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空无一人
主人？
一个多么久远，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他指代的人是谁？
啊，一个叫罗晋的人，屠灭者死水一般平静的心灵出现了波动，他像翻垃圾一样在无数记忆里翻找，终于在微不足道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叫罗晋的人的记忆。
所以……我是罗晋……还是屠灭者？
过往的回忆涌现，他的内心出现挣扎，属于自我的意识开始复苏，心中不断发出询问，谁会叫罗晋主人？她叫什么名字？和罗晋是什么关系。
在翻越了罗晋人绝大部分经历后，在他记忆的最后几天里，屠灭者找到了那个称呼罗晋为“主人”的女子。
阿伽……
这个女孩是阿伽！
我究竟是谁？屠灭者还是罗晋？
干涸枯萎的心灵再次发出呐喊，在双方意志的无形对峙中，属于罗晋的意志突然爆发！
不！我根本不是什么屠灭者，我的目的也不是摧毁所有的生灵。
我是罗晋！
在无声的呐喊中，罗晋终于找回自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事！
［你脱离了魔境，在心灵的磨练中，获得1点意志值。］
此刻，幻境破碎，刚才的一切宛如梦境，他闪电般收回手，阿伽柔弱的身体跌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罗晋没有在意提示声，急忙把地上的阿伽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阿伽，你有没有事？对不起……”
阿伽瘦弱的身体无力贴在罗晋结实的臂膀上，柔弱得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回想刚才的事，罗晋不免又惊又恐，人的身体是如此脆弱，如果刚才他再迟一点点时间，阿伽，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不然罗晋绝不会原谅自己所做的事。
还好，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立马开启住所里的治疗功能，将其加持在阿伽身上，为她提供治疗。
阿伽艰难摇头，尽管罗晋刚才几乎杀了她，但阿伽依旧没有哪怕一丝丝怨恨罗晋的想法。从她拥有意识开始，刻在阿伽意识里永远不会磨灭的，就是对主人的忠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罗晋扶着阿伽在躺在沙发上，看见对方体质栏的“窒息状态”已经消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慢慢消退，纤细白皙，白玉般精美的脖子上，狰狞的淤青变淡，他这才完全放下心。
长舒一口气，说道：“对不起，阿伽，我在学习技能的过程中突然丧失了理智，所以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
阿伽打断罗晋，眼里全是无助，“这不是主人的错，是阿伽不好，在一旁妨碍了主人，根本帮不了主人的忙，反而还添了乱子，刚才也好，在格斗训练室也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没想到这《沉沦魔境》这么诡异，不知不觉间就让我陷入了幻境之中，要不是你发出声音，可能我已经沉迷其中，变成一个彻头彻底的怪物。”
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罗晋在“魔境”里获得了1点意志值，不过以后再使用《沉沦魔境》还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再波及阿伽了，她脆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自己折腾。
一瞬间，阿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帮上了主人的忙？”
“当然是真的，”趁着这个机会，罗晋准备给阿伽吃上一颗定心丸，免得她敏感的内心过多猜忌，罗晋比阿伽还怕她掉理智值。
“阿伽你远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今晚可是救了我一命！主人以后这么敢嫌弃你？”
“太好了！”
阿伽雀跃的跳起来，但立马，她的神色又慌乱起来，用鼻子嗅了嗅，连忙跳下沙发，嘴里喊着：“坏了坏了，汤都炖干了。”
罗晋也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看着阿伽急忙跑进厨房，苦笑一声，然后找了一个惬意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其实身边有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照顾自己，习惯过后，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阿伽索要的并不多，常常一句夸赞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如果不是三十三重天残酷的规则在不停驱赶自己，罗晋有时也会想着，其实这样安逸恬静的生活也不错。
但……
叮！
匕首碰撞的声音一闪即逝，一个灵巧的身影撞入一个巨人的怀抱，塔龙正要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将对方驱赶出去，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失去知觉。
山岳一样的躯体倒下，罗晋身影就像鬼魅一般，电光火石间就到了对方背后，踩在塔龙大地一样宽阔的背上，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然后，一把匕首放在上面。
“你赢了……”
塔龙勉强从被压迫的气管里挤出声音。
“承让了，塔龙导师。”
罗晋跳到真正的地上，双手抱拳。
“太好了！主人真厉害！”阿伽几步走过来，擦拭罗晋身上的汗渍。
亲眼见证罗晋一步步走过来，从接不住塔龙一招一式，到后面能和塔龙不断周旋，今天，罗晋终于击败了几天前还令人绝望的塔龙，阿伽比任何人都高兴。
每次她看到罗晋躺倒在沙发上，遍体鳞伤，心里比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还难受，罗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心如刀绞。
“你的进步出乎我的意料，不仅将我教授你的技巧全部吸收，还针对自己的优缺点开发出真正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从我担任导师以来，很少见到你这样有天赋的学徒，试炼者，你的前途无量！”
对于塔龙毫不吝啬的夸赞，罗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缓缓鞠躬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说起来，你距离下一次任务世界应该也没多久了吧！”
“六个小时后。”
罗晋答道。
“那祝你活着回来，这是我能给你唯一的祝福。”
塔龙拍拍罗晋的肩膀，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一瘸一拐离开，往日高山一样的身体此刻萎靡了许多，不再是不可高攀的样子，但罗晋却感觉越发亲切。
“走吧！我们回去。”
罗晋叫上阿伽，出了训练室，两个人漫步在大街上，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罗晋往哪儿，阿伽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往哪，她从来不问为什么，也不说自己将要怎样，她的眼里只有主人。
罗晋的目光就是她要前进的方向，罗晋能看到的就是阿伽的全世界。
人偶都是卑微的，他们被当作工具制造出来，用以各种目的，服从主人的命令，消耗完了就随意丢弃。
至少绝大多数人偶都是这样。
阿伽不觉得自己卑微，相反，她认为自己和主人相处的每一刻都无比愉悦。
如果说，主人就是人偶的一切，那么，阿伽认为，自己值得，并以此为荣。
漫长的时光总是短暂，阿伽盯着主人的脚步，迈过一步又一步，走过平整的街道，然后蹬着一阶比一阶高的阶梯，走过路，跨过桥，然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他们又来到住所的门前。
就像早上出门一样，他们永远是两个人，不过阿伽总是扮演者跟随的角色，一如现在。
打开门，回到住所，罗晋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阿伽则帮罗晋收拾东西，一套野外生存服，装在结实的背包里，里面还有压缩饼干、镁棒、强光手电、水壶……
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一只阿伽单手握不过来的手枪，和一把冷光封藏在刀鞘里的匕首。
这些都是罗晋示意阿伽有空去买的，有备无患，用不上总比没得用好，反正价格也不贵。
装满的背包足足有半人高，阿伽几乎拎不起来。
两人难得的没有话语，他们都意识到了有些事将要发生，默契的保持沉默。
眼看时间越走越近，住所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更加凝固以及压抑，阿伽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眼睛像是被雾住了一般，看东西都不真切起来。
“阿伽，你为我做的第一顿饭，我们吃的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罗晋睁开眼睛，问道。
“土豆炖牛肉。”
阿伽十分确信，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顿饭，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自己的主人，那时心中充满无助和彷徨，不知道自己短短的一生，接下来要怎么度过。
那时的她和现在一样，每一丝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不过，几天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变，也似乎变了许多。
“我又想吃了，你去买一点来，记得，加辣椒段，我喜欢吃辣的，记住，牛肉一定要挑好的。”
“我马上去！”
阿伽立马来了精神，挎着篮子匆匆忙忙就往菜市场赶去，她没有抱怨时间太赶，一丝也没有，只想着自己脚步再快一点，更快一点，绝对就能赶上。
在遇见罗晋之后，她就越来越少的为自己着想，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咚……
沉闷的关门久久没有散去，罗晋敲着桌子等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将沉重的背包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开门离开。
咔嚓……
关门声再次响起，于是，这个房间里，一个娱乐致死的人离开，一个满脑子想着怎么挑选上好牛肉的姑娘还没回来。
所以，现在这里……空无一人，或许，这两个人从此就不能在这里相遇。
一个多么久远，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他指代的人是谁？
啊，一个叫罗晋的人，屠灭者死水一般平静的心灵出现了波动，他像翻垃圾一样在无数记忆里翻找，终于在微不足道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叫罗晋的人的记忆。
所以……我是罗晋……还是屠灭者？
过往的回忆涌现，他的内心出现挣扎，属于自我的意识开始复苏，心中不断发出询问，谁会叫罗晋主人？她叫什么名字？和罗晋是什么关系。
在翻越了罗晋人绝大部分经历后，在他记忆的最后几天里，屠灭者找到了那个称呼罗晋为“主人”的女子。
阿伽……
这个女孩是阿伽！
我究竟是谁？屠灭者还是罗晋？
干涸枯萎的心灵再次发出呐喊，在双方意志的无形对峙中，属于罗晋的意志突然爆发！
不！我根本不是什么屠灭者，我的目的也不是摧毁所有的生灵。
我是罗晋！
在无声的呐喊中，罗晋终于找回自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事！
［你脱离了魔境，在心灵的磨练中，获得1点意志值。］
此刻，幻境破碎，刚才的一切宛如梦境，他闪电般收回手，阿伽柔弱的身体跌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罗晋没有在意提示声，急忙把地上的阿伽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阿伽，你有没有事？对不起……”
阿伽瘦弱的身体无力贴在罗晋结实的臂膀上，柔弱得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回想刚才的事，罗晋不免又惊又恐，人的身体是如此脆弱，如果刚才他再迟一点点时间，阿伽，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不然罗晋绝不会原谅自己所做的事。
还好，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立马开启住所里的治疗功能，将其加持在阿伽身上，为她提供治疗。
阿伽艰难摇头，尽管罗晋刚才几乎杀了她，但阿伽依旧没有哪怕一丝丝怨恨罗晋的想法。从她拥有意识开始，刻在阿伽意识里永远不会磨灭的，就是对主人的忠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罗晋扶着阿伽在躺在沙发上，看见对方体质栏的“窒息状态”已经消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慢慢消退，纤细白皙，白玉般精美的脖子上，狰狞的淤青变淡，他这才完全放下心。
长舒一口气，说道：“对不起，阿伽，我在学习技能的过程中突然丧失了理智，所以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
阿伽打断罗晋，眼里全是无助，“这不是主人的错，是阿伽不好，在一旁妨碍了主人，根本帮不了主人的忙，反而还添了乱子，刚才也好，在格斗训练室也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没想到这《沉沦魔境》这么诡异，不知不觉间就让我陷入了幻境之中，要不是你发出声音，可能我已经沉迷其中，变成一个彻头彻底的怪物。”
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罗晋在“魔境”里获得了1点意志值，不过以后再使用《沉沦魔境》还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再波及阿伽了，她脆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自己折腾。
一瞬间，阿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帮上了主人的忙？”
“当然是真的，”趁着这个机会，罗晋准备给阿伽吃上一颗定心丸，免得她敏感的内心过多猜忌，罗晋比阿伽还怕她掉理智值。
“阿伽你远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今晚可是救了我一命！主人以后这么敢嫌弃你？”
“太好了！”
阿伽雀跃的跳起来，但立马，她的神色又慌乱起来，用鼻子嗅了嗅，连忙跳下沙发，嘴里喊着：“坏了坏了，汤都炖干了。”
罗晋也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看着阿伽急忙跑进厨房，苦笑一声，然后找了一个惬意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其实身边有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照顾自己，习惯过后，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阿伽索要的并不多，常常一句夸赞就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如果不是三十三重天残酷的规则在不停驱赶自己，罗晋有时也会想着，其实这样安逸恬静的生活也不错。
但……
叮！
匕首碰撞的声音一闪即逝，一个灵巧的身影撞入一个巨人的怀抱，塔龙正要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将对方驱赶出去，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失去知觉。
山岳一样的躯体倒下，罗晋身影就像鬼魅一般，电光火石间就到了对方背后，踩在塔龙大地一样宽阔的背上，伸手环抱住对方的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然后，一把匕首放在上面。
“你赢了……”
塔龙勉强从被压迫的气管里挤出声音。
“承让了，塔龙导师。”
罗晋跳到真正的地上，双手抱拳。
“太好了！主人真厉害！”阿伽几步走过来，擦拭罗晋身上的汗渍。
亲眼见证罗晋一步步走过来，从接不住塔龙一招一式，到后面能和塔龙不断周旋，今天，罗晋终于击败了几天前还令人绝望的塔龙，阿伽比任何人都高兴。
每次她看到罗晋躺倒在沙发上，遍体鳞伤，心里比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还难受，罗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心如刀绞。
“你的进步出乎我的意料，不仅将我教授你的技巧全部吸收，还针对自己的优缺点开发出真正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从我担任导师以来，很少见到你这样有天赋的学徒，试炼者，你的前途无量！”
对于塔龙毫不吝啬的夸赞，罗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缓缓鞠躬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说起来，你距离下一次任务世界应该也没多久了吧！”
“六个小时后。”
罗晋答道。
“那祝你活着回来，这是我能给你唯一的祝福。”
塔龙拍拍罗晋的肩膀，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一瘸一拐离开，往日高山一样的身体此刻萎靡了许多，不再是不可高攀的样子，但罗晋却感觉越发亲切。
“走吧！我们回去。”
罗晋叫上阿伽，出了训练室，两个人漫步在大街上，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罗晋往哪儿，阿伽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往哪，她从来不问为什么，也不说自己将要怎样，她的眼里只有主人。
罗晋的目光就是她要前进的方向，罗晋能看到的就是阿伽的全世界。
人偶都是卑微的，他们被当作工具制造出来，用以各种目的，服从主人的命令，消耗完了就随意丢弃。
至少绝大多数人偶都是这样。
阿伽不觉得自己卑微，相反，她认为自己和主人相处的每一刻都无比愉悦。
如果说，主人就是人偶的一切，那么，阿伽认为，自己值得，并以此为荣。
漫长的时光总是短暂，阿伽盯着主人的脚步，迈过一步又一步，走过平整的街道，然后蹬着一阶比一阶高的阶梯，走过路，跨过桥，然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他们又来到住所的门前。
就像早上出门一样，他们永远是两个人，不过阿伽总是扮演者跟随的角色，一如现在。
打开门，回到住所，罗晋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阿伽则帮罗晋收拾东西，一套野外生存服，装在结实的背包里，里面还有压缩饼干、镁棒、强光手电、水壶……
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一只阿伽单手握不过来的手枪，和一把冷光封藏在刀鞘里的匕首。
这些都是罗晋示意阿伽有空去买的，有备无患，用不上总比没得用好，反正价格也不贵。
装满的背包足足有半人高，阿伽几乎拎不起来。
两人难得的没有话语，他们都意识到了有些事将要发生，默契的保持沉默。
眼看时间越走越近，住所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更加凝固以及压抑，阿伽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眼睛像是被雾住了一般，看东西都不真切起来。
“阿伽，你为我做的第一顿饭，我们吃的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罗晋睁开眼睛，问道。
“土豆炖牛肉。”
阿伽十分确信，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顿饭，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自己的主人，那时心中充满无助和彷徨，不知道自己短短的一生，接下来要怎么度过。
那时的她和现在一样，每一丝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不过，几天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变，也似乎变了许多。
“我又想吃了，你去买一点来，记得，加辣椒段，我喜欢吃辣的，记住，牛肉一定要挑好的。”
“我马上去！”
阿伽立马来了精神，挎着篮子匆匆忙忙就往菜市场赶去，她没有抱怨时间太赶，一丝也没有，只想着自己脚步再快一点，更快一点，绝对就能赶上。
在遇见罗晋之后，她就越来越少的为自己着想，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咚……
沉闷的关门久久没有散去，罗晋敲着桌子等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将沉重的背包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开门离开。
咔嚓……
关门声再次响起，于是，这个房间里，一个娱乐致死的人离开，一个满脑子想着怎么挑选上好牛肉的姑娘还没回来。
所以，现在这里……空无一人，或许，这两个人从此就不能在这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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