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迟了
林渐三人带头冲到二楼章鱼房外。
其他人也跟着跑上来，挤在二楼走廊上。
有人跑后厨看了一圈，回来报告，说肖克不在后厨，只有皂化在偷吃盒饭。
水管工也说储物间里没看到肖克。
周三雪催老徐输入章鱼房的密码，“肖克一定已经进去了！都怪你！刚才为什么要报密码！”
老徐输入密码，801214，面板嘟了几声，显示密码错误。
“该死！超时了！”老徐一拳锤在墙上。
周三雪拍门：“爸！开门！肖克！你在里面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开门。”
庄无定也跟着喊：“对啊。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先告诉我，你不是我爸的亲儿子对吧？”
周三雪、老徐在门外焦急地想各种办法，门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周三雪叫水管工拿水管撞门。水管工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漏水点的缘故，水管工职业的自信又回到那壮硕的身躯里，转了一圈，示意大家让开空间，看他发力。
大家迅速退开，围成一圈，屏息凝神看水管工退到墙边，两手搂紧水管，就要撞过去，水管工突然停下，问周三雪：“万一水管撞坏了，水管能报销吗？”
“报！你快撞！”周三雪差点报出一串粗口。
水管工沉肩，缩肘，低头撞过去，卡拉一声脆响，水管断了，门纹丝不动。
老徐摇头，说这门是最高等级的安全门，钢板就有五厘米厚，别说水管了，就是钢管也撞不动。
周三雪、水管工两人并肩站立，怒视老徐。
老徐说：“我没说错啊。”
周三雪、水管工异口同声：“你倒是早说啊！”
老徐反驳：“你倒是早点撞啊！你不撞，我怎么知道撞得动撞不动！”
门开不了，肖克可能在里面，庄可雄生死未卜。
周三雪突然抓住水管工问：“你不是说储物间里有洞直通二楼吗？能爬到章鱼房吗？”
老徐代替水管工回答：“能。绝对能。当初就是想把储物间改造成储水室，后来因为海缸维持设备太多，储物间放不下，才放到楼顶去的。”
周三雪：“那不能从储物间爬到章鱼房吗？肖克出大厅的时间也没跟我隔多久，动态密码失效了，他一定也是从洞里爬到章鱼房的！”
水管工摇头：“不行。”
周三雪：“为什么？”
水管工：“洞里漏水漏得厉害，不止是漏水，是灌水，根本爬不上去。”
周三雪急得脸都白了，揪着水管工骂：“你不是水管工吗？漏水的地方你修不好？”
水管工反问：“你当初叫我来干什么的？”
周三雪：“找漏水点啊。”
水管工挺起壮硕的身板，理直气壮：“对啊。我现在找到漏水点啦！修漏水点是另外一份工，价钱另谈。”
周三雪差点没气晕，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扣别人工钱的份，还从没碰过有人敢光明正大薅她羊毛。
周三雪挽起袖子，就要跟水管工对骂，还是老徐拉住她，劝她冷静，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救出庄可雄。庄无定在边上补充，对啊，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开门，弄清楚肖克是不是我爸的亲儿子。
周三雪冷静下来，跟水管工谈条件，要不这样，你先把漏水点止住，然后顺着洞爬到章鱼房给我们开门，你开个价。
水管工也冷静下来，难得可以跟东家谈条件，这种平起平坐，坐地起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好的好的。我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只要你们给我打开章鱼房的门，我进去把里面的水阀关了，储物间的漏水自然就会止住，我就能从储物间的洞爬到章鱼房了。
周三雪刚冷静下来，又不冷静了。被老徐拉着，指着水管工骂：你还说不是趁人之危？我要是能把门开了，还用得着你？
水管工不甘示弱，骂回去：我要是能止住漏水点，还用得着你开门？水阀是你们装的，不在楼下储物间，安在章鱼房里，这能怪我？
老徐和庄无定劝架，四个人闹成一团。
图林和李静静站在边上，弄不清楚状况。
可能是刚才骂了图林下流的缘故，李静静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问图林，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说：“刚才都是一副恨不得老头子死的样子，怎么现在都急得要救他？”
图林看着吵闹的四人，嗤笑道：“他们只是想章鱼死，从来没想过让老头子死。恨归恨，钱归钱。他们分得可清了。这就是庄家人的品质吧。”
李静静扭过头，看图林，问他：“你不也是庄家人吗？”
图林摇头：“我不是。我继承了我妈的优点，跟老头子完全不一样。你呢？”
李静静：“我怎么了？”
图林：“你这几天当庄家的女儿，喜欢吗？”
李静静一脸的痛苦，像喝冰水太快，冰到眉心，钻脑的痛，利索地摇头：“不喜欢。新鲜劲一过，比在便利店工作还难受。哦，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图林：“说吧。”
李静静：“你笔记本里写了什么？”
图林：“秘密。”
哼——
李静静一脸不屑，搞得好像我想知道似的，正要说上几句扳回局面。
林渐突然叫住周三雪四人，指着二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问：“章鱼房里有摄像头吗？”
“有。”老徐说。
“哪里能看？”
“监控室。”
“监控室不在章鱼房里吧？”林渐怕又陷入嵌套循环，提早问了一句。
老徐摇头。
几分钟后，除了一些人守着章鱼房，周三雪、老徐、庄无定、图林、李静静，还有林渐都去了监控室。
这里有整整一面墙全是显示器，监控着庄家各个角落。
有在后厨偷吃盒饭的皂化。
有在仓库开午餐肉罐头的秦借晚。
有在女厕所里疯狂拖地发泄不满的紫阳。
还有一手抓一只鸡站在楼顶仰望明月的玉虚。
……
林渐怕大家看到四仙尊，实在太丢脸，运足气大叫一声，指着最下排的显示器大叫：“肖克在那！”
周三雪五人看过去，肖克果然在章鱼房里，盯着海缸发呆。
墙上有一个大洞，海缸的水正往洞里灌。
地上躺着庄可雄，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林渐问老徐：“能跟章鱼房里通话吗？”
老徐点头：“章鱼房里有专门的音箱，除了放海浪声外，还能直接跟监控室通话，庄可雄一般都习惯在章鱼房里发布命令。”
老徐打开通话，庄无定扑上来，抢过麦克风大吼：“肖克！你再在后厨里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是我爸的亲儿子！我爸的亲儿子只有我一个！”
显示器里的肖克抬起头，看了一圈，最后抬头，找到了章鱼房里的摄像头，盯着显示器憨笑，那三角眼的角度简直跟庄可雄一模一样。
其他人都盯着庄无定，好像都在责备他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庄无定毫不示弱，以一种你们怎么理解我的心痛的目光瞪回去，尤其是瞪着图林。
周三雪抢过麦克风，说：“肖克。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都好谈。你先把我爸放出来。他年纪大了，刚才又晕倒过，禁不起惊吓……”
显示器里的肖克摇了摇头，伸手放到摄像头前，手上的血流下来，周三雪尖叫一声，退了几步。
肖克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庄可雄，说：“迟了。一切都迟了。”
其他人也跟着跑上来，挤在二楼走廊上。
有人跑后厨看了一圈，回来报告，说肖克不在后厨，只有皂化在偷吃盒饭。
水管工也说储物间里没看到肖克。
周三雪催老徐输入章鱼房的密码，“肖克一定已经进去了！都怪你！刚才为什么要报密码！”
老徐输入密码，801214，面板嘟了几声，显示密码错误。
“该死！超时了！”老徐一拳锤在墙上。
周三雪拍门：“爸！开门！肖克！你在里面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开门。”
庄无定也跟着喊：“对啊。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先告诉我，你不是我爸的亲儿子对吧？”
周三雪、老徐在门外焦急地想各种办法，门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周三雪叫水管工拿水管撞门。水管工可能是因为找到了漏水点的缘故，水管工职业的自信又回到那壮硕的身躯里，转了一圈，示意大家让开空间，看他发力。
大家迅速退开，围成一圈，屏息凝神看水管工退到墙边，两手搂紧水管，就要撞过去，水管工突然停下，问周三雪：“万一水管撞坏了，水管能报销吗？”
“报！你快撞！”周三雪差点报出一串粗口。
水管工沉肩，缩肘，低头撞过去，卡拉一声脆响，水管断了，门纹丝不动。
老徐摇头，说这门是最高等级的安全门，钢板就有五厘米厚，别说水管了，就是钢管也撞不动。
周三雪、水管工两人并肩站立，怒视老徐。
老徐说：“我没说错啊。”
周三雪、水管工异口同声：“你倒是早说啊！”
老徐反驳：“你倒是早点撞啊！你不撞，我怎么知道撞得动撞不动！”
门开不了，肖克可能在里面，庄可雄生死未卜。
周三雪突然抓住水管工问：“你不是说储物间里有洞直通二楼吗？能爬到章鱼房吗？”
老徐代替水管工回答：“能。绝对能。当初就是想把储物间改造成储水室，后来因为海缸维持设备太多，储物间放不下，才放到楼顶去的。”
周三雪：“那不能从储物间爬到章鱼房吗？肖克出大厅的时间也没跟我隔多久，动态密码失效了，他一定也是从洞里爬到章鱼房的！”
水管工摇头：“不行。”
周三雪：“为什么？”
水管工：“洞里漏水漏得厉害，不止是漏水，是灌水，根本爬不上去。”
周三雪急得脸都白了，揪着水管工骂：“你不是水管工吗？漏水的地方你修不好？”
水管工反问：“你当初叫我来干什么的？”
周三雪：“找漏水点啊。”
水管工挺起壮硕的身板，理直气壮：“对啊。我现在找到漏水点啦！修漏水点是另外一份工，价钱另谈。”
周三雪差点没气晕，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扣别人工钱的份，还从没碰过有人敢光明正大薅她羊毛。
周三雪挽起袖子，就要跟水管工对骂，还是老徐拉住她，劝她冷静，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救出庄可雄。庄无定在边上补充，对啊，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开门，弄清楚肖克是不是我爸的亲儿子。
周三雪冷静下来，跟水管工谈条件，要不这样，你先把漏水点止住，然后顺着洞爬到章鱼房给我们开门，你开个价。
水管工也冷静下来，难得可以跟东家谈条件，这种平起平坐，坐地起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好的好的。我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只要你们给我打开章鱼房的门，我进去把里面的水阀关了，储物间的漏水自然就会止住，我就能从储物间的洞爬到章鱼房了。
周三雪刚冷静下来，又不冷静了。被老徐拉着，指着水管工骂：你还说不是趁人之危？我要是能把门开了，还用得着你？
水管工不甘示弱，骂回去：我要是能止住漏水点，还用得着你开门？水阀是你们装的，不在楼下储物间，安在章鱼房里，这能怪我？
老徐和庄无定劝架，四个人闹成一团。
图林和李静静站在边上，弄不清楚状况。
可能是刚才骂了图林下流的缘故，李静静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问图林，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说：“刚才都是一副恨不得老头子死的样子，怎么现在都急得要救他？”
图林看着吵闹的四人，嗤笑道：“他们只是想章鱼死，从来没想过让老头子死。恨归恨，钱归钱。他们分得可清了。这就是庄家人的品质吧。”
李静静扭过头，看图林，问他：“你不也是庄家人吗？”
图林摇头：“我不是。我继承了我妈的优点，跟老头子完全不一样。你呢？”
李静静：“我怎么了？”
图林：“你这几天当庄家的女儿，喜欢吗？”
李静静一脸的痛苦，像喝冰水太快，冰到眉心，钻脑的痛，利索地摇头：“不喜欢。新鲜劲一过，比在便利店工作还难受。哦，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图林：“说吧。”
李静静：“你笔记本里写了什么？”
图林：“秘密。”
哼——
李静静一脸不屑，搞得好像我想知道似的，正要说上几句扳回局面。
林渐突然叫住周三雪四人，指着二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问：“章鱼房里有摄像头吗？”
“有。”老徐说。
“哪里能看？”
“监控室。”
“监控室不在章鱼房里吧？”林渐怕又陷入嵌套循环，提早问了一句。
老徐摇头。
几分钟后，除了一些人守着章鱼房，周三雪、老徐、庄无定、图林、李静静，还有林渐都去了监控室。
这里有整整一面墙全是显示器，监控着庄家各个角落。
有在后厨偷吃盒饭的皂化。
有在仓库开午餐肉罐头的秦借晚。
有在女厕所里疯狂拖地发泄不满的紫阳。
还有一手抓一只鸡站在楼顶仰望明月的玉虚。
……
林渐怕大家看到四仙尊，实在太丢脸，运足气大叫一声，指着最下排的显示器大叫：“肖克在那！”
周三雪五人看过去，肖克果然在章鱼房里，盯着海缸发呆。
墙上有一个大洞，海缸的水正往洞里灌。
地上躺着庄可雄，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林渐问老徐：“能跟章鱼房里通话吗？”
老徐点头：“章鱼房里有专门的音箱，除了放海浪声外，还能直接跟监控室通话，庄可雄一般都习惯在章鱼房里发布命令。”
老徐打开通话，庄无定扑上来，抢过麦克风大吼：“肖克！你再在后厨里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是我爸的亲儿子！我爸的亲儿子只有我一个！”
显示器里的肖克抬起头，看了一圈，最后抬头，找到了章鱼房里的摄像头，盯着显示器憨笑，那三角眼的角度简直跟庄可雄一模一样。
其他人都盯着庄无定，好像都在责备他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庄无定毫不示弱，以一种你们怎么理解我的心痛的目光瞪回去，尤其是瞪着图林。
周三雪抢过麦克风，说：“肖克。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都好谈。你先把我爸放出来。他年纪大了，刚才又晕倒过，禁不起惊吓……”
显示器里的肖克摇了摇头，伸手放到摄像头前，手上的血流下来，周三雪尖叫一声，退了几步。
肖克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庄可雄，说：“迟了。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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