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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城遇险

    承露脸红了:“小姐取笑我呢,我不嫁,我要一直陪在您身边。”

    “我身边有什么好?你瞧我日日在邀月坊待着,你还不是留在宅中孤零零的?要不然......”秦念初忽然想到个主意,“不然你看我坊里的侍卫有没有喜欢的,他们都是世家子弟,虽然旁支偏远了些,到底在王城有根基,再说你若嫁过来,也就能明着在坊里陪我左右了。”

    秦念初一口气说这么多,眼见着承露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整个人拱着肩膀埋下头来,最后拿双手捂了脸。

    看着她指缝中露出一个忍不住上弯的嘴角,秦念初豁然开朗,试探着问道:“你是......心里有人了?”

    秦念初瞧着承露将身子一扭背转过去,再忍不住,笑着去拨她肩膀,“别羞,快同我说说,是谁?我帮你牵线去。”

    “小姐——”娇羞一声,难得承露这个模样,她一贯端着惯了,除了先前几次同秦念初轻微的冲突,大多数时候都做到了大丫鬟的本分,似七情不上面,板正而端方。

    “快说呀!再不说我可不管了,由得你耽误了去。”这话是逗她,可也是真话,丫鬟的卖身契在小姐手里,她若不同意,她还真得一辈子嫁不成。

    承露于是回过身,依旧垂着眸子,小声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鲍桓之?”秦念初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没多吃惊,也没完全不吃惊。

    这人是鲍家远房一支的子弟,同其他大多数校尉队里人一样,借着家世进来,原想博个前程,但后来又跟着骆问笙来到坊里的这几个,除了仗义之外,大多是因为不在意前程的了,比如郭宜炳、鲍语棋这几个,就只想吃喝玩乐,开心就好。

    而这鲍桓之有点不一样,他属于弃武从文,据说是亲眼看着有同僚死在一场争斗之中后,对这打打杀杀的生活产生了厌倦,反而开始读书了,跟骆问笙来到坊里之后,除了例行的守卫工作,每日就是读书学习,据说还时不时到学堂去请教夫子,前阵子秦念初给小有儿报名的时候曾想过让他俩彼此做个伴儿。

    承露看上这么一个人,眼光倒是不差,只是好奇他俩怎么相识的。

    承露红着脸解释:“巧合罢了,有几次我到坊里来遇上了,他顺手帮我搬了回东西,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哎,你不早说,今日我没叫他来,不然正好多相处一下。”

    “......不妨事,我们约好了今晚见面。”

    “哈?!”秦念初有点无语,看样子这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许久了,自己竟一无所知,噎了一会儿,才又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小姐,他说想来提亲,到时候您,您别不愿意。”

    “哼,我偏不愿意!”秦念初有心逗她。

    “小姐——”

    “得了,说正事,也不知道这京中是什么规矩,女子出嫁需要准备些什么,可别落了下乘,叫婆家拿捏。哎,落葵呢?叫她来问问,或许知道些。”

    “我瞧着她和庄元一同进了正殿,哎呀,不是,这急什么呀,还早呢。”承露又害羞了。

    ..

    这边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又去几处佛殿拜了拜菩萨,不知不觉过了午时,也觉得又热又饿了,才起步下了山。

    到了车里,又等了半晌,果然见落葵和庄元一同回来,秦念初好奇:“你们去哪了?可有什么好玩的?”

    “没去哪,就拜了菩萨。”落葵答道。

    “可有管姻缘的菩萨?我和承露没寻到,不然我也拜一拜了。”

    落葵脸红了一下:“菩萨普度众生,万事都管,诚心相求就好,不必非得寻姻缘,那不如对着月亮求月老了。”

    秦念初直笑:“你看你,拜菩萨拜出学问来了,这一套一套的。”

    “小姐您这是取笑我呢!”落葵佯装扭头赌气。

    “我哪里笑你,说认真的,咱们几个里可不就是你对这王城风俗最熟悉了,我问你,这女子出嫁需要准备些什么?”

    “......呃!”落葵一口气没倒上来,连着咳了几声,涨红了脸。

    车辕上庄元听见,解了水囊递过来给落葵,又说道:“小姐,我看叔父老爷他们几人回来了,您可要下车?”

    明明车里备了茶,还要递水囊,秦念初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庄元,笑着下了车。

    这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呵。

    ..

    秦念初同几人拜别:“叔父、婶婶,咱们就此告辞了,改日我再登门看望。如今离乡在外不比家里,多有不便,您那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人知会我去,我能做的一定尽心做。”

    叔父是个读书人,一身文雅之气,言谈间也温和:“哪里哪里,菱儿言重了,问藜临行前都安排妥了的,你放心就是。”

    这位婶婶看着也面善,上前来拖住她的手:“就别操心我们了,倒是你,独居在外,叫人担忧,何时一起搬过来才是,也好有个照应。”

    “婶婶放心,我独居惯了的,自己倒逍遥呢,只是您二人辛苦了,要照看几位哥哥弟弟。”

    说到这里,那几位后辈堂兄弟们也来同秦念初客套一番,四人里有两个是叔父婶婶的亲儿子,另外两个是另一支系推举出来的,看上去都还文质彬彬的,应是可造之材。

    秦念初又嘱咐他们好好用功,待秋考之日盼一举夺魁,光耀门楣。

    彼此客套过了,也就一前一后上路,各奔家门,时早得了秦念初嘱咐,带了两人先跟着护送叔父他们一路,再行折返。

    ..

    眼见着车马离开首阳山地界,拐上了回城的路,秦念初也有些困了,不再看沿路风景,就靠在车壁阖目休息。

    忽然,马儿长嘶一声,车里重重一晃,停了下来。

    “怎么了?”落葵问道。

    庄元将帘子一搭,匆匆对车内说了句:“小心,先别出来。”就冲着前面喊了声,“来者何人?”

    秦念初惊醒了,透出帘子一角向外看去。

    一队官兵,皆身着衙门里的服饰,牢牢围住他们的马车,庄元和另外两名侍卫拔了剑,分散开护着车里的人。

    气氛一时僵住。

    既然是衙门的人,秦念初倒也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山匪强盗,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对面一个领头的掏出张官文来,抖了抖:“咱们是经管衙门的人,奉命请邀月坊坊主秦念初回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