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败
青宁郡城内，一处名叫四季鲜的饭馆，文玉和曾胖子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
一名鼻直口方的中年人，端着两盘肉包子，放在文玉二人桌子上，对文玉笑道：“怎么，今天有钱了啊，居然点了十个肉包子。”
饭馆老板和文玉十分相熟，曾经在文玉最困难的时候伸出过几次援手救济过文玉，所以文玉有了钱就来此处照顾老板生意。
文玉挠挠头，憨笑道：“呵呵，运气好遇见一位好心的富人，见我们可怜，给了我们五十文钱。”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盛上两碗母鸡汤，多加了几块鸡肉，端给文玉二人道：“这两碗鸡汤是我送给你们的。”
“谢谢老板。”
曾胖子赶紧接过鸡汤，闻了一下，果然是香气扑鼻，直接开动，文玉拿起一个包子，也开始享用起美食了，二人感叹有钱就是好。
文玉以前每天沿街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曾胖子虽然比文玉强上不少，但也一年也吃不上几回肉。
王铁成回到玉鼎楼继续当他的伙计去了，另一位余大头则拿着从制造监带出来的一把精铁搞头，兴高采烈的回村见爹娘去了，只剩下文玉和胖子在一起。
二人美滋滋的吃着手里的美食，相视一笑。
岙口山附近一处杂草丛处，十几名身着公服男子和两名村民在此，正围着一具干瘪的尸体交谈着。
“已经死了至少有半个多月了，但尸身却也没有腐烂。看这干瘪的样子，像是被吸去了全部的精血而亡，但又找不到伤口，这真是奇怪。”一名身着公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正蹲下身查看着尸体。
一名村民拿着一把像是黄铜制成的伞道：“陆捕头，这是我们发现尸体时，在附近拾取到的伞。”
为首的一名身着公服的英武男子接过此伞，上下打量了一番，惊诧道：“这是居然是金刚伞。”
身旁的一人同样略感吃惊道：“什么金刚伞，那不是扒坟掘墓的土耗子特有的法器么。”
为首的陆捕头将伞打开，只见伞柄、支架、伞身黄铜打造，上面刻有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图，但大部分支架全部断掉，而且伞身上还破了两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掉的。
“传闻金刚伞刀剑难毁，不惧水火，这等法器都毁了大半，此人生前到底遇到了何等可怕的东西。”陆捕头沉思低语道。
“再看这尸身上穿着的是法师的驱邪衣，还搜到了几张符纸和其它盗墓所用的工具，看来此人必是盗墓贼无疑。”八字胡男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衣服，手掌拿着几张画有符文的黄纸。
陆捕头点了点头，略有些疲惫道：“看样子，此人的身亡应该和最近失踪的村民有着很大的联系，如果我判断的不错的话，失踪的那些人应该也已经遇害了，看来此案远远要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错综复杂，先将尸体收敛吧。”
在这山雨欲来，暗流涌动之际，文玉几个人凭借通往制造监仓库的密洞，十几天下来将盗得的采矿器具卖给戚老四，换取了不菲的银钱，但这也引起了制造监管事的注意，毕竟一下丢失这么多采矿器具。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一群废物吗，丢失这么多采矿器具，你们连个人影都抓不到，一点线索都没有。”
器械监仓廪处，一名穿公服，头戴幞头帽，体形微胖的大脸盘中年男子，看着身前几处存储池几乎快被搬空了，露出铁青的神色。
一旁领班的守卫哭丧着脸道：“自从发现失窃事件，我们每晚在仓廪周围数班轮流无死角的巡逻，大门的门锁我们也检查过，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如果有人能翻墙进来，就算能暂时瞒过我等的耳目，也不可能逃过咱们几条猎犬的耳目，简直是匪夷所思，有时我都怀疑是鬼做的这事。”
大脸盘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哼，你是猪脑子吗，如果真有鬼偷这些铁疙瘩有什么用，把你吃了不是更好。”
这时，旁边一身文士装扮的白须老者，捋了两下胡须，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随后对众人说道：“在下有一计，可令这些窃贼盗匪无所遁形，将其一举成擒。”
“哦，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诸位请附耳过来，依计行事。”
大脸盘的中年男子铁青的神色逐渐消失，转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赞叹道：“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领班的守卫也堆满了笑容道：“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先生您老真是老奸巨猾啊。”
本来白须老者面上还笑容可掬，听到领班的话语后，顿时拉下脸，怒道：“汝皆匹夫尓。”愤然拂袖离去。
“你这蠢货，话都讲不明白，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大脸盘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领班一眼，随后拂袖离去。
这天夜里，文玉几人再度轻车熟路的从密洞潜入制造监仓廪内，不过这一次行动的只有文玉、曾胖子、王铁成三人，余大头早在几天前说家里有事就再没有见到他人。
“我的天，是谁干的，空了将近四个存储池，咱们拿的器具总共加一起顶多只有半个存储池，一下丢失了这么多这么多要出大事的。”
仓廪内王铁成提着油灯，看了一眼四周的存储池，满脸骇然的神色。
文玉冷笑道：“这个地洞除了我们三人知道以外，不是还有一个人知道吗。”
胖子有些发怵道：“俺的娘哎，一下搬空将近四分之一，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铁成哼了一声道：“八成是这家伙嘴不严实，把这个地洞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最后叫上了全家老少一起来，我有预感丢失了这么多器具，官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干完今晚这一票，我打算不干了，如今攒下不少本钱，足够我去做些小本生意。”
胖子恨声道：“这个余大头怎么这么贪得无厌，这是想害死我们啊，我最近看上一处良田，我准备买下来让父母享享清福，还差点钱准备再干两票，文玉你呢。”
文玉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要在干两票，我就陪着你吧。”
胖子闻言走过去拍了拍文玉的肩膀，十分的高兴，当晚三人收获颇丰，又戚老四那里换取了不少银钱。
第二日的白天，仓廪内部制造监的监事、文士白须老者、领班守卫几人联袂而至。
监事扫了一眼四周的存储池道：“他们昨晚果然又来了。”
白须老者命令守卫道：“快，把定影粉散洒在地上。”
几名守卫依照老者的命令，拿出一个布袋，开始向地上洒出一种白粉，不一会之间地上，显露出许多脚印。
白须老者轻声道：“脚印没有一处是从大门方向走进来的，看样子里面有猫腻。”
随后老者来到脚印密集处，露出了沉思的神色，看样子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这地下的石板有猫腻，老者又对对周围每个石板用木棍敲了敲，终于找到了空心的石板，发现了文玉挖出的地洞。
监事看到地洞，顿时怒骂道：“好个奸诈贼子，居然能无声无息的挖出这么一条地洞，真是气煞我也。”
白须老者捋了一下白须，哂然一笑道：“监事莫动怒，现在是到了该咱们反戈一击的时候了，将这群鸡鸣狗盗之辈一网成擒了，你们两个顺着地洞，走向另一头出口，这次我们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乖乖钻进来。”
入夜，余大头和家族中二十多人，一家老少倾巢出动，一起来到文玉挖的地洞处。这几天他别提多得意了，以前这群所谓的长辈，包括自己的爹、娘，总是数落他没出息，不务正业，不如别人家的谁谁，现在怎么样，所有人都夸自己有本事，是振兴家族的栋梁，想到这里余大头就开始飘飘然。
只见余大头和家族中人一个个的钻进了地洞，孰不知外面正有几人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等他们全部钻进去以后，几人显现出身形。
“快把这边的地洞给堵死，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说完，几人拿起铁锹，开始往地洞里面搬石填土。
仓廪内部，余家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开始搬运采矿器具之时。
“掌灯。”
异变突起，仓室两侧的挂着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仓室内部，一切黑暗全部冰消雪融，余家众人无所遁形。
大脸盘监事一拱手，笑吟吟道：“诸位久违了，本监事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余家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八名手持横刀的守卫，外加二十多名手持棍棒的铁匠，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铁匠，见到余家众人中的两名男子道：“余子业、余武，怎么是你们啊。”
监事有些诧异道：“怎么齐六，你认识他们。”
齐六道：“当然啊，他们和我都同村的，都住在上阳村啊。”
监事点了点头，随后喝道：“你们这群鸡鸣狗盗之辈，还不给本监事蹲在地上乖乖受缚，另外把之前行窃而来赃物交出，将功补过，这样本监事也能在衙门那里替你们美言几句。否则，尔等所犯之事，判个十年八年那都是轻的。”
“监事大人，我说。”“监事大人，我们愿意归还之前所盗之物，还望大人替我们求情。”
余家众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大脸盘监事露出满意的神色，经过他这么一吓，全部都乖乖就范，然后又对着铁匠们笑道：“多谢诸位铁匠师傅们的援手，没有诸位在此压阵威慑群贼，恐怕他们还没这么容易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此次恩情本监事铭记于心，今晚来的各位都有重赏。”
“哈哈哈，多谢监事大人。”“能为监事分忧，也是我等荣幸。”“以后我陈老五，就死心塌地跟着监事大人干了。”
一名鼻直口方的中年人，端着两盘肉包子，放在文玉二人桌子上，对文玉笑道：“怎么，今天有钱了啊，居然点了十个肉包子。”
饭馆老板和文玉十分相熟，曾经在文玉最困难的时候伸出过几次援手救济过文玉，所以文玉有了钱就来此处照顾老板生意。
文玉挠挠头，憨笑道：“呵呵，运气好遇见一位好心的富人，见我们可怜，给了我们五十文钱。”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盛上两碗母鸡汤，多加了几块鸡肉，端给文玉二人道：“这两碗鸡汤是我送给你们的。”
“谢谢老板。”
曾胖子赶紧接过鸡汤，闻了一下，果然是香气扑鼻，直接开动，文玉拿起一个包子，也开始享用起美食了，二人感叹有钱就是好。
文玉以前每天沿街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曾胖子虽然比文玉强上不少，但也一年也吃不上几回肉。
王铁成回到玉鼎楼继续当他的伙计去了，另一位余大头则拿着从制造监带出来的一把精铁搞头，兴高采烈的回村见爹娘去了，只剩下文玉和胖子在一起。
二人美滋滋的吃着手里的美食，相视一笑。
岙口山附近一处杂草丛处，十几名身着公服男子和两名村民在此，正围着一具干瘪的尸体交谈着。
“已经死了至少有半个多月了，但尸身却也没有腐烂。看这干瘪的样子，像是被吸去了全部的精血而亡，但又找不到伤口，这真是奇怪。”一名身着公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正蹲下身查看着尸体。
一名村民拿着一把像是黄铜制成的伞道：“陆捕头，这是我们发现尸体时，在附近拾取到的伞。”
为首的一名身着公服的英武男子接过此伞，上下打量了一番，惊诧道：“这是居然是金刚伞。”
身旁的一人同样略感吃惊道：“什么金刚伞，那不是扒坟掘墓的土耗子特有的法器么。”
为首的陆捕头将伞打开，只见伞柄、支架、伞身黄铜打造，上面刻有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图，但大部分支架全部断掉，而且伞身上还破了两个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掉的。
“传闻金刚伞刀剑难毁，不惧水火，这等法器都毁了大半，此人生前到底遇到了何等可怕的东西。”陆捕头沉思低语道。
“再看这尸身上穿着的是法师的驱邪衣，还搜到了几张符纸和其它盗墓所用的工具，看来此人必是盗墓贼无疑。”八字胡男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衣服，手掌拿着几张画有符文的黄纸。
陆捕头点了点头，略有些疲惫道：“看样子，此人的身亡应该和最近失踪的村民有着很大的联系，如果我判断的不错的话，失踪的那些人应该也已经遇害了，看来此案远远要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错综复杂，先将尸体收敛吧。”
在这山雨欲来，暗流涌动之际，文玉几个人凭借通往制造监仓库的密洞，十几天下来将盗得的采矿器具卖给戚老四，换取了不菲的银钱，但这也引起了制造监管事的注意，毕竟一下丢失这么多采矿器具。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一群废物吗，丢失这么多采矿器具，你们连个人影都抓不到，一点线索都没有。”
器械监仓廪处，一名穿公服，头戴幞头帽，体形微胖的大脸盘中年男子，看着身前几处存储池几乎快被搬空了，露出铁青的神色。
一旁领班的守卫哭丧着脸道：“自从发现失窃事件，我们每晚在仓廪周围数班轮流无死角的巡逻，大门的门锁我们也检查过，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如果有人能翻墙进来，就算能暂时瞒过我等的耳目，也不可能逃过咱们几条猎犬的耳目，简直是匪夷所思，有时我都怀疑是鬼做的这事。”
大脸盘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哼，你是猪脑子吗，如果真有鬼偷这些铁疙瘩有什么用，把你吃了不是更好。”
这时，旁边一身文士装扮的白须老者，捋了两下胡须，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随后对众人说道：“在下有一计，可令这些窃贼盗匪无所遁形，将其一举成擒。”
“哦，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诸位请附耳过来，依计行事。”
大脸盘的中年男子铁青的神色逐渐消失，转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赞叹道：“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领班的守卫也堆满了笑容道：“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先生您老真是老奸巨猾啊。”
本来白须老者面上还笑容可掬，听到领班的话语后，顿时拉下脸，怒道：“汝皆匹夫尓。”愤然拂袖离去。
“你这蠢货，话都讲不明白，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大脸盘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领班一眼，随后拂袖离去。
这天夜里，文玉几人再度轻车熟路的从密洞潜入制造监仓廪内，不过这一次行动的只有文玉、曾胖子、王铁成三人，余大头早在几天前说家里有事就再没有见到他人。
“我的天，是谁干的，空了将近四个存储池，咱们拿的器具总共加一起顶多只有半个存储池，一下丢失了这么多这么多要出大事的。”
仓廪内王铁成提着油灯，看了一眼四周的存储池，满脸骇然的神色。
文玉冷笑道：“这个地洞除了我们三人知道以外，不是还有一个人知道吗。”
胖子有些发怵道：“俺的娘哎，一下搬空将近四分之一，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铁成哼了一声道：“八成是这家伙嘴不严实，把这个地洞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最后叫上了全家老少一起来，我有预感丢失了这么多器具，官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干完今晚这一票，我打算不干了，如今攒下不少本钱，足够我去做些小本生意。”
胖子恨声道：“这个余大头怎么这么贪得无厌，这是想害死我们啊，我最近看上一处良田，我准备买下来让父母享享清福，还差点钱准备再干两票，文玉你呢。”
文玉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要在干两票，我就陪着你吧。”
胖子闻言走过去拍了拍文玉的肩膀，十分的高兴，当晚三人收获颇丰，又戚老四那里换取了不少银钱。
第二日的白天，仓廪内部制造监的监事、文士白须老者、领班守卫几人联袂而至。
监事扫了一眼四周的存储池道：“他们昨晚果然又来了。”
白须老者命令守卫道：“快，把定影粉散洒在地上。”
几名守卫依照老者的命令，拿出一个布袋，开始向地上洒出一种白粉，不一会之间地上，显露出许多脚印。
白须老者轻声道：“脚印没有一处是从大门方向走进来的，看样子里面有猫腻。”
随后老者来到脚印密集处，露出了沉思的神色，看样子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这地下的石板有猫腻，老者又对对周围每个石板用木棍敲了敲，终于找到了空心的石板，发现了文玉挖出的地洞。
监事看到地洞，顿时怒骂道：“好个奸诈贼子，居然能无声无息的挖出这么一条地洞，真是气煞我也。”
白须老者捋了一下白须，哂然一笑道：“监事莫动怒，现在是到了该咱们反戈一击的时候了，将这群鸡鸣狗盗之辈一网成擒了，你们两个顺着地洞，走向另一头出口，这次我们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乖乖钻进来。”
入夜，余大头和家族中二十多人，一家老少倾巢出动，一起来到文玉挖的地洞处。这几天他别提多得意了，以前这群所谓的长辈，包括自己的爹、娘，总是数落他没出息，不务正业，不如别人家的谁谁，现在怎么样，所有人都夸自己有本事，是振兴家族的栋梁，想到这里余大头就开始飘飘然。
只见余大头和家族中人一个个的钻进了地洞，孰不知外面正有几人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等他们全部钻进去以后，几人显现出身形。
“快把这边的地洞给堵死，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说完，几人拿起铁锹，开始往地洞里面搬石填土。
仓廪内部，余家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开始搬运采矿器具之时。
“掌灯。”
异变突起，仓室两侧的挂着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仓室内部，一切黑暗全部冰消雪融，余家众人无所遁形。
大脸盘监事一拱手，笑吟吟道：“诸位久违了，本监事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余家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八名手持横刀的守卫，外加二十多名手持棍棒的铁匠，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铁匠，见到余家众人中的两名男子道：“余子业、余武，怎么是你们啊。”
监事有些诧异道：“怎么齐六，你认识他们。”
齐六道：“当然啊，他们和我都同村的，都住在上阳村啊。”
监事点了点头，随后喝道：“你们这群鸡鸣狗盗之辈，还不给本监事蹲在地上乖乖受缚，另外把之前行窃而来赃物交出，将功补过，这样本监事也能在衙门那里替你们美言几句。否则，尔等所犯之事，判个十年八年那都是轻的。”
“监事大人，我说。”“监事大人，我们愿意归还之前所盗之物，还望大人替我们求情。”
余家众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大脸盘监事露出满意的神色，经过他这么一吓，全部都乖乖就范，然后又对着铁匠们笑道：“多谢诸位铁匠师傅们的援手，没有诸位在此压阵威慑群贼，恐怕他们还没这么容易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此次恩情本监事铭记于心，今晚来的各位都有重赏。”
“哈哈哈，多谢监事大人。”“能为监事分忧，也是我等荣幸。”“以后我陈老五，就死心塌地跟着监事大人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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