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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的旅程

    今天这是是我从放单飞以来最激动的一天。因为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去执行“筋斗云”号太空梭的载人与空间站对接任务,而且是先与“国际空间站2”号对接之后,在与我国“天宫2”号进行二次对接。

    爸爸、妈妈你们在看吗?你们培养的儿子终于出息了。我飞上天,想距离你们更近一些,你们却化成星辰让我触不可及。

    莉雅,你跟妈妈过得好么?总有一天你会骄傲的说,“我爸爸是最优秀的航天员”。

    ——《罗向日记》2035年7月13日

    “筋斗云”号太空梭将由一架特制的运输机“金乌”号背负至海拔30000的高空,之后分离,由助三台冲压发动机和两台推火箭送入轨道,为两座空间站提供补给、实验器材以及驻守空间站的宇航员的一些个人物品。对于自动化程度特别高的太空梭来说,有没有罗向这个驾驶员其实意义不大,但这需要进行由“国际空间站2”号至“天宫2”号的人工飞行操作实验,将有地面和空间站引导,人工完成飞行。当罗向到达“天宫2”号上,他将与其他宇航员回合后择日一同乘坐返回舱回到地球,而“筋斗云”则作为空间站上的通勤工具和救生艇留在“天宫2”号的一个对接口上。

    凌晨三点,启明星还没有升起,罗向合上日记本将它塞进行囊,离开休息室。工作人员在旁边对照着手册和简报絮絮叨叨地各种注意事项,其实每一项都已烂熟于心,只是例行核对确保无误。灯光把机场照得如同白昼,一架巨大的六发运输机停在跑道的远端,那是“金乌”。“金乌”的机首有着巨大的金色鸟首彩绘让人过目不忘,六台发动机中四台涡喷发动机挂在机翼根部,两台冲压发动机动机安装在V型尾翼的根部。“筋斗云”太空梭就安静地趴在“金乌”的背上,就如同当年美国747驮航天飞机或者安-225驮“暴风雪”,但“筋斗云”却小得多,它将从“金乌”身上一跃而起直奔太空。

    宇航服尽管轻量化的舱内宇航服已经比前辈们使用过的方便许多,可还是比不上任何一间常服哪怕是裹成棉猴。

    “罗向!”一个声音喊住了罗向,一听就知道是张成。

    “怎么了?”

    “一路顺利!”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要不你去。”

    “上级决定,你能改我就去。”

    “哼,不就十天么,回来清闲了一起去大兴安岭徒步。”

    “我的睡袋还在你那呢,是不被你睡臭了,还我个新的。”

    “天地良心,你落我那的好不,我睡你睡袋还嫌臭呢。”

    跟张成一边斗嘴一边就走到摆渡车旁边,看到总指挥站在那,他们俩便停止了说笑。

    “罗向,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每天跟小后生们攒一起,不教他们点好。回来再给你介绍个媳妇,小姑娘。”

    “这才是老不正经呢!”张成嘟囔道,“他都离过一次婚了,我们还没结婚呢,咋也该优先我们吧。”

    “你懂啥。”总指挥佯怒道。“罗向,注意安全。”

    “保证完成任务!”罗向立正敬礼。

    “行啦,提前做做准备。”总指挥和罗向握了握手便转身走了。他身边的一个军官讲一个手提包递给张成。

    张成跟罗向一起登上摆渡车,只有他们两人加上两名助手一路没人说活。当摆渡车即将到达,张成把刚接到的手提箱递给罗向。罗向看打开手提箱,里面试一把分成两节的栓动生存步枪、20发子弹和5枚信号弹。

    “怎么,让我打劫国际空间站?”罗向接过验收单签上字。

    “看有什么好的就拿回来!”张成接过单子收起来。

    “哈哈!”罗向合上箱子,“拿我看着办喽。”

    “好的!”

    助手扶罗向下车,张成在车上向罗向招手。“金乌”的机组人员也已就位,打手势表示一切就绪。

    驮着升降机的地勤车将罗向与助手送到“筋斗云”的舱门前放下平台,钻入机舱。一进去的是减压舱,更换户外宇航服、舱外行走、对接这些都是在这个舱室进行。左边是驾驶舱,至于一个座位。右边是成员座舱也是逃生舱,有4个座位,成员绍少的时候可将部分座位改装成为货运空间,这次航程在这里只留了罗向的一个位置,其他的三个位置被改成了货箱。在成员舱之后还有一个外部载荷舱,是用来盛放舱外器材的舱室并不与内舱联通。最后便是燃料和发动机了。

    罗向将枪放在急救用品箱,私人物品放进成员舱的专用位置固定好,然后进入驾驶舱。对照检查单,便和助手完成的登机后所有的检查程序。助手祝罗向好运,然后离开了“筋斗云”。当舱门关闭的一刹那,世界变与我隔绝了,只剩下耳机里有关无关的通讯。望向窗外,,霞光由青紫色渐渐变成紫红色而后是橙红,太阳已慢慢跑道尽头露出头,各型地勤车辆陆续离开“金乌”,“金乌”的APU发车的嗡嗡声从“筋斗云”的下方传入罗向的耳朵。

    早晨7时,耳机里传来指挥中心中心的指令升空指令,随着巨大的推背感和轰鸣声“金乌”驮着“筋斗云”冲向太阳初升的方向。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是里,“金乌”将在南海上空盘旋上升至25000米。再此其间,罗向只是按照指令核对各项数据不用做任何操作,事实上,这个航程只有从“国际空间站2”号到“天空2”号之间的航程需要罗向这个工具人。耳机里传来指挥中心同“金乌”机组不紧不慢地对话,甚至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

    很多飞行员都有将家人照片夹在仪表台的习惯,可罗向没有。他现在44岁他是个“快乐”的单身汉。生活在农村老家的父母和弟弟的协助下打理着一个工业化农庄,许多村民成为农庄的股东和农业工人,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只是一年前父母不在了,只有弟弟一家看顾着农场,如今也有许久没见面了。他的前妻劈腿他人,还说两岁女儿与罗向没有血缘关系并带走了女儿到了国外,连张照片都没有发过来。现在大概有十年没有让他见过女儿了。他从小性格孤僻连个发小都想不起来有谁,直到大学毕业入伍才有了一些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也几乎从不主动搞活动。他喜欢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徒步进了深山或者当一个能复刻全世界胶佬。他也很喜欢现在一个人在座舱的感觉,只要不说话,没人看见他,他却能听到所有。

    “‘筋斗云’,这里是‘金乌’。完毕。”

    “‘筋斗云’收到,完毕。”

    “我们已到达25000米,冲压发动机启动,10分钟后到达30000米分离空空域。现在检查分离准备工作。完毕。”

    “‘筋斗云’收到。”罗向话音未落,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推背感,此时窗外的天空的蓝色变得不再鲜艳,似有淡淡墨色混入,地平线也不再笔直而是呈现微微向下的弧形。

    “金乌”的上的指令长与罗向做着分离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弹射保险。”

    “正常。”

    “助推器点火装置。”

    “正常。”

    “氧气供应。”

    “正常。”

    ······

    “已到达指定空域,倒计时一分钟分离。弹射器蓄能。完毕。”

    “收到。”

    “10,9,8,7,6,5,4,3,2,1,弹射!”指令长的倒计时结束,突入起来的剧烈震动将罗向紧紧压在座椅上,电磁弹射装置将“筋斗云”从“金乌”背上弹射出来使两者保持安全距离。

    五秒钟后,“筋斗云”的主发动机和助推器点火,“点火成功!”罗向向载机以及地面控制中心报告。

    “‘筋斗云’,这里是‘金乌’。祝你旅途愉快,我们地面见。完毕”。

    “我们地面见。”罗向礼貌地回答。

    自这时起直到对接“国际空间站2”号前罗向可以稍事休息。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是短视频APP里的各种动物视频,他从小就是动物王,得益于农村的广阔天地,猫、狗、松鼠、刺猬、鸡、鸭、鹅、猪、牛、马、羊、驴子都当过他的宠物。即便现在,老家的农场里还有一块地专门给他当动物园,这是作为他老爹当年吃掉、卖掉他若干宠物的补偿。想到这里,罗向慢慢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一阵震动,两枚助推器与太空梭分离,天空的蓝色逐渐变成虚空的颜色。

    座舱内除了设备发出的若有若无嗡鸣便无其他声音,地面控制中心也没有发出新的指令。罗向看看窗外的蓝色巨物,再看看仪表台上的读数,此时主引擎已经减少了推力,如果正常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能见到“国际空间站2”号了。

    罗向不由得想该如何与国际空间站上的三名来自三个国家的宇航员打招呼,他不喜欢与人陌生人交流,尤其是明明不熟还要装得很热情,这让他感到比用小车床削迷你V12发动机气缸还让人头大。虽然通过视频与这些人见过面,但他当时只是在做了自我介绍后就躲到一边听同事们与国际友人们侃侃而谈,也仅限于此。

    正在他盘算着如何尬聊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太空梭猛地受到了一记重击,随即驾驶台大部分的灯光熄灭,红色警报灯亮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仪表台显示载荷舱破损、发动机受损起火、飞行姿态异常。抬头看向窗外,原本在左后方的蓝色星球正在以一种奇怪地方式不规则地从各个方向闯入视界。

    罗向第一时间合上面罩,并呼叫地面控制中心:“北京,北京,‘筋斗云’失控!产生不规则‘贾尼别科夫’效应,外货舱载荷舱破损,1号、2号发动机受损起火失效,主电源失效,备用电源失效,应急电源供电稳定。窗外疑似淡蓝色火焰包裹。”罗向意识到燃料舱发生泄露,液氢液氧正在燃烧,并且“贾尼别科夫”效应让太空梭旋转在虚空中的火焰里。

    “北京收到!请关闭所有引擎,汇报驾驶舱、减压舱、乘员舱受损情况。”

    “收到。”罗向迅速查看操控台上有关驾驶舱、乘员舱的读数后回答:“报告北京,驾驶舱、减压舱、乘员舱未失压。发动机关闭,发动机火警、载荷舱火警。驾驶舱看到看到外部蓝色火苗。”

    “‘筋斗云’,这里是光学观测一号,我站观测到你处被蓝色火焰包裹,疑似燃料泄露。”

    与此同时,各观测站及测量船纷纷将数据传送到北京的指挥中心。数十名工作人员顿时忙做一团,试图从新启动太空梭上设备并下载机上数据。

    “你看!”一名工作人员指着一段几乎是像素级别的录像说。录像图像非常模糊,却有二百多帧。这段来自太空梭发出警报前0.3秒看出有一个光点出现在图像上,从太空方向接近并与太空梭重合,随后太空梭便起火、失控、发出警报。

    “物体从这里飞过来,速度很快,初步判断是击中太空梭的燃料箱与发动机的某些部位,导致发动机损毁、燃料泄露。”

    “太空梭状态如何?”总指挥问。

    “太空梭燃料大量泄露,在舱外燃烧,暂时没有对前半部分结构造成系统性破坏,应急生命维持系统已开启。在除‘金钟罩’外,理论上可以维持乘员四十八小时。呃······如果燃料和发动机不再发生其他意外。”

    “发生意外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

    “发动机和燃料箱能坚持多久?”

    “随时。”

    总指挥对着通讯话筒说道:“‘筋斗云’,立即进入‘金钟罩’等待指令。完毕。”然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要保证航天员生命安全。计算‘筋斗云’运行轨迹,确定‘金钟罩’脱离点。”

    “是!”地面指挥部迅速评估太空梭机体的强度与飞行状态,从而为“金钟罩”选择一个最优的释放时间。

    “金钟罩”是乘员座舱的别称,它可以在紧急时刻弹射出太空梭并且可以在大气层外。动调整轨迹使其尽可能向内蒙古四子王旗航天着陆场方向着陆,最后由地面搜救队完成回收。

    舱内只有几枚仪表泛着微光,应急照明的红色灯光充斥着驾驶舱,罗向将固定在座椅下方的卡扣手电夹在胸口的卡子上按开。他解开安全带接入临时空气供给系统后双腿一蹬就飘离了座位。回过身,用脚支撑住身体,转动扳手开启减压舱。减压舱内也是微弱的红色灯光,看上去似乎没有遭到破坏,随手关上驾驶舱舱门,用手电照了一下机械压力比表,确认减压舱没有失压。罗向继续飘向成员逃生舱,固定好身体,以防打开厚重的舱门时发生磕碰而受伤。乘员舱一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舱体,在在升空时后气压几乎与地面一致,罗向取下活动门把按在开启的时候发出噗呲一声,待压力平衡后便推门钻进去。关住舱门,检查闭锁,坐进为他预留的座位,连接空气供给系统,勒紧安全带,便进行检查逃生系统检查。直到此时,罗向擦发现自己呼吸急促,面罩上已经产生了一层模模糊糊的雾气,心跳也加速到100次/分钟。

    与此同时地面指挥部里的工作人员分析着各个渠道传来的数据,希望找到转危为安的方法。

    “‘金钟罩’这里是北京,请汇报你那边情况。完毕。”

    “‘金钟罩’收到,逃生系统启动正常,完毕。”

    “不要紧张,我们会把你平安带回去的。完毕。”

    “‘金钟罩’收到。”

    坐定下来的罗向突然感觉心理空落落的,并不是特别担心不能返回地球,更像是出师未捷的遗憾。

    “以现在速度,‘筋斗云’每八十四分钟绕地一圈,也就是再过六分40秒就是脱离最佳时间点。”

    罗向的耳机里又传来新的指令,他再次对“金钟罩”的逃生系统进行检查。

    “倒计时5分钟。”

    “倒计时4分钟。”

    “倒计时3分钟。”

    “倒计时2分钟。”

    “倒计时1分钟。”

    “倒计时30秒!”

    “10,9,8,7,6,5,4,3,2,1”随着倒计时的结束,罗向听到头顶密密麻麻类似鞭炮的声音,导爆索和爆炸螺栓撕碎了包裹在“金钟罩”外的太空舱顶盖,紧接着猛地震动过后座舱底部的逃逸发动机启动,“金钟罩”与散掉的“筋斗云”分离,在姿态控制发动机的数个喷射口的不断调整下“金钟罩”修正运行姿态改并变轨道,进行绕地飞行一周后确定落点,最终向着祖国北方的大草原冲去。

    “‘金钟罩’,这里是北京,返回大约需要两小时二十分钟,我们着陆场见。”

    “‘金钟罩’收到。”

    透过小小的舷窗,变成碎片的“筋斗云”已经不在视野之内,能看到的只有漆黑的虚空。

    耳机里不断传来地面站发出的安慰的声音,除了与个别比较熟悉的人客气几句外,其他的罗向几乎都是以“‘金钟罩’收到”做了回答,他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他,虽然很感动但这也让他感到焦躁。

    “‘金钟罩’,这里是北京。完毕。”

    “‘金钟罩’收到,请讲。”

    “即将变轨,请做好准备。”

    “‘筋斗云’收到。”罗向简短答道。

    他从另一侧的舷窗望向越来越近的地球,蓝色的海、黄绿的陆地、白色的云和冰。“一眼望千里,两边四季异。”罗向咕哝着,把心理的失望强行甩开,“这个假期肯定是提前了,去个什么没去过的地方看看。遭受了这么大的以外事故,心理干预和休假可定是不会少了。如果还有时间可以把1:50的74炮风帆战列舰模型鼓捣出来。”

    窗外的景色发生了变化,笼罩在橘红色的火焰中。他关掉耳麦,因为从里面传来咝咝啦啦的杂音让他非常不喜欢。外面是炽热的等离子体,与“筋斗云”起火时那种虚幻的淡蓝色火焰完全不同。突然舱外传来一声巨响罗向便失去了意识。

    大气的密度越来越大,“金钟罩”的速度越来越低,终于,猛的一个向上的力阻止“金钟罩”继续向下狂奔趋势,这是主减速伞张开的效果。巨大的震动唤醒了昏迷的罗向,他看了一眼各项数据,似乎一切正常,只是刚才的巨响太奇怪了,他曾六次飞上空间站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巨响,以前阅读前辈的飞行记录时也没有这样的记载。

    罗向说道:“北京、北京,这里是‘金钟罩’完毕!”

    耳机里没有声音,落下低头才发现,耳麦的处于关闭状态。“哎!”罗向叹气。随后又把耳机拨。

    “北京、北京,这里是‘金钟罩’完毕!”耳机里静悄悄的。

    “北京、北京,这里是‘金钟罩’完毕!”罗向再次呼号,还是没人回答,他伸手揪开插头又塞里面。

    “北京、北京,这里是‘金钟罩’完毕!”第三次呼叫,依旧没有声音。“这逃生舱通讯怎么也坏了?”

    又重复试了几次,依然没有收到地面站的信息,通讯系统大概是在刚才的巨响中出现了未知故障。现在也不知道其他系统是否正常,按高度计来看,再有不到3分钟就应该着陆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罗向,44岁的男人,人生里第一次升起无助感,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有些心慌,可能是肾上腺素的缘故,只是在过去更危机的时刻也没有这样的感受。现在的这具身体与他熟悉的的那具总有些不同。他看看手,动了动,又抬了抬腿。以他长久训练后对身体了解,感觉力量比之前弱了许多,似乎这具身体不能很好的完成飞行任务,不是说技能而是机能。他又体会了一下,这种不寻常的感觉,不是身体变弱了,而是对刺激变得敏感了,就像失去老茧保护的手再次握住沉重的工具。

    舷窗里漏出远方绿色的原野,地面越来越近,反推火箭再次点火。

    “很好,应该摔不死了。”罗向深吸了一口面罩里没有生气的气体。

    伴随着“金钟罩”底部接触到地面,座舱缓缓翻到在地上,摇晃了几下便稳定下来。

    “北京、北京,这里是‘金钟罩’已安全着陆。完毕!”连续呼叫了若干次,仍然没有回应。

    罗向解开安全带,摆脱束缚,从那个歪别扭的角度座椅上下来,恢复头朝上的状态。升起头盔的面罩,舱里的空气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电子元件短路冒烟,还好没有看见明火也没有看到哪里有烟雾。

    找到逃生工具箱,取出里面的救生电台,安装好电池,打开开关,看上去电台是正常的。调整到紧急通讯频道,开始呼叫:“‘土行孙’、‘土行孙’,这里是‘金钟罩’已安全着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完毕!”一连呼叫了许久,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真是奇怪。”罗向不解地嘟囔,手里把电台调整到短波接收模式,听听《中国之声》有没有对今天的事故做出报道。

    很奇怪,搜索了可以接收的全部波段,没有一点声音,全波段很安静,就连俄罗斯之声,BBC广播,英国之声这些以前都能很容易找到的大广播都没有收到,确切说耳机里没有一点人类的声音,就像全世界都电磁静默了一般。只有一些应该来自于自然界的沙沙声。他将救生电台调整至“金钟罩”的发射波段,然后试了试音,在救生电台的耳机里便清楚地接收到了他自己的声音。

    罗向狐疑地又来回测试了几次,没问题,无线电是没问题的,但为什么全频段都那么安静,如何想不明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