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垃圾筒
女人们照例为夸克的四个帅哥疯狂。
四个帅哥照例期待着那要摊不摊的煎饼。
台上的摊饼秀告一段落，那个拿刮子的小哥又腾空一脚，踹飞背锅男。
虽然踹了很多次，但这次的力道好像特别重。
咣啷啷啷，回声传来，不知是锅响，还是头响，好像狮吼功传人在空谷里练功不小心吼死自己。
刮子小哥退场了，可是饼呢？
饼到底摊不摊呀！
“介子！签个名呗？顺便帮我看看这道引力场论的公式有没有推错？看不懂？没关系，我跟你解释一下，以你的智商马上就能掌握：简单来说，就是公式推出月球的运行轨道很有可能是人为设计的，我的论据如下……”
介子微笑着婉拒粉丝的无理要求，同时心中暗叹，别人家的粉丝玩跟踪，玩辍学，玩各种不务正业，为什么自己家的奇异亚原子粒子群这么上进？你们到底是来追星的，还是来做课后作业的？
这时背锅男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坐下。
所有人都看他，背锅男目不斜视地看台上，过了会儿，终于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微笑点头，然后鼓掌，笑道：“真精彩啊！”
介子颓然坐下，捂着心口差点吐出一口闷血。
其他三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要不是有粉丝围着，恐怕都上去群殴背锅男了。
摊了半天，原来是个观众！
“快散开！我的介子哥哥都快喘不过气了！要是我的论文发表不了，就都怪你们！”
一个女粉丝张开双臂，老母鸡护雏般为介子撑出一块空间。
粉丝们也意识到夸克天团的疲惫和打击，忙往后撤。
有些人询问起那个中年女人，“经纪人，请问吴大露在哪？”
马上就有资深粉丝纠正：“请叫她云姨。”
“云姨，吴大露在哪？”
“吴大露在后台休息。”
……
后台休息室。
吴大露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白裤白鞋白帽的老男人，差点以为是公司请来给夸克伴舞的舞者。
她收拾好自己刚吃掉的零食，把包装袋放进塑料袋里，说：“吴总，云姨去找夸克了，可能商量一会儿表演的事。”
“哦？是吗？”
吴一升愣了下，吴大露问要不要叫她过来，吴一升摇手，说不用了。
吴一升推门出去，在走廊上碰到林渐。
林渐正在吃煎饼。
煎饼是从后台拿的，一排排摞放整齐。他踹累了，肚子正饿，就拿了一个，吃得很香。
只是之前擦面糊用掉的纸巾一直没地方扔，拿在手里。
找了半天，没找到垃圾筒。
路上碰到一个拖地的保洁阿姨，问她：“阿姨，垃圾筒呢？”
保洁阿姨停下来，支着拖把，很伤心地问：“我的皮肤是不是不好了？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就问垃圾？”
林渐回答：“你的皮肤吹弹可破，洗脸后拍几下，一定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可以拿来当打击乐器。”
保洁阿姨哈哈大笑，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我每天都有擦前男友面膜，面膜敷了，让前男友看到老娘过得这么好，气死前男友的面膜……
林渐也跟着笑了几声，马上严肃地问：“阿姨，垃圾筒呢？”
保洁阿姨解释：“我们海洋大世界贯彻绿色环保，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理念，为了营造一个绿色、舒适、干净的园区环境，撤掉了路上所有的垃圾筒，这样就没有人乱丢垃圾了。”
林渐呆了一会儿，更加严肃地问：“所以更要有扔垃圾的地方，不是吗？那个地方在哪里？”
保洁阿姨叹口气，拿拖把在地上画地图，说：“你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一朵小花，对，小花代表我，纪念我逝去的青春和逐渐凋零的美貌，往前走，五百米，过两个路口，你会看到一棵大树，那棵树——”
“树下有垃圾筒？”
“树下有我和初恋第一次约会时刻下的字。看到树，右转，再走过三个路口，你会看到一个餐厅。”
“餐厅里有垃圾筒？”
“餐厅里有个大妈，叫刘桑哈，不到五十，至今未嫁。她可能知道哪里可以扔垃圾。”
保洁阿姨画完地图，问林渐记住了吗？记住了，我就擦喽。
林渐说擦吧擦吧你擦吧，继续往前走。
保洁阿姨拿起拖把正要擦掉地图，看着图中的小花，却就是下不了手。
又走了一段路，林渐碰到了吴一升。
他几口吃完煎饼，连带纸巾塞进袋子里，想问吴一升垃圾筒哪里有。
上次分手时，虽然有些不愉快，不过他相信这点小忙吴一升还是乐意帮的。
吴一升看到他，眼睛一亮，大踏步上来，伸开双手，抱住林渐。
林渐推开吴一升，“我记得跟你说过。我讨厌主动的男人。”
吴一升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么主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林渐退开一步，仔细打量吴一升，态度这么好，确定没认错人？
林渐提着垃圾袋问：“垃圾筒在哪？”
吴一升接过垃圾袋，“我帮你扔。”
林渐看吴一升的背影远去，站了会儿，继续往前走，然后他看到一个女生站在走廊中间，提着一个塑料袋，用很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林渐看了几眼就舍不得再看，想存在脑海里，过几天再慢慢回忆。
林渐往前走，和那个女生擦身而过。
女生叫住他，“那个，请问——”
他停住，回头，看那女生的眼睛，眼睛干净的连雨后的晴空都会嫉妒。
女生问：“请问垃圾筒在哪？”
缘份啊！
林渐突然生出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当然是单方面的。
他反问：“有笔吗？”
女生很吃惊：“你问我要笔？”
“对啊。”
女生从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只签字笔。
林渐直接画在地上，“你看，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一条小鱼，代表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人生态度，往前走，五百米……”
画好后，林渐十分满意，记性太好了，没办法，轻而易举地给这个漂亮女生留下深刻印象。
林渐把笔还给女生，拍拍手走了。
……
等林渐找到紫阳时，紫阳正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台上有四个帅哥在唱歌跳舞，跳得怎么样，唱得好不好听，林渐是不知道，但台下的女人是疯狂的。
喊着各种口号，精准地嵌入歌曲的间隙。挥舞着各种手工招牌，摆来摆去。
全是一副爱的死去活来，无法自拔，也不想拔的样子。
紫阳就坐在那群疯女人中间，淡淡地笑，节制地鼓掌，极为显眼。
林渐挤进去，坐在紫阳边上，说：“我可能遇到了真正的吴大露。”
“啊啊啊！介子！我爱你！我老公也爱你！第五个成员就选我老公吧。艺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短子！”
边上有个女人尖叫，林渐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林渐又对紫阳说了一遍。
紫阳终于有了反应，他说：“夸克表演完后，大胃王活动就正式开始。我替你报了名……”
林渐吃了一惊：“你该不会让我参加大胃王比赛吧？”早知道刚才不吃煎饼了。
紫阳摇头：“不是。倒是有三个吴大露的追求者参加比赛，你负责端盘子送饼就行。”
林渐注意紫阳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很久了，忍不住问他：“那你做什么呢？”
紫阳斜斜看向后台，林渐跟着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女人。
紫阳缓缓站起，全身上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勃勃英气：“一个正直的男人很难拒绝小他450岁的女人。”
四个帅哥照例期待着那要摊不摊的煎饼。
台上的摊饼秀告一段落，那个拿刮子的小哥又腾空一脚，踹飞背锅男。
虽然踹了很多次，但这次的力道好像特别重。
咣啷啷啷，回声传来，不知是锅响，还是头响，好像狮吼功传人在空谷里练功不小心吼死自己。
刮子小哥退场了，可是饼呢？
饼到底摊不摊呀！
“介子！签个名呗？顺便帮我看看这道引力场论的公式有没有推错？看不懂？没关系，我跟你解释一下，以你的智商马上就能掌握：简单来说，就是公式推出月球的运行轨道很有可能是人为设计的，我的论据如下……”
介子微笑着婉拒粉丝的无理要求，同时心中暗叹，别人家的粉丝玩跟踪，玩辍学，玩各种不务正业，为什么自己家的奇异亚原子粒子群这么上进？你们到底是来追星的，还是来做课后作业的？
这时背锅男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坐下。
所有人都看他，背锅男目不斜视地看台上，过了会儿，终于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微笑点头，然后鼓掌，笑道：“真精彩啊！”
介子颓然坐下，捂着心口差点吐出一口闷血。
其他三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要不是有粉丝围着，恐怕都上去群殴背锅男了。
摊了半天，原来是个观众！
“快散开！我的介子哥哥都快喘不过气了！要是我的论文发表不了，就都怪你们！”
一个女粉丝张开双臂，老母鸡护雏般为介子撑出一块空间。
粉丝们也意识到夸克天团的疲惫和打击，忙往后撤。
有些人询问起那个中年女人，“经纪人，请问吴大露在哪？”
马上就有资深粉丝纠正：“请叫她云姨。”
“云姨，吴大露在哪？”
“吴大露在后台休息。”
……
后台休息室。
吴大露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白裤白鞋白帽的老男人，差点以为是公司请来给夸克伴舞的舞者。
她收拾好自己刚吃掉的零食，把包装袋放进塑料袋里，说：“吴总，云姨去找夸克了，可能商量一会儿表演的事。”
“哦？是吗？”
吴一升愣了下，吴大露问要不要叫她过来，吴一升摇手，说不用了。
吴一升推门出去，在走廊上碰到林渐。
林渐正在吃煎饼。
煎饼是从后台拿的，一排排摞放整齐。他踹累了，肚子正饿，就拿了一个，吃得很香。
只是之前擦面糊用掉的纸巾一直没地方扔，拿在手里。
找了半天，没找到垃圾筒。
路上碰到一个拖地的保洁阿姨，问她：“阿姨，垃圾筒呢？”
保洁阿姨停下来，支着拖把，很伤心地问：“我的皮肤是不是不好了？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就问垃圾？”
林渐回答：“你的皮肤吹弹可破，洗脸后拍几下，一定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可以拿来当打击乐器。”
保洁阿姨哈哈大笑，说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我每天都有擦前男友面膜，面膜敷了，让前男友看到老娘过得这么好，气死前男友的面膜……
林渐也跟着笑了几声，马上严肃地问：“阿姨，垃圾筒呢？”
保洁阿姨解释：“我们海洋大世界贯彻绿色环保，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理念，为了营造一个绿色、舒适、干净的园区环境，撤掉了路上所有的垃圾筒，这样就没有人乱丢垃圾了。”
林渐呆了一会儿，更加严肃地问：“所以更要有扔垃圾的地方，不是吗？那个地方在哪里？”
保洁阿姨叹口气，拿拖把在地上画地图，说：“你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一朵小花，对，小花代表我，纪念我逝去的青春和逐渐凋零的美貌，往前走，五百米，过两个路口，你会看到一棵大树，那棵树——”
“树下有垃圾筒？”
“树下有我和初恋第一次约会时刻下的字。看到树，右转，再走过三个路口，你会看到一个餐厅。”
“餐厅里有垃圾筒？”
“餐厅里有个大妈，叫刘桑哈，不到五十，至今未嫁。她可能知道哪里可以扔垃圾。”
保洁阿姨画完地图，问林渐记住了吗？记住了，我就擦喽。
林渐说擦吧擦吧你擦吧，继续往前走。
保洁阿姨拿起拖把正要擦掉地图，看着图中的小花，却就是下不了手。
又走了一段路，林渐碰到了吴一升。
他几口吃完煎饼，连带纸巾塞进袋子里，想问吴一升垃圾筒哪里有。
上次分手时，虽然有些不愉快，不过他相信这点小忙吴一升还是乐意帮的。
吴一升看到他，眼睛一亮，大踏步上来，伸开双手，抱住林渐。
林渐推开吴一升，“我记得跟你说过。我讨厌主动的男人。”
吴一升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这么主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林渐退开一步，仔细打量吴一升，态度这么好，确定没认错人？
林渐提着垃圾袋问：“垃圾筒在哪？”
吴一升接过垃圾袋，“我帮你扔。”
林渐看吴一升的背影远去，站了会儿，继续往前走，然后他看到一个女生站在走廊中间，提着一个塑料袋，用很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林渐看了几眼就舍不得再看，想存在脑海里，过几天再慢慢回忆。
林渐往前走，和那个女生擦身而过。
女生叫住他，“那个，请问——”
他停住，回头，看那女生的眼睛，眼睛干净的连雨后的晴空都会嫉妒。
女生问：“请问垃圾筒在哪？”
缘份啊！
林渐突然生出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当然是单方面的。
他反问：“有笔吗？”
女生很吃惊：“你问我要笔？”
“对啊。”
女生从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只签字笔。
林渐直接画在地上，“你看，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一条小鱼，代表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人生态度，往前走，五百米……”
画好后，林渐十分满意，记性太好了，没办法，轻而易举地给这个漂亮女生留下深刻印象。
林渐把笔还给女生，拍拍手走了。
……
等林渐找到紫阳时，紫阳正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台上有四个帅哥在唱歌跳舞，跳得怎么样，唱得好不好听，林渐是不知道，但台下的女人是疯狂的。
喊着各种口号，精准地嵌入歌曲的间隙。挥舞着各种手工招牌，摆来摆去。
全是一副爱的死去活来，无法自拔，也不想拔的样子。
紫阳就坐在那群疯女人中间，淡淡地笑，节制地鼓掌，极为显眼。
林渐挤进去，坐在紫阳边上，说：“我可能遇到了真正的吴大露。”
“啊啊啊！介子！我爱你！我老公也爱你！第五个成员就选我老公吧。艺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短子！”
边上有个女人尖叫，林渐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林渐又对紫阳说了一遍。
紫阳终于有了反应，他说：“夸克表演完后，大胃王活动就正式开始。我替你报了名……”
林渐吃了一惊：“你该不会让我参加大胃王比赛吧？”早知道刚才不吃煎饼了。
紫阳摇头：“不是。倒是有三个吴大露的追求者参加比赛，你负责端盘子送饼就行。”
林渐注意紫阳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很久了，忍不住问他：“那你做什么呢？”
紫阳斜斜看向后台，林渐跟着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女人。
紫阳缓缓站起，全身上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勃勃英气：“一个正直的男人很难拒绝小他450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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