织造领织任家,由于天赋异禀,于是她跟着老夫人学习了很多缂丝技术,深得老夫人喜欢,同时,老夫人看中了她身上的美好品质,就把她嫁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当正室,也就是任家的当家主母。

    沈翠喜的丈夫任雪堂早年跟苏州知府的大小姐曾宝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曾家因为犯事儿而被抄家没落,曾宝琴从此深陷牢狱,失去双亲,又被买入那时的行院卖艺,可是任雪堂从来没有改变过爱她的心,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把她找了回来。

    无奈任家老太太因为担心家族被牵连,怕曾雪琴找上门来要自己的家族替他们获得救赎,所以老太太当机立断让任雪堂娶了身为童养媳的翠喜做自己的儿媳妇。任雪堂的心里只有曾雪琴,没有沈翠喜,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他对她只有责任与敬重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他能给她的也只有当家主母的名,却没有夫妻之实,这对于他们都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沈翠喜深知自己的丈夫爱的不是自己,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是为了家族利益的长远考虑,她收起所有外露的情感,化伤心为动力,一针一线去经营着这个家,为的就是不辜负老夫人的嘱托与期待。漫漫长夜,都是沈翠喜一个人走过来的,白天她又得重新端起当家主母的重担,忙里忙外,她的丈夫没有给她投射过半分爱意,依旧在外面跟他的青梅竹马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还说要把曾宝琴娶回家,给她名分。

    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丈夫爱着别的女人更痛苦的,但沈翠喜也只能选择忍着,受着,毕竟一个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陪伴她的仅有每天对着的织锦与生意往来罢了。

    原以为丈夫不爱自己,沈翠喜也认命了,结果丈夫在追查水匪的过程中,不幸落水失踪了,一时间整个家族都乱了起来,那几个光动嘴不干活的长辈,看见家主不在后,马上进行了夺权。他们把沈翠喜关在了一所院子里,不让她跟外界接触,每天只送一些饭菜进去保障基本的生活条件,就连下人都敢欺负她。

    等到官府抓了二少爷,他们一个个无计可施,又去求助沈翠喜出来帮忙,真是应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需要人家的时候说得冠冕堂皇,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就随时当弃子一样不管不顾,有够让人恶心的。曾宝琴生了一个儿子,沈翠喜担心这个孩子因为他亲生母亲的出身问题而影响他将来的科考与仕途,就把孩子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没有对这个孩子过于溺爱,而是全心全意地对他,教他,爱他,可就算这样,还是遭受了外面流言蜚语的伤害,说她刻薄这个外室的孩子。春夏秋冬里,沈翠喜都在为家族的生意和教育孩子两边跑,换了其他女人,可能早就对曾宝琴和她的儿子下手了,但是沈翠喜从来没亏待,没为难过她们,骨子里的善良,心底的一片柔软使她得到了曾宝琴的敬重,还有孩子真心称呼她的一声母亲。

    将心比心,以己度人,就像沈翠喜自己说的求仁得仁,问心无愧,她做到了,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只能对不起自己了,为了带给别人温暖,她情愿自己受苦也从不违背做人的良心。对任家如此,对身边的人如此,对伤害自己的人也如此,总是愿意善良,理解,体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翠喜会跟着整个任府的兴衰了此一生的时候,沈翠喜的良人出现了,他叫魏良弓,一个享誉江南的才子。魏良弓性情温和,为人正直,他在曾宝琴的请求下进了任府当自己儿子的教导先生。即使开始他对沈翠喜的为人处世有着误解,后来也慢慢在沈翠喜的善心感动下而有所改观,在每次的相处中,两人日久生情,彼此爱慕着对方。

    可在世人看来,他们这样的感情是不为世俗所容的,魏良弓担心被别人抓住这个大作文章会影响到沈翠喜的清誉,离开了任府。爱一个人是怎样都无法骗自己的,魏良弓对沈翠喜来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心里爱着自己的男人,他懂自己,体贴自己,温暖着自己的天上人间,那是沈翠喜从未得到过的偏爱。

    令人惋惜的是,魏良弓因为疾病损伤了五脏六腑,在陪着沈翠喜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后离开了人世,自此,沈翠喜真正失去了一个自己爱他,他也爱着自己的男人。伤痛袭击了她整个身心,又逼迫她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为这个家族,为这里的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在乎她的人不多,伤害她的人层出不穷,她爱着所有人,护着所有人,但不是所有人都爱着她,护着她,这就是她最悲伤的色彩。

    沈翠喜带领的人家属于商家,在士农工商的等级排序中是最低等的,却掌握着苏州大部分的商业命脉与财富,所以官府里的贪官总是想在其中分一杯羹,于是便处处用手段为难任家,时不时盘剥他们的钱财,要求他们为自己的官位还有生活服务。

    沈翠喜深谙官场黑暗这个道理,每次那些个贪官借机找事生事,沈翠喜都会送上一大笔银子或者一些贵重的物品进行疏通,以维持自己家族生意的正常运作。本以为这样,双方可以互利互惠,河水不犯井水,结果官府得寸进尺,不断地借机造谣生事,找任家麻烦,污蔑沈翠喜不守妇道,抓人家二少爷回去审问,逼迫织户交出秘技,这些事情没完没了地在任家发生。

    内忧外患,家奴负恩,贪官小人一个接一个,就像豺狼一样盯着任家,盯着这个女人,她不能有一丝放松与懈怠,否则会随时被撕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沈翠喜为了保住任家,保住身边的人,被官府抓去受尽折磨,毁她名节,让她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做人,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整个任家所有的财产。

    但沈翠喜始终坚持自己的位置,最终在太后举办的“天下第一缂”比赛中脱颖而出,成功解救了曹幺娘,离开任家,游历天下,并传播了缂丝技艺。

    “游历天下?”

    “说白了就是净身出户。”

    “连喜欢的人都不能同房。这就是悲剧啊。”

    姜辰看向了另一个签到女主。

    舒芳是沈翠喜身边的一个得力丫鬟。

    跟另一个丫鬟巧儿不同,舒芳就从未想过嫁人,因为舒芳明白,像她这种出身不好,被家里人卖到任府的丫鬟,与其像巧儿那样遇人不淑,还不如一辈子不嫁人。舒芳擅长管账,她的志向是永远陪着沈翠喜,还要做个女掌柜。

    任家的二爷任如风之前是个纨绔子弟,不仅去赌场,也逛行院。自从大哥任雪堂失踪后,任如风经历了一些打击成长起来,在帮助沈翠喜掌家的时候对舒芳有了好感。

    一心一意帮着大奶奶管家的舒芳也逐渐对任如风动心。对于舒芳来说,任如风就是她最好的归属。首先,任如风不反对舒芳有当大掌柜的志向,他也没有多少大男子主义的作风,这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其次任如风的亲娘是任府的姨娘,为人好说话,不强势,婚后的婆媳关系不用愁。

    最后,舒芳嫁人不用出任府,她一辈子都有大奶奶给她撑腰,不像巧儿那么可怜,出了任府,基本无人可以依靠。在古代,一个女人嫁人,她在婆家的地位很多时候取决于她的娘家有没有人。同样都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巧儿和舒芳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

    大结局中,舒芳如愿嫁给二爷成了任家的二奶奶,最后还拥有一家缂丝学校,传播缂丝技术。

    “可以说,在剧中的舒芳才是真真正正的大赢家。”

    “和沈翠喜相比,她很幸运。”

    姜辰目光在沈翠喜和舒芳身上扫过,然后向任家主问道:“任家主,这是令千金?”

    “不,这是我故人之女。”任家主说道。

    “故人之女?”姜辰有些意外。

    不是童养媳吗?

    难道在任家主的眼中,不是童养媳?

    “是。”任家主说话间就带着姜辰来到了餐厅。

    很快,酒菜上来了。

    姜辰和任家主边吃边聊。

    “任家主,我听说你们任家的缂丝技术很强。”姜辰说道。

    缂丝,又称“刻丝”,是传统丝绸艺术品中的精华。是丝织业中最传统的一种挑经显纬,极具欣赏装饰性丝织品。

    缂丝其实并非真的用刀来雕刻,这是一种以生蚕丝为经线,彩色熟丝为纬线,采用通经回纬的方法织成的平纹织物:纬丝按照预先描绘的图案,不贯通全幅,用多把小梭子按图案色彩分别挖织,使织物上花纹与素地、色与色之间呈现一些断痕,类似刀刻的形象,这就是所谓“通经断纬”的织法。也是“承空观之如雕缕之像”。

    “这是我们任家祖传的。”任家主说道。

    “怪不得你们任家能够在苏州织造府世袭任职。”姜辰笑了笑,说道:“任家主,不知你对凤尾戗感不感兴趣?”

    缂丝技术有多种,一般分为平缂、掼缂、勾缂、搭梭、结、短戗、包心戗、木梳戗、参和戗、凤尾戗、子母经、透缂、三蓝缂法、水墨缂法、三色金缂法、缂丝毛、缂绣混色法等。

    凤尾戗是明代增创的缂法。

    它是缂丝戗色法之一种。以两种色线交替缂织长短、粗细不同的线条,线条的戗头一排粗钝一排尖细,粗者短,细者长,粗细相间排列,因形如凤尾状而得名。凤尾戗为明代增创的缂法,极富装饰性。

    不过,在清国大陆,凤尾戗的技术已经失传了。

    “凤尾戗?姜公子有凤尾戗?”任家主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对,就是凤尾戗。”姜辰点了点头。

    “姜公子愿意给我任家凤尾戗?”任家主问道。

    姜辰笑了笑。

    “姜公子,你有什么条件?”任家主问道。

    “任家主,我们姜家愿意和任家保持长期合作。”姜辰看着任家主,说道:“另外,我想迎娶你的故人之女。”

    “你想迎娶沈翠喜?”任家主目光一凝。

    “联姻,才是最好的办法。”姜辰点了点头。

    如果沈翠喜已经嫁给了任雪堂,或者,任家主说沈翠喜是任家的童养媳,姜辰也许不会有这种想法,但任家主偏偏说是故人之女,那他就不客气了。

    “这个……”

    任家主沉吟一下,然后开口道:“姜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