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实梦魇
山间的晚风萧瑟。
天穹，深邃如蓝宝石的夜空犹如一副美丽的艺术画，明亮的玉盘，上面有一个笑脸，铅笔绘成的云朵，似乎是白云又似乎是乌云，正在不停蠕动，还有茂密的繁星，洒落在蓝宝石天穹上，星星点点眨着眼。
罗晋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转头，旁边有一个身影，坐在在莹莹月光下，一动不动。
他和其他士兵一样的打扮，面孔隐藏在背光的黑暗中，像是戴上了一张面罩，一瞬间，罗晋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难以言述怪异生物，一个身上布满甲壳和利刃的怪物，腥红的眼睛充满了恶意，仿佛要将他吞噬。
“醒了。”
那个男人睁开眼，一切又恢复正常，他发出的声音平静而又缓和，让人忍不住变得安心，哪怕不久之前罗晋刚刚经历过一轮惨无人道的酷刑也是一样。
“嗯……”
罗晋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变得十分虚弱，发出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其他人呢？”
调整一下嗓子，罗晋问。
“你遭到了心力攻击，在没有验明你的状态之前，需要隔离！”
罗晋默然，他看着对方，发生他的身边突然跳出一块面板。
［符乾］
称号：“疯人院”特别行动部队顾问（意志+1）
体质：4.7（拥有强大的体质，包括听觉、嗅觉、听觉、触觉、神经反应速度。）
意志：11（比钢铁还要坚定的意志。）
理智：31（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已经疯了，但放心，只要有希望这个男人就能撑下去。）
技能：心力三阶
说明：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同伴的死亡，和自己独活。
好强大的面板属性，罗晋并不知道4.7的体质和11的意志是什么概念。
不过，很容易就能对比出来。
他久经磨练，时刻没有放松锻炼的身体都才1.5的数值，经历过不止一次生死考验的意志都才2.0的数值，但对方却拥有4.7的体质和11点的意志，简直堪称恐怖。
想到这里，罗晋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遭遇，除了那个怪异的女人之外，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不停传来的理智下降提示。
他连忙呼出自己的面板。
罗晋
称号：野外求生爱好者（无加成）
阶级：养料1
体质：1.5（虚弱中）
意志：3.0（遭遇未知的恐怖并存活下来，意志+1）
理智：37（身处疯人院世界，理智越低，时间越长，越有可能觉醒心力技能。你的理智已经低于疯人院世界理智阈值，身处疯人院世界理智不会再继续下降。）
幸运：0.5
技能：低级探测术
［低级探测术：使用有概率发现物品或者他人的信息。］
任务进行中：疯人院世界试炼任务。
属性变了，意志上涨了一点，但理智却下降了许多，到现在已经只剩37点，这是一个让人相当不安的数值。
罗晋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在梦境里攻击他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开始不停下降，当他的理智低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那个女人提出一个要求，而罗晋当时没有过多挣扎就开口答应！
或许当时他被那个女人蛊惑，就是因为理智太低的原因，现在他还有三十七点的理智值，要是这个理智的数值变成零，会怎么样？
幸运的是，虽然他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但梦境却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昏迷之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似乎有雷声响起，震耳欲聋。
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那道雷声，可能他已经成为了那个女人的一部分，她的许多面孔可能就是这样得到的。
“说说吧，你遭遇攻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吧？”
符乾看罗晋的意识开始清醒，于是继续问下去。
梦境里的事情罗晋清清楚楚，他点了一下头，省略了提示的部分，将自己的遭遇缓缓道来。
“我在遭遇攻击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听不到看不见，然后在一片漆黑之中，突然闪过一道雷，有了亮光，我看到那个被我射中的女人在我面前，她的面孔不断变化，并开始撕扯我的四肢，开始我感觉很痛，但到后来我就感觉不到疼了，并觉得愉悦。最后把我的头取下里，捧在手里……她说了一句话！像是在问我。”
“什么话？”
符乾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眼里的冷光像刀子一样刮在罗晋身上，让罗晋皮肤都感觉刺痛。
“她在问……加入我们吧，我们是今忧……”
“你答应了吗？”
“我正想答应……但被一道雷声打断了。”
罗晋如实答道。
“那你怎么看待今忧，你恨她吗？”
“不……”罗晋情绪立马变得激动，大声喊道，不过这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又重新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相信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值得信任而且十分亲切，哪怕她在梦里撕扯我的四肢，拧掉我的头颅，我也对她恨不起来……甚至，有种想要成为她的冲动。”
啊……
听完罗晋的话，符乾立马感觉到棘手，他手撑膝盖站起来，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你如实告知了符乾自身的遭遇，符乾从你的言语中获得今忧的部分信息，奖励积分50点。］
这就获得50点积分了……
现在罗晋还还不清楚五十点积分是多还是少，不过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五十点积分来的可是一点也不轻松。
先不说自己差点死掉，以及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痛苦，就是现在，罗晋也开始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往往想着一件事情，很快又莫名其妙跳到另一件事情上，而且记不得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
视觉也开始变得扭曲，高高挂着的月亮上带着笑脸，越看越像他射击的那个女人，远方的树变成了怪人，好像正在向他走来，但仔细一看，他们依旧停留在原地，随风摇摆，又感觉像是恶鬼向他招手。
世界也变了样子，原本清晰的世界蒙上一层滤镜，真实感消退，罗晋感觉自身身处在画卷中，一幅蜡笔和铅笔绘制的画卷，十分荒诞可笑。
这应该是那个女人袭击自己后出现的后遗症，又或者是理智太低出现的幻觉。
又或者两者都有！
诡异的画卷展开，罗晋发现自己身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地上的草皮变成反射着寒光的利刃，正一摇一摆切割他身上的血肉，天上的月亮变成太阳，不断散发炽热的光芒，像有几十个功率开到最大的暖炉放在自己面前，周围温度顿时升高，皮肤很快变得滚烫，长出一个个扁豆大的水泡。
就连符乾也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满利刃和甲壳的怪人，一双眼睛闪着邪恶的红光，他看着罗晋，眼里充满了恶意。
罗晋顿时变得敏感和脆弱，明知这一切都是幻觉，却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害怕，他只能闭上眼睛，但耳边却传来了更加可怕的呓语，他们或远或近，或哭或笑，或癫狂或平静……
但这一切都不是人类该听到的声音，在这些呓语中，罗晋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脆弱，似乎就要消散在世间。
［你的理智过低，陷入真实梦魇，理智持续下降中］
［你的理智过低，开始变得敏感多疑脆弱］
［你的理智下降到二十九点，死亡判定中……判定失败］
［你的理智下降到二十八点，死亡判定中……判定失败］
［你拒绝在真实梦魇中消散，死亡判定失败，意志+1］
［你开始适应真实梦魇，意志+1，理智下降速度减慢］
看着眼前逐渐陷入癫狂的罗晋，符乾眼神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几步走到罗晋身前，坐在罗晋身上，两只脚死死踩住他不停挣扎的双手，再拔出雪纹短剑，将其垂直在罗晋的胸口上。
时间过的异常漫长，另一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走到罗晋身侧，他看到这副架势，当即明白了什么，抿着嘴，过了一会，这个士兵问道：
“他撑得住吗？”
“不知道，只能靠他自己，没人能帮他。”
符乾回答相当干脆，手依旧稳稳的握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短剑，垂直在罗晋的胸口上，只要罗晋有什么异动，符乾就会把这把剑送入他的心脏，哪怕前一刻他们还是战友。
……
这是一片漆黑的空间，没有上下左右的分别，罗晋的意识在里面飘荡，几次差点溃散，但都被他死死稳固住了，虚弱、困倦袭来，每一次溃散，他都会更加虚弱和困倦，罗晋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然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远处是一个光点，刺眼但温暖，遵循本能，罗晋开始向那道光芒靠近。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罗晋觉得已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可能是百年可能是千年，总之，相当久了，久到罗晋已经数不清自己冒出过多少次放弃的念头，然后又被他否决掉。
眼前的光点越来越大，开始罗晋还以为这是一颗恒星，等到完全靠近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支眼睛。
［嘀……］
一道古老而又苍茫的声音响起，穿越了无数世界向四面八方而去，眼前光芒越来越盛，直到罗晋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他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睁开眼，两个人站在他的身侧。
［你通过未知存在的考验，成为心力使用者］
［任务：疯人院世界试炼已结束，一分钟后返回三十三重天］
［注意：下次疯人院世界任务会继承试炼任务进度及难度］
天穹，深邃如蓝宝石的夜空犹如一副美丽的艺术画，明亮的玉盘，上面有一个笑脸，铅笔绘成的云朵，似乎是白云又似乎是乌云，正在不停蠕动，还有茂密的繁星，洒落在蓝宝石天穹上，星星点点眨着眼。
罗晋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转头，旁边有一个身影，坐在在莹莹月光下，一动不动。
他和其他士兵一样的打扮，面孔隐藏在背光的黑暗中，像是戴上了一张面罩，一瞬间，罗晋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难以言述怪异生物，一个身上布满甲壳和利刃的怪物，腥红的眼睛充满了恶意，仿佛要将他吞噬。
“醒了。”
那个男人睁开眼，一切又恢复正常，他发出的声音平静而又缓和，让人忍不住变得安心，哪怕不久之前罗晋刚刚经历过一轮惨无人道的酷刑也是一样。
“嗯……”
罗晋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变得十分虚弱，发出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其他人呢？”
调整一下嗓子，罗晋问。
“你遭到了心力攻击，在没有验明你的状态之前，需要隔离！”
罗晋默然，他看着对方，发生他的身边突然跳出一块面板。
［符乾］
称号：“疯人院”特别行动部队顾问（意志+1）
体质：4.7（拥有强大的体质，包括听觉、嗅觉、听觉、触觉、神经反应速度。）
意志：11（比钢铁还要坚定的意志。）
理智：31（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已经疯了，但放心，只要有希望这个男人就能撑下去。）
技能：心力三阶
说明：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同伴的死亡，和自己独活。
好强大的面板属性，罗晋并不知道4.7的体质和11的意志是什么概念。
不过，很容易就能对比出来。
他久经磨练，时刻没有放松锻炼的身体都才1.5的数值，经历过不止一次生死考验的意志都才2.0的数值，但对方却拥有4.7的体质和11点的意志，简直堪称恐怖。
想到这里，罗晋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遭遇，除了那个怪异的女人之外，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不停传来的理智下降提示。
他连忙呼出自己的面板。
罗晋
称号：野外求生爱好者（无加成）
阶级：养料1
体质：1.5（虚弱中）
意志：3.0（遭遇未知的恐怖并存活下来，意志+1）
理智：37（身处疯人院世界，理智越低，时间越长，越有可能觉醒心力技能。你的理智已经低于疯人院世界理智阈值，身处疯人院世界理智不会再继续下降。）
幸运：0.5
技能：低级探测术
［低级探测术：使用有概率发现物品或者他人的信息。］
任务进行中：疯人院世界试炼任务。
属性变了，意志上涨了一点，但理智却下降了许多，到现在已经只剩37点，这是一个让人相当不安的数值。
罗晋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在梦境里攻击他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开始不停下降，当他的理智低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那个女人提出一个要求，而罗晋当时没有过多挣扎就开口答应！
或许当时他被那个女人蛊惑，就是因为理智太低的原因，现在他还有三十七点的理智值，要是这个理智的数值变成零，会怎么样？
幸运的是，虽然他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但梦境却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之后他就陷入了昏迷，昏迷之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似乎有雷声响起，震耳欲聋。
心里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那道雷声，可能他已经成为了那个女人的一部分，她的许多面孔可能就是这样得到的。
“说说吧，你遭遇攻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吧？”
符乾看罗晋的意识开始清醒，于是继续问下去。
梦境里的事情罗晋清清楚楚，他点了一下头，省略了提示的部分，将自己的遭遇缓缓道来。
“我在遭遇攻击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听不到看不见，然后在一片漆黑之中，突然闪过一道雷，有了亮光，我看到那个被我射中的女人在我面前，她的面孔不断变化，并开始撕扯我的四肢，开始我感觉很痛，但到后来我就感觉不到疼了，并觉得愉悦。最后把我的头取下里，捧在手里……她说了一句话！像是在问我。”
“什么话？”
符乾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眼里的冷光像刀子一样刮在罗晋身上，让罗晋皮肤都感觉刺痛。
“她在问……加入我们吧，我们是今忧……”
“你答应了吗？”
“我正想答应……但被一道雷声打断了。”
罗晋如实答道。
“那你怎么看待今忧，你恨她吗？”
“不……”罗晋情绪立马变得激动，大声喊道，不过这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又重新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相信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值得信任而且十分亲切，哪怕她在梦里撕扯我的四肢，拧掉我的头颅，我也对她恨不起来……甚至，有种想要成为她的冲动。”
啊……
听完罗晋的话，符乾立马感觉到棘手，他手撑膝盖站起来，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你如实告知了符乾自身的遭遇，符乾从你的言语中获得今忧的部分信息，奖励积分50点。］
这就获得50点积分了……
现在罗晋还还不清楚五十点积分是多还是少，不过他自己非常清楚，这五十点积分来的可是一点也不轻松。
先不说自己差点死掉，以及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痛苦，就是现在，罗晋也开始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往往想着一件事情，很快又莫名其妙跳到另一件事情上，而且记不得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
视觉也开始变得扭曲，高高挂着的月亮上带着笑脸，越看越像他射击的那个女人，远方的树变成了怪人，好像正在向他走来，但仔细一看，他们依旧停留在原地，随风摇摆，又感觉像是恶鬼向他招手。
世界也变了样子，原本清晰的世界蒙上一层滤镜，真实感消退，罗晋感觉自身身处在画卷中，一幅蜡笔和铅笔绘制的画卷，十分荒诞可笑。
这应该是那个女人袭击自己后出现的后遗症，又或者是理智太低出现的幻觉。
又或者两者都有！
诡异的画卷展开，罗晋发现自己身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地上的草皮变成反射着寒光的利刃，正一摇一摆切割他身上的血肉，天上的月亮变成太阳，不断散发炽热的光芒，像有几十个功率开到最大的暖炉放在自己面前，周围温度顿时升高，皮肤很快变得滚烫，长出一个个扁豆大的水泡。
就连符乾也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满利刃和甲壳的怪人，一双眼睛闪着邪恶的红光，他看着罗晋，眼里充满了恶意。
罗晋顿时变得敏感和脆弱，明知这一切都是幻觉，却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害怕，他只能闭上眼睛，但耳边却传来了更加可怕的呓语，他们或远或近，或哭或笑，或癫狂或平静……
但这一切都不是人类该听到的声音，在这些呓语中，罗晋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脆弱，似乎就要消散在世间。
［你的理智过低，陷入真实梦魇，理智持续下降中］
［你的理智过低，开始变得敏感多疑脆弱］
［你的理智下降到二十九点，死亡判定中……判定失败］
［你的理智下降到二十八点，死亡判定中……判定失败］
［你拒绝在真实梦魇中消散，死亡判定失败，意志+1］
［你开始适应真实梦魇，意志+1，理智下降速度减慢］
看着眼前逐渐陷入癫狂的罗晋，符乾眼神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几步走到罗晋身前，坐在罗晋身上，两只脚死死踩住他不停挣扎的双手，再拔出雪纹短剑，将其垂直在罗晋的胸口上。
时间过的异常漫长，另一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走到罗晋身侧，他看到这副架势，当即明白了什么，抿着嘴，过了一会，这个士兵问道：
“他撑得住吗？”
“不知道，只能靠他自己，没人能帮他。”
符乾回答相当干脆，手依旧稳稳的握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短剑，垂直在罗晋的胸口上，只要罗晋有什么异动，符乾就会把这把剑送入他的心脏，哪怕前一刻他们还是战友。
……
这是一片漆黑的空间，没有上下左右的分别，罗晋的意识在里面飘荡，几次差点溃散，但都被他死死稳固住了，虚弱、困倦袭来，每一次溃散，他都会更加虚弱和困倦，罗晋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然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光，远处是一个光点，刺眼但温暖，遵循本能，罗晋开始向那道光芒靠近。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罗晋觉得已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可能是百年可能是千年，总之，相当久了，久到罗晋已经数不清自己冒出过多少次放弃的念头，然后又被他否决掉。
眼前的光点越来越大，开始罗晋还以为这是一颗恒星，等到完全靠近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支眼睛。
［嘀……］
一道古老而又苍茫的声音响起，穿越了无数世界向四面八方而去，眼前光芒越来越盛，直到罗晋什么都看不见，然后他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睁开眼，两个人站在他的身侧。
［你通过未知存在的考验，成为心力使用者］
［任务：疯人院世界试炼已结束，一分钟后返回三十三重天］
［注意：下次疯人院世界任务会继承试炼任务进度及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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