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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我来曹营三件事:公平,公平还他妈的是公平!

    齐修远和陆离分坐在书案前后的两个蒲团上,书案上放着一支箭。

    陆离看着齐修远:“说吧,这么着急过来,有什么事。”

    “你先看这支箭。”齐修远把箭推到陆离面前,“你看看你能看出什么。”

    陆离疑惑地拿起弓箭,细细端详。

    “这支弓箭有什么问题吗?”陆离放下弓箭,“除了尾部比正常弓箭多了花纹,其他一切正常。”

    齐修远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正常的弓箭。但是……”看着指尖电光闪烁的陆离,齐修远识相地继续说:“问题就在这个花纹上。”

    “花纹?”陆离又拿起箭,手指扶上细密的花纹。

    陆离突然像触电一样撒开了手:“能量!这支箭里有秘术能量!”

    齐修远一头雾水:“你能感受到能量?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你还没有开始修习秘术吗?”陆离挑挑眉,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你的体内居然真的没有秘术能量。”

    齐修远缩回手:“怎么还给我诊上脉了,我确实没有秘术能量。秘术要怎么修习啊,我自己尝试了很多遍,都没有办法感受到你们说的到处都能感受到的‘能量’。”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能修习秘术能量的,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秘术能量了。”陆离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电光凝聚,很快变成了一颗小球的形状。

    “难道是因为天赋?”齐修远也没有过多纠结,“算了,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就是这弓箭。这弓箭上刻着的花纹是丞相画出来的,这一个花纹对应的应该是水球术,我从军库里拿出来的。除了这种,还有火球术,闪电三连鞭等各种藏有不同秘术能量的箭支。”

    陆离很快懂了:“你是说孙刘联军那边已经开始批量生产这种弓箭了?”

    “也不算是批量生产。”齐修远摇摇头,“这种花纹很难绘制的,需要根据秘术在人体内的流径,外化成路径,然后用秘术绘制在箭上。这上面花纹的走向是一点不能错的,即使你完全复刻了这些花纹,但是雕刻的顺序不对,依然没有办法将秘术能量保存其中。而只有这种能够储存秘术能量的箭,在射出去之后,箭身里的秘术能量按照花纹路径流动,就能实现技能释放了,不过目前还是只能释放一些简单的小技能。”

    “目前联军那边也只有丞相、嘟嘟等寥寥几人能绘制出来,连鲁大师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最近几人都通宵达旦抓紧绘制,我被拉去当临时工端茶倒水什么的,累了几天了都。”齐修远拿起掉桌上的箭,晃了晃,“我这次这么急着来你这边,也是因为这事。虽然孙刘联军实力加强不是坏事,但是我怕因为这种类似于子弹的武器出现,改变赤壁之战的部分走势。因此我只能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陆离皱紧眉头:“这种箭确实有可能带来一些改变,曹操赤壁之战可能会败得更惨,说不定一些重要人物会因此提前阵亡,我们确实很有必要介入。”

    “所以说,我们怎么办?把这箭给曹操看看?”齐修远眨眨眼,“两边都有了这种东西,就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了,公平!”

    陆离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怎么公平了,曹军有了这东西,提升可以比孙刘联军大多了,动动脑子好不好,曹军要是全军能配备这种弓箭,东南风起之前周瑜脑袋就到曹操面前了。”

    “那怎么办?”齐修远缩了回去,“那就不管了?谁被这箭射到谁倒霉呗。”

    陆离一时间也没啥主意:“不过是得想办法让曹军有所防范,但是不能让他们也捣鼓出来这种武器。”

    两人正说着话,帐外传来了声音,两人连忙闭上嘴。

    “陆先生,已经过了申时了,今日该您当值了,请注意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陆离冲帐外应了一声。

    帐外的人影很快消失了。

    “你在曹操手下混的不错啊!”齐修远打趣到,“还能去大帐当值啊!”

    陆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一个小参军,不错啥啊。这是加班,加夜班,晚上十一点加班到天亮!还没加班费的,有紧急事情还要跟曹操说。据说曹操喜欢梦中杀人,说不定哪天有起床气,倒霉的就是我了。”

    “那要不我跟着你一块去?”齐修远“嘿嘿”一笑,“我也会丢丢丢丢丢。”

    “也行!”陆离想了想,“我们到大帐里商量商量,我顺便跟你讲一下这边的情况,到时候有个照应。”

    亥时末,曹操营寨中军大帐。

    “陆先生好!”大帐外把守的两个曹军士兵,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陆离,拱手问好。

    陆离点点头,掀开了帐门。

    “小陈,你是叫小陈不?”陆离突然回过头,侧着身子,手还保持着撑帐门的动作。

    两人也没多想,被陆离看着的那士兵躬身到:“回陆先生,小人姓秦,不是陈。”

    “不好意思。”陆离抱歉地笑了笑,“我记错了。”

    然后转身进了大帐。

    “陆先生平常都阴沉着脸,沉默寡言的,今天怎么感觉高兴了不少,还跟我们搭话呢!”

    “不知道,可能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

    帐外两人窃窃私语,陆离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工位”。

    “你好做作哦。”齐修远慢慢现身,朝着陆离笑。

    陆离朝他瞪眼睛:“你还说,我本来立的高冷人设都被你毁了!”

    话还没说两句,帐外急促的马蹄声就响起了。齐修远赶紧钻到大帐角落里,开启隐身。

    一个带着斗笠的小兵快步走进大帐:“报!报告陆先生,江南有人来,说是江东黄公覆有密信,一定要见主公!”

    “带进来。”陆离整理了一下衣冠。

    一个渔翁打扮的人,披头散发,被带进了营帐中。带路的小秦朝着陆离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陆离正襟危坐,问到那人:“就是你要见曹丞相?”

    “正是!”那人拱了拱手,不卑不亢,“江东阚泽字德润,受人所托,有黄公覆之密信,要呈给丞相。”

    陆离摸摸下巴上的假胡子:“你半夜前来,就为这事?”

    “哈哈哈!”阚泽大笑到:“对于曹丞相来说,此乃天大的事,先生还不快去禀报?”

    陆离摇摇头:“凭你寥寥数言就能见曹丞相,那寻常贩夫走卒不是都能见丞相?丞相已经就寝,今夜吾当值,全权处理军务,先将密信给我一观,再送予丞相不迟。”

    阚泽摇摇头轻笑:“吾劝尊驾还是莫要自误,快些禀告丞相,要是晚了些,丞相怕是要治你的罪!”阚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印信来:“此乃黄公覆军印,尊驾可信乎?”

    陆离看了看军印,又看看军帐角落,然后点了点头:“既如此,在此稍候,吾去禀告丞相。”

    陆离说完快步离开的中军大帐。

    阚泽看着陆离离开,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你就是阚泽?”阚泽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把他吓得心惊肉跳,“黄公覆的苦肉计,现在到你来下诈降书了?”

    “尊驾说笑了!”阚泽回过身,看向来人,“不对,你是……诸葛亮身边的齐修远?”

    齐修远竖起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不错,是我。”

    阚泽刚想说话,被齐修远打断:“你肯定想知道为什么我在这,我只能跟你说诸葛军师都算到了,定有人来此下诈降书,要我在此接应。我使法术到此,不便久留,你只要听我说就行了。”

    “额……”阚泽想说什么,但是又被齐修远打断,只能闭着嘴拱手。

    “军师说了,周瑜黄盖必是骨肉计诈降,然后差人来献诈降书。但是曹操生性多疑,且曹营中卧虎藏龙,虽说靠先生的三寸不烂之舌定然无恙,但是少不了被曹操猜忌,被高人看破。于是遣我来此,接应先生。”

    齐修远拿出那支弓箭,递给阚泽。

    看着阚泽疑惑地眼神,齐修远解释:“你待会要是曹军有人问你军中之事,你就把这弓箭给他,说此事机密,你也不甚了解,但是一切奥秘,尽在此箭。”

    “这是?”阚泽接过箭支,皱眉看着齐修远,“这是什么?”

    “这都是诸葛军师教我的。”齐修远小声到,“你回了东吴,切莫说漏诸葛军师派我来此之事,东吴耳目混杂,且大都督善妒,保不齐坏了两家情谊!”

    阚泽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受震撼:“既然是诸葛先生教的,那我见机行事吧。”

    齐修远点了点头,指了指大帐门口:“来了,我先躲起来了。”

    “阚泽先生,曹丞相有请。”

    帐中灯烛辉煌,曹操凭几危坐,打量起拜倒在面前的阚泽:“汝既是东吴参谋,来此何干?”

    阚泽抬眼望了曹操一眼,摇头叹气到:“人言曹丞相求贤若渴,今观此问,甚不相合。黄公覆,汝又错寻思了也!”阚泽拱手向南。

    曹操跟侍立一旁的陆离对视了一眼:“吾与东吴旦夕交兵,汝私行到此,如何不问?”

    阚泽拱手:“黄公覆乃东吴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因欲投降丞相,为报仇之计,特谋之于我。我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丞相肯容纳否?”

    “书在何处?”

    阚泽取书呈上。

    陆离走过去,将书信递给曹操。

    曹操拆开书信,灯下观看。

    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东六郡之卒,当中国百万之师,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周瑜小子,偏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伏闻丞相诚心待物,虚怀纳士,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曹操在书案上翻覆将书信看了十余次,忽然拍案张目大怒:“黄盖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我耶!”

    “来人啊!推出去斩首示众!”

    帐外进来两个军士将阚泽拿住。

    阚泽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慢着!”曹操教将阚泽牵回来:“吾已识破奸计,汝何故哂笑?”

    阚泽大笑:“吾不笑你。吾笑黄公覆不识人耳。”

    曹操疑惑到:“何不识人?”

    阚泽面露轻蔑:“杀便杀,何必多问!”

    曹操笑了:“吾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汝这条计,只好瞒别人,如何瞒得我!”

    阚泽看向曹操:“你且说书中那件事是奸计?”

    曹操哂笑:“没有人比我更懂诈降。我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你今有何理说?”

    阚泽听罢,大笑到:“亏你敢自夸熟读兵书!还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周瑜擒矣!无学之辈!可惜吾屈死汝手!”

    曹操皱皱眉头:“何谓我无学?”

    “汝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岂非无学?”

    曹操指着书信:“你且说我那几般不是处?”

    阚泽摇摇头:“汝无待贤之礼,吾何必言!但有死而已。”

    “汝若说得有理,我自然敬服。”

    阚泽:“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见机行事,岂可预期相订乎?汝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还说不是无学之辈!”

    曹操被说了一通,脸色有些不好,转头看向陆离。

    陆离点点头:“先生即为东吴参军,黄老将军又是三世老臣,必知东吴虚实,今日不远渡江而来,可有见教?”

    “子佩所言甚是也!”曹操点点头,“既是诚心投降,仅一诈降书如何叫人信服?”

    阚泽看看曹操,又看看陆离,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支弓箭:“东吴之机密要是,尽在此箭也!”

    “哦?”曹操拿过弓箭,细细观摩许久,摇摇头,递给了陆离,“莫非欺我?此箭与寻常弓箭何异?”

    阚泽背过手去,左手狠狠攥紧颤抖的右手:“公见识短浅,自然不知,在下仅是参军,未知真切,此乃我从机密军库中所得,孔明周瑜二人所要紧之事,只在此物。”

    “汝也不知,定是诈我,来人!”

    刚刚走出去的刀斧手又跑了回来,要把阚泽架出去。

    “慢!”陆离抬手制止,然后拱手看向曹操,“丞相,此物有玄机!”

    曹操转过身去:“有何玄机?”

    “丞相且看此花纹。”陆离指着箭尾的花纹。

    曹操摇摇头:“子佩,弓箭雕花自古有之,汝参军不久,自然不甚知晓。”

    “丞相,非是雕花。”陆离握着箭,将秘术能量注入铭文,“丞相可以试试。”

    “哦?”曹操来了兴趣,“取我宝雕弓来!”

    曹操拿了长弓,弯弓搭箭,瞄准了左右搬上来的箭靶。

    弓箭应声而出,箭头触及箭靶的一瞬间,箭尾处突然涌现出强烈的蓝色光芒,紧接着一颗水球从弓箭中爆炸而出,将箭靶炸了个四分五裂。裂开的水球发射出几束短箭似的水流,将曹操的大帐戳出好几个洞。

    帐下左右听到响声,进来护驾,被曹操又叫退出去了。

    “这,这是……”曹操懵了,看向阚泽。

    阚泽也有些懵逼,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笑到:“丞相可相信否?此乃东吴机密之事,非诚心相投,岂可让丞相知晓?”

    曹操连忙拜谢:“若不是先生,此时操还如在梦中!适才相戏耳,早有人报我黄公覆遭刑,吾怎能不信!某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大帐外,齐修远躲在黑暗处看着曹操大帐的动静。

    只听一声爆炸,曹操的大帐被戳得通风透气。

    不久,有一个人影被送了出来,离了营寨,慌忙向岸边跑去。

    “德润先生。”齐修远抓住了将要登船的阚泽,“事济否?”

    “大事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