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影
王字诚仔细观察着马车模型，马车整体泛着金属光泽，与之前灰扑扑、锈迹斑斑的样子截然不同。仔细看去，一些零件上尚有清晰的打磨痕迹。
“你把它拆了，打磨了一遍啊。”
入手冰凉光滑，表面泛起一层幽幽的金属冷光，有一种钢铁的冷硬感。
由于锈迹已被打磨干净，零件之间的链接顺滑许多，有许多都可以活动，不再如之前那样，宛如一个生硬的整体。
李孟尘用手指拨弄着车轮，玩乐似的说道：“车轱辘儿可以转喽~。”
一对车轮随着李孟尘手指一划，呼呼地转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昨天就是在清理它呀？”王字诚摆弄着马车，问道。
“是啊，我把它们拆开，泡在除锈剂里一晚上，昨天才清理好。”李孟尘总共忙活了两天，总算把清洗工作完成了。
王字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昨天自己陪着顾嘉嘉过节，玩了大半天。而李孟尘却一直在清洗打磨自己的马车模型。
是的，李孟尘已经说了，这辆车送给自己了，这就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
正好明天是周天，自己还能陪着李孟尘出去转转。
“孟尘，明天是周天，我也陪你出去逛逛。你这几天一直忙来忙去，也没得闲。就去……就去那个栗山怎么样？正好我再看看那的房子。”
“行啊，不过房子还装修着呢，比较乱。”
“没事儿，我就看看周围环境。”
王字诚对实验室的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一定的空间，安装仪器，存放试剂。
到时可能会有一些比较危险的材料，做好隔离防护措施，也就是了。
“随你。不过，也得你身体没事才行。”李孟尘仔细看着王字诚的脸色，见重新变得红润起来才放了心。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看着有些精神了呢。”
“嗯。吃完饭，的确好多了。可能只是精力损耗太大了吧，补充补充能量就好。”
确实，现在王字诚说话的声音已经比刚起床时有中气的多了。
李孟尘把马车从王字诚手中接过，“现在还没完呢，后面还需要给它上漆，做些复古处理，这样才有古战车的感觉。”
“那我就期待着最终的成品了！”
看到马车模型的第一眼，王字诚就被那精美的造型吸引到了。
那时马车还处于锈迹斑斑的状态呢。
现在经过修复，清除了污渍，马车光亮如新。
更不愧于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了！
……
医院。
“嘶~！”
男孩抬手摸了摸额头上刚贴好纱布的伤口，痛得轻吸了一口气。
“别碰了。”
“注意伤口处的卫生，最好每天用酒精棉球清洁周围……还有，千万不要沾水！”
医生看着面前的一对……，嗯，两人。
一名警察带着一个半大孩子来就医，而且看两人交谈也不像是父子。
医生搞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摇摇头。既然是警察，那应该没什么内情。目光从男孩满是泥土污渍的衣服上移开，或许是一个打架斗殴的叛逆小子吧。
自己身为医生，而且，伤者年纪较小，还是仔细地叮嘱着对方注意事项。
话虽是对着男孩说的，但主要还是要让大人知道。
就让这位警察同志转告男孩的父母吧。
“谢谢医生了。”民警向医生道谢，又转头对男孩道，“我们走吧。”
男孩苦着脸儿跟在民警身后。
“你叫什么？”
开车去往所里的路上，民警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男孩，问道。
“吴雪奇。”
“你父母呢？你能联系到他们吧。”
“我手环儿里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妈出差去了，不在家。”
“你爸呢？”
“我爸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更不着家。”
民警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你家里，现在就你自己一个人？”
“嗯，对呀。”
“那你怎么上学……”说到这里，民警顿住了，现在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已经放假了啊！”
“你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吗？……还这么小！”
“那怎么了？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都……”男孩不服气了，反驳道。
“都怎么了？”
男孩突然羞红了脸，急忙摇头。可能觉得警察叔叔在前面开车看不到他，又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
民警通过后视镜看着男孩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也不再多问。
毕竟自己也不是八卦的人，也没有打探少年男孩隐私的癖好。
“长大了？你今年多大了？”
“15！”
“哦，开学该上高中了吧，也是能独立生活了。”
“不，开学上初三，明年才会考高中呢。”
“……，你现在才初二？”民警思考了一瞬想到了关键，“你周岁不会才14吧？”
“是……”男孩语气有些虚的说道，仿佛年龄小了显得自己“长大了”的身份更不靠谱似的。
民警看着男孩，翘起嘴角，轻笑出声，也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总盼望着长大，可不出几年，就开始感慨自己“老了！老了！”。
又一个轮回啊！
“呵，你一般都几点休息？现在跟我回去做个调查，我有一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了解，不打搅你吧？”
“啊？现在不是回家啊？”
男孩急忙扭头看向窗外，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呢！不过，自己跑出去老远了，或许是在其它路上……
“我都还没问你住哪儿呢，怎么带你回家？怎么，你想回家？也行啊，不过今天是我值班，明天你就自己去派出所怎么样？”
“我……我……他们不是说……不追究了吗？”男孩有些慌乱不安，手指漫无目的地搅动着。
难道警察叔叔还要做记录，写入档案？
完了！
完了完了，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写检讨，写保证书？
民警轻笑一声，“他们是不追究了，所以我也不是问你今晚的事儿。”
民警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
“有一起案件，我觉得和你有关，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男孩刚一听不再追究今晚的事了，知道今天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心里刚松了口气。又听警察叔叔说自己还卷入了什么案件中，于是，心，更加地慌了。
“叔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你别急呀！”民警苦笑起来，自己这是吓着小家伙儿了？
“我只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可没说你参与进去了。”
“我……我没参与……我什么都没有见到……我……我这几天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的……”男孩有些吓坏了，说话都显得混乱不清起来。
男孩在影视剧中看过警察审讯罪犯的场面：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发出惨白惨白的光，还一闪一闪的。两名警察坐在桌子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罪犯。罪犯戴着手铐，面容憔悴……
男孩很怕警察叔叔也把自己关进小黑屋进行审讯，极力否认，试图说明自己很无辜，似乎这样警察叔叔就不会再抓着自己不放了。
“老实地待在家里？”民警“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那你现在是在哪啊？”
“我……我……”
男孩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自己现在哪里是在家里呀！
说谎！
自己在说谎！
警察叔叔一定认为自己在说谎，自己是个坏孩子！
警察叔叔说自己卷入了什么案件中，他会认为自己是凶杀案的目击者吗？
我如果说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我是在包庇凶手？
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但……
警察叔叔不会相信的！
他不会相信了！
一个满口谎言的小孩，谁还会相信呢？
他会把我抓起来吧？
我也会被剃成秃头么？
然后坐在小黑屋里接受审讯……
男孩想着自己的“悲惨生活”，不由得悲从心来，竟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个不停。
“怎么哭了？”
民警隐约听到身后声音不对，抬头一看，男孩正小心地抹着眼泪。
民警也不好继续开车了，找了个路边停靠。
呲！呲！——民警抽出两张纸巾。
“不要用手抹了，用纸巾擦擦！”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自己虽然挺喜欢小孩子的，但也最怕小孩儿哭了。
而且，自己可没有哄小朋友的经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
“……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儿？”
“不！”男孩突然说道，吸了吸鼻子。
回家？
自己当然想回家，但，回家之后呢？
叔叔就要走了吧！
然后第二天，再来一名警察，自己还会被关小黑屋……
逃不了的！
没了叔叔，那名警察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一脸严肃？
是不是很不好说话？
如果……
如果自己一定要被审讯……
那——还是这位叔叔来吧！
至少，叔叔会对着自己笑……会在自己伤口疼时吹吹……
民警吃惊了一下，都哭成这样了，不想回家吗？
“你还要跟我走啊？不想回家？”
男孩不说话，只默默地擦眼泪。
民警也无法，只能继续递纸巾，等男孩的情绪稳定一下再说吧。
过了片刻，许是男孩的情绪真的稳定下来了，男孩终于开口了。
“叔叔……你……你也会把我关进铁笼子里吗？”男孩抬头，泪眼婆娑，暗含悲哀地问道。
民警想了半天才想明白，男孩说的“铁笼子”是留置室。
小孩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竟会想到自己要把他关起来！
“你这小孩儿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我只是要问你求证一些情况而已……”说到这里，民警也终于意识到了。
“怎么？害怕了？怕你一到派出所，我就把你关起来，嗯？”
“我……我说谎了……”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说谎话的孩子，叔叔还会相信他吗？
“你是觉得，你不仅没有‘老实地待在家里’，还在外面干坏事，我就会讨厌你吗？”
不会讨厌吗？
跑到了人家家里，还把人家的花盆全都打烂了，这怎么都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吧？
男孩不敢正大光明的直面警察叔叔，只微抬了抬头，偷眼打量着，有些希冀地等待着警察叔叔对自己的宣判。
“你把它拆了，打磨了一遍啊。”
入手冰凉光滑，表面泛起一层幽幽的金属冷光，有一种钢铁的冷硬感。
由于锈迹已被打磨干净，零件之间的链接顺滑许多，有许多都可以活动，不再如之前那样，宛如一个生硬的整体。
李孟尘用手指拨弄着车轮，玩乐似的说道：“车轱辘儿可以转喽~。”
一对车轮随着李孟尘手指一划，呼呼地转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昨天就是在清理它呀？”王字诚摆弄着马车，问道。
“是啊，我把它们拆开，泡在除锈剂里一晚上，昨天才清理好。”李孟尘总共忙活了两天，总算把清洗工作完成了。
王字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昨天自己陪着顾嘉嘉过节，玩了大半天。而李孟尘却一直在清洗打磨自己的马车模型。
是的，李孟尘已经说了，这辆车送给自己了，这就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
正好明天是周天，自己还能陪着李孟尘出去转转。
“孟尘，明天是周天，我也陪你出去逛逛。你这几天一直忙来忙去，也没得闲。就去……就去那个栗山怎么样？正好我再看看那的房子。”
“行啊，不过房子还装修着呢，比较乱。”
“没事儿，我就看看周围环境。”
王字诚对实验室的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一定的空间，安装仪器，存放试剂。
到时可能会有一些比较危险的材料，做好隔离防护措施，也就是了。
“随你。不过，也得你身体没事才行。”李孟尘仔细看着王字诚的脸色，见重新变得红润起来才放了心。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看着有些精神了呢。”
“嗯。吃完饭，的确好多了。可能只是精力损耗太大了吧，补充补充能量就好。”
确实，现在王字诚说话的声音已经比刚起床时有中气的多了。
李孟尘把马车从王字诚手中接过，“现在还没完呢，后面还需要给它上漆，做些复古处理，这样才有古战车的感觉。”
“那我就期待着最终的成品了！”
看到马车模型的第一眼，王字诚就被那精美的造型吸引到了。
那时马车还处于锈迹斑斑的状态呢。
现在经过修复，清除了污渍，马车光亮如新。
更不愧于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了！
……
医院。
“嘶~！”
男孩抬手摸了摸额头上刚贴好纱布的伤口，痛得轻吸了一口气。
“别碰了。”
“注意伤口处的卫生，最好每天用酒精棉球清洁周围……还有，千万不要沾水！”
医生看着面前的一对……，嗯，两人。
一名警察带着一个半大孩子来就医，而且看两人交谈也不像是父子。
医生搞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摇摇头。既然是警察，那应该没什么内情。目光从男孩满是泥土污渍的衣服上移开，或许是一个打架斗殴的叛逆小子吧。
自己身为医生，而且，伤者年纪较小，还是仔细地叮嘱着对方注意事项。
话虽是对着男孩说的，但主要还是要让大人知道。
就让这位警察同志转告男孩的父母吧。
“谢谢医生了。”民警向医生道谢，又转头对男孩道，“我们走吧。”
男孩苦着脸儿跟在民警身后。
“你叫什么？”
开车去往所里的路上，民警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男孩，问道。
“吴雪奇。”
“你父母呢？你能联系到他们吧。”
“我手环儿里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妈出差去了，不在家。”
“你爸呢？”
“我爸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更不着家。”
民警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你家里，现在就你自己一个人？”
“嗯，对呀。”
“那你怎么上学……”说到这里，民警顿住了，现在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已经放假了啊！”
“你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吗？……还这么小！”
“那怎么了？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都……”男孩不服气了，反驳道。
“都怎么了？”
男孩突然羞红了脸，急忙摇头。可能觉得警察叔叔在前面开车看不到他，又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
民警通过后视镜看着男孩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也不再多问。
毕竟自己也不是八卦的人，也没有打探少年男孩隐私的癖好。
“长大了？你今年多大了？”
“15！”
“哦，开学该上高中了吧，也是能独立生活了。”
“不，开学上初三，明年才会考高中呢。”
“……，你现在才初二？”民警思考了一瞬想到了关键，“你周岁不会才14吧？”
“是……”男孩语气有些虚的说道，仿佛年龄小了显得自己“长大了”的身份更不靠谱似的。
民警看着男孩，翘起嘴角，轻笑出声，也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总盼望着长大，可不出几年，就开始感慨自己“老了！老了！”。
又一个轮回啊！
“呵，你一般都几点休息？现在跟我回去做个调查，我有一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了解，不打搅你吧？”
“啊？现在不是回家啊？”
男孩急忙扭头看向窗外，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呢！不过，自己跑出去老远了，或许是在其它路上……
“我都还没问你住哪儿呢，怎么带你回家？怎么，你想回家？也行啊，不过今天是我值班，明天你就自己去派出所怎么样？”
“我……我……他们不是说……不追究了吗？”男孩有些慌乱不安，手指漫无目的地搅动着。
难道警察叔叔还要做记录，写入档案？
完了！
完了完了，自己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写检讨，写保证书？
民警轻笑一声，“他们是不追究了，所以我也不是问你今晚的事儿。”
民警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
“有一起案件，我觉得和你有关，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男孩刚一听不再追究今晚的事了，知道今天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心里刚松了口气。又听警察叔叔说自己还卷入了什么案件中，于是，心，更加地慌了。
“叔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你别急呀！”民警苦笑起来，自己这是吓着小家伙儿了？
“我只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可没说你参与进去了。”
“我……我没参与……我什么都没有见到……我……我这几天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的……”男孩有些吓坏了，说话都显得混乱不清起来。
男孩在影视剧中看过警察审讯罪犯的场面：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发出惨白惨白的光，还一闪一闪的。两名警察坐在桌子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罪犯。罪犯戴着手铐，面容憔悴……
男孩很怕警察叔叔也把自己关进小黑屋进行审讯，极力否认，试图说明自己很无辜，似乎这样警察叔叔就不会再抓着自己不放了。
“老实地待在家里？”民警“阴恻恻”的声音传来，“那你现在是在哪啊？”
“我……我……”
男孩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自己现在哪里是在家里呀！
说谎！
自己在说谎！
警察叔叔一定认为自己在说谎，自己是个坏孩子！
警察叔叔说自己卷入了什么案件中，他会认为自己是凶杀案的目击者吗？
我如果说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我是在包庇凶手？
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但……
警察叔叔不会相信的！
他不会相信了！
一个满口谎言的小孩，谁还会相信呢？
他会把我抓起来吧？
我也会被剃成秃头么？
然后坐在小黑屋里接受审讯……
男孩想着自己的“悲惨生活”，不由得悲从心来，竟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个不停。
“怎么哭了？”
民警隐约听到身后声音不对，抬头一看，男孩正小心地抹着眼泪。
民警也不好继续开车了，找了个路边停靠。
呲！呲！——民警抽出两张纸巾。
“不要用手抹了，用纸巾擦擦！”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
自己虽然挺喜欢小孩子的，但也最怕小孩儿哭了。
而且，自己可没有哄小朋友的经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
“……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儿？”
“不！”男孩突然说道，吸了吸鼻子。
回家？
自己当然想回家，但，回家之后呢？
叔叔就要走了吧！
然后第二天，再来一名警察，自己还会被关小黑屋……
逃不了的！
没了叔叔，那名警察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一脸严肃？
是不是很不好说话？
如果……
如果自己一定要被审讯……
那——还是这位叔叔来吧！
至少，叔叔会对着自己笑……会在自己伤口疼时吹吹……
民警吃惊了一下，都哭成这样了，不想回家吗？
“你还要跟我走啊？不想回家？”
男孩不说话，只默默地擦眼泪。
民警也无法，只能继续递纸巾，等男孩的情绪稳定一下再说吧。
过了片刻，许是男孩的情绪真的稳定下来了，男孩终于开口了。
“叔叔……你……你也会把我关进铁笼子里吗？”男孩抬头，泪眼婆娑，暗含悲哀地问道。
民警想了半天才想明白，男孩说的“铁笼子”是留置室。
小孩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竟会想到自己要把他关起来！
“你这小孩儿想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我只是要问你求证一些情况而已……”说到这里，民警也终于意识到了。
“怎么？害怕了？怕你一到派出所，我就把你关起来，嗯？”
“我……我说谎了……”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说谎话的孩子，叔叔还会相信他吗？
“你是觉得，你不仅没有‘老实地待在家里’，还在外面干坏事，我就会讨厌你吗？”
不会讨厌吗？
跑到了人家家里，还把人家的花盆全都打烂了，这怎么都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吧？
男孩不敢正大光明的直面警察叔叔，只微抬了抬头，偷眼打量着，有些希冀地等待着警察叔叔对自己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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