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华绝代？屁！
由灰色石砖堆砌成的城墙屹立在青绿色的河边，墙面上青苔遍布，高约十米，最上方有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垛口，耸立着两个高高的瞭望楼，仿佛两个门卫守护着中间的城门。城门上有一个石匾，刻着“鹅城”二字。往下看，城门两侧的墙上张贴着几个面容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的悬赏，稀稀疏疏的百姓在城门口进出着，几个茶棚设在一旁。
城门前，男的穿着黑色裤子赤裸上身，女的穿着或灰或黑的布衣，西装革履的布平凡显得格外突兀，但众人扫了一眼这个穿着洋气的青年一眼就低头做自己的事，并且和毛驴保持一段距离。
对此布平凡一路走来早已习惯，路过一些村庄农田时，一些农汉甚至都不穿衣服在地里干活，农妇穿个麻布做的短裤，上身裸露，布平凡初见时羞红了脸，打着毛驴屁股，目不斜视的快速经过，农妇和农汉在地里指着布平凡呵呵直笑。
他们不穿衣服裤子是因为他们不想穿吗？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去注重衣着容貌，有那衣不蔽体的羞耻之心？
一年的庄稼收成，交租纳税后能吃饱就已经好得很了，这些年狗日的朝廷还经常突然收些杂七杂八的税，我们还要经常饿肚子，更别提扯布料做衣裳喽。现在还算好的，不冷，大冬天时，有的人户只能凑出一件棉袄，供要出门办事的那人穿出去，其他人在屋里床上保暖。
这是一个在路边抽叶子烟的老农对他说的，浓厚的四川方言连布平凡这个后世的四川人也听着迷糊，一半靠猜一半靠比划完成交流。两人在树荫下休息闲聊，让他知道一些这个时代农民的状况。
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早已灭亡，但乡下的老农还是称呼为朝廷，无数大人物想要推翻、想要复辟的事情，却丝毫影响不了最底层的人，就像海面上风浪滔天，但几十米下的虾米和小鱼依旧。
这样相比，城里面平民的生活还算好的，至少还有裤子衣服穿。
“得个了，得个了。”毛驴的蹄子走到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走到城门下，正欲进城。一个黑色长衫将他呵住。
“站住，那个骑毛驴的小子，进城得交进城费，你是第一次来的吧，那还得交养路费，还有这头驴，乱拉乱尿了怎么办？得交环境清理费。”
“那一共得交多少钱。”布平凡不想惹事，毕竟不是荒郊野外可以和拦路捐钱的民间团伙友好交流一番，对于这种官方组织就不好办了，除非他想当布麻子成为江洋大盗。
“五个大洋！”那个黑色长袍不耐烦的说道。
从怀里掏出五个银元撒在地上，布平凡一拍驴屁股就走了。他这可不算仗着有钱欺辱穷苦平民，而是看这个黑色长衫的守门小吏不爽。
五个大洋是什么概念，1917年有个关于收入的社会调查，养活一个五口之家每月要十五大洋，而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是十个大洋，可想而知五个银元的入城费是多么高了吧。
虽然他刚来这个时代，不知道物价，但也知道五个银元的入城费是多么的离谱，五文钱还差不多，这个小吏绝对看他面生年纪轻，多收了。
“你！”黑色长衫见布平凡的举动，立刻椅子上站起来，想继续刁难这个无礼的过路客，多刮一些油水下来。
“你什么你！”布平凡侧头斜眼看向这个小吏，手已经摸上腰间的枪，仿佛小吏的回答稍不满意就要拔枪，他是真的看不惯这些豺狼。
“您慢走~”看到腰间的手枪，黑色长衫的表情从生气瞬间变为谄媚，皱纹从眉间转移到眼角。
“呵，看来这玩意不仅对土匪好使，对这些小吏也好使。”布平凡暗想。
城里都是西式风格的小楼，如果小楼都是雪白墙漆那倒也有一番韵味，但是大部分墙漆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显出一种破败荒凉之感。
街上大都是穿着黑色裤子光裸上身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汉子，偶尔出现一两个衣着丝绸刺绣长衫的体态丰腴的老爷，身边簇拥着一群穿布衣的强壮的家丁，当然也有穿中山装、西装的“进步人士”，普通的衣服将众人分成几个阶级。
布平凡牵着驴这边望望那边瞅瞅，感受这个时代的氛围，没有影视剧中那种富豪阔少军阀姨太的纸醉金迷和奢华浪漫，只有破旧的街道、消瘦的平民和倨傲的老爷。
能感受到纸醉金迷和奢华浪漫的地方当然也有，比如此时的魔都，并且那里的快乐超出布平凡的想象，但那只是极少部分人能够享受的生活，大多数人的生活就如鹅城的百姓一样。
除了一些特殊年代，富豪权贵总是能享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生活，将那些少部分人的优渥生活拍成影视剧，当成那个时代的常态，简直搞笑。
想起有段时间网络上掀起的民国风，说民国是一个风华绝代的时代，真他娘的放屁。
街上还有许多烟馆，烟土在这个时候可是合法的并且还是地方军阀的经济支柱。
赶路时他看到许多农田里是一片花海，还疑惑怎么这个时代就有网红打卡地了？走进一看才发现是罂su，军阀逼迫农民种这个花，不种就要多收一种税，种好后军阀再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烟土是赚钱，但农民还是一样的穷。
许多贫民从烟馆里进出，随吸随走，赤裸着上身露出一根根排骨，一脸享受。富人则有更加奢华的地方吞云吐雾，比如艳阳楼。
娼妓在这个时代也是合法的，会颁发专门的职业证书，给服务人员分等级，当然税收也不低。服务场所的等级从低级的“窑子”到高级的“清吟小班”，用布平凡的理解来说就是“路边洗发廊”到“私人会所”，一个是快速解决，另一个是先唱歌跳舞再快速解决。
艳阳楼就是鹅城唯一一家“高级会所”，包含住宿、烟馆等功能。布平凡发现鹅城竟然没有普通的住宿客栈，想想也是，有一个既能“快乐”又能住宿的艳阳楼，谁还愿意去普通客栈啊，当初dong莞的太子酒店火成什么样。
就这样布平凡抱着学习探讨的想法走进艳阳楼，看看这个时代的特色服务业。
城门前，男的穿着黑色裤子赤裸上身，女的穿着或灰或黑的布衣，西装革履的布平凡显得格外突兀，但众人扫了一眼这个穿着洋气的青年一眼就低头做自己的事，并且和毛驴保持一段距离。
对此布平凡一路走来早已习惯，路过一些村庄农田时，一些农汉甚至都不穿衣服在地里干活，农妇穿个麻布做的短裤，上身裸露，布平凡初见时羞红了脸，打着毛驴屁股，目不斜视的快速经过，农妇和农汉在地里指着布平凡呵呵直笑。
他们不穿衣服裤子是因为他们不想穿吗？填饱肚子都成问题哪还有心思去注重衣着容貌，有那衣不蔽体的羞耻之心？
一年的庄稼收成，交租纳税后能吃饱就已经好得很了，这些年狗日的朝廷还经常突然收些杂七杂八的税，我们还要经常饿肚子，更别提扯布料做衣裳喽。现在还算好的，不冷，大冬天时，有的人户只能凑出一件棉袄，供要出门办事的那人穿出去，其他人在屋里床上保暖。
这是一个在路边抽叶子烟的老农对他说的，浓厚的四川方言连布平凡这个后世的四川人也听着迷糊，一半靠猜一半靠比划完成交流。两人在树荫下休息闲聊，让他知道一些这个时代农民的状况。
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早已灭亡，但乡下的老农还是称呼为朝廷，无数大人物想要推翻、想要复辟的事情，却丝毫影响不了最底层的人，就像海面上风浪滔天，但几十米下的虾米和小鱼依旧。
这样相比，城里面平民的生活还算好的，至少还有裤子衣服穿。
“得个了，得个了。”毛驴的蹄子走到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走到城门下，正欲进城。一个黑色长衫将他呵住。
“站住，那个骑毛驴的小子，进城得交进城费，你是第一次来的吧，那还得交养路费，还有这头驴，乱拉乱尿了怎么办？得交环境清理费。”
“那一共得交多少钱。”布平凡不想惹事，毕竟不是荒郊野外可以和拦路捐钱的民间团伙友好交流一番，对于这种官方组织就不好办了，除非他想当布麻子成为江洋大盗。
“五个大洋！”那个黑色长袍不耐烦的说道。
从怀里掏出五个银元撒在地上，布平凡一拍驴屁股就走了。他这可不算仗着有钱欺辱穷苦平民，而是看这个黑色长衫的守门小吏不爽。
五个大洋是什么概念，1917年有个关于收入的社会调查，养活一个五口之家每月要十五大洋，而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是十个大洋，可想而知五个银元的入城费是多么高了吧。
虽然他刚来这个时代，不知道物价，但也知道五个银元的入城费是多么的离谱，五文钱还差不多，这个小吏绝对看他面生年纪轻，多收了。
“你！”黑色长衫见布平凡的举动，立刻椅子上站起来，想继续刁难这个无礼的过路客，多刮一些油水下来。
“你什么你！”布平凡侧头斜眼看向这个小吏，手已经摸上腰间的枪，仿佛小吏的回答稍不满意就要拔枪，他是真的看不惯这些豺狼。
“您慢走~”看到腰间的手枪，黑色长衫的表情从生气瞬间变为谄媚，皱纹从眉间转移到眼角。
“呵，看来这玩意不仅对土匪好使，对这些小吏也好使。”布平凡暗想。
城里都是西式风格的小楼，如果小楼都是雪白墙漆那倒也有一番韵味，但是大部分墙漆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显出一种破败荒凉之感。
街上大都是穿着黑色裤子光裸上身的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汉子，偶尔出现一两个衣着丝绸刺绣长衫的体态丰腴的老爷，身边簇拥着一群穿布衣的强壮的家丁，当然也有穿中山装、西装的“进步人士”，普通的衣服将众人分成几个阶级。
布平凡牵着驴这边望望那边瞅瞅，感受这个时代的氛围，没有影视剧中那种富豪阔少军阀姨太的纸醉金迷和奢华浪漫，只有破旧的街道、消瘦的平民和倨傲的老爷。
能感受到纸醉金迷和奢华浪漫的地方当然也有，比如此时的魔都，并且那里的快乐超出布平凡的想象，但那只是极少部分人能够享受的生活，大多数人的生活就如鹅城的百姓一样。
除了一些特殊年代，富豪权贵总是能享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生活，将那些少部分人的优渥生活拍成影视剧，当成那个时代的常态，简直搞笑。
想起有段时间网络上掀起的民国风，说民国是一个风华绝代的时代，真他娘的放屁。
街上还有许多烟馆，烟土在这个时候可是合法的并且还是地方军阀的经济支柱。
赶路时他看到许多农田里是一片花海，还疑惑怎么这个时代就有网红打卡地了？走进一看才发现是罂su，军阀逼迫农民种这个花，不种就要多收一种税，种好后军阀再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烟土是赚钱，但农民还是一样的穷。
许多贫民从烟馆里进出，随吸随走，赤裸着上身露出一根根排骨，一脸享受。富人则有更加奢华的地方吞云吐雾，比如艳阳楼。
娼妓在这个时代也是合法的，会颁发专门的职业证书，给服务人员分等级，当然税收也不低。服务场所的等级从低级的“窑子”到高级的“清吟小班”，用布平凡的理解来说就是“路边洗发廊”到“私人会所”，一个是快速解决，另一个是先唱歌跳舞再快速解决。
艳阳楼就是鹅城唯一一家“高级会所”，包含住宿、烟馆等功能。布平凡发现鹅城竟然没有普通的住宿客栈，想想也是，有一个既能“快乐”又能住宿的艳阳楼，谁还愿意去普通客栈啊，当初dong莞的太子酒店火成什么样。
就这样布平凡抱着学习探讨的想法走进艳阳楼，看看这个时代的特色服务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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