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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做好了吗

    霍深辞微微弯身,接住倒下的纪雾雾。

    低头轻嗅她的墨发,贴着她小巧的耳朵,眼里露出满意的光亮,喟叹。

    “雾雾,你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所以……你要受到惩罚。”

    手从她双腿下穿过,毫不费力地将她抱了起来。

    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流动的血顺着衣服表面的褶皱,点点浸湿衣袖。

    直起身,走出了假山后面。

    迎面上来一个脸色冷硬的男子,恭敬弯腰。

    本来空旷无人的地方,现在周围是无数身着统一特制服装的保镖持枪站立,严阵以待。

    在无声无息中控制住所有的人。

    “先生,全部抓住了。”

    “霍平,你这么快就到了,好,都带回去吧。”

    淡漠抬眸看向一地被缴枪跪地的人,没有过多反应。

    霍平和霍守,霍近一样,是他的助手。

    霍平点点头,“是,刚下飞机就来了。”

    说完抬头看向霍深辞,见到他手臂上的伤,脸色惊骇。

    “先生,您的手!我叫人给您包扎!”

    随后目光落到他怀里的女孩身上,脸上惊骇更甚。

    “先生,这……”

    霍深辞低头,神色变得柔和温雅,不在意伤口。

    “不必兴师动众,对了,叫夫人。”

    霍平面容呆滞,不敢相信,嗓音像是怀疑人生般。

    “……夫人……?”

    “嗯,上车吧。”

    霍深辞满意点点头,抱着纪雾雾向车队走去。

    留下霍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霍平气得咬咬牙,低声咒骂。

    “艹,霍守和霍近两个臭小子这么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我!太不讲义气了!看我两个拳头不把他们脸打开花!”

    抹了一把扭曲的脸,挥挥手收队,上了车。

    深夜。

    山庄大门缓缓开启。

    一列车队稳稳驶入。

    主卧里,没有开灯,黑沉沉的。

    一个女孩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床旁边隐约可见一个挺拔的人影。

    那人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画面。

    敲门声响起。

    “先生,我叫了医生来给您止血。”

    “进来吧。”

    霍深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冷冷开口。

    霍平开门,身后跟着两个医生,见房间里一片漆黑,愣了愣。

    “先生,属下开个灯?”

    “嗯。”

    一声不轻不重的鼻声响起。

    霍平这才敢将灯打开,啪的一声,霎时间白光如昼。

    医生推着小推车上前,三层都堆满了医用器械,药品。

    霍平跟着后面。

    小心翼翼停住,看了一眼床旁边尊贵无比的人。

    根本不敢往床上看。

    颤颤开口。

    “霍先生,请您转过身来,这样没法取出子弹。”

    时间长了,他白色衬衫一边袖子已经染成了红色。

    脸上倒是没什么痛苦表情,但脸色愈发苍白了,有些病态,像一张透明薄薄的纸。

    伸手轻轻抚过床上人儿的唇角,精致的睡颜如同天使一般纯洁。

    放下手转过身,低眸任由医生动作。

    一名医生用剪刀剪开衬衫,另一名医生拿出所需的药品材料。

    “霍平,去把霍守和霍近叫来。”

    “是。”

    霍平见他不抗拒医生接近治疗,弯腰退下。

    医生剪开衬衫看见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次的伤口和上一次的伤口竟然是重合的。

    本来已经好转的伤口,现在又中了一枪,而且更深更严重。

    简直是血肉模糊。

    伤口原本的样子已经看不清了,还缓缓流着血。

    “霍先生,我先给您打麻醉,然后我们把子弹取出来,把旁边少量死肉切除,才能止血,不然在夏日是马上就要发炎的。”

    霍深辞另一手撑着上额,黑色的散发垂落下来。

    眼神疏冷而淡漠,原本有一丝的柔情也消失殆尽。

    瞥了一眼医生。

    “不用,直接取。”

    医生胆战心惊连声应道,“好好……我直接取。”

    拿起镊子夹起消毒棉先给创口清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天啊,那一眼太可怕了。

    旁边另一位医生拿起棉布给他擦汗。

    “霍先生,我要把子弹取出来了,可能会有点痛。”

    霍深辞皱眉,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快点。”

    医生深呼吸一口气,硬生生把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霍深辞虽然没有叫出声,但紧绷的皮肤,和握紧而青筋凸起的双手也暴露了他的状态。

    “啪嗒——”

    子弹放入器皿中的清脆声响。

    医生收紧的双肩如释重负,“霍先生,取出来了,我给您把边上死肉切除再上药。”

    这时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您叫我和霍近来有什么事吗?”

    霍深辞抬起眼尾泛红的眼睛,冷然开口。

    “霍守你去处理今天晚上带回来的那些人。”

    霍守恭敬低头应下,便退了出去。

    “霍近。”

    “在。”

    霍近立即全身绷直,恭敬低头等待命令。

    “笼子做好了吗?”

    “先生,明天就能送来。”

    霍近心里暗暗奇怪,先生怎么特意过问一个笼子?这笼子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先生想养鸟了?陶冶情操?

    霍深辞颔首,眼睛里闪过一丝愉快的笑意。

    “很好,霍近你明天亲自把它送来,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医生轻轻放下包扎好的手臂,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

    霍近虽然不解一个笼子怎么还要自己亲自互送,但不敢多问,轻声退下。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霍深辞不紧不慢地起身,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缠在手臂上,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烟雾缭绕,飘出几丝几缕,围绕在门口那人身上。

    他湿润的手指重新将眼镜架在鼻梁上,投下阴影的线条。

    雾气氤氲,让他整个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更甚。

    如缥缈仙气,遗世独立的清贵公子。

    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一排木质扣子整整齐齐。

    最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好,散漫挂着,隐隐约约可见白皙精致的碎骨。

    春光如画。

    无声无息来到床边,沉沉的黑眸定定地看了她一分钟。

    弯腰,手抚上嫩白的脸颊慢慢到玲珑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掐着,微红的薄唇从额头流连到下巴。

    气息微重,语气不平。

    “雾雾,我给你做了一个最华美的笼子,你会喜欢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