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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试阅 红妆县令

    最近清闲点,紫陌准备开新书了,先码了个开头,放上面,想听听各位读者大大的意见!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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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县令有什么难当的,戏里演的不过是逛逛街,审审案!轻轻松松成青天!

    抱着这样的念头,为追查胞兄之死亡,莫妍女扮男装,冒胞兄之名上任,成了堂堂七品县令!

    可这一刚上任,便接手无数上任遗留下的烂摊子!

    民生要发展,百姓要照看!上峰要周旋!公务私务,桩桩件件!半点不得闲!

    且看另类的红妆县令,如何击破官场潜规则,见招拆招!

    第一卷新官上任

    “河西的堤坝需要整砌!否则,且不说夏季的潮汛,就是今春的桃花汛也有溃坝之险。

    县衙官学学堂必在今春的春试前翻新,否则本县四百八十五名童生,将无地方应试!去岁大旱,州府衙门摊派下的赋税,尚有五万三千四百二十七两的缺口,共计七千四百五十户未缴。如今春耕在即,……”

    “停!”

    这一大串乱七糟八的事,听得我头疼,不得不断然出声喝住。

    挠人的燥音,应声而停。

    终得耳根清静的我自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刚一抬头,便对上那双沉静如水的眼。心中的怒气怎么也压制不住,不由抱怨:“当个县官怎么会有多这么麻烦事?”

    犹记以前看戏,那台上的官不就是四处逛逛,审审案子,便能博得青天的美名,为什么轮到自己,便遇上这些麻烦琐碎?

    何况,我当这县令,可没打算把自己的时间耗费在处理会这些事情上!而是为了……

    “回禀大人,根据大炀皇朝史治权则所述:京畿及天下诸县令之职,皆掌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人之业,崇五土之利,养鳏寡,恤孤穷,审察冤屈,躬亲狱讼,务知百姓之疾苦。……”(备注:此段摘自《唐六典卷三十三府督护州县官吏》)

    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终是狠狠一掌拍在桌上。

    淅沥哗啦,那堆积如山的公文,随着案桌的散架,散落一地。

    深深呼吸几次,掌心传来的痛楚,拉回我所剩余无己的理智,拼命告戒自己,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经不起这样一掌!

    现在正需用人之际,不是以前在山中,只图快意恩仇,听凭拳头作主!

    “够了!慕云飞!

    我知你学富五车,只是流年不济,才会屡试不中,名落孙山,成了小小师爷。

    可现在并不需要你在这儿吊书袋的时候,你、你、你是很清楚我当这县令到是为什么……”

    本是怒气冲冲的话,说到最后,心中却不由一痛,怒吼的声音,不由的弱了下去。

    门外传来惊慌脚步声。

    “大人?”

    忐忑不安的声音,是府中的衙役!

    “进来!”出声是慕云飞:“这案桌年久失修,坏了,抬出去,地上的案卷不要动,我与大人自会整理!”

    看着那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的人,我真不敢把眼前这人,跟前不久那个满身血迹,奄奄一息的书生,联系起来。

    等到不明所以的衙役抬着那断了一条脚的条案出去。慕云飞缓续一本正经道:

    “这些本就是一县之令应该处理的政务,莫兄若是在此,所要面对的,也是这些……”

    说着义正词严的话,一身儒身装束的慕云飞,不过轻垂下眼,以避开我愤怒的视线,面色沉静如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波澜不兴。

    “可,哥哥已死!”

    方自弱下去的声音,因为那个敏感的字眼的出现,再次提升,那个曾经以为被深埋的伤口,被自己狠狠揭开!

    狠狠握掌为拳,指尖刺入掌心的疼痛,却不及心痛!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被强行压制的伤心,无能为力的自责,在此刻喷涌而去。终于暴发!

    心似针扎!

    哥哥已死!就在少年及第,外放为官的路上!

    闭上眼,往事,历历浮现:

    在父母双亡故后,便许诺要照顾我的哥哥,认真算来,不过如我一般大小。只比我早出娘胎几刻的孩子,却因长兄如父的古训,成了同样年幼的我眼中,当时唯一的天!

    说是相依为命,可我只能看着哥哥,白日做事打工赚钱养家,寒夜孤灯仍自下苦读,而我,只能在家里,帮不上半分。

    这个世道,本容不得女子抛头露面做事的!

    一时记得,从来微笑着对我说自己不累的哥哥,第一次发火:因为我自作主张,想卖身到大户人家当丫环,为家里减轻负担时!

    那个平日温柔如水的少年,愤怒的如同受伤的狮子,固执的守护的自己的领地,不容他人窥视!吓得那个上门的牙婆,苍惶而逃!

    “妍儿放心,哥哥会努力的,护你一生!”

    那是承诺,也是誓言!

    只是之后种种过往,到了最后,我却先选离去,因为,不想再当被选的那个。

    犹记那日,自己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有了个师傅,要跟着去学本事!

    哥哥明明满眼的不舍,却强自温和的笑道:你喜欢就好!

    那时,心里有着淡淡的伤:到头来,那样的相护,想来,还是日久生怨了吧!

    离开的五年,哥哥月月托人带书信,满篇皆是让我好好照看自己。却从不提及自己半分!

    至前些日子,来信中突然提及,他已三试及第,外放青阳县为令!并约我在离青阳县效外的桃花渡相见。

    信是言道,如今的他,能做一个好官,护一方黎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妹子,不被流言所欺。

    那刻,不知怎么,心中酸酸的,泪如雨下:

    原来,过去种种,哥哥从来都知道,才会明明不舍,却放手让我离去。不是因怨,而是为了保护!

    当即向着师傅报备一声,收拾东西,我飞速下山。

    然而,如约而至的我,在桃花渡等过了相约的日子,也没能等到哥哥!

    不明所以,我顺着官道一路寻去,本想若在路上偶遇,也算惊喜!

    却不料,在山林悬崖边,看到那样的场景:

    满身是血,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年,一双已无神却不肯闭上的眼,无声的望着苍天!

    身边,散乱一地的包裹!血迹斑斑!

    明明五年未见,我却一眼认出的那人。

    那张脸,日日镜中所见,除了苍白一点,与自己并无二异!

    我的脑子似乎轰的一下子被炸开:一见,便是永别!

    那时,我真恨自己:如果我不傻傻在渡口等待,而是沿路迎上,也许,一切,又会不同。

    又或者,若我知道当初跟着师傅入山,便会是永别。

    那么无论邻里如何讥笑我拖累得哥哥“这般护妹,想来只得孤寡一世。”我也宁愿继续拖累下去,而不会选择离去。

    一拳打在树上,任凭断枝散落,空习一身武艺,别说什么行侠仗义,到头来,竟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不住!

    我这些年的辛苦,所为何来!

    却听得悬崖下,低低的响动。

    那个落在悬崖下,却拉着树枝,被刮得皮肉翻卷,一身是血的少年,便是慕云飞!——哥哥请的幕僚——师爷!

    救他是绝对的事,只有他,这个与哥哥一同的遇难者,最清楚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口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在经历了最初把一身男装的我误认为哥哥的乌龙后,这人只是一脸疲惫的吐出四个字:山贼劫道!

    可这青阳县附近,却从没听过有什么占山为王的贼窝!

    而要在这青阳县数百里地界,数十万人口中,寻一群并没有占山为王,四处游荡打劫的贼人,凭我一己之力,谈何容易!

    等官府?

    哥哥就是此任县令,已然遇害,要再等到朝庭再派人前来,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何况他人,又怎会如自己般,对此事用人!

    这世间,有多少未破的案子,不了了之!多少冤魂,空自哀戚!

    我又怎能忍受哥哥这样,无辜枉死!

    那一刻,复仇的念头,疯狂的滋长。

    我的力量不够,官府,总是山贼的死敌吧!

    李代桃僵!

    虽然很清楚冒认官员是死罪,可我根本顾不得了。

    这样疯狂的念头,有如附骨的毒藤,一旦生长,便缠绕不已。

    慕云飞先是断然反对,却扭不过我的绝然。

    把哥哥的尸体葬在林间,我甚至不能,也不敢在碑上刻字。一同埋葬的,是自已那个莫妍的女儿家身份。

    带着那些因细心包在油纸里,而未沾上血迹的凭证印鉴,和一方,浸透哥哥血迹的一角衣衫。在慕云飞的指导帮助下,顺利的完成了与上一任县令的交接。

    我,正式成为了青阳县令——莫颜!

    紧绷的神经,就此松懈。

    本想立刻着手调派人手,查这附近的山贼行迹。却不料,慕云飞,竟然真的进入师爷角色,报来一大堆政务!

    且不说我不是正牌县令,对这些事听着就头疼。我此刻满腔的心思,都只在那一桩案子上,根本不想理会其他事。

    我本在与时间赛跑,谁知道我这假冒的县令会在什么时候暴露!哪有空闲管其它事情!

    关乎一县民生又怎么样?哥哥就在这上任途中死去,除了我又有谁为他落泪伤心。

    亲人或余悲,他人歌已酣!

    这个世间,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我已押上身家性命在作豪赌!

    哪还会管我身后,洪水滔天!

    “查线索,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民如水,用之得当,对我们查案,更是事半功备!再说,以我猜想,若今日之县令是莫兄,以他的为人胸怀,断不会袖手看黎民受苦的!”

    慕云飞的声音缓慢而忧郁!

    前面的话虽然在理,但真正打动我的,却是后面那句。

    哥哥的为人,胸怀!

    书信里,那些因年少致仕,对着未来的抱负、憧憬的文字、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做一个好官,护一方黎民!

    那是,哥哥未完的心愿!

    火急火燎复仇的心,慢慢平复!眸色,由茫然,变为坚定!

    哥哥的志向未酬,那么,就由我来完成吧!哥哥,你若在天有灵,请护佐我!

    “慕大哥,不怕你笑话,对于这些政务!我是一窍不通,到底该如何行事,还请指点一二!”

    望着那个一脸缅怀之色的男子,我拱手为礼,承心请教!

    我读书不多,见识有限。可身边,还有一个军师不是!

    俯下身去,把那些散乱的卷轴一一归拢,因此,并没有看到,身后男子明显松了口气的举动,和复杂无比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