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入牢
是夜，常胜推开窗户不走寻常路，走高楼，跃大厦，高来高去，陆地飞腾。
第二日，钓鱼城突然戒严，封住南北两道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王锦撑开窗户向外瞧，就见街上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过往的人被拉着与画像比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人整日未离开客栈，也从其他客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得知昨夜有杀手刺杀城主未果。
入夜，巡捕任务还在进行，城主府的下属执明火搜查，吵闹声不歇。
“城主府行公事，头前带路。”
查到同福客栈，掌柜的早有准备。他将登记客人信息的簿子交给管事，抢在前头引路，敲开一扇扇门方便城主府核对。轮到常胜的屋子，敲了三遍无人应答。掌柜焦躁不已，倘若里面住的真是嫌犯，他的生意做到头了。
管事挥手示意手下闯进去，破门而入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拿下。”
怕什么来什么，一声令下掌柜的被擒住，管事瞧着簿子上的姓名，心中打好主意。
“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我是冤枉的。”掌柜涕泪交流，他忽地记起与嫌犯一同入住的还有三人，赶忙开口：“我我，大人我有线索，贼子还有同伙在。”
管事冷着脸不发一言。
“隔壁两间，两男一女。他们还在，大人你快去抓他们，快啊。”
管事听得聒噪，一个眼神让手下堵住掌柜的嘴，之后顺利捉下他说的几个人，对照姓名。
“王锦、张南池、金花，带走。”
三人哪想到会遭此无妄之灾，现已经落在人家手里，挣扎无济于事，被罩上黑头套，连同掌柜一道押进地牢。亲眼看着他们被戴上手铐脚镣，管事满意点头，简单交代两句就去向城主复命。
牢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三人一致把目光对准掌柜。
“你们自己惹出祸事来与我，与我是不相干的。”掌柜哆哆嗦嗦躲去角落。
“事到如今只能等真凶落网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张南池说着盘膝坐好，闭眼运功。
王锦坐在地上两腿往前一伸，仰头向上看，满脸生无可恋。金花挨在他旁边，手臂环膝。
接下来两天又陆陆续续抓进来不少嫌犯，搞得牢里一整个怨声载道，不管是杀手还是城主在口伐笔诛中死了万万次。王锦掰着指头算在牢里过了八日，休息得差一点但伙食还是不错的，正愁什么时候牢能蹲到头，外面来人了。
管事护卫一窝涌进来，对照名册上的姓名喊人提人。
“王贵。”
“大人，我是我是。”掌柜谄媚的趴在栏杆后面。
“带走。”
两个护卫把王掌柜架走，牢里也渐渐安静下来，管事站在外面看剩下的三人。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卢丁达。经核查，凶手是和你们一起的那个人，现在把他藏身地点讲出来还能活命。”等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卢管事笑了笑，继续说：“你们不必有负担，毕竟你们也是受害者。”
“什么意思？”王锦问。
“凶手真实身份乃是魔教罚恶司的钟逵，刻意接近你们，为的就是找替罪羊。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的位置了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凶手是钟逵你们去抓他，关我们什么事。”
卢管事挑挑眉，表情玩味：“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们很好。记，三人对魔教弟子身份供认不讳，有王贵举报佐证，明日处刑。走。”
王锦破口大骂，直至脚步声走远。
“歇歇，”金花拉了拉王锦：“这种人你越骂他他越高兴。咱们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魔教弟子了，还有常胜，莫名其妙失踪，钟逵假冒，都什么和什么啊。”
还没多讲两句，卢管事重新带人回来，手里多了一把剑。
“蜀山张少侠，手下人不懂事把你和邪魔外道关押在一处，都是误会。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张少侠请出来。”
卢管事脸上陪着笑，护卫给张南池除掉铁链枷锁。
“少侠，请。”
张南池皱眉，想要开口反驳些话，最后还是咽回去，默默起身，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看王锦、金花。
“现在就剩咱们了。”金花托着腮，歪头看王锦：“你怕不怕？”
“有一点，”王锦躺在地上，语气很轻：“你呢？”
“不想坐以待毙，明天我找机会动手，你趁乱跑。”
“我不跑。”
“你傻啊，那些喽罗我能拦住，不跑做什么。”
“不想丢下你。”
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金花问王锦：“你一点拳脚功夫没有出来瞎跑什么。”
“我啊，”王锦把胳膊枕在脑后：“我是个山大王，有两座山。也不能说一点拳脚不会，只是不太能打，有一天我带人去劫镖，碰到一个很厉害的，几下就把我抓了，还是师爷救的我。我家那边特别乱，苛重租税，在田里忙一年最后有几颗能吃到肚子里？青壮后生都被抓去服役，逃跑被抓回来的打断腿，我运气算好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山大王，这么厉害。那我请问大王你从哪座名山落草？”
“对景山，风景很好。”王锦呼出一口气：“你呢？”
“我啊，”金花想了想：“没你王大寨主厉害。我拜师在金鳌岛，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门派，岛上过得无聊我偷溜出来的。听我的，明天有机会你一定要跑出去，去金鳌岛找我师父给我报仇。喂，和你讲话呢，听见没？”
没有回话，两人安安静静，各想心事。
城主府，卢管事被传唤过来问话。
“凶手找到没有？”
城主盘坐在榻上，背后插了几根金针，显然受伤不轻。
“回城主话，元凶没有下落，但是帮凶抓到了。”
“好，抓得好。蜀山弟子也参与了，卢丁达，你查的好啊。”
卢管事跪下叩头：“城主明鉴，属下也是为了钓鱼城的颜面。”
“明日行刑，城中各派请了没有。”
“请了，都请了。”卢管事赶忙回答。
“做的不错，明天你全权负责，不要出纰漏。下去领赏。”
“谢城主恩典，属下告退。”
第二日，钓鱼城突然戒严，封住南北两道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王锦撑开窗户向外瞧，就见街上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过往的人被拉着与画像比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人整日未离开客栈，也从其他客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得知昨夜有杀手刺杀城主未果。
入夜，巡捕任务还在进行，城主府的下属执明火搜查，吵闹声不歇。
“城主府行公事，头前带路。”
查到同福客栈，掌柜的早有准备。他将登记客人信息的簿子交给管事，抢在前头引路，敲开一扇扇门方便城主府核对。轮到常胜的屋子，敲了三遍无人应答。掌柜焦躁不已，倘若里面住的真是嫌犯，他的生意做到头了。
管事挥手示意手下闯进去，破门而入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
“拿下。”
怕什么来什么，一声令下掌柜的被擒住，管事瞧着簿子上的姓名，心中打好主意。
“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我是冤枉的。”掌柜涕泪交流，他忽地记起与嫌犯一同入住的还有三人，赶忙开口：“我我，大人我有线索，贼子还有同伙在。”
管事冷着脸不发一言。
“隔壁两间，两男一女。他们还在，大人你快去抓他们，快啊。”
管事听得聒噪，一个眼神让手下堵住掌柜的嘴，之后顺利捉下他说的几个人，对照姓名。
“王锦、张南池、金花，带走。”
三人哪想到会遭此无妄之灾，现已经落在人家手里，挣扎无济于事，被罩上黑头套，连同掌柜一道押进地牢。亲眼看着他们被戴上手铐脚镣，管事满意点头，简单交代两句就去向城主复命。
牢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三人一致把目光对准掌柜。
“你们自己惹出祸事来与我，与我是不相干的。”掌柜哆哆嗦嗦躲去角落。
“事到如今只能等真凶落网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张南池说着盘膝坐好，闭眼运功。
王锦坐在地上两腿往前一伸，仰头向上看，满脸生无可恋。金花挨在他旁边，手臂环膝。
接下来两天又陆陆续续抓进来不少嫌犯，搞得牢里一整个怨声载道，不管是杀手还是城主在口伐笔诛中死了万万次。王锦掰着指头算在牢里过了八日，休息得差一点但伙食还是不错的，正愁什么时候牢能蹲到头，外面来人了。
管事护卫一窝涌进来，对照名册上的姓名喊人提人。
“王贵。”
“大人，我是我是。”掌柜谄媚的趴在栏杆后面。
“带走。”
两个护卫把王掌柜架走，牢里也渐渐安静下来，管事站在外面看剩下的三人。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卢丁达。经核查，凶手是和你们一起的那个人，现在把他藏身地点讲出来还能活命。”等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卢管事笑了笑，继续说：“你们不必有负担，毕竟你们也是受害者。”
“什么意思？”王锦问。
“凶手真实身份乃是魔教罚恶司的钟逵，刻意接近你们，为的就是找替罪羊。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的位置了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凶手是钟逵你们去抓他，关我们什么事。”
卢管事挑挑眉，表情玩味：“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们很好。记，三人对魔教弟子身份供认不讳，有王贵举报佐证，明日处刑。走。”
王锦破口大骂，直至脚步声走远。
“歇歇，”金花拉了拉王锦：“这种人你越骂他他越高兴。咱们好端端的怎么就成魔教弟子了，还有常胜，莫名其妙失踪，钟逵假冒，都什么和什么啊。”
还没多讲两句，卢管事重新带人回来，手里多了一把剑。
“蜀山张少侠，手下人不懂事把你和邪魔外道关押在一处，都是误会。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张少侠请出来。”
卢管事脸上陪着笑，护卫给张南池除掉铁链枷锁。
“少侠，请。”
张南池皱眉，想要开口反驳些话，最后还是咽回去，默默起身，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看王锦、金花。
“现在就剩咱们了。”金花托着腮，歪头看王锦：“你怕不怕？”
“有一点，”王锦躺在地上，语气很轻：“你呢？”
“不想坐以待毙，明天我找机会动手，你趁乱跑。”
“我不跑。”
“你傻啊，那些喽罗我能拦住，不跑做什么。”
“不想丢下你。”
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金花问王锦：“你一点拳脚功夫没有出来瞎跑什么。”
“我啊，”王锦把胳膊枕在脑后：“我是个山大王，有两座山。也不能说一点拳脚不会，只是不太能打，有一天我带人去劫镖，碰到一个很厉害的，几下就把我抓了，还是师爷救的我。我家那边特别乱，苛重租税，在田里忙一年最后有几颗能吃到肚子里？青壮后生都被抓去服役，逃跑被抓回来的打断腿，我运气算好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山大王，这么厉害。那我请问大王你从哪座名山落草？”
“对景山，风景很好。”王锦呼出一口气：“你呢？”
“我啊，”金花想了想：“没你王大寨主厉害。我拜师在金鳌岛，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门派，岛上过得无聊我偷溜出来的。听我的，明天有机会你一定要跑出去，去金鳌岛找我师父给我报仇。喂，和你讲话呢，听见没？”
没有回话，两人安安静静，各想心事。
城主府，卢管事被传唤过来问话。
“凶手找到没有？”
城主盘坐在榻上，背后插了几根金针，显然受伤不轻。
“回城主话，元凶没有下落，但是帮凶抓到了。”
“好，抓得好。蜀山弟子也参与了，卢丁达，你查的好啊。”
卢管事跪下叩头：“城主明鉴，属下也是为了钓鱼城的颜面。”
“明日行刑，城中各派请了没有。”
“请了，都请了。”卢管事赶忙回答。
“做的不错，明天你全权负责，不要出纰漏。下去领赏。”
“谢城主恩典，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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