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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丘岳致歉

    郭宜炳在门外守着,谁也进不来,一直到了中午日头愈盛,茑萝和连翘两个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来劝饭,他们知道坊主和公子闹了别扭情绪不佳,实在不想触霉头。

    不想南宫丘岳这会儿正好来了,瞧着门口的几个诧异的问怎么回事。

    “世子,”丫头们蹲了个万福,“坊主她心情不大好,发了大脾气,我们几个都被骂过,实在不敢多说,要不,世子您先回吧?”

    南宫丘岳不出声,静默着听房内的声音。

    旁人不懂音律,他却懂,这一听就有愠怒上了脸,也不顾什么了,当即掀了帘子推门硬闯进去:“你这做什么?”

    秦念初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儿来,却不大清明:“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也不必作践他们取乐。”

    “我——”秦念初本能地想否认,再仔细一看面前那两位虽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没敢停下的可怜样儿,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挥了挥手,“停吧,回去歇两天,不必急着练习了。”

    “谢坊主。”两个少年赶忙停下来,磕头谢恩,听着果真嗓子已经半哑了。

    秦念初赶紧吩咐丫头:“叫人去炖冰糖梨水给他们,府里有老......有产自青海湖的珉贝,那个消炎败火最好,拿些煮进去......”情急之间竟是差点把“老夫人”三个字说出来,虽然无名无姓,到底透漏的太多。

    下面两个连连道谢。

    秦念初又道:“行了,少说几句吧,出去管好自己的嘴。”这自然是指她未戴面具的事了。丫头们见状忙带着一同退了出去,又去传饭,屋子里就剩下莫名尴尬的这两位。

    ..

    早些时候南宫丘岳对秦念初是时不时冲两句的,可是后来熟了之后就一直相敬如宾,又加上半表白的状态,刚才那一冲实在是尴尬。于是此刻,他不等人招呼,自顾自坐下来,拣了只茶杯,又自顾自倒上茶,端起来就往嘴边送。

    “凉了。”秦念初一伸手拦了下来,“宜炳——”

    郭宜炳赶忙进来,提了茶壶去续热水,又取了抹布将茶几上收拾干净,期间南宫丘岳几次想开口,都被秦念初恰到好处的眼神给压了回去,直到茑萝将午饭送了过来。

    “你们来一起吃?”秦念初挑眉看着收拾完了立在一旁的茑萝和郭宜炳。

    两人一惊,连连答着不敢,退着出了门。

    南宫丘岳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压低了嗓子问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无事,心情不大好罢了。”秦念初不想跟他解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郭宜炳怎样,茑萝又怎样,也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因此只垂着头,挑挑拣拣吃几筷子菜。

    “对不起。”

    “嗯?”秦念初不明所以,抬起头来望着他。

    “我今天是特意来道歉的。”南宫丘岳见秦念初还是茫然的模样,只好继续解释,“第一件事是为我的粗心,竟不知你受伤了,也不曾来看望你,要不是昨日看见,我还以为那只是你推脱家宴的借口。”

    秦念初心情不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世子,这何必道歉,你并没有必须照管我的义务,况且我躲在这里本就是隐秘的,难不成世子在邀月坊也有眼线不成?”

    “当然不是!”南宫丘岳急急否认,“那几个乐伎送给你便是你的了,我绝不会私下牵扯。我是说,前些日子我还时不时过来,偏偏你受伤我却不知道,只怪那日中秋夜在宫里喝得大醉,回去足足休息了三日才得以出府,想着晚上就能看见你,竟不曾提前来瞧瞧。”

    秦念初叹一口气:“世子,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第二件,是为昨天夜里,我身份尴尬,无法帮你解围。”

    “世子,多谢。”秦念初郑重的谢了一谢,心里有些发酸,她知道南宫丘岳首先要顾及姐姐的脸面,自己本来就不曾指望什么的,可是这不相干的在这道歉,那骆问笙却闹别扭走了,此时自己刚刚竟还有些后悔昨夜是不是说话重了,该好好哄一哄问笙才是。

    她不想低头,不想因为有了爱就做小伏低,可是却不知不觉已经在步步退让,甚至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再软一些。

    “念初?”南宫丘岳见她不再说话,只顾垂着头难过,只好轻轻叫了一声,“高大哥和晏二哥哥他们正忙着布置作战,很快准备妥当就要出征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他,不会分精力去对付你,那一定是个误会,你躲着他就好了,我以后会常来,尽力护住你。”

    “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凑上去。”秦念初听见自己涩涩的声音,使劲控制住了眼角微微打转的泪水,高倾远到底不是她的向远,以后就各自安好吧,谁也别招惹谁。

    而此时的秦念初也根本没想到日后还会有凑上去的那一天。

    南宫丘岳听出声音有异,想了想又安慰她:“所幸邀月坊要开张了,今后你就在这跳跳舞唱唱曲儿,过得好不快活,其他烦事且扔脑后呢。”

    “我——我倒不是为这些事烦。”

    这下南宫丘岳就不懂了,小心觑着她的脸色:“那,愿意同我说说吗?”

    秦念初抬眼望着他,凝眉,轻轻嘘了一口气:“世子,我是很想有人陪我说说话,但是,我的事没法说。”怎么说呢,说我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就算回不去,我想和骆问笙好好儿过日子?可问笙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处处防着,到底在防些什么?

    “幸好——”南宫丘岳却似乎松了口气。

    “幸好?”

    “幸好你是没法说,而不是不愿跟我说。”南宫丘岳紧着眉头,又是庆幸又是无奈的样子。

    秦念初瞧他这模样,无奈一笑:“瞧你这青春年少的就是有趣,喜怒哀乐都被无限放大,一点点情绪都可以牵动愁肠,我这情绪不佳的还没怎么样,你倒先愁肠百转的模样了。”

    “嗯?”南宫丘岳迅速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不是比我还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