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可奈何的答案
班主任离开了。随着房间门关上，屋内静悄悄的。外面的鸟停止了叫声，风好像也不动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般。莫德神色突然从远方拉回来似的，两横清泪不由滑落。
他想起了跟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在那段无比艰难的时候，两道生命相互支撑着彼此，走到了现在。然而妈妈离开了。莫德的心像被击碎，一种空荡荡的寂寥充斥着他胸口空出的地方。
直到现在，莫德也难以相信，平日里老是嘱咐自己按时吃饭的人会突然离开。
上一次，这种体验还是父亲因癌病重离开的时候，时隔三年，这种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上。
许久，莫德起床拿了件外套便往医护室外走去。
班主任把那名负责此事事件的警官号码跟地址发来了。
出了门口，往大楼外走去，正好撞见了下课时间。莫德抬了抬脸，偌大的广场上人潮拥挤，学生们相互结伴，四处游走，彼此玩闹的声音传来。那是一种充满青春活力的声音，只有活在那个年龄段才有的纯粹声音。
莫德顿了顿，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种欢喜与热闹与他无关。
没有再做停留，出了校门。莫德打了个车往家里赶。
从这里回去，就算打车也要三十分钟，但莫德没有往家里走，而是往附近的警所赶去，那是班主任给的警官地址。
下了车后，莫德往警门口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会儿，大步迈了进去。
几名站在大厅的警员望了望他。
莫德目光望去，发现并没有负责他妈妈事件的警官面孔，于是，他继续上前，来到几名警官面前，问道：“你们好，我想找一下郑警官。”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有位警员皱了皱眉道。
莫德瞬间捕抓到对方的神色。
“我母亲之前遇害了，所以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莫德解释道。
那人目光一闪，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道：“你跟我来吧，他就在警局里，我带你去找他。”
莫德点头道：“好的，谢谢！”
警员带着他上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进去之后，莫德目光一扫，便看到了那位他要找的郑警官。他不止是负责他妈妈事件的警员，同时也是莫德所在社区的民警。但对于这位，莫德依旧感到很陌生，虽然是在社区内，但两人交流的并不多，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社会警官，两者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这一次，因为妈妈的事，莫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负责他们社区治安的警员。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这样，比他大不了几年。莫德跟着警员来到他面前。此时的郑警官正埋头作案，看起来十分忙碌。
“郑同志，有位先生找您。”警员朝着他招呼道。
郑警官一顿，抬起脸看了看莫德，语气柔和的道：“你好。”
莫德点头示意，便直接问道：“我是莫亿玲女士的儿子，莫德。我今早听到了母亲过世的消息。他们说是因病逝世的。我对这个结果秉持怀疑态度，所以过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莫女士的儿子？”对方目光一闪，像是吃惊的样子。
莫德望着他，神色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
郑警官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而是转头看向之前领他过来的警员道：“同志，你先回去忙吧。我跟这位莫先生聊几句。”
那人点了点头，让莫德有什么事就与郑警官交流，而后便出了门。
“你坐吧。”郑警官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莫德也没有客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母亲的事情是这样的。在今早八点的时候，突发疾病，是高血压，后面引发了心脏病，由于当时没有人，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得到救助，最后仙逝了。”郑警官叹了口气，道：“对于你身上的不幸我感到很难过。你的情况我以前有了解过，三年前你父亲因癌逝世，三年后，也就是今年，你母亲又因疾病离开了。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你的情况我也能理解。但这些事情并不是人所能决定的，在这个世界，生老病死是一种常态。”
他又叹了口气，神色忧伤。
“你应该才成年不久吧。而且还在读书，如果你之后有什么事情，或需要帮助，请随时联系我，我们会尽己所能去帮助你。”
莫德深吸了口气，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早年经历了不少事，心智成熟，怕早在对方这些话术下感动得泪哭鼻涕了。
“我母亲每一年都会按时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到有什么潜在病因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心脏病死了？”莫德用质问的口吻说：“您作为警官，受过专业训练，有很强的逻辑思考能力，我不相信这一点您都看不明白？”
郑警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您是心虚了吗？法律不是公正的吗？”
莫德无法控制情绪，要真的让自己母亲冤死那算什么话？
“对不起。”郑警官又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申请上诉。”
“怎么上诉？”莫德追问道。
“拿到证据的前提下。”郑警官低头道。
莫德深吸口气，强忍怒意，道：“你们就不能帮我吗？”
“我们有同事去过现场了，经过仔细排查后，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包括送去医院尸检，报告也是因病逝世。”郑警官无奈道。
莫德抿了抿嘴，对方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目前母亲因病逝世已是证据确凿，这个事情基本在法律上已经确定了下去，根本没有继续查下去的意义。除非他能拿出证据去起诉，才会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可能。
两人沉默了两分钟。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一名警官走了进来，道：“郑警官，警长叫你去开会。”
“好的，我忙完这个事情就过去。”郑警官点头道。
莫德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进来的警官走了。郑警官这才抬头看向他说道：“你的事情能帮的我尽量帮。但我等下还有个会议。这样吧，你看你也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就先回去等消息，有情况我第一时间跟你说，有什么的你不懂也可以直接打电话跟我，你看这样可以吗？”
郑警官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莫德不忍为难对方，答应了一句，就往门外走去。出门之前，他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不管需要证据还是什么。如果你们没发解决，我就用自己认可可行的方式去做。”
“合法合规就好。”郑警官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了一句。
他想起了跟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在那段无比艰难的时候，两道生命相互支撑着彼此，走到了现在。然而妈妈离开了。莫德的心像被击碎，一种空荡荡的寂寥充斥着他胸口空出的地方。
直到现在，莫德也难以相信，平日里老是嘱咐自己按时吃饭的人会突然离开。
上一次，这种体验还是父亲因癌病重离开的时候，时隔三年，这种莫名的感觉再次涌上。
许久，莫德起床拿了件外套便往医护室外走去。
班主任把那名负责此事事件的警官号码跟地址发来了。
出了门口，往大楼外走去，正好撞见了下课时间。莫德抬了抬脸，偌大的广场上人潮拥挤，学生们相互结伴，四处游走，彼此玩闹的声音传来。那是一种充满青春活力的声音，只有活在那个年龄段才有的纯粹声音。
莫德顿了顿，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种欢喜与热闹与他无关。
没有再做停留，出了校门。莫德打了个车往家里赶。
从这里回去，就算打车也要三十分钟，但莫德没有往家里走，而是往附近的警所赶去，那是班主任给的警官地址。
下了车后，莫德往警门口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会儿，大步迈了进去。
几名站在大厅的警员望了望他。
莫德目光望去，发现并没有负责他妈妈事件的警官面孔，于是，他继续上前，来到几名警官面前，问道：“你们好，我想找一下郑警官。”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有位警员皱了皱眉道。
莫德瞬间捕抓到对方的神色。
“我母亲之前遇害了，所以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莫德解释道。
那人目光一闪，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道：“你跟我来吧，他就在警局里，我带你去找他。”
莫德点头道：“好的，谢谢！”
警员带着他上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进去之后，莫德目光一扫，便看到了那位他要找的郑警官。他不止是负责他妈妈事件的警员，同时也是莫德所在社区的民警。但对于这位，莫德依旧感到很陌生，虽然是在社区内，但两人交流的并不多，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社会警官，两者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这一次，因为妈妈的事，莫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负责他们社区治安的警员。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这样，比他大不了几年。莫德跟着警员来到他面前。此时的郑警官正埋头作案，看起来十分忙碌。
“郑同志，有位先生找您。”警员朝着他招呼道。
郑警官一顿，抬起脸看了看莫德，语气柔和的道：“你好。”
莫德点头示意，便直接问道：“我是莫亿玲女士的儿子，莫德。我今早听到了母亲过世的消息。他们说是因病逝世的。我对这个结果秉持怀疑态度，所以过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莫女士的儿子？”对方目光一闪，像是吃惊的样子。
莫德望着他，神色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
郑警官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而是转头看向之前领他过来的警员道：“同志，你先回去忙吧。我跟这位莫先生聊几句。”
那人点了点头，让莫德有什么事就与郑警官交流，而后便出了门。
“你坐吧。”郑警官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莫德也没有客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母亲的事情是这样的。在今早八点的时候，突发疾病，是高血压，后面引发了心脏病，由于当时没有人，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得到救助，最后仙逝了。”郑警官叹了口气，道：“对于你身上的不幸我感到很难过。你的情况我以前有了解过，三年前你父亲因癌逝世，三年后，也就是今年，你母亲又因疾病离开了。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你的情况我也能理解。但这些事情并不是人所能决定的，在这个世界，生老病死是一种常态。”
他又叹了口气，神色忧伤。
“你应该才成年不久吧。而且还在读书，如果你之后有什么事情，或需要帮助，请随时联系我，我们会尽己所能去帮助你。”
莫德深吸了口气，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早年经历了不少事，心智成熟，怕早在对方这些话术下感动得泪哭鼻涕了。
“我母亲每一年都会按时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到有什么潜在病因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心脏病死了？”莫德用质问的口吻说：“您作为警官，受过专业训练，有很强的逻辑思考能力，我不相信这一点您都看不明白？”
郑警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您是心虚了吗？法律不是公正的吗？”
莫德无法控制情绪，要真的让自己母亲冤死那算什么话？
“对不起。”郑警官又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申请上诉。”
“怎么上诉？”莫德追问道。
“拿到证据的前提下。”郑警官低头道。
莫德深吸口气，强忍怒意，道：“你们就不能帮我吗？”
“我们有同事去过现场了，经过仔细排查后，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包括送去医院尸检，报告也是因病逝世。”郑警官无奈道。
莫德抿了抿嘴，对方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目前母亲因病逝世已是证据确凿，这个事情基本在法律上已经确定了下去，根本没有继续查下去的意义。除非他能拿出证据去起诉，才会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可能。
两人沉默了两分钟。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一名警官走了进来，道：“郑警官，警长叫你去开会。”
“好的，我忙完这个事情就过去。”郑警官点头道。
莫德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进来的警官走了。郑警官这才抬头看向他说道：“你的事情能帮的我尽量帮。但我等下还有个会议。这样吧，你看你也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就先回去等消息，有情况我第一时间跟你说，有什么的你不懂也可以直接打电话跟我，你看这样可以吗？”
郑警官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莫德不忍为难对方，答应了一句，就往门外走去。出门之前，他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不管需要证据还是什么。如果你们没发解决，我就用自己认可可行的方式去做。”
“合法合规就好。”郑警官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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