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宫女
闹哄哄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方才唾沫横飞的几位官员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户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施凤来出列，“禀陛下，火炮研制时间长，短时间难以看到成效，且花费巨大。
如今国库空虚，每年赤字达130余万两白银。
如果研制火炮的费用全由国库出，臣无能为力啊。”
“研发费用先由内库出吧，待国库盈余时再说。
无论如何，朕将全力研制火炮。
如今战争的手段正发生变化，朕相信火枪、火炮终将代替弓箭长枪，诸卿的眼光还须放长远。”
“陛下圣明。”
吵闹了一个上午，百官们瞬间达成了共识。
这群鸟人，原来是瞄上了朕的内库。
不过，的确要盘算一下自己的家底，看看万历和天启给自己留下多少遗产。
既然费用由皇帝的小金库出，崇祯登基后的第一道敕书顺利地通过。
此后几日，白日，崇祯与内阁成员商谈国事。
夜晚，则尝试用木牌让意识再次进入那间大殿，但都没成功。
崇祯把手里的木牌翻来覆去，叹了一口气，只好把木牌放入胸口。
古代的夜生活单调，除了早早上床睡觉就没其他活动了。
难怪古代的孙子问晚上一般干什么时，他爷爷打了他一巴掌，并让他喊十三叔回来吃饭。
守夜的宫女，估摸十五六的年龄，明眸皓齿，俏生生地站在一旁。
万恶的封建社会，年纪轻轻的孩子就要伺候别人了。
换在后世，同龄的孩子正坐在明净的教室里享受青葱岁月。
崇祯勾了勾手指，让小宫女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入宫多久了，可曾识字，朕见你满脸书卷气，不像是平民子女。”
“回万岁爷，奴婢陆安儿，成都府华阳人。入宫五年了，家父为秀才，生前曾让奴婢识字。
“朕听闻少不入川老不出川，蜀中果真为温柔之乡？如有机会，倒想领略一番。”
看着崇祯神往的表情，陆安儿放松了心神。
“陛下，蜀中乃天府之国，山水秀丽。
唐时李白曾言，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
万岁爷如能驾临蜀中，定会流连忘返。”
“哈哈，好，有机会，朕带上你一起返回蜀中。对了，在宫中待得可还顺心？”
放下戒备的陆安儿竹筒倒豆子般说出宫女的现状。
宫女十二、三岁入宫，从此一步都不能离开皇宫，直到死去。
底层宫女需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如打扫、铺床叠被、斟茶递水，任何嫔妃都可对他们呼来喝去。
懂乐器舞蹈的宫女虽然不用干体力活，但遇上主子心情好时，则需通宵达旦地表演，昼夜不停。
倘若宫女做错事，则面临“提铃、墩锁、“板著”等酷刑，许多身子娇弱的宫女往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尽管宫女为皇宫的运作默默地付出，但当他们生病时，则会被丢到安乐堂内，任其自生自灭。
运气不好熬不过去的，天一亮就会被用板车运到宫外，扔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生春风里的崇祯，听了陆安儿的一番话，不寒而栗。
皇宫是帝国的中心，天下万民心中的殿堂，但其实也是帝国最无人性的地方。
前几日，自己专心于火炮，竟然忘了这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忘了老朱要自己尽快在内廷站稳脚的提醒。
“明日，朕去见见皇后。”
皇后周氏，出身贫寒，但容貌甚美，个性温婉，与原主情深谊笃。
皇后现在居住在坤宁宫中，就在乾清宫后面。
因为国丧期间不能近女色，所以崇祯魂穿过来的几天里都没有踏进过坤宁宫。
崇祯对于自家这位才色双绝的皇后颇为期待。
当一位皮肤洁白，雍容端正的女子向自己行礼时，崇祯不禁失神。
想不到自己的皇后如此美丽，这种级别的美女，丝毫不狲色于后世的女明星。
“陛下。”一声吴侬长音让崇祯回过心神。
“最近辛苦你了。”
上前托着皇后的手臂让她起身，一股少女的体香钻入鼻中。
轻咳一声，将昨晚从陆安儿口中听到的宫女现状告诉周皇后。
“如今阉党和东林党相争，朕眼下还没有压服两党的实力。
攘外必先安内，朕欲先整顿内廷。
惟有内廷上下一心，朕才可以腾出手来整治两党了。”
“但凭陛下作主，臣妾照办。”
周皇后不愧为贤内助，听后不假思索地答应。
“朕大概说几点，你帮朕参详一二。
首先，如有想离宫的，就放她们离去吧，倦鸟尚且知归林。
宫女做错事了，自然要罚，但往日那种酷刑需要废除。
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是因为人有人性，如此折磨同类，有失人道。
其次每旬，准许宫女们轮流休息一日。牛马尚且歇一歇，何况是人呢。
宫女生病了，如不能出宫看病，可增设女医局，专门掌管宫女看病一事。
另外，宫中组建慈善党。
年老体弱的宫女、太监全部进入慈善养老。一辈子都在伺候皇家，不能老了就如破布一样被丢弃。
朕为天下人的君父，天下人自然也有宫女。
最后，宫中可开设学堂，教授宫女太监识字，不求人人熟读四书五经，能看懂公文和记数即可，朕可不想围在身边的都是棒槌。”
崇祯的话音刚落，周皇后捂嘴笑出了声。
随后，起身后退两步，向崇祯行了个大礼，“臣妾，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大明有如此仁慈君父，乃社稷之福、百姓之幸。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周围的宫女听了，个个都热泪盈眶，有的甚至激动得哭出了声。
如真能像皇帝所说，姐妹们再也不用过上牛马般的生活了。
妻之美我者，私我也，爱情使人愉悦！
崇祯扶起周皇后，“啵”的一声，狠狠地在周皇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少女粉红的羞涩爬满了脸颊，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崇祯仰天大笑，手指挠了挠周皇后的掌心，“国事繁忙，朕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看着崇祯离去时的轻快脚步，周皇后再次脸红。
陛下和往日相比，有一丝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改变了，但这样的转变倒令人喜爱。
搞定了宫女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的是太监了。
把王承恩、王德化、徐应元等信王府出身的太监唤过来，让他们尽快摸清宫内情况。
户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施凤来出列，“禀陛下，火炮研制时间长，短时间难以看到成效，且花费巨大。
如今国库空虚，每年赤字达130余万两白银。
如果研制火炮的费用全由国库出，臣无能为力啊。”
“研发费用先由内库出吧，待国库盈余时再说。
无论如何，朕将全力研制火炮。
如今战争的手段正发生变化，朕相信火枪、火炮终将代替弓箭长枪，诸卿的眼光还须放长远。”
“陛下圣明。”
吵闹了一个上午，百官们瞬间达成了共识。
这群鸟人，原来是瞄上了朕的内库。
不过，的确要盘算一下自己的家底，看看万历和天启给自己留下多少遗产。
既然费用由皇帝的小金库出，崇祯登基后的第一道敕书顺利地通过。
此后几日，白日，崇祯与内阁成员商谈国事。
夜晚，则尝试用木牌让意识再次进入那间大殿，但都没成功。
崇祯把手里的木牌翻来覆去，叹了一口气，只好把木牌放入胸口。
古代的夜生活单调，除了早早上床睡觉就没其他活动了。
难怪古代的孙子问晚上一般干什么时，他爷爷打了他一巴掌，并让他喊十三叔回来吃饭。
守夜的宫女，估摸十五六的年龄，明眸皓齿，俏生生地站在一旁。
万恶的封建社会，年纪轻轻的孩子就要伺候别人了。
换在后世，同龄的孩子正坐在明净的教室里享受青葱岁月。
崇祯勾了勾手指，让小宫女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入宫多久了，可曾识字，朕见你满脸书卷气，不像是平民子女。”
“回万岁爷，奴婢陆安儿，成都府华阳人。入宫五年了，家父为秀才，生前曾让奴婢识字。
“朕听闻少不入川老不出川，蜀中果真为温柔之乡？如有机会，倒想领略一番。”
看着崇祯神往的表情，陆安儿放松了心神。
“陛下，蜀中乃天府之国，山水秀丽。
唐时李白曾言，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
万岁爷如能驾临蜀中，定会流连忘返。”
“哈哈，好，有机会，朕带上你一起返回蜀中。对了，在宫中待得可还顺心？”
放下戒备的陆安儿竹筒倒豆子般说出宫女的现状。
宫女十二、三岁入宫，从此一步都不能离开皇宫，直到死去。
底层宫女需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如打扫、铺床叠被、斟茶递水，任何嫔妃都可对他们呼来喝去。
懂乐器舞蹈的宫女虽然不用干体力活，但遇上主子心情好时，则需通宵达旦地表演，昼夜不停。
倘若宫女做错事，则面临“提铃、墩锁、“板著”等酷刑，许多身子娇弱的宫女往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尽管宫女为皇宫的运作默默地付出，但当他们生病时，则会被丢到安乐堂内，任其自生自灭。
运气不好熬不过去的，天一亮就会被用板车运到宫外，扔在乱葬岗，任由野狗啃食。
生春风里的崇祯，听了陆安儿的一番话，不寒而栗。
皇宫是帝国的中心，天下万民心中的殿堂，但其实也是帝国最无人性的地方。
前几日，自己专心于火炮，竟然忘了这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忘了老朱要自己尽快在内廷站稳脚的提醒。
“明日，朕去见见皇后。”
皇后周氏，出身贫寒，但容貌甚美，个性温婉，与原主情深谊笃。
皇后现在居住在坤宁宫中，就在乾清宫后面。
因为国丧期间不能近女色，所以崇祯魂穿过来的几天里都没有踏进过坤宁宫。
崇祯对于自家这位才色双绝的皇后颇为期待。
当一位皮肤洁白，雍容端正的女子向自己行礼时，崇祯不禁失神。
想不到自己的皇后如此美丽，这种级别的美女，丝毫不狲色于后世的女明星。
“陛下。”一声吴侬长音让崇祯回过心神。
“最近辛苦你了。”
上前托着皇后的手臂让她起身，一股少女的体香钻入鼻中。
轻咳一声，将昨晚从陆安儿口中听到的宫女现状告诉周皇后。
“如今阉党和东林党相争，朕眼下还没有压服两党的实力。
攘外必先安内，朕欲先整顿内廷。
惟有内廷上下一心，朕才可以腾出手来整治两党了。”
“但凭陛下作主，臣妾照办。”
周皇后不愧为贤内助，听后不假思索地答应。
“朕大概说几点，你帮朕参详一二。
首先，如有想离宫的，就放她们离去吧，倦鸟尚且知归林。
宫女做错事了，自然要罚，但往日那种酷刑需要废除。
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是因为人有人性，如此折磨同类，有失人道。
其次每旬，准许宫女们轮流休息一日。牛马尚且歇一歇，何况是人呢。
宫女生病了，如不能出宫看病，可增设女医局，专门掌管宫女看病一事。
另外，宫中组建慈善党。
年老体弱的宫女、太监全部进入慈善养老。一辈子都在伺候皇家，不能老了就如破布一样被丢弃。
朕为天下人的君父，天下人自然也有宫女。
最后，宫中可开设学堂，教授宫女太监识字，不求人人熟读四书五经，能看懂公文和记数即可，朕可不想围在身边的都是棒槌。”
崇祯的话音刚落，周皇后捂嘴笑出了声。
随后，起身后退两步，向崇祯行了个大礼，“臣妾，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大明有如此仁慈君父，乃社稷之福、百姓之幸。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周围的宫女听了，个个都热泪盈眶，有的甚至激动得哭出了声。
如真能像皇帝所说，姐妹们再也不用过上牛马般的生活了。
妻之美我者，私我也，爱情使人愉悦！
崇祯扶起周皇后，“啵”的一声，狠狠地在周皇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少女粉红的羞涩爬满了脸颊，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崇祯仰天大笑，手指挠了挠周皇后的掌心，“国事繁忙，朕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看着崇祯离去时的轻快脚步，周皇后再次脸红。
陛下和往日相比，有一丝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改变了，但这样的转变倒令人喜爱。
搞定了宫女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的是太监了。
把王承恩、王德化、徐应元等信王府出身的太监唤过来，让他们尽快摸清宫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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