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人物的悲哀

    布平凡直视张牧之那像刀一般的眼神，不假思索地说道：“是，也不是，消灭黄四郎等恶霸后，我们不能简单的分财产然后拍屁股走人，那样还会诞生新的李四郎、王四郎来欺压鹅城百姓，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我们要代替黄四郎的位置好好对待鹅城的百姓，等鹅城百姓站起来，能够战胜那些恶霸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鹅城自古几千年，历经无数个“黄四郎”家族，皆是不满前一任“黄四郎”的欺压，揭竿而起，占领鹅城之后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真心为民者，前几代励精图治善待百姓实现兴盛，但无一例外后几代变得骄奢淫逸，民不聊生。

    第二种想当“黄四郎”的野心家，通过强取豪夺或者假装为民代替“黄四郎”，成功后有过之无不及的欺压百姓。

    第三种几个家族一起成为“黄四郎”，轮流坐庄，但都是为了自家利益，对于整个鹅城的利益则不管不顾，中饱私囊。

    这三种情况，第一种最为常见，其家族延续时间也最长，第二种时间最短，第三种鹅城的情况最为混乱，时间也不长。

    “大哥，想要打破这种规律，我们只能先当一阵子的“黄四郎”，避免一些别有用心的宵小得渔翁之利，等鹅城的百姓强大起来可以自己保护他们自己不再需要一个“黄四郎”时，我们就可以不当“黄四郎”了。”

    布平凡一番劝说，最后张牧之没明确答应，只说以后再谈。也没灰心，因为他知道张牧之和黄老爷肯定会有冲突的，六子和老二我一定要救下。

    之后布平凡就没再谈打倒黄老爷的事了，和众人聊天打好关系。六子玩心比较重，好奇西洋的事情，老三旁敲侧击打倒黄老爷后的好处，师爷比较谨慎只聊聊一些趣闻。

    顺理成章的加入他们的队伍，毕竟是亲戚关系，比汤师爷更值得信任。

    在县衙内安稳得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闲逛。

    正吃着凉粉当早餐，没错，就是孙守义的凉粉。

    剧中的孙守义就是个悲哀的小人物，受胡万武智冲的威胁，诬陷六子吃两碗粉付一碗的钱。

    六子为自证清白破腹掏粉，黄老爷在鸿门宴上为了证明不是他指使的，让胡万武智冲孙守义三人三命抵一命，要么揭发他，要么自己自杀。但胡万武智冲都只是假死，孙守义成了唯一死的棋子。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被恶霸欺负不敢报复，对保护自己的好人也不敢支持。

    谈不上好与坏，正义与不正义，小人物想做的只是和家人好好活下去罢了。

    还别说，凉粉挺好吃的，孙守义的手艺不错。

    “老板，再来一碗凉粉。”

    “马上”

    孙守义小心翼翼端着两碗凉粉走来，这时后面滚来一个一人多高的大鼓。看到突然冒出的大鼓，街上的穿着黑色裤子赤裸上身的汉子仓皇逃窜，生怕被压在鼓下。可他就倒霉了，端着两碗粉，不敢跑太快怕粉撒了，也不知道往两旁跑，背后的大鼓仿佛有自动跟踪一样一直跟着孙守义。

    最后鼓撞在了柱子上，而孙守义没注意撞到了拿着两只烤鸭和一坛美酒的武智冲，将酒撞撒了！

    武举人大怒，一脚将这个卖凉粉的小贩踢了回去砸在鼓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还没等人从鼓面反弹回去，布平凡就将孙守义拉下扶到一边。

    “别人打烂你一坛酒，你就想打死别人啊？刚刚那两碗凉粉里有一碗是我要的，你打烂我一碗凉粉，我是不是也该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