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崩坏的世界
夕阳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火红的余晖如同被血染红一般，那样的耀眼、夺目。
莫羽凡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时间，容不得他的涉足。
他观察着应灵儿的一举一动，她展露的任何一个表情都看在他的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应灵儿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
直觉告诉他，应灵儿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似乎在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时，看得越久，他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的应灵儿，才是他所认识的应采儿。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
他坚信，应采儿和应灵儿是具有独立人格的两个人。
两个完全不相同的存在，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莫羽凡正想要跟上两人，刚踏出一步，黄昏猛然变成了黑夜，两者之间的转换没有过渡，只在一瞬间。
“轰隆！“
大地仿佛在颤抖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
莫羽凡心中猛然一跳。
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渐渐在靠近，几乎本能的朝后退去。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愤怒、暴食、懒惰……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兀出现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
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从其中飞了出来，落在应采儿和应灵儿两人面前。
它的身躯将整个天空都遮挡住，浑身都笼罩着暗金色的鳞片，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闪烁了幽冥鬼火，充满着暴戾。
“轰！“
怪物朝着她们张开血口大嘴，看起来就像无底黑洞，没有尽头。
应采儿和应灵儿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可怕景象一般，仍旧向前走去。
“不要再往前走，快回来啊”！
莫羽凡扯开喉咙大喊道。
他想也没想就朝着应采儿的方向冲去。
正当他和应采儿的手掌还有一寸之遥就能够触碰的时候......
无数条触手破开坚硬的石层从地下钻出，将他包裹其中。
他瞪大了眼睛，任凭自己的身体往下坠落。
他没想到这只怪物居然能够攻击到他。
按理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生物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干涉。
但他转念一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难道这个怪物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如果他的推论是正确的，它应该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可推论终究是推论。
如果将她们的生命寄托给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推论，那么他也将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他稳住心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跌入一片永远接触不到地面的沼泽之中心，无法呼吸，身体也在迅速的消融着。
他想要挣扎，无数黑色触手捆绑住他的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并且还在不断吞噬着他的力量。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着。
死亡过一次的人，又怎会惧怕死亡。
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
他不惧怕死亡，可他不能接受窝囊废一般的死法。
他应该死在帝国的疆土上，死在惨烈的战场上，死在敌人的尸体上……
他紧咬着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荡开。
顾不上自己流血的嘴唇，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身躯会彻底的消失殆尽。
他想起对应采儿许下的铮铮誓言。
在现实，他违约了。
这一次，他不想再违约了！
尽力保持清醒的同时，一场头脑风暴在演绎着。
快点想，快点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
身体被禁锢，力量被吞噬，还有什么可以利用起来。
血脉之力！
莫羽凡猛然惊醒，他差点把血脉之力给忘记了。
他的血脉是古灵圣血，是对抗邪恶气息的最好手段。
或许，可以抵挡这只怪物的侵蚀。
想到这里，莫羽凡拼命的运转起体内的血脉之力。
血脉之力在莫羽凡的控制下，缓慢的运转起来。
一丝丝红色的光芒，从莫羽凡的体内涌出，在他体外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光圈。
而随着莫羽凡体内的血脉之力不断涌出，触手的腐朽之力开始减弱。
血脉之力的运转的时间越久，对身体的负担也就越重。
莫羽凡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甚至流出了鲜血，看上去异常狼狈。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体内血脉之力的原因，更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因为强行使用血脉之力导致的。
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血脉之力在他的催动下，变得越发强盛了。
触手的腐朽之力被血脉之力压制下去了，但还是有不少的残余在蔓延。
正当下以为结束之时，这些腐朽的气息就像是一根根细小的藤萝一般，疯狂的缠绕着他的身体，想要吞噬掉他的血脉之力。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死！
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它继续扩散。
莫羽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意志力不容许他失败。
他闭上眼睛，管不了这么多了，血脉之力在体内沸腾起来，像是火山喷发一般，一波波热浪席卷而过。
血丝蔓延上眼瞳，身体在崩坏。
腐朽之力被瞬间逼退。
他死死咬牙，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的消失，奋力挣脱那束缚他的黑色触手，拼尽全力想要靠近应灵儿。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抓住应灵儿肩膀的时候。
刚刚被逼退的触手立刻反扑，拉住他的身体，猛然收紧，将他整个人都拖入深渊之中。
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运转血脉之力了。
没有血脉之力的他，和一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可就算是没有的废物，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啊。
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已经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全身无法动弹。
他支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自己距离应采儿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奋力伸出手，想要捉住她，留住她。
“不……”
“不……”
“不……”
意识逐渐溃散。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碰到她半分。
仿佛是一缕烟尘，根本无法碰触。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画面也逐渐缩小，他再也支撑不住，眼眸缓缓合上。
......
在他倒地的同时，这个世界浓缩成了一粒微小的灰尘，在黑暗之中，逐渐消失不见。
莫羽凡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时间，容不得他的涉足。
他观察着应灵儿的一举一动，她展露的任何一个表情都看在他的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应灵儿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
直觉告诉他，应灵儿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似乎在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时，看得越久，他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的应灵儿，才是他所认识的应采儿。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出脑海。
他坚信，应采儿和应灵儿是具有独立人格的两个人。
两个完全不相同的存在，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莫羽凡正想要跟上两人，刚踏出一步，黄昏猛然变成了黑夜，两者之间的转换没有过渡，只在一瞬间。
“轰隆！“
大地仿佛在颤抖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
莫羽凡心中猛然一跳。
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渐渐在靠近，几乎本能的朝后退去。
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愤怒、暴食、懒惰……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兀出现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
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从其中飞了出来，落在应采儿和应灵儿两人面前。
它的身躯将整个天空都遮挡住，浑身都笼罩着暗金色的鳞片，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闪烁了幽冥鬼火，充满着暴戾。
“轰！“
怪物朝着她们张开血口大嘴，看起来就像无底黑洞，没有尽头。
应采儿和应灵儿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可怕景象一般，仍旧向前走去。
“不要再往前走，快回来啊”！
莫羽凡扯开喉咙大喊道。
他想也没想就朝着应采儿的方向冲去。
正当他和应采儿的手掌还有一寸之遥就能够触碰的时候......
无数条触手破开坚硬的石层从地下钻出，将他包裹其中。
他瞪大了眼睛，任凭自己的身体往下坠落。
他没想到这只怪物居然能够攻击到他。
按理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生物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干涉。
但他转念一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难道这个怪物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如果他的推论是正确的，它应该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可推论终究是推论。
如果将她们的生命寄托给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推论，那么他也将失去作为人的资格。
他稳住心神，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跌入一片永远接触不到地面的沼泽之中心，无法呼吸，身体也在迅速的消融着。
他想要挣扎，无数黑色触手捆绑住他的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并且还在不断吞噬着他的力量。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着。
死亡过一次的人，又怎会惧怕死亡。
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
他不惧怕死亡，可他不能接受窝囊废一般的死法。
他应该死在帝国的疆土上，死在惨烈的战场上，死在敌人的尸体上……
他紧咬着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荡开。
顾不上自己流血的嘴唇，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身躯会彻底的消失殆尽。
他想起对应采儿许下的铮铮誓言。
在现实，他违约了。
这一次，他不想再违约了！
尽力保持清醒的同时，一场头脑风暴在演绎着。
快点想，快点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
身体被禁锢，力量被吞噬，还有什么可以利用起来。
血脉之力！
莫羽凡猛然惊醒，他差点把血脉之力给忘记了。
他的血脉是古灵圣血，是对抗邪恶气息的最好手段。
或许，可以抵挡这只怪物的侵蚀。
想到这里，莫羽凡拼命的运转起体内的血脉之力。
血脉之力在莫羽凡的控制下，缓慢的运转起来。
一丝丝红色的光芒，从莫羽凡的体内涌出，在他体外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光圈。
而随着莫羽凡体内的血脉之力不断涌出，触手的腐朽之力开始减弱。
血脉之力的运转的时间越久，对身体的负担也就越重。
莫羽凡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甚至流出了鲜血，看上去异常狼狈。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体内血脉之力的原因，更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因为强行使用血脉之力导致的。
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血脉之力在他的催动下，变得越发强盛了。
触手的腐朽之力被血脉之力压制下去了，但还是有不少的残余在蔓延。
正当下以为结束之时，这些腐朽的气息就像是一根根细小的藤萝一般，疯狂的缠绕着他的身体，想要吞噬掉他的血脉之力。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死！
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它继续扩散。
莫羽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意志力不容许他失败。
他闭上眼睛，管不了这么多了，血脉之力在体内沸腾起来，像是火山喷发一般，一波波热浪席卷而过。
血丝蔓延上眼瞳，身体在崩坏。
腐朽之力被瞬间逼退。
他死死咬牙，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的消失，奋力挣脱那束缚他的黑色触手，拼尽全力想要靠近应灵儿。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抓住应灵儿肩膀的时候。
刚刚被逼退的触手立刻反扑，拉住他的身体，猛然收紧，将他整个人都拖入深渊之中。
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运转血脉之力了。
没有血脉之力的他，和一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可就算是没有的废物，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啊。
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已经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全身无法动弹。
他支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自己距离应采儿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奋力伸出手，想要捉住她，留住她。
“不……”
“不……”
“不……”
意识逐渐溃散。
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碰到她半分。
仿佛是一缕烟尘，根本无法碰触。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画面也逐渐缩小，他再也支撑不住，眼眸缓缓合上。
......
在他倒地的同时，这个世界浓缩成了一粒微小的灰尘，在黑暗之中，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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