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晴天霹雳
和亲王府，梁秩看着下跪的二人，心中的怒火简直是难以抑制。这二人分别是工部尚书蔡濯以及兵部尚书蒋荀，他们都是梁秩的嫡系，也是梁稷最大的依仗。清查户部之前，他们就已经坐立不安，食不安寝，也不能寐，直到两天两夜之后，他们才相约来到梁秩的王府之上。
一进门，二人就满含热泪的，让梁秩救他们的性命。梁秩此时不明就里，让二人先坐下来慢慢说，但二人坚持己见，非要跪着。梁秩无奈，也只好作罢。当听到户部两个字的时候，梁秩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档口，和户部扯上关系是要掉脑袋的。
当听到具体事情的时候，梁秩登时气血上涌，瘫倒在椅子上。他本想借着户部的事情将太子的左膀右臂砍断，却没想到查到最后，却查到了自己的头上。三百五十万两，他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银两，这个窟窿该怎么堵。
“你们......再说一遍.....”梁秩难以置信的问道。
“求王爷救命啊........”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事已至此，你让本王如何救你们......”看着眼前的的二人，梁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此次胜券在握，却没成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抓住机会，一定会将此事闹大，到时候即便皇帝不追究，他也将失去现在的权势。
“王爷，这三百五十万两，并非是被我等私用，而是王爷............”工部尚书蔡濯吞吞吐吐的说道。蔡濯五十岁上下，身体瘦长，皮薄露骨，宽大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些宽松。他长方的脸上棱角分明，但双眼明亮，加之那一缕山羊胡子，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依你之间，倒是本王私用的？”梁秩正在想办法搭救他们，见蔡濯话语之中带有一丝丝威胁的成分，脸色当家开始变得阴森。在心中不住的暗骂二人忘恩负义，死到临头还要牵扯他。若不是他急需用人，要不然早就将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踢到一边了。
“王爷莫要动怒，蔡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工部和兵部的亏空，我与蔡大人自然要负首要责任。但我等背后牵涉着王爷，不等不早做定夺。有些事我们二人可以说，但有些事，我二人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口。只是希望王爷能体谅我二人的忠心。”蒋荀上前说道。
蒋荀身材矮小，身宽体胖，比起蔡濯要年轻一些，因为同为梁秩麾下，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处饮酒作乐。见蔡濯语失，他连忙上前辩解。蒋荀见谁都是笑盈盈的，让人如沐春风，但是背地里，此人却是一肚子坏水。
就是因为这一副笑面虎的皮囊，梁秩对他很是器重。见蒋荀上来求情，心头的怒气顿时消了，但他心中有预感，这件事情，与他应该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蔡濯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搬起石头即将要砸自己的脚，梁秩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究竟如何，说来听听。”梁秩恢复平静，说道。
“启禀王爷，工部的三百万两白银，其中一百万两用于王爷三年来笼络朝臣，日常花销之用，另外的一百万两，是王爷为陛下和贵妃娘娘采办节日礼物之用，剩下的一百万两按照王爷的旨意，交给放印子钱的黄五爷，以利息作为王爷日常用度。”蔡濯跪下说道。
梁秩闻言，重重的瘫倒在椅子上，原来自己这三年的时间，竟然花了工部二百余万两银子。枉他自作聪明，还向着一举扳倒太子，称为最后的赢家。却差点将自己折进去，刚才的他，还不以为然，毕竟就算是他的手下犯错，与他也毫无关系，若真是救不了，也可以将他们舍弃。
但事已至此，他们三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真出了事情，谁都跑不了。若是被皇帝知道了真相，那自己这个亲王，也会随之烟消云散，他的黄图霸业，也会因此戛然而止。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皇帝有心维护自己，也不得不顾及群臣的反应，更要顾及民心民意。
“蒋荀，你的五十万两呢？也与本王有关？”
“启禀王爷，兵部的五十万两，是为了填补当日棉衣案的亏空。臣当日也征询过王爷的意见，王爷说让户部自行自行解决，臣无奈，只能用兵部的银子补上。”
梁秩闻言，双手握拳，恨的牙痒痒。这棉衣案也是发生在三年前，当年兵部奉旨为北境的将士赶制棉衣，此时一个江南的商人自称是梁秩的内弟，名叫赵澄，自告奋勇要为将士赶制棉衣。蒋荀本来有所怀疑，但与他同来的正是蔡濯，能让蔡濯如此低声下气，肯定不是一般人。
赵澄接了这个差事之后，仗着梁秩的权势，以次充好，谋取暴利。北境军中被冻死者十余人，冻伤者不计其数。但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当时北境的军的主帅正是梁稷，他爱兵如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冻死冻伤。
他一封奏疏发到兵部，说明北境的情况。并告诉蒋荀，若是五日之内得不到回音，他将上奏陛下，惩治兵部办事不利知罪。蒋荀惊慌失色，连忙找到梁秩商量此事。见到是他这位内弟惹的祸，梁秩将放置在桌上的宝剑拔出，将面前的椅子一劈两半。
若不是蒋荀拦着，他差点就要去赵澄的府上，将他痛打一顿。蒋荀情急之下，焦急的说道：“王爷，此事不宜声张。梁稷既然将此事发到兵部，也是想息事宁人。当务之急，是赶制棉衣，尽快发往北境。”
当时梁秩呆立在原地，宝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梁秩有气无力的说道：“给梁稷去信，告诉他十五日之内，棉衣必至。先从兵部拨付银两，命人赶制棉衣，发往北境。”
听完二人的话，梁秩气血上涌，栽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竟然都是自己落下的亏空，如此大的缺口，他要如何去补？若是真要追查下来，他又当如何去向皇帝解释。
一进门，二人就满含热泪的，让梁秩救他们的性命。梁秩此时不明就里，让二人先坐下来慢慢说，但二人坚持己见，非要跪着。梁秩无奈，也只好作罢。当听到户部两个字的时候，梁秩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档口，和户部扯上关系是要掉脑袋的。
当听到具体事情的时候，梁秩登时气血上涌，瘫倒在椅子上。他本想借着户部的事情将太子的左膀右臂砍断，却没想到查到最后，却查到了自己的头上。三百五十万两，他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银两，这个窟窿该怎么堵。
“你们......再说一遍.....”梁秩难以置信的问道。
“求王爷救命啊........”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事已至此，你让本王如何救你们......”看着眼前的的二人，梁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此次胜券在握，却没成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抓住机会，一定会将此事闹大，到时候即便皇帝不追究，他也将失去现在的权势。
“王爷，这三百五十万两，并非是被我等私用，而是王爷............”工部尚书蔡濯吞吞吐吐的说道。蔡濯五十岁上下，身体瘦长，皮薄露骨，宽大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些宽松。他长方的脸上棱角分明，但双眼明亮，加之那一缕山羊胡子，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依你之间，倒是本王私用的？”梁秩正在想办法搭救他们，见蔡濯话语之中带有一丝丝威胁的成分，脸色当家开始变得阴森。在心中不住的暗骂二人忘恩负义，死到临头还要牵扯他。若不是他急需用人，要不然早就将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踢到一边了。
“王爷莫要动怒，蔡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工部和兵部的亏空，我与蔡大人自然要负首要责任。但我等背后牵涉着王爷，不等不早做定夺。有些事我们二人可以说，但有些事，我二人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口。只是希望王爷能体谅我二人的忠心。”蒋荀上前说道。
蒋荀身材矮小，身宽体胖，比起蔡濯要年轻一些，因为同为梁秩麾下，所以他们二人的关系非常好，经常在一处饮酒作乐。见蔡濯语失，他连忙上前辩解。蒋荀见谁都是笑盈盈的，让人如沐春风，但是背地里，此人却是一肚子坏水。
就是因为这一副笑面虎的皮囊，梁秩对他很是器重。见蒋荀上来求情，心头的怒气顿时消了，但他心中有预感，这件事情，与他应该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蔡濯也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搬起石头即将要砸自己的脚，梁秩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究竟如何，说来听听。”梁秩恢复平静，说道。
“启禀王爷，工部的三百万两白银，其中一百万两用于王爷三年来笼络朝臣，日常花销之用，另外的一百万两，是王爷为陛下和贵妃娘娘采办节日礼物之用，剩下的一百万两按照王爷的旨意，交给放印子钱的黄五爷，以利息作为王爷日常用度。”蔡濯跪下说道。
梁秩闻言，重重的瘫倒在椅子上，原来自己这三年的时间，竟然花了工部二百余万两银子。枉他自作聪明，还向着一举扳倒太子，称为最后的赢家。却差点将自己折进去，刚才的他，还不以为然，毕竟就算是他的手下犯错，与他也毫无关系，若真是救不了，也可以将他们舍弃。
但事已至此，他们三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真出了事情，谁都跑不了。若是被皇帝知道了真相，那自己这个亲王，也会随之烟消云散，他的黄图霸业，也会因此戛然而止。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就算皇帝有心维护自己，也不得不顾及群臣的反应，更要顾及民心民意。
“蒋荀，你的五十万两呢？也与本王有关？”
“启禀王爷，兵部的五十万两，是为了填补当日棉衣案的亏空。臣当日也征询过王爷的意见，王爷说让户部自行自行解决，臣无奈，只能用兵部的银子补上。”
梁秩闻言，双手握拳，恨的牙痒痒。这棉衣案也是发生在三年前，当年兵部奉旨为北境的将士赶制棉衣，此时一个江南的商人自称是梁秩的内弟，名叫赵澄，自告奋勇要为将士赶制棉衣。蒋荀本来有所怀疑，但与他同来的正是蔡濯，能让蔡濯如此低声下气，肯定不是一般人。
赵澄接了这个差事之后，仗着梁秩的权势，以次充好，谋取暴利。北境军中被冻死者十余人，冻伤者不计其数。但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当时北境的军的主帅正是梁稷，他爱兵如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冻死冻伤。
他一封奏疏发到兵部，说明北境的情况。并告诉蒋荀，若是五日之内得不到回音，他将上奏陛下，惩治兵部办事不利知罪。蒋荀惊慌失色，连忙找到梁秩商量此事。见到是他这位内弟惹的祸，梁秩将放置在桌上的宝剑拔出，将面前的椅子一劈两半。
若不是蒋荀拦着，他差点就要去赵澄的府上，将他痛打一顿。蒋荀情急之下，焦急的说道：“王爷，此事不宜声张。梁稷既然将此事发到兵部，也是想息事宁人。当务之急，是赶制棉衣，尽快发往北境。”
当时梁秩呆立在原地，宝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梁秩有气无力的说道：“给梁稷去信，告诉他十五日之内，棉衣必至。先从兵部拨付银两，命人赶制棉衣，发往北境。”
听完二人的话，梁秩气血上涌，栽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竟然都是自己落下的亏空，如此大的缺口，他要如何去补？若是真要追查下来，他又当如何去向皇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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