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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需不需要通知戚家人?”

    “戚家似乎也在一直搜寻姜雨村的下落。”手下看着夜一,不由提议,“戚家人掌有军权,戚老爷与姜公子的父亲是故交,也许能得他们相助,毕竟我们这一次人手有限。”

    “大人意下如何?”

    “我书信一封,你速去戚府传递,戚家帮忙的可能性不大,多是戚家大少爷在搜寻雨村的下落,戚老爷不知,这件事情不会有多少着落,但得戚大公子相助也是一股力量!”

    “那边的人看身份是鞑靼人,且训练有素,雨村在他们手里,得小心应对。”

    夜一心里不安,那日他夜潜是见得了姜雨村,但他没想到姜雨村是女儿身份,再见一旁有俺洛城作陪,两人言谈甚欢,心里不解,也不敢贸然行事,如果惹怒对方,受伤的还是姜雨村本人。

    他不知道三年姜雨村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得吧她和那个人分开,即使对方没有恶意,心思也不会纯到哪里去!

    “戚府距离此处不远,你速去速回!”

    夜一极速书写好书信递给手下人,留守在鲁桥镇的人只有十几人,但是这几天的追踪可以看出对方人数多且个个精良。

    “是。”蒙面手下接下,即刻出门朝着戚府赶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敲着梆子的老汉绕着人家巷道走去,一步一吆喝,沿街灯笼在风里摇摇曳曳有些不稳,

    “咻~”的吹灭,“砰~”的咋落在地上,响动在空无的街巷,总有些骇人。

    行到拐角,一声嘶哑尖长的猫叫吓的老汉心头颤了一下,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黑压压的夜色浓的化不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嘶哑尖长的猫叫再次响起,在巷子的另一头,尖声嘶哑,搅乱了夜间的宁静,

    “春天不是早过去了嘞,不老实的小东西~吓死人的嘞~”老汉嘴里嘟嘟囔囔,敲着梆子继续走着,

    房梁上瓦片破碎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老汉没有理会。

    老屋子被风吹总会这样,嘎吱嘎吱响个不停,老汉没有理会继续走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旁房梁上瓦片破碎的声音停下了,“咕噜噜~”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夜间的风很大,在巷子里狂乱的卷,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顺着瓦楞掉到地上,

    西瓜掉在地上一般,砰的一声,老汉没有回头。

    传说中有鬼敲门一说,前辈子敲梆子的老人遇见过,告诫是不能回头,又是一声闷闷的砸响,老汉仍旧没有回头,他做的很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继续走着,老汉绕到了客栈外的街道上,路上的灯火都熄灭了,店铺关上了门,老汉有些累,

    “老骨头嘞~不利索喽~”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味有些辣,辣的烧心,吧唧了几下嘴,老汉拿着梆子敲了一下,他有些看不清楚,挨着街道旁边的石墩儿坐下,石墩儿有些小,还有些软,毛茸茸的还有一层毛盖在上面,心想许是以前坐过的人留下的毛毡火草垫,

    老汉偷了一会儿懒,放下了手里的梆子,

    坐的有些不舒服,挪了挪屁股,那石墩儿一边矮了下去,挪回了原位置,“还是一草心坨子嘞~搬回家当个小板凳儿挺好~”

    手摸了摸腰间旱烟棒子,没有摸着,到是抓了一把黏糊糊的玩意儿,闻了闻有些发腥,

    “啊嘞~昧良心的撒的尿嘞~”抬手在身上揩了揩,起身站了起来,捡起手边的梆子,一敲,“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手提着那石墩儿上的茅草一系一勒,直接一甩挂到肩膀上,比想像中的轻许多。

    再走两个巷子他就能回去了,脚下没有停,拿着手里的梆子又敲了两声,房顶上还有东西滚落的声音,老汉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眼睛不好,路上坑坑洼洼看不见踩了空,爬起来,

    卯足了劲儿敲了一声响儿,扯起了戏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走过矮墙,老汉正要喊出声儿,走过檐下,几滴水掉在脸上,有些黏,和那石墩儿上摸着的“尿”是一个感觉,

    远处一声狗吠,混着猫尖锐的嘶叫,

    他的手很粗糙,没有在意,在身上擦了擦,敲了一梆子~“天干物燥~管好猫狗嘞~”

    绕过最后一个巷子,老汉归了家……

    次日一早,鲁桥镇陷入了疯狂。

    一夜之间,鲁桥镇总共死了十一人,皆身份不明。

    八人身上挂着铜牌,三人不似中原人,街道上的头颅残尸被衙役一早清理干净,血迹还没有洗刷,阳光下有些发干,发黑,粘连在地上抠不动。

    坊间也在流传一个让人打打牙祭的消息,

    镇东头打了一辈子夜更的老赵头儿当日还了衙役梆子家伙事儿,不干了!

    第二天,死在了自己家里。

    “那天是老赵头儿值夜敲夜梆吧,你说会不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人抹脖子了~”洗衣裳的井水旁边,挑着水桶的老杜头看着洗菜的老刘头扯开了嗓子,

    那老赵头住他们屋子边儿,是个苦了一辈子的人。

    “别瞎猜,那一晚他不是好好的吗?晚上我起夜还瞧见他回自己家去了。”老刘头吧唧了一下嘴表示不服气,“我家和他家隔着一个木桩栏子,还能看错?”

    “我看,也有可能是那晚吓着了,心里放不下,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可怜嘞~可怜嘞~”相谈的两个人摇了摇头,那老赵头是个好的,这样一去,敲梆子的人不见了还有人替换上,但夜间那个会唱几句戏曲儿的老汉却是真的没了……

    老赵头儿确实是被吓死的,干瘦佝偻的身体和着他捡回来石墩儿一样的头颅埋在了一起……

    ……

    “公子,您的伤得即刻处理!”

    “小伤无碍,加快进程,赶在天黑前到接应地点。”

    “是!”三牧凝眉,手里长鞭高举一抽,身下的马嘶鸣奋蹄。

    昨夜激战,冲出了夜一和戚凌峰的包围,所跟随的人已经不多,个个身上都带着伤。

    俺洛城没有顾忌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看怀里昏睡着的姜雨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马车摇晃颠簸,俺洛城将姜雨村揽紧,以自己为垫减少震颤,一手拉开车帘,看着远去的风景,挪回视线看着姜雨村,

    紧紧将姜雨村揽入怀。

    他,很自私。

    自私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