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离别
二月二龙抬头。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好不惬意的天气。但是，却在这个季节，有人感受到了深刻的寒冷！
因为，今年冬天特别冷！
尤其是早晨起来后。
胡海市的清晨总会很凉爽，但是今年似乎和往常不同。
今天是高优雅返校的日子。
她穿了件黑色羊绒风衣，配一条浅灰色铅笔裤，脚踩平底小皮鞋，显得格外利索精神。
高进步今天没有赶海，也没去鱼摊，上午准备陪妹妹去购物，购买学校要用的生活和学习用品，下午去火车站送她返程。
过年这段时间，高优雅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天见不到人，只有晚上八点会准时回家吃饭，高进步也没有过多干涉。
眼看就要走了，高进步跟她没待上多久，有点依依不舍。
在家里，高进步做好了早餐，督促着高优雅赶紧吃完，好节约时间去商场买东西。高优雅却不慌不忙地擦拭桌椅。高进步急了：“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要出门了，快点吃！吃完了就该去逛街，一上午的时间，很紧张。”
高优雅这才加快速度，匆匆扒拉了几口，便催促着哥哥出门。
王府井百货是整座城市最大的商贸中心，每个星期三都是热闹非凡的日子，所以，今天的商业区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高进步拉着妹妹的胳膊，不停嘱咐她，注意安全，不要乱跑，千万不能迷路等等。
高优雅耐心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高进步松开她的胳膊，叮嘱道：“走，去化妆品看看你喜欢的款式。”
高进步虽然有些拮据，但有些必需品他是不会亏待妹妹的。比如，给妹妹买漂亮衣服、首饰和化妆品……高进步从来不吝啬给妹妹花钱，哪怕只是一件普通衣服、一盒香水，他也愿意花上百块钱，毕竟，他是真心宠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
高进步牵着高优雅走进一家奢侈品店，导购员看到有客户上门，殷勤招呼：“两位想挑选什么样的化妆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高进步畏畏缩缩，低三下四，道:“帮着给我妹妹选选，她要带走上学用，那个，谢谢哈。”
高优雅一直沉默，没有开口，她盯着柜台里面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眼珠一转，忽然看向正前方的化妆套，指着其中一款问：“这个，多少钱？”
导购员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随即微微皱眉：“小姐，您这个化妆品是特供限量版的，一套的话，是3千8”
高优雅愣了愣，随后露出苦恼的表情，对哥哥说:“哥，算了吧，这个好贵，我们……”
高进步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没事，我付账。”
他掏出自己的卡递给导购员：“刷卡吧，顺便帮我打包装好。”
导购员接过高进步的银行卡，飞快扫码，很快，卡里就传来短信提示音。
高进步查询了下余额，顿时惊愕。卡里只剩下一千七百块了！
高进步脸色骤变，不免有些心疼，但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问妹妹：“满意吗？”
高优雅抿了抿嘴，点头应允：“嗯！”
“那……走吧？”高进步说道。
兄妹俩结伴离开，留下店内导购员诧异的目光。
离开奢侈品店，高进步又带着妹妹去了地下购物超市，给妹妹选择了许多生活用品。
高优雅看着哥哥手里拎的塑料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她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再也没人会像哥哥这样关心爱护自己了。
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赚更多钱让哥哥过得幸福快乐。
两个人从地下购物超市里走出来，已经十一点半左右了。
“走吧，咱先找地方吃饭。”高进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催促妹妹。
两个人在街边找了家小馆子吃饭。
这家馆子生意不错，此刻正坐满了食客，老板娘见两兄妹进来，立马笑吟吟迎上来，将菜单递过来：“先生女士，请慢用。”
兄妹俩落座，各点了一份炒饭和一碗青椒肉片。
这家小馆子的味道不错，价钱适中，兄妹俩都觉得挺合口味。
点完饭菜，高进步又给妹妹叫了杯鲜榨橙汁。
这是妹妹最喜欢喝的饮料，因此，高进步一直都记得。
兄妹俩刚把饭菜端上桌，突然，隔壁桌上，一男一女两个人引起了高进步的注意。
男的长相俊美，身材匀称修长；女的肤白貌美，娇俏可人，身姿窈窕婀娜，曲线动人。
而且，那女的居然是高进步认识的！
“杨芊雪？”高进步瞪大了双眸。
旁边，妹妹高优雅正专心致志啃着炒饭，根本没有发现异状。
高进步却震惊得忘了嚼咽，呆若木鸡。
这时候，坐在杨芊雪对面的男人突然扭头朝高进步看来。他的眼睛里透着浓烈的警惕和防备，甚至，隐隐闪烁着杀气。
随机又回头，站起身，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芊雪，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养的女人，以后见到我，把头低下去做人，没有我给你的今天，你算什么东西？”
杨芊雪咬着红唇，没吭声。
“哼，我告诉你，不管我有没有钱，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让你干嘛你就必须干嘛！你敢违抗我命令试试看？！”男人凶巴巴地威胁。
“好啦，李浩，你够了！不要再逼迫我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杨芊雪终于哭了出来。
“哼，你休想逃脱我的掌控！”男人恶狠狠地说完，拂袖离开。
杨芊雪趴在桌上痛哭。
高进步看着这一幕，脑子一片空白。
高优雅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哥，怎么了，发什么愣呢？”
高进步缓过神儿来，连连摇头：“没事。”
高优雅疑惑地看着他，心里纳闷，哥哥明显是受了刺激的反应啊。可是，这家伙又不说，搞得她也摸不着头脑。
高进步努力平复下情绪，对高优雅说：“优雅，你慢慢吃吧，我去洗把手，马上回来。”
高优雅点头，“去吧，不着急。”
高进步起身离席，走入洗手间。他站在盥洗池跟前，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深吸一口气。
当年，他初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班级里一个漂亮的女同学，那个女孩子长得甜美清纯，文静温柔，而他却因为胆怯和自卑而始终无法追求她，直到高考前夕，才鼓足勇气去表白。那个女孩就是杨芊雪，谁知，早就被别人看上了。
那次失败，使高进步伤了自尊心，从此他就对感情产生了恐惧和退缩，所以，他一直拒绝谈论感情问题。
如今再见杨芊雪，却已物是人非。
他不禁悲哀地发现，原来，在时过境迁后，他仍旧没办法忘掉当初暗恋的女生。或者说，他并不是没能忘记，只是没能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罢了。
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不配拥有爱情。
但看到暗恋被人欺负，他还是会义愤填膺、怒火攻心，不由自主地为那个女孩抱屈，甚至想替她讨回公道。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干预他人的生活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那个女孩能够脱离苦海，毕竟，他曾经喜欢过她，哪怕只是短暂的喜欢。
这么想着，高进步心里好受了一点。
洗过脸，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妹妹埋头苦吃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鼻尖：“优雅，慢慢吃，别噎着。”
“呵呵，我没事啦。”高优雅冲哥哥灿烂的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
高进步宠溺地笑了笑，低下头默默吃饭，眼神偷偷看向杨芊雪的位置——早已人去楼空。
他心里一阵惆怅，有些难受。
杨芊雪已经走了，再也不可能回头。
高进步收拾好情绪，吃完饭，结帐走人。
“哥，你吃饱了？”
高进步点点头：“差不多了。优雅，走吧，哥送你去火车站。”
高优雅舔舔嘴角，笑眯眯地点头：“谢谢哥。”
高进步揉揉妹妹的头发：“傻丫头，跟哥还这么客气！”
两人走出餐厅，打车去火车站。路上，两人聊了一些学校里的趣事，高进步还讲给妹妹听了一些自己读书时候遇到过的糗事，惹得高优雅哈哈大笑。
到了车站门口，两人互相依偎着挥手道别。
“哥，保重，等我实习期到了，再回来陪你！”高优雅说完，拎起行李，拿出身份证，扫码进站了，跟高进步依依不舍。
“到了学校，记得给哥哥报平安，记得照顾好自己！”
高进步站在车站广场前，凝视着妹妹的倩影消失，他忽然转过身，往车站的另一侧走去，那里有最便宜的公交车可以直达他要去的目的地。
坐上公交车，高进步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好像在经历着一场生死离别。
车厢里很安静，他靠在窗户上，用眼睛盯着飞驰而过的车辆、行人、商店等等，思绪飘飞……
不远处的公园里，一对年轻男女漫步在绿树掩映的林荫小道上。
女子挽着男友的胳膊，脸上挂着甜蜜幸福的微笑，两人亲密地说说笑笑。
高进步，笑了，笑容凄凉，仿佛风雨飘摇中的孤舟，孤寂而苍凉……
天高云淡，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好不惬意的天气。但是，却在这个季节，有人感受到了深刻的寒冷！
因为，今年冬天特别冷！
尤其是早晨起来后。
胡海市的清晨总会很凉爽，但是今年似乎和往常不同。
今天是高优雅返校的日子。
她穿了件黑色羊绒风衣，配一条浅灰色铅笔裤，脚踩平底小皮鞋，显得格外利索精神。
高进步今天没有赶海，也没去鱼摊，上午准备陪妹妹去购物，购买学校要用的生活和学习用品，下午去火车站送她返程。
过年这段时间，高优雅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天见不到人，只有晚上八点会准时回家吃饭，高进步也没有过多干涉。
眼看就要走了，高进步跟她没待上多久，有点依依不舍。
在家里，高进步做好了早餐，督促着高优雅赶紧吃完，好节约时间去商场买东西。高优雅却不慌不忙地擦拭桌椅。高进步急了：“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要出门了，快点吃！吃完了就该去逛街，一上午的时间，很紧张。”
高优雅这才加快速度，匆匆扒拉了几口，便催促着哥哥出门。
王府井百货是整座城市最大的商贸中心，每个星期三都是热闹非凡的日子，所以，今天的商业区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高进步拉着妹妹的胳膊，不停嘱咐她，注意安全，不要乱跑，千万不能迷路等等。
高优雅耐心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高进步松开她的胳膊，叮嘱道：“走，去化妆品看看你喜欢的款式。”
高进步虽然有些拮据，但有些必需品他是不会亏待妹妹的。比如，给妹妹买漂亮衣服、首饰和化妆品……高进步从来不吝啬给妹妹花钱，哪怕只是一件普通衣服、一盒香水，他也愿意花上百块钱，毕竟，他是真心宠爱这个唯一的亲妹妹。
高进步牵着高优雅走进一家奢侈品店，导购员看到有客户上门，殷勤招呼：“两位想挑选什么样的化妆品，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高进步畏畏缩缩，低三下四，道:“帮着给我妹妹选选，她要带走上学用，那个，谢谢哈。”
高优雅一直沉默，没有开口，她盯着柜台里面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眼珠一转，忽然看向正前方的化妆套，指着其中一款问：“这个，多少钱？”
导购员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随即微微皱眉：“小姐，您这个化妆品是特供限量版的，一套的话，是3千8”
高优雅愣了愣，随后露出苦恼的表情，对哥哥说:“哥，算了吧，这个好贵，我们……”
高进步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没事，我付账。”
他掏出自己的卡递给导购员：“刷卡吧，顺便帮我打包装好。”
导购员接过高进步的银行卡，飞快扫码，很快，卡里就传来短信提示音。
高进步查询了下余额，顿时惊愕。卡里只剩下一千七百块了！
高进步脸色骤变，不免有些心疼，但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问妹妹：“满意吗？”
高优雅抿了抿嘴，点头应允：“嗯！”
“那……走吧？”高进步说道。
兄妹俩结伴离开，留下店内导购员诧异的目光。
离开奢侈品店，高进步又带着妹妹去了地下购物超市，给妹妹选择了许多生活用品。
高优雅看着哥哥手里拎的塑料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她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再也没人会像哥哥这样关心爱护自己了。
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赚更多钱让哥哥过得幸福快乐。
两个人从地下购物超市里走出来，已经十一点半左右了。
“走吧，咱先找地方吃饭。”高进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催促妹妹。
两个人在街边找了家小馆子吃饭。
这家馆子生意不错，此刻正坐满了食客，老板娘见两兄妹进来，立马笑吟吟迎上来，将菜单递过来：“先生女士，请慢用。”
兄妹俩落座，各点了一份炒饭和一碗青椒肉片。
这家小馆子的味道不错，价钱适中，兄妹俩都觉得挺合口味。
点完饭菜，高进步又给妹妹叫了杯鲜榨橙汁。
这是妹妹最喜欢喝的饮料，因此，高进步一直都记得。
兄妹俩刚把饭菜端上桌，突然，隔壁桌上，一男一女两个人引起了高进步的注意。
男的长相俊美，身材匀称修长；女的肤白貌美，娇俏可人，身姿窈窕婀娜，曲线动人。
而且，那女的居然是高进步认识的！
“杨芊雪？”高进步瞪大了双眸。
旁边，妹妹高优雅正专心致志啃着炒饭，根本没有发现异状。
高进步却震惊得忘了嚼咽，呆若木鸡。
这时候，坐在杨芊雪对面的男人突然扭头朝高进步看来。他的眼睛里透着浓烈的警惕和防备，甚至，隐隐闪烁着杀气。
随机又回头，站起身，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芊雪，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养的女人，以后见到我，把头低下去做人，没有我给你的今天，你算什么东西？”
杨芊雪咬着红唇，没吭声。
“哼，我告诉你，不管我有没有钱，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让你干嘛你就必须干嘛！你敢违抗我命令试试看？！”男人凶巴巴地威胁。
“好啦，李浩，你够了！不要再逼迫我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杨芊雪终于哭了出来。
“哼，你休想逃脱我的掌控！”男人恶狠狠地说完，拂袖离开。
杨芊雪趴在桌上痛哭。
高进步看着这一幕，脑子一片空白。
高优雅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哥，怎么了，发什么愣呢？”
高进步缓过神儿来，连连摇头：“没事。”
高优雅疑惑地看着他，心里纳闷，哥哥明显是受了刺激的反应啊。可是，这家伙又不说，搞得她也摸不着头脑。
高进步努力平复下情绪，对高优雅说：“优雅，你慢慢吃吧，我去洗把手，马上回来。”
高优雅点头，“去吧，不着急。”
高进步起身离席，走入洗手间。他站在盥洗池跟前，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深吸一口气。
当年，他初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班级里一个漂亮的女同学，那个女孩子长得甜美清纯，文静温柔，而他却因为胆怯和自卑而始终无法追求她，直到高考前夕，才鼓足勇气去表白。那个女孩就是杨芊雪，谁知，早就被别人看上了。
那次失败，使高进步伤了自尊心，从此他就对感情产生了恐惧和退缩，所以，他一直拒绝谈论感情问题。
如今再见杨芊雪，却已物是人非。
他不禁悲哀地发现，原来，在时过境迁后，他仍旧没办法忘掉当初暗恋的女生。或者说，他并不是没能忘记，只是没能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罢了。
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不配拥有爱情。
但看到暗恋被人欺负，他还是会义愤填膺、怒火攻心，不由自主地为那个女孩抱屈，甚至想替她讨回公道。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干预他人的生活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那个女孩能够脱离苦海，毕竟，他曾经喜欢过她，哪怕只是短暂的喜欢。
这么想着，高进步心里好受了一点。
洗过脸，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看着妹妹埋头苦吃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鼻尖：“优雅，慢慢吃，别噎着。”
“呵呵，我没事啦。”高优雅冲哥哥灿烂的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
高进步宠溺地笑了笑，低下头默默吃饭，眼神偷偷看向杨芊雪的位置——早已人去楼空。
他心里一阵惆怅，有些难受。
杨芊雪已经走了，再也不可能回头。
高进步收拾好情绪，吃完饭，结帐走人。
“哥，你吃饱了？”
高进步点点头：“差不多了。优雅，走吧，哥送你去火车站。”
高优雅舔舔嘴角，笑眯眯地点头：“谢谢哥。”
高进步揉揉妹妹的头发：“傻丫头，跟哥还这么客气！”
两人走出餐厅，打车去火车站。路上，两人聊了一些学校里的趣事，高进步还讲给妹妹听了一些自己读书时候遇到过的糗事，惹得高优雅哈哈大笑。
到了车站门口，两人互相依偎着挥手道别。
“哥，保重，等我实习期到了，再回来陪你！”高优雅说完，拎起行李，拿出身份证，扫码进站了，跟高进步依依不舍。
“到了学校，记得给哥哥报平安，记得照顾好自己！”
高进步站在车站广场前，凝视着妹妹的倩影消失，他忽然转过身，往车站的另一侧走去，那里有最便宜的公交车可以直达他要去的目的地。
坐上公交车，高进步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好像在经历着一场生死离别。
车厢里很安静，他靠在窗户上，用眼睛盯着飞驰而过的车辆、行人、商店等等，思绪飘飞……
不远处的公园里，一对年轻男女漫步在绿树掩映的林荫小道上。
女子挽着男友的胳膊，脸上挂着甜蜜幸福的微笑，两人亲密地说说笑笑。
高进步，笑了，笑容凄凉，仿佛风雨飘摇中的孤舟，孤寂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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