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97起恐怖袭击——预备令
KJ集团，全世界排名前五百强的企业之一，也是全S国排名第三十四的龙头企业。它的一座分部的大厦就坐落在詹新市中，是詹新市内最高的大厦之一。第758层，全大厦的最高层，也是KJ集团分部的总经理的办公室兼私人休息室的所在。经理办公室旁便是公共会议室。一张十几米长的大圆桌占据了整个会议室里大半部分的空间。在圆桌的尽头，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偌大的会议室里此时只有他一人，他面朝着室内一旁的大落地窗，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一群群如蝴蝶般飞逝的车流，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现在乌云密布，远处甚至隐隐传来雷电的轰鸣声，整个天幕都暗沉下来，似乎是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然而窗外的车流依旧如此，仿佛不会因为大雨将至而变得与以往不同。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为了能够让飞行汽车安全自由的在天上飞行，每一辆飞行汽车在出厂前都会碰上一层防腐蚀的绝缘漆，既能够防止雷雨天气被闪电劈中，也能防止酸雨给车辆带来腐蚀伤害。
由于连天都昏暗无光，照不进的光线更将那男人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脸庞。他身着黑色西装服，结实的身材将衣服完全撑开，梳着整齐的头发，左耳戴着一只无线耳机，透明的外壳将里面的电子结构完全暴露。他双眼的瞳孔竟是异于常人的蓝色，在阴影中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这当然不是因为种族或基因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眼睛上戴着可以接收电子信息并投影出来的“美瞳”——有VR功能的隐形眼镜。现在上面正放送着一些电子报表。
只听那男人的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我们相信贵集团的决心和实力，可是，也请认识到，您现在做的是一件给贵集团带不来任何好处的事。吃力不讨好，何苦挥霍您父亲给你打下的这一片江山呢？”
“挥霍？毕总，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一片蓝天，至少让他们以后能自由地呼吸空气，这难道不是有好处的事吗？”男人的声音深远悠扬，却又让人听不出感情。
“后代？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对不起，叔叔失态了。”电话那头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仿佛听到了一个荒唐的笑话，“这年头谁还在乎自己的后代？每个人想的都是自己怎么过得开心快乐。你知道现在国家的出生率是多少吗？结婚率是多少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把环保事业开了头，做下去。如今这个环境，谁还敢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
“仅仅是因为环境差才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冷淡了下来，“这么说可太天真了，世侄。我们这些人才是站在顶端的人，稍微放出一点资源都是对外面那些人的施舍。没有我们一样会有别的人吃了我们的尸体爬上来，所以手握资源的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那声音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世侄，环保这块现在根本没人做，没有市场，就没人买单。我们做，反而是拖慢了我们自己的发展，这对我们集团的风险太大了，我也不觉得你们能做好。也是作为你爸爸的义兄，我才跟你说这些，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也随之挂断。
男人无言，把右手放在桌上，两只手指轻轻地在其上有节律地敲着。他那深思而认真的表情，绝对能拍出来当杂志封面，并引起一大堆女生的花痴与尖叫。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那男人的左手按下自己座位扶手上的虚拟遥控器，这层的落地窗由透明色转变为黑色，外面无法再透入一丝光芒。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内都变成了黑夜。
男人像是自言自语而凝重地说道：“报告一下最近里格的行踪记录，有没有发现他最近跟什么可疑人物接触？”随后，一个女声在耳机里传出：“是的，‘狂豹’。最近的几个月以来，里格一直在设计并监工一个叫‘云世曦’的市中心游乐园，跟一个叫乡泽的工程师交往密切。其他的与里格交流过的工人的身份均已查明，无可疑记录。此外，在昨天晚上，监控录像显示，一名女子来到里格的工地，与他进行了交流，两人还坐了暂定‘云之摩天轮’的游乐项目。”
听到此处，叫“狂豹”男人皱了皱眉，说道：“查一下那个女子的身份。”话音刚落，一束光从投影仪上方打在男人面前的桌上，人工智能为他投影出了米诺的身份调查。“米诺，女，S国公民，身高166CM，体重54KG，‘梦’乐团的乐手之一，几个月前曾来到詹新市随团演出……”听完电脑的报告，狂豹又调出了里格与米诺昨晚在一起的监控录像，快进看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揉了揉皱着的眉头，又问道：“最近有没有发现‘月狐’踪迹？”
“没有。自从第96次恐怖袭击后就再也没发现过她的踪迹。”
狂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通知‘员工’们，我要召开‘员工大会’。”“是！”
十五分钟后，一个个身着职业装，公司职工模样的人走进了会议室，十分默契地找到位置坐下。他们都看着昏暗中坐在圆桌尽头的那个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各位，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将要发生了。”狂豹沉声说道。听了此话，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最近几天，我们的情报科已经陆续收集到了可靠的情报，不少可疑分子从我们的邻近城市进入了詹新市，社会各界开始暗流涌动。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得到‘月狐’的确切消息，但从最近这几次的袭击事件来看，她有极大可能会继续成为袭击行动的主要策划者。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做好准备，决不能像上次一样，陷于被动之中。”说完，狂豹向其中一些人吩咐计划的部署。他们各自领命离开。
最后，会议室内只剩下了狂豹与另一个男子。狂豹闭上眼睛，黑暗中那两道淡淡的蓝光消失了，他再次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那男子距离狂豹只有四、五个位置，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半晌，狂豹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一姆，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上一次我们的邻居——平扬市遭遇了袭击，我们明明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情报，并且提前做好了部署，却依然被敌人发现，损失惨重。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空气，突然沉寂地可怕，仿佛两个人之间的空间变成了真空一般，就连最微小的尘埃都停止了它盲无目地的浮动。狂豹那没有放出桌面的左手轻轻地摩挲着腰间系着的那支瞬间能置人于死地的手枪——那是他上次带队剿灭了窝藏在某处的恐怖分子后，总部为他颁发的荣誉之枪，“轮虎之子”。
一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浑身都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尽管在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狂豹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姆，我的枪法如何？”仿佛没有听到刚刚一姆的回答似的，“狂豹”自顾自地说道。
一姆听了面不改色，说道：“老大，你可是我们分部的警长，局里最年轻的神射手啊！”
“砰！”就在一姆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也是他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他没有看到狂豹的枪，但是他知道狂豹的“轮虎之子”在黑暗中已经对准了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已经多出了一个血窟窿。而他自己的手枪才刚对准狂豹，却再也没有力气扣下扳机了。一姆倒在血泊之中。
狂豹再次抚摸着“轮虎之子”，低声喃喃自语：“月狐，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
外面现在乌云密布，远处甚至隐隐传来雷电的轰鸣声，整个天幕都暗沉下来，似乎是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然而窗外的车流依旧如此，仿佛不会因为大雨将至而变得与以往不同。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为了能够让飞行汽车安全自由的在天上飞行，每一辆飞行汽车在出厂前都会碰上一层防腐蚀的绝缘漆，既能够防止雷雨天气被闪电劈中，也能防止酸雨给车辆带来腐蚀伤害。
由于连天都昏暗无光，照不进的光线更将那男人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脸庞。他身着黑色西装服，结实的身材将衣服完全撑开，梳着整齐的头发，左耳戴着一只无线耳机，透明的外壳将里面的电子结构完全暴露。他双眼的瞳孔竟是异于常人的蓝色，在阴影中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这当然不是因为种族或基因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眼睛上戴着可以接收电子信息并投影出来的“美瞳”——有VR功能的隐形眼镜。现在上面正放送着一些电子报表。
只听那男人的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我们相信贵集团的决心和实力，可是，也请认识到，您现在做的是一件给贵集团带不来任何好处的事。吃力不讨好，何苦挥霍您父亲给你打下的这一片江山呢？”
“挥霍？毕总，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一片蓝天，至少让他们以后能自由地呼吸空气，这难道不是有好处的事吗？”男人的声音深远悠扬，却又让人听不出感情。
“后代？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对不起，叔叔失态了。”电话那头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仿佛听到了一个荒唐的笑话，“这年头谁还在乎自己的后代？每个人想的都是自己怎么过得开心快乐。你知道现在国家的出生率是多少吗？结婚率是多少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把环保事业开了头，做下去。如今这个环境，谁还敢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
“仅仅是因为环境差才不敢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冷淡了下来，“这么说可太天真了，世侄。我们这些人才是站在顶端的人，稍微放出一点资源都是对外面那些人的施舍。没有我们一样会有别的人吃了我们的尸体爬上来，所以手握资源的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那声音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世侄，环保这块现在根本没人做，没有市场，就没人买单。我们做，反而是拖慢了我们自己的发展，这对我们集团的风险太大了，我也不觉得你们能做好。也是作为你爸爸的义兄，我才跟你说这些，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也随之挂断。
男人无言，把右手放在桌上，两只手指轻轻地在其上有节律地敲着。他那深思而认真的表情，绝对能拍出来当杂志封面，并引起一大堆女生的花痴与尖叫。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那男人的左手按下自己座位扶手上的虚拟遥控器，这层的落地窗由透明色转变为黑色，外面无法再透入一丝光芒。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内都变成了黑夜。
男人像是自言自语而凝重地说道：“报告一下最近里格的行踪记录，有没有发现他最近跟什么可疑人物接触？”随后，一个女声在耳机里传出：“是的，‘狂豹’。最近的几个月以来，里格一直在设计并监工一个叫‘云世曦’的市中心游乐园，跟一个叫乡泽的工程师交往密切。其他的与里格交流过的工人的身份均已查明，无可疑记录。此外，在昨天晚上，监控录像显示，一名女子来到里格的工地，与他进行了交流，两人还坐了暂定‘云之摩天轮’的游乐项目。”
听到此处，叫“狂豹”男人皱了皱眉，说道：“查一下那个女子的身份。”话音刚落，一束光从投影仪上方打在男人面前的桌上，人工智能为他投影出了米诺的身份调查。“米诺，女，S国公民，身高166CM，体重54KG，‘梦’乐团的乐手之一，几个月前曾来到詹新市随团演出……”听完电脑的报告，狂豹又调出了里格与米诺昨晚在一起的监控录像，快进看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揉了揉皱着的眉头，又问道：“最近有没有发现‘月狐’踪迹？”
“没有。自从第96次恐怖袭击后就再也没发现过她的踪迹。”
狂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通知‘员工’们，我要召开‘员工大会’。”“是！”
十五分钟后，一个个身着职业装，公司职工模样的人走进了会议室，十分默契地找到位置坐下。他们都看着昏暗中坐在圆桌尽头的那个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各位，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将要发生了。”狂豹沉声说道。听了此话，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最近几天，我们的情报科已经陆续收集到了可靠的情报，不少可疑分子从我们的邻近城市进入了詹新市，社会各界开始暗流涌动。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得到‘月狐’的确切消息，但从最近这几次的袭击事件来看，她有极大可能会继续成为袭击行动的主要策划者。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做好准备，决不能像上次一样，陷于被动之中。”说完，狂豹向其中一些人吩咐计划的部署。他们各自领命离开。
最后，会议室内只剩下了狂豹与另一个男子。狂豹闭上眼睛，黑暗中那两道淡淡的蓝光消失了，他再次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那男子距离狂豹只有四、五个位置，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半晌，狂豹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一姆，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上一次我们的邻居——平扬市遭遇了袭击，我们明明已经先一步得到了情报，并且提前做好了部署，却依然被敌人发现，损失惨重。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空气，突然沉寂地可怕，仿佛两个人之间的空间变成了真空一般，就连最微小的尘埃都停止了它盲无目地的浮动。狂豹那没有放出桌面的左手轻轻地摩挲着腰间系着的那支瞬间能置人于死地的手枪——那是他上次带队剿灭了窝藏在某处的恐怖分子后，总部为他颁发的荣誉之枪，“轮虎之子”。
一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浑身都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尽管在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狂豹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姆，我的枪法如何？”仿佛没有听到刚刚一姆的回答似的，“狂豹”自顾自地说道。
一姆听了面不改色，说道：“老大，你可是我们分部的警长，局里最年轻的神射手啊！”
“砰！”就在一姆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也是他反应过来的那个瞬间，他没有看到狂豹的枪，但是他知道狂豹的“轮虎之子”在黑暗中已经对准了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已经多出了一个血窟窿。而他自己的手枪才刚对准狂豹，却再也没有力气扣下扳机了。一姆倒在血泊之中。
狂豹再次抚摸着“轮虎之子”，低声喃喃自语：“月狐，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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