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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慰和高进步的缘分终究很近

    急救室外的走廊死一般的寂静,安慰和陈饵在焦急的等待着青年治愈的结果,他们很害怕出一桩人命案,这对安慰是一种打击,毕竟刚来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无异于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抹黑。

    时间一点点流逝,急诊室门口始终亮着灯,安慰焦躁的等待着。这时候他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打了保持许久的寂静,安慰掏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师父二字,很显然是常橦的电话。安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划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师父。”

    常橦在电话那边沉声问道:“小兔崽子,你人死哪去了,这刚回来报道,就丢了,想造反不成?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妈的,赶紧给我死回来,立刻马上!”

    安慰满腹委屈,只能辩解道:“师父,我这边真的遇到了点意外,我正在处理。”

    常橦哼了一声,“什么事儿?”

    安慰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这件事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于是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做了详细汇报。

    听完安慰的话,常橦皱眉说道:“小子,别跟为师玩虚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您又不是不了解徒弟我,我哪敢骗您啊!”

    常橦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委派两个人先接替下你们的工作,你和陈饵抓紧回来找我报道,有重要的事情说,医院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挂断电话之后,安慰抬头望向急救室,心中暗叹了一声。如今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虽然不知道师父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简单的小事,否则也用不着师父亲自打电话过来叮嘱一番,甚至还要求他和陈饵尽快归队,可见事态严峻。安慰两头难,只好舍弃一头,紧顾另一头。

    一个小时后,安慰和陈饵出现在了刑警大队队长的办公室,师父常橦和副队长李汉栋两人正在办公室里分析着案情,两人脸色凝重,神情凝重,气氛压抑。

    李汉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安慰说:“来,坐下,咱们好好谈谈,厉宛的案子,你应该听说了吧,现在组织决定,成立3·21特案小组,由常橦挂帅任总指挥,我任组长,安慰任副组长,一中队全体队员参与,权负责此案。”

    安慰坐下后,对李汉栋问道:“队长,我能问问具体的情况吗?”

    李汉栋顿了顿,说道:“厉宛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她被杀前,被注射过某种不明液体。”

    安慰惊呼:“注射不明液体!?”

    李汉栋点了点头,“对。”说着把一张照片递给了安慰,“这是厉宛生前出入过渔歌ktv时候的照片。”

    “等下!”安慰喊出了声,用手指着照片上厉宛背后出现的一个青年,吃惊的说道:“这个人就是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我很肯定。”

    “没错,就是他!”安慰又在心里还原了一下。

    李汉栋目光锐利地盯着安慰,语气严肃的说,“安慰,你确定没搞错吗?你认识他?或者你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绝不是巧合!”安慰坚决的说。

    “这就有意思了!”常橦冷不丁冒出来了一句话,他端起水杯,喝了口茶,“这说明这家ktv情况不一般,我们该摸一摸底细了,汉栋,你说有没有一种情况,ktv里有不良好的食物链?”

    李汉栋微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像,颜色的深浅,我们还无从判断,如果ktv涉及不良好的食物链,以我们的能力早就查探出来了。再说,就算有这样的东西,现在这个时期,他们敢做也得是引火自焚!”

    “有问题,有线索,就要一插到底,绝不姑息,安慰,并案吧,医院的人和厉宛一并清算。”常橦严厉的说道,并握紧拳头重重砸向桌面。

    高进步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居然打电话给安慰邀请他吃饭,安慰想拒绝,却拗不过高进步,最终答应赴约,不过他心底非常不爽,因为案情的事情,带着陈饵赴约,一到餐厅包厢就甩了脸子。

    高进步尴尬笑笑,招呼他坐下来:“安警官,这位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安慰瞪了高进步一眼,冷声说:“陈饵,我的搭档,我们俩的事儿,你少插手。”

    高进步一脸懵逼,心想自己好像没得罪过安警官吧,“我问下,我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人抓住了,医院里躺着呢。”提到青年,安慰情绪更加复杂了,“我们怀疑青年被人注射了毒品。”

    闻言,高进步一惊,问道:“注射毒品?谁干的?”

    “这个,暂时还查不到,不过青年已经被送去进行救治。”

    这顿饭吃得别提多么别扭了,高进步原本是想请安慰吃顿饭,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没想到安慰的心思压根不在这,吃饭也吃不消停,几次想插话,都被安慰怼了回来,搞得高进步很郁闷,只好埋头猛扒饭。

    饭后,安慰让陈饵先去医院看看青年的情况,自己则是带着高进步去了步行街新来的奶茶店《沪上阿姨》。

    安慰点了杯热饮,和高进步并肩坐在奶茶店角落里,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行人、车辆以及繁华的景象。

    安慰忽然问道:“进步,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高进步喝了一口热牛奶,眼神遮遮掩掩,不敢直视安慰,小心谨慎地说道:“安警官,咱们之前不是聊得挺投机嘛,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怪别扭的。”

    安慰则是用锐利的目光,直刺高进步,“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恩……你的人很正义。”高进步大脑思考的很快,像是在主动交代犯罪动机。

    “呵呵,正义的代价就是牺牲自己的名誉和幸福吗?”

    “额……安警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高进步不明白安慰的话里有话。

    “算了,说这些你也未必懂,不过有些东西你可能比我更清楚。我希望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你不要叫我安警官或者其他称呼,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那可使不得。”高进步摆摆手,连连摇头,害怕的要死,感觉安慰再给他挖陷阱,忙用手擦了擦嘴巴,神色突然变得些许慌张,“使不得,我怎么能占据您的名号呢。再说了,咱俩又不熟,直接喊名字太奇怪了吧,我还是叫您安警官合适些。”

    “不用客套,这么叫吧。”安慰无所谓,他拿起水杯大口喝着,拿出跟旧友谈心的态度,侃侃而谈:“如果你觉得奇怪的话,那我换一种称呼,进步,我想拜托你,假设我们是同类人的话,以后我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想看到有人误入歧途。”

    高进步若有所思,半晌才说:“你是担心我以后犯法吗?”

    安慰语重心长道:“人是会变的,谁都一样,而且人性是贪婪的,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安慰轻叹道,“做我们这行的,不仅要防止别人陷害自己,更要防范着自己。你现在的职务和身份,让你感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危险的存在,那是一种生离死别,要命的!所以你不会轻易犯错,但是一旦失去这层身份,就有可能犯错,而且会犯很多错。我想提醒你一句,在任何场合,千万不要忘记,你的背后站着警察。”

    高进步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拿起杯子对着安慰,透过杯体第一次那般认真的看安慰,杯体上扭曲的脸刻满了慈祥,是那样的温暖,放下杯子,莞尔一笑道:“安警官,哦,不,安慰,还叫着不习惯呢,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忠告,我一定铭记于心。你放心吧,这辈子不论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安慰拍拍他的肩膀:“我脸上又没刻字,有什么看的,你咋你,有你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进步,咱俩就算认识了。”

    高进步咧开嘴乐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随后也学着安慰拍拍他的肩膀,“好嘞,安慰,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哥们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吱一声,哥们一定帮你办妥。”

    安慰满心欢喜,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这家伙倒是个痛快人,有事一定告诉你。”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安慰接到电话,说青年脱离危险期,已经苏醒,他才匆忙赶往医院。安慰临走之际,把高进步拉到一边,低声嘱咐道:“进步,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仔细琢磨一下,别犯糊涂。”

    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跑掉了,留下呆愣愣的高进步,半晌,才喃喃自语道:“什么叫做别犯糊涂啊……”

    医院病房内。

    青年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无血,嘴唇也毫无颜色,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似的。陈饵站在他床边,满脸焦虑和担忧之色。

    安慰走到病床边,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啥时候能够醒。”陈饵转过头,向他报喜,说道:“我们可算消停了!”

    安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就叫祸兮福所倚。”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高进步的?”陈饵疑惑道,“他不是个坏人呀。”

    安慰解释说:“谁说他坏了,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值得交朋友。”

    “不聊他了,现在我们要青年醒过来,把问题交代了,医院推断得多久?”

    “这个就不好说了,看他恢复的程度了,如果恢复得快的话,大概三五天就能醒,如果慢的话,恐怕得好几个月。”

    “这么长时间啊……”安慰皱紧眉头。

    陈饵宽慰道:“慢慢等呗,总会醒的,反正他命硬的很。”

    安慰微微点了下头,说道:“我出去抽支烟,你盯着点。”

    陈饵苦笑道:“你还真当我成他老妈子了。”

    安慰没理会他,径直走了出去。

    安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刚拿出烟,想起一个人,于是乎,放下烟,拿出电话打给了一位老战友,说道:“老战友,我是安慰。”

    “哎呦喂,你小子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啦,你不知道我都想死你了。”老战友爽朗的笑声从电话听筒中传出来。

    “老战友,听你这语气,最近应该生活不错啊。”安慰故意调侃道,老战友曾经因为一件特殊案子终身残疾,虽然安慰和他的感情很深,却一直没有机会重逢,如今听到老战友的声音,安慰心底非常高兴,毕竟,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想要相聚实属不易。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就剩一条腿儿了,还谈什么生活啊,只能每天抱着一堆破烂货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