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常世界？
几天过后，休息充足的陈楼准备再次出发，将众人集合在客厅中。芬里尔似乎安逸过了头，听到要出发的消息，露出一副提不起劲的表情，洛基则是一脸好奇和兴奋。
在陈楼开启传送、数字世界笼罩视线、光芒环绕在每个人身上时，洛基嘴中一直不停发出“啧啧”的称奇声。
对于陈楼来说，这一切不知道何时、已经沉底习惯了——转瞬间结束的传送，总是闭着眼睛、一片黑暗的开局，在睁眼之前，陈楼想象了无数种将面临的场景，一一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波澜壮阔的，亦或是诡秘恐怖的，还是残忍血腥的。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疑惑，只因为一切都太普通了，而且对于曾经的陈楼来说，简直熟悉到想吐。
这里是一间病房，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素色冷色调的。
墙壁上有闹钟，此时指针指向了一点二十一分；窗户向阳，煦暖的阳光洒满了房间。
唯一有些怪异的是，陈楼此时正保持着一个拿着水杯、往腹中送服东西的动作，面前气质干练、一看就是熟手的女护士，正端着托盘、盯着他将药服下去。
托盘上有装药用的透明小袋子，上面贴着写有字迹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陈楼的视力在一瞬间竟然尖锐了不少，清晰地看到了袋子上的字迹——那个名字，是安定类的药剂。
惊慌、愤怒、疑惑等等情绪都来不及涌出，陈楼瞬间再次昏迷了过去。
……
等到陈楼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晕、恶心、视线内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过了好半天才逐渐清晰。
闹钟目前的时间是两点钟，阳光依旧很好，给他一种并没有昏迷多久的错觉，当细细思考过后，才明白过来至少已经过去一整天了。
给陈楼送药的护士也像是没有移动过一样，只有护士服上、多出来的一块发黄污渍，能勉强成为她去而复返的证明。
房间中还多出了一名男性，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写有姓名的身份牌，看样子应该是医生——或许是陈楼在这一次梦境空间、或者是扮演空间中，当前身份的主治医生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陈楼突然愣住了。
他的眼前没有任何提示。
下意识地没有顾及旁人，陈楼自语尝试道：
“显示空间和人物信息。”
视线中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又说道：
“显示身体状况。”
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站在一旁的医生抱着板夹，在夹好的纸张上写写画画，不时抬头观察一会陈楼的反应，而此时陈楼莫名奇妙的自言自语，被他看在眼中后轻轻摇头，似乎在表达什么不好的状况。
在发觉得不到提示开始，然后搜遍全身没有找到扑克牌、包括和自己性命相连的黑桃A，打响指也没有什么作用，看向床头桌上的水杯、水镜面戏法也无法使用。
一切就像是……回归了正常世界。
“你好，听得到我说话吗？”
随着话语声响起，一只手掌在陈楼的视线内划过，他抬起头，看到医生保持着谨慎地姿态、似乎是在尝试唤醒自己并沟通。
不知道这处空间是怎么个鬼情况，陈楼按照走一步算一步的国际惯例，开口回复道：
“你好。”
医生露出惊讶地表情，回头和护士对视一眼，再看向陈楼时、举起手竖起四根手指，问道：
“可以告诉我这是几吗？”
陈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四。”
医生继续问道：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陈楼答道：
“医生。”
随后他看了一眼医生的胸牌，补充道：
“李芳，李医生。”
李医生的表情再次表情，这一次是困惑的神色，他轻声安抚陈楼几句、示意稍等，和护士走到角落低声对话。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楼依旧能够隐约听到——他兑换的巧手，附带了一些身体素质的提升，毕竟对于盗窃或戏法这一类的手上功夫来说，耳聪目明也非常关键。
此时，陈楼听到李医生说道：
“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就说病情有进展。”
护士疑惑且八卦地打听着：
“这是……突然就好了。”
听李医生的口气、似乎也有些费解，但他在话语间还是说道：
“精神心理上的疾病一贯复杂，医学史上突然好转的情况不是没有。
总之，这是好事。”
听到这里，陈楼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好笑和无奈。
所以，我现在是个神经病？他心中想道。
这时，李医生和护士的沟通也接近了尾声，李医生一句话结尾道：
“先让他正常服药吧。”
随后，李医生离开了病房，护士则回到床边，短期了水杯、拿起了药丸，向陈楼递去。
陈楼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皱着眉头说道：
“我感觉很好，可以不吃吗？”
护士沟通了几句，看陈楼拒绝的态度坚决，只好叹口气、作势转身准备放下手中的物品，而在陈楼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间，动作熟练而迅速地捏着药丸向陈楼口中塞去。
靠着过人的反射神经、陈楼立刻反应过来，挥手扫开了护士。然而陈楼下意识间没有注意力道，护士被惯性带了一下、站立不稳，仰头倒在了地上。
陈楼紧张地问道：
“你没事吧？抱歉，我……”
护士扶坐起来，听到陈楼的话语、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感，抬手向后脑勺抹去，当看到手掌上鲜红的色彩时，护士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在这段时间中，还没有走远的李医生没多久就冲进了病房，见状立刻高呼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不知道是属于护工、护士还是别的什么的人，一窝蜂涌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制服作用的工具。
陈楼连忙摆手想要解释，可没人会相信一个自己眼中精神病人的话，而陈楼摆手的动作，也被连带视作病情复发、想要伤人反抗。没多久，陈楼就彻底被束缚了起来，似乎是为了防止咬人，连嘴都被某种东西给封上了。
李医生不知道何时去取了针管和药剂，此时正弹着针管向陈楼走来，忽略掉陈楼轻微挣扎的动作以及唔咽不已的声音，将针头扎进了陈楼的静脉中。
意识迅速模糊，陈楼第二次昏迷了过去。
……
算上初到空间的那一次，这应该算是陈楼第三次醒来。
钟表上的时间停留在五点多一些，天气已经开始泛黄，不知道是气候还是季节的原因。
陈楼第一眼看到的是李医生，此时李医生表情似乎有些尴尬，笑了笑、对陈楼说道：
“抱歉，刘护士之后跟我们解释清楚了，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不过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来看望你的这位。”
随着李医生示意的方向，陈楼看向床边，当坐在那里的人映入陈楼的眼帘中时，陈楼惊喜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陈楼高呼道：
“罗宾！”
坐在床边的人正是罗宾，姿态、容貌、服装品味都意思不差，她似乎也很开心的样子，和陈楼对视间、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李医生轻咳一声，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到李医生退出房间，陈楼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两天都在哪？有没有遇到什么？”
随着陈楼的提问，罗宾的情绪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她开口说道：
“嗯……如果你是问好的意思，那我一直都很好。”
这算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陈楼惊愕一下、思考一下，接着问道：
“这……怎么了？”
罗宾眼神惊疑不定地观察了陈楼一会，然后才迟疑地开口道：
“医生跟我说你突然好转了，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怎么问的问题那么……奇怪？”
问答依旧对不上，陈楼突然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罗宾呢？在变化多端的遗弃之地，这不是没有可能。
情绪一瞬间冷了下去，陈楼让自己恢复镇静，平淡地问道：
“我……有些记忆对不上，能解释一下……嗯，现在的状况？”
罗宾点点头，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生病了吗？记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陈楼疑惑道：
“生病？女朋友？”
罗宾神情黯淡地解释道：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久之前……你突然精神错乱，满嘴都是什么鬼怪、遗弃之地、打斗之类的，还会到处攻击别人，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住院……我们的积蓄不多，所以我还得保持工作，不然医院的费用就会很麻烦，所以没有一直陪着你……”
大概明白了“剧情”，陈楼基本上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罗宾，或许只是假托罗宾外貌创造的一个角色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这究竟是梦境、还是扮演。
提示、能力和道具全都消失、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不论如何，陈楼决定至少先从医院出去，于是他对“罗宾”说道：
“我……感觉很好，只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精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有没有问题，要不还是叫医生来一下吧？”
“罗宾”听过后，点头表示赞同，起身走出病房、去找医生了。
在陈楼开启传送、数字世界笼罩视线、光芒环绕在每个人身上时，洛基嘴中一直不停发出“啧啧”的称奇声。
对于陈楼来说，这一切不知道何时、已经沉底习惯了——转瞬间结束的传送，总是闭着眼睛、一片黑暗的开局，在睁眼之前，陈楼想象了无数种将面临的场景，一一在心中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波澜壮阔的，亦或是诡秘恐怖的，还是残忍血腥的。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疑惑，只因为一切都太普通了，而且对于曾经的陈楼来说，简直熟悉到想吐。
这里是一间病房，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素色冷色调的。
墙壁上有闹钟，此时指针指向了一点二十一分；窗户向阳，煦暖的阳光洒满了房间。
唯一有些怪异的是，陈楼此时正保持着一个拿着水杯、往腹中送服东西的动作，面前气质干练、一看就是熟手的女护士，正端着托盘、盯着他将药服下去。
托盘上有装药用的透明小袋子，上面贴着写有字迹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陈楼的视力在一瞬间竟然尖锐了不少，清晰地看到了袋子上的字迹——那个名字，是安定类的药剂。
惊慌、愤怒、疑惑等等情绪都来不及涌出，陈楼瞬间再次昏迷了过去。
……
等到陈楼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晕、恶心、视线内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过了好半天才逐渐清晰。
闹钟目前的时间是两点钟，阳光依旧很好，给他一种并没有昏迷多久的错觉，当细细思考过后，才明白过来至少已经过去一整天了。
给陈楼送药的护士也像是没有移动过一样，只有护士服上、多出来的一块发黄污渍，能勉强成为她去而复返的证明。
房间中还多出了一名男性，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写有姓名的身份牌，看样子应该是医生——或许是陈楼在这一次梦境空间、或者是扮演空间中，当前身份的主治医生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陈楼突然愣住了。
他的眼前没有任何提示。
下意识地没有顾及旁人，陈楼自语尝试道：
“显示空间和人物信息。”
视线中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又说道：
“显示身体状况。”
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站在一旁的医生抱着板夹，在夹好的纸张上写写画画，不时抬头观察一会陈楼的反应，而此时陈楼莫名奇妙的自言自语，被他看在眼中后轻轻摇头，似乎在表达什么不好的状况。
在发觉得不到提示开始，然后搜遍全身没有找到扑克牌、包括和自己性命相连的黑桃A，打响指也没有什么作用，看向床头桌上的水杯、水镜面戏法也无法使用。
一切就像是……回归了正常世界。
“你好，听得到我说话吗？”
随着话语声响起，一只手掌在陈楼的视线内划过，他抬起头，看到医生保持着谨慎地姿态、似乎是在尝试唤醒自己并沟通。
不知道这处空间是怎么个鬼情况，陈楼按照走一步算一步的国际惯例，开口回复道：
“你好。”
医生露出惊讶地表情，回头和护士对视一眼，再看向陈楼时、举起手竖起四根手指，问道：
“可以告诉我这是几吗？”
陈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四。”
医生继续问道：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陈楼答道：
“医生。”
随后他看了一眼医生的胸牌，补充道：
“李芳，李医生。”
李医生的表情再次表情，这一次是困惑的神色，他轻声安抚陈楼几句、示意稍等，和护士走到角落低声对话。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楼依旧能够隐约听到——他兑换的巧手，附带了一些身体素质的提升，毕竟对于盗窃或戏法这一类的手上功夫来说，耳聪目明也非常关键。
此时，陈楼听到李医生说道：
“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就说病情有进展。”
护士疑惑且八卦地打听着：
“这是……突然就好了。”
听李医生的口气、似乎也有些费解，但他在话语间还是说道：
“精神心理上的疾病一贯复杂，医学史上突然好转的情况不是没有。
总之，这是好事。”
听到这里，陈楼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好笑和无奈。
所以，我现在是个神经病？他心中想道。
这时，李医生和护士的沟通也接近了尾声，李医生一句话结尾道：
“先让他正常服药吧。”
随后，李医生离开了病房，护士则回到床边，短期了水杯、拿起了药丸，向陈楼递去。
陈楼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皱着眉头说道：
“我感觉很好，可以不吃吗？”
护士沟通了几句，看陈楼拒绝的态度坚决，只好叹口气、作势转身准备放下手中的物品，而在陈楼松懈下来的那一瞬间，动作熟练而迅速地捏着药丸向陈楼口中塞去。
靠着过人的反射神经、陈楼立刻反应过来，挥手扫开了护士。然而陈楼下意识间没有注意力道，护士被惯性带了一下、站立不稳，仰头倒在了地上。
陈楼紧张地问道：
“你没事吧？抱歉，我……”
护士扶坐起来，听到陈楼的话语、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感，抬手向后脑勺抹去，当看到手掌上鲜红的色彩时，护士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在这段时间中，还没有走远的李医生没多久就冲进了病房，见状立刻高呼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不知道是属于护工、护士还是别的什么的人，一窝蜂涌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制服作用的工具。
陈楼连忙摆手想要解释，可没人会相信一个自己眼中精神病人的话，而陈楼摆手的动作，也被连带视作病情复发、想要伤人反抗。没多久，陈楼就彻底被束缚了起来，似乎是为了防止咬人，连嘴都被某种东西给封上了。
李医生不知道何时去取了针管和药剂，此时正弹着针管向陈楼走来，忽略掉陈楼轻微挣扎的动作以及唔咽不已的声音，将针头扎进了陈楼的静脉中。
意识迅速模糊，陈楼第二次昏迷了过去。
……
算上初到空间的那一次，这应该算是陈楼第三次醒来。
钟表上的时间停留在五点多一些，天气已经开始泛黄，不知道是气候还是季节的原因。
陈楼第一眼看到的是李医生，此时李医生表情似乎有些尴尬，笑了笑、对陈楼说道：
“抱歉，刘护士之后跟我们解释清楚了，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不过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来看望你的这位。”
随着李医生示意的方向，陈楼看向床边，当坐在那里的人映入陈楼的眼帘中时，陈楼惊喜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陈楼高呼道：
“罗宾！”
坐在床边的人正是罗宾，姿态、容貌、服装品味都意思不差，她似乎也很开心的样子，和陈楼对视间、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李医生轻咳一声，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到李医生退出房间，陈楼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两天都在哪？有没有遇到什么？”
随着陈楼的提问，罗宾的情绪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她开口说道：
“嗯……如果你是问好的意思，那我一直都很好。”
这算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陈楼惊愕一下、思考一下，接着问道：
“这……怎么了？”
罗宾眼神惊疑不定地观察了陈楼一会，然后才迟疑地开口道：
“医生跟我说你突然好转了，你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怎么问的问题那么……奇怪？”
问答依旧对不上，陈楼突然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罗宾呢？在变化多端的遗弃之地，这不是没有可能。
情绪一瞬间冷了下去，陈楼让自己恢复镇静，平淡地问道：
“我……有些记忆对不上，能解释一下……嗯，现在的状况？”
罗宾点点头，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生病了吗？记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陈楼疑惑道：
“生病？女朋友？”
罗宾神情黯淡地解释道：
“我是你的女朋友。不久之前……你突然精神错乱，满嘴都是什么鬼怪、遗弃之地、打斗之类的，还会到处攻击别人，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住院……我们的积蓄不多，所以我还得保持工作，不然医院的费用就会很麻烦，所以没有一直陪着你……”
大概明白了“剧情”，陈楼基本上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罗宾，或许只是假托罗宾外貌创造的一个角色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这究竟是梦境、还是扮演。
提示、能力和道具全都消失、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不论如何，陈楼决定至少先从医院出去，于是他对“罗宾”说道：
“我……感觉很好，只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精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有没有问题，要不还是叫医生来一下吧？”
“罗宾”听过后，点头表示赞同，起身走出病房、去找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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