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大的胆子
商掌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城主府的马车停在酒楼前，酒楼里的人频频投去好奇的目光。
工伍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去扶商掌柜下马车：“掌柜的，怎么在城主府待了这么久，是有啥事吗？”
“呵，呵呵。”商掌柜笑容僵硬，磕磕巴巴的说道：“没，没，没有，能有，有啥事。”
工伍有些不太相信：“没有？那掌柜的你磕巴什么呀？”
“多嘴，你去，把徐哲叫我屋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商掌柜说完，甩开众人，独自离开。
工伍看着商掌柜的背影，搓了搓下巴的胡渣，说道：“这要是搁在平时，掌柜的早该楼上楼下跑遍儿了，恨不得将城主府里的狗叫了几声都告诉咱们，今天竟然回房了，反常，掌柜的一定有事瞒着咱们。”
石七端着一摞空盘子从旁走过：“有功夫在这想这些，不如赶紧去叫人。”
“掌柜的，你找我？”徐哲敲了敲商掌柜的门。
虽然商掌柜误以为徐哲是修行者，对徐哲格外的尊敬，但在有旁人的时候，商掌柜还是会摆出掌柜该有的架子，徐哲也是给足了商掌柜面子。
“进来。”
依言推开房门，眼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商掌柜让徐哲一愣。
商掌柜边哭便往徐哲这边爬，攥着徐哲的裤腿脚，就开始大声哭道：“大人，饶命啊！”
徐哲嫌弃地推开眼前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男人：“你这是干嘛？我也没怎么着你，你哭什么啊。”
“大人，我对不起您啊。”
“你倒是说啊，你干了啥。”
徐哲不明白了，去一趟城主府，能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见商掌柜还在犹豫，徐哲有些着急了：“你先起来说话，我保证不会怪罪你。”
商掌柜没敢起来：“那，我可说了啊。”
“快讲！”
徐哲拉过一个凳子坐下，要不然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踹人的脚了。
“今，今日，城主叫我，是为了问大人您的事儿，他知道了您是修行者。”看着徐哲的脸色变黑，商掌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外说吗。”
这下可怎么办好，城主肯定不能像商掌柜和卫甲这么好糊弄，看商掌柜的样子，自己的身份还没被城主揭穿，但暴露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大人，您息怒啊，不是我说出去的，是南城卫家的人说的。”
徐哲选择相信商掌柜，因为他竟然从商掌柜画魂儿的脸上看出了委屈。
南城卫家？
徐哲知道的卫家人只有卫凌风，还是今天才认识的，而且卫凌风也不知道徐哲是修行者。
误会徐哲是修行者的人只有商掌柜和卫甲，卫家？卫甲！
“难道卫甲也是卫家的人？”
徐哲有些不敢相信，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人，怎么会去看城门呢？
“是啊，我还以为大人您知道呢，他是卫家老爷子的小儿子，因为犯了点儿错，才被老爷子罚去守城门三年，今年就是第三年了。”
难怪啊，我就说商掌柜一个生意人，怎么会那么大方，跟一个城门守卫称兄道弟不说，二十两黄金的酒，说开就开，还用上了琉璃盏。
“好个卫甲，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徐哲的拳头敲在桌上，震得茶杯叮铃一响。
“大人，您也饶了卫甲吧，卫老爷子那天发现了卫甲没有守城门，还偷喝了酒，罚卫甲在祖祠跪了三天，他也没说出您的身份。
这段时间您在文风城里名气大显，卫老爷子想起了当时和卫甲一起去酒楼的人就是您，在老爷子的逼问下，卫甲这才不得已把秘密说了，现在还被关在卫家祖祠呢。”
听闻卫甲的遭遇，徐哲也没法生气了。
“行吧，那你告诉我，城主都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嗯？”徐哲瞪了一眼商掌柜，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
商掌柜赔笑道：“城主就是问了您，长相哪般，性格如何，年龄多大，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婚配，还有......”
徐哲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这些问题怎么听都像是在相女婿。
“停，说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都说了实话，大人今年24，无父无母，尚未娶亲，您学识渊博，机敏过人，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城主听完没说别的？”
“城主说，想，见您一面。”
“城主有女儿？”
“有一个，今年刚满18岁。”
“漂不漂亮？”
“是文风城数一数二的美女。”
18岁的美少女？母胎单身到现在，难道我徐哲的幸福日子要来了。
徐哲伸手去扶商掌柜，面带微笑问：“你说，城主是不是想当我老丈人？”
商掌柜见徐哲没有生气的样子，嘿嘿一笑道：“哎呦，看，让您误会了，城主是想让您给小郡主当老师。”
徐哲的笑脸瞬间消失，又是老师，今天刚收了两个逆徒，还不知道怎么糊弄，现在怎么又有要拜师的，不收，坚决不收。
徐哲扶商掌柜的手，转为压，才刚站起来一半的商掌柜被压的再次跪下。
“不早说，当老师？不去，我走了。”
商掌柜抓着徐哲的裤子不撒手：“您别不答应啊，学费我都替您谈好了。”
“商富贵儿，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还敢替我做决定。”
商掌柜谄笑道：“大人饶命，主要是城主给的太多了。”
徐哲一听有钱拿，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太多是有多少？”
“每月一千两黄金，外加一栋大宅子，还配有侍女家丁，嘿嘿嘿，您只需要每天去给小郡主讲讲在咱们酒楼里讲过的故事就行。”
工资竟然这么高，要知道现在徐哲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二两黄金，平时还得和五六个店小二们挤在一个屋里，晚上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吃的东西都是厨房统一做的，虽然不算太次，但也好不到哪去。
现在只需每天换个地方讲故事，就能直奔小康。
而且自己和小郡主也就才差了六岁，在王爷爷的故事里，这种朝夕相处的情况下，必定就是日久生情了，这种天上掉下来馅饼的好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你收了多少钱？”徐哲问。
“五，五百两黄金。”
徐哲就知道，商掌柜一定收了好处费，见面分一半，算是他擅自做主的惩罚，留下的那一半就当奖励了。
徐哲朝着商掌柜伸出手：“二百，拿来。”
“大人，您马上就要有千两黄金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吧。”
“三百两，赶快。”
商掌柜叫苦不迭，怎么还带加价的，自己这好歹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赚的钱，真是舍不得，但耐不住徐哲加价啊。
商掌柜从衣服口袋里依依不舍的掏出一沓银票，徐哲一把抢了过来：“拿来吧你，废话那么多，还不是靠我赚的钱。”
“对了，我有空就会回酒楼来，所以我在酒楼这儿的工资也得照常给。”
商掌柜两手空空，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是，是。”
拿了钱，徐哲的心情大好：“明天咱们就去见城主。”
工伍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去扶商掌柜下马车：“掌柜的，怎么在城主府待了这么久，是有啥事吗？”
“呵，呵呵。”商掌柜笑容僵硬，磕磕巴巴的说道：“没，没，没有，能有，有啥事。”
工伍有些不太相信：“没有？那掌柜的你磕巴什么呀？”
“多嘴，你去，把徐哲叫我屋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商掌柜说完，甩开众人，独自离开。
工伍看着商掌柜的背影，搓了搓下巴的胡渣，说道：“这要是搁在平时，掌柜的早该楼上楼下跑遍儿了，恨不得将城主府里的狗叫了几声都告诉咱们，今天竟然回房了，反常，掌柜的一定有事瞒着咱们。”
石七端着一摞空盘子从旁走过：“有功夫在这想这些，不如赶紧去叫人。”
“掌柜的，你找我？”徐哲敲了敲商掌柜的门。
虽然商掌柜误以为徐哲是修行者，对徐哲格外的尊敬，但在有旁人的时候，商掌柜还是会摆出掌柜该有的架子，徐哲也是给足了商掌柜面子。
“进来。”
依言推开房门，眼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商掌柜让徐哲一愣。
商掌柜边哭便往徐哲这边爬，攥着徐哲的裤腿脚，就开始大声哭道：“大人，饶命啊！”
徐哲嫌弃地推开眼前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男人：“你这是干嘛？我也没怎么着你，你哭什么啊。”
“大人，我对不起您啊。”
“你倒是说啊，你干了啥。”
徐哲不明白了，去一趟城主府，能干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见商掌柜还在犹豫，徐哲有些着急了：“你先起来说话，我保证不会怪罪你。”
商掌柜没敢起来：“那，我可说了啊。”
“快讲！”
徐哲拉过一个凳子坐下，要不然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踹人的脚了。
“今，今日，城主叫我，是为了问大人您的事儿，他知道了您是修行者。”看着徐哲的脸色变黑，商掌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外说吗。”
这下可怎么办好，城主肯定不能像商掌柜和卫甲这么好糊弄，看商掌柜的样子，自己的身份还没被城主揭穿，但暴露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大人，您息怒啊，不是我说出去的，是南城卫家的人说的。”
徐哲选择相信商掌柜，因为他竟然从商掌柜画魂儿的脸上看出了委屈。
南城卫家？
徐哲知道的卫家人只有卫凌风，还是今天才认识的，而且卫凌风也不知道徐哲是修行者。
误会徐哲是修行者的人只有商掌柜和卫甲，卫家？卫甲！
“难道卫甲也是卫家的人？”
徐哲有些不敢相信，好歹也是四大家族的人，怎么会去看城门呢？
“是啊，我还以为大人您知道呢，他是卫家老爷子的小儿子，因为犯了点儿错，才被老爷子罚去守城门三年，今年就是第三年了。”
难怪啊，我就说商掌柜一个生意人，怎么会那么大方，跟一个城门守卫称兄道弟不说，二十两黄金的酒，说开就开，还用上了琉璃盏。
“好个卫甲，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徐哲的拳头敲在桌上，震得茶杯叮铃一响。
“大人，您也饶了卫甲吧，卫老爷子那天发现了卫甲没有守城门，还偷喝了酒，罚卫甲在祖祠跪了三天，他也没说出您的身份。
这段时间您在文风城里名气大显，卫老爷子想起了当时和卫甲一起去酒楼的人就是您，在老爷子的逼问下，卫甲这才不得已把秘密说了，现在还被关在卫家祖祠呢。”
听闻卫甲的遭遇，徐哲也没法生气了。
“行吧，那你告诉我，城主都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嗯？”徐哲瞪了一眼商掌柜，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
商掌柜赔笑道：“城主就是问了您，长相哪般，性格如何，年龄多大，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婚配，还有......”
徐哲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这些问题怎么听都像是在相女婿。
“停，说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都说了实话，大人今年24，无父无母，尚未娶亲，您学识渊博，机敏过人，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城主听完没说别的？”
“城主说，想，见您一面。”
“城主有女儿？”
“有一个，今年刚满18岁。”
“漂不漂亮？”
“是文风城数一数二的美女。”
18岁的美少女？母胎单身到现在，难道我徐哲的幸福日子要来了。
徐哲伸手去扶商掌柜，面带微笑问：“你说，城主是不是想当我老丈人？”
商掌柜见徐哲没有生气的样子，嘿嘿一笑道：“哎呦，看，让您误会了，城主是想让您给小郡主当老师。”
徐哲的笑脸瞬间消失，又是老师，今天刚收了两个逆徒，还不知道怎么糊弄，现在怎么又有要拜师的，不收，坚决不收。
徐哲扶商掌柜的手，转为压，才刚站起来一半的商掌柜被压的再次跪下。
“不早说，当老师？不去，我走了。”
商掌柜抓着徐哲的裤子不撒手：“您别不答应啊，学费我都替您谈好了。”
“商富贵儿，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还敢替我做决定。”
商掌柜谄笑道：“大人饶命，主要是城主给的太多了。”
徐哲一听有钱拿，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太多是有多少？”
“每月一千两黄金，外加一栋大宅子，还配有侍女家丁，嘿嘿嘿，您只需要每天去给小郡主讲讲在咱们酒楼里讲过的故事就行。”
工资竟然这么高，要知道现在徐哲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二两黄金，平时还得和五六个店小二们挤在一个屋里，晚上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吃的东西都是厨房统一做的，虽然不算太次，但也好不到哪去。
现在只需每天换个地方讲故事，就能直奔小康。
而且自己和小郡主也就才差了六岁，在王爷爷的故事里，这种朝夕相处的情况下，必定就是日久生情了，这种天上掉下来馅饼的好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你收了多少钱？”徐哲问。
“五，五百两黄金。”
徐哲就知道，商掌柜一定收了好处费，见面分一半，算是他擅自做主的惩罚，留下的那一半就当奖励了。
徐哲朝着商掌柜伸出手：“二百，拿来。”
“大人，您马上就要有千两黄金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吧。”
“三百两，赶快。”
商掌柜叫苦不迭，怎么还带加价的，自己这好歹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赚的钱，真是舍不得，但耐不住徐哲加价啊。
商掌柜从衣服口袋里依依不舍的掏出一沓银票，徐哲一把抢了过来：“拿来吧你，废话那么多，还不是靠我赚的钱。”
“对了，我有空就会回酒楼来，所以我在酒楼这儿的工资也得照常给。”
商掌柜两手空空，还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是，是。”
拿了钱，徐哲的心情大好：“明天咱们就去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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