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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绿堇失踪

    秦念初叹了口气:“胭朦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解释。”顿了一顿,才又说道,“我和高倾远原本就认识的,你知道的吧?就是,早些时候我和晏楚有婚约,惹了他不高兴,后来婚约虽解了,你这里提了一句让我嫁过去,他就又多心了,以为我又要掺和什么,因此......找人偷了我的账本......”

    秦念初把晏楚的部分说的很隐晦,毕竟她也不确定瞿胭朦知道多少,自然,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各玩各的,显然也没什么感情就是了。

    话至此,翟清让先就松了一口气,瞿胭朦皱皱眉头:“哎,我当怎么回事?他这小肚鸡肠之人!当初说好各不相干,我不过顺口一提,谁还真在意他娶谁不娶谁?!”

    翟清让却是若有所思:“他和晏将军自小一同长大,自是情深无比,因此不能容忍他人半分,只是至今不能圆满,想想也是令人唏嘘......”

    瞿胭朦愤然哼了一声:“他是情圣,却叫我姐妹受了苦楚,菱儿,等下次见他我必骂他一顿。”

    秦念初这就确定她们是知道这回事了,忙拦着:“这又何必,我已同他说清楚了,往后再不相干,依我看,你也再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才好。”

    “道理虽如此,到底不甘心!”瞿胭朦恹恹的,“菱儿,怪我多事了,不料惹出这番麻烦来。”

    “我都不在意了,你可再别往心里去了。”秦念初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只好一杯又一杯的给她倒茶。

    “这茶果然咸的很。”瞿胭朦皱着眉头,“难不成喝了这茶还要另外喝水来解渴?”

    秦念初:“......”

    翟清让噗嗤一乐。

    ..

    好说歹说,瞿胭朦终于不啰嗦了,秦念初给她换上清口的红茶,三人一同默默饮茶。

    不料,刚安静了不到半晌的瞿胭朦又突然想起个话头。

    “菱儿,刚才那小鼓师是怎么回事?”

    咳咳!这下是秦念初呛着了。

    “没,没什么,我这年前来过贼人,因此晚上他们几个轮流来陪着......”秦念初连忙往屏风外陪榻上指,“喏,他们都在那睡的。”

    也是米有手快,刚才自己头发都没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床都收拾过了,上面板板正正,完全一副没睡过人的模样。

    大约是她自己心虚,就算收拾了亦不能说明什么,可还是先脸红了。

    瞿胭朦再想说什么,翟清让扯扯她袖子:“郡主,咱们府里的鲤儿我看不错,下回带她一起来,给人瞧瞧。”

    “你说尹鲤?喔——果真不错,”瞿胭朦似是回想了一下,挑挑眉毛对着秦念初笑,“我明日就带来如何?”

    秦念初早忘了刚才的戏言,满脑子都是和米有的荒唐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怎么了?”

    ..

    瞿胭朦和翟清让彼此对视一眼,大笑着,同秦念初告别,只说改日再来拜访,便起身离去了。

    刹那间安静下来的房里一下子叫秦念初有些不适应似的。

    早上起的匆忙,还来不及回顾什么,这会儿静了,她不得不沉下心来,想想昨晚的事该怎么办。

    认是不想认的,那不过是一时冲动,可是若真这么想,自己又和“渣男”有什么区别?然而——米有才十六岁,自己这副真身虽然也才十九,在古时候虽说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可实际呢?总有种吃了嫩草的荒诞。

    再说,十六岁的少年定性了吗?再过几年他足够成熟了,会不会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开始想要更年轻的小姑娘......

    这么胡思乱想着,秦念初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其实是在打算着将来,算计着长久,如果真是一夜野鸳鸯,哪需要考虑这么许多?

    在感情中一向还算勇敢的她,忽然就望而生畏了,没有了赌的勇气。

    ..

    也不知米有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这一早走了就迟迟没回,听说是跑去学堂读书了,正好秦念初也不想面对他,乐得躲着。

    今日有演出,亦接了堂会,中午过后众人便各司其职,一时忙忙碌碌,也没人来打扰。

    秦念初闲坐一天,脑子里总是跑马,又乱又烦,干脆化了妆上台跳舞去,米有回来的迟,匆匆换好舞衣,也上台去打鼓,两人彼此都以为对方不在,结果头一抬,四目相对,情绪万千。

    台下观众还在鼓掌叫好,他俩又不能有什么明显反应,只好木着脸把这一场演完。

    一曲结束,秦念初立刻又躲回房,卸了妆,犹豫着是早睡,还是再看会儿书,结果就干坐在梳妆台前,这一愣就又是小半个时辰。

    这一日真是哪哪都不对劲儿!

    米有后面又演了几曲,等到全场结束,才匆匆上楼,也不回自己房,熟门熟路的推门进来,见她已经梳洗好,便去铺床叠被,收拾好了,才又过来,伸手替她更衣。

    打刚才见人进来,秦念初就想赶他走,可又开不了口,怕显得太无情,于是干看着他收拾,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拖到他朝自己走过来,才跟烫着了似的退一步:“不要,我自己来。”

    米有顿一顿,再向前。

    秦念初再退。

    米有将她逼至床边,牵着嘴角似笑非笑,伸手拉开她的衣衫,看见面前紧张到僵硬的女子,却并没有进一步过分的动作,只安分的替她脱了外衫,将人扶上床,虚虚盖了一层薄被。

    “好梦。”他说,把床头红烛吹灭,转身出去了。

    ..

    秦念初在暗夜里睁着双眼发愣,这是怎么,转性了?

    平日里那么黏缠,今天他倒还端起架子了?

    倒不是盼着他做些什么,可他忽然这么的冷淡......

    ..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有人跑上楼来。

    “不好了......坊主!”

    米有一个鲤鱼打挺翻下陪榻,立刻开门去:“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郭宜炳也拦在门口:“你喊什么喊,坊主睡下了。”

    庄元匆匆自外院赶进来,也上了楼。

    一时间,几人紧盯着这位乱滚带爬窜上来的小侍卫,等他结结巴巴的回报事情原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