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事情好像远比想象中复杂，莫橘颂这几日简直忙成了狗，一边要应付审计，一边要应付股东，还得防着林子凡，连莫怡都得小心翼翼的盯着，公司还人心惶惶的，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好好睡个觉了，倒是莫与姝自从那件事后就再也没去过公司。有的人说她被戳破了怕丢人，只有莫橘颂知道，她在等，至于等什么，她想不出来。事情已经发酵到了一定程度，这日，景少禹倒是大咧咧的去了莫氏。众人都知道他和莫橘颂的关系，看见他只是暧昧的扫了两眼，倒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莫与姝不在，林子凡辞职，连莫董都没有吭声，这公司几乎是莫橘颂一家独大了。一走进莫橘颂的办公室，景少禹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莫怡看见他似乎有些诧异，问道：
“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有些事和你说下。”
“怎么了？”
“莫氏的股份，我抢到的不多，几乎都是散骨。”莫橘颂眉头紧皱，敲了敲书桌道:
“确认都被林子凡弄走了？”
“不确定。”
“不确定？”对于这个回答她是诧异的，景少禹私下的手段她或多或少知道些，这会这个人说不确定，那便是真的不确定了。
“起码明面上来看，林子凡应该和我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
“自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时候，不来吸口血怎么对得起他们？也不排斥林子凡用别的公司收购。”
“我们有多少？”
“不到10%。”莫橘颂咬了咬唇。不保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怡一个人有60，如果你和莫与姝平分，那就是30，加上我这边的。你顶多40，不一定稳操胜券。但是如果60%都是你的，其实那些股份，并不算重要，哪怕40，你都赢定了。所以橘颂，我们起码要占40。”
“我知道。”
“有把握？”
“没有。”
“没有？这不像你啊。”景少禹也有些诧异，在他的映像里，莫橘颂一直是有自信的，尤其是对待事业这件事。可是此刻这个女孩在他面前似乎隐隐有些不安，他有些不解，更多的确实有些开心，她不曾展现在别人面前的软弱似乎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了他的眼前。
“没有。我前几天见过阿姝，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话里有话？”
“是啊。你不了解她。”
“她不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莫橘颂白了他一眼，道：
“你说的那是五年前还是十年前的她吧？我刚认识她那会倒是的，挺坚强的，还有些以前温柔的影子，现在的莫与姝你不了解，陆梓尧也不了解。她有手段、聪明、会审时度势，不然你以为美国的市场那么容易打下来？莫氏能在五年间越走越稳？”
“那你这么了解她看不出来她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太了解了，她什么都不做才奇怪。但凡她有一点点小动作我都觉得正常，唯独什么都不做，我才觉得奇怪。”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让人盯着她也让人去查了，她除了见过莫怡，谁都没见。”
“你怀疑莫怡会帮她？”
“不，她不会。莫怡这个人，心机很重，对她来说莫氏远比我们俩重要的多，再说了，现在她自顾不暇，不可能有时间顾得上阿姝。”景少禹都被她绕糊涂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不安么？就是不知道我才心慌。我总觉得漏了什么重要的一part。”
“你打算延迟？”
“延迟？怎么可能，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甚至是结局了，这会儿喊停？我可输不起。对了，你的钱，没问题吧？”
“放心。公司的账挪不了，我用的可都是我自己钱。”
“自己的钱？”
“那时候景家我说了不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我难不成坐着等死？”
“你不会把身家性命都压在我这吧？”见莫橘颂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景少禹风流一笑道：
“那可不，谁让你是我心肝儿呢。”莫橘颂抖了抖，随着将笔扔了过去。
“滚。”景少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顽劣不堪的富二代，笑嘻嘻的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看着她道：
“你说我为你都拼命了，你是不是该鼓励我下？”莫橘颂一愣，茫然的问道：
“鼓励？”
“是啊。不然我先收点利息好了。”说完就亲了下去。来的太突然，莫橘颂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亲了个正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景少禹早就跑道了门口正正在那看着自己笑，好不得意。
“景少禹！”
“哎？别生气么，生气老的快。”
“滚！”
“喳!”说完还抛了个媚眼，骚气的简直让莫橘颂想打人。见她马上就要发飙景少禹这才笑嘻嘻的利落走人，只是没想到在公司门口就遇到的刚才她嘴里自顾不暇的莫怡。莫怡看起来依然优雅华贵，和他想象中憔悴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不自觉的就停住了脚步。
“景少。”
“莫董。”
“看来景少是来找我们家橘颂了。”
“咳咳咳，自然。”
“景少这是挺喜欢我们家橘颂，我这未来丈母娘还挺高兴。”景少禹一噎，这未来丈母娘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
“对了，景少这么闲，大概是还不知道景家出事了吧？”景少禹一愣，皱眉看向她问道：
“你说什么？”
“看来景少真不知道。怎么，景家居然没人通知你？”景少禹听了她的话急忙拿出手机，果然没电关机了。
“关机了？那景少估计是真不知道，大概十分钟前，景家之前投资的项目出了事，估计赔偿金就是好大一笔，另外，像偷工减料这种事，估计政府已经盯上你了。啊对了，你不是还在投资AI项目么？就是不知道资金链突然断裂的景家还跟不跟的上了。啧啧啧，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你说十分钟前，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少说笑了，我这个吧睚眦必报，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了，能是什么好东西？人敬我一尺我惊人一张，你说别人坑我，我怎么着也得坑回来吧。莫氏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趁火打劫？我就让他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景少禹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确做了件蠢事，他小看了莫怡。
“莫董看来是毫无后顾之忧？”
“我？我为什么要有后顾之忧？啊，你说莫氏？”
“看来莫董是有后招了？”
“后招算不上，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有恃无恐。”景少禹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但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倒霉的都会是莫橘颂和莫与姝。
“莫董真是好算计，没事把两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还真是好心情。”
“比不上景少。”
“你什么意思。”
“说的好像你有多真心一样，你喜欢莫橘颂？开玩笑，如果她不是我莫怡的女儿入的了你的眼？没有莫氏这个后盾，你们景家会默认？”
“我是我，景家是景家，这是两码事。”
“你很快就会知道，那是一码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便走了进去。景少禹看着她的背影，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想到自己家和公司，这才急急忙忙的上了车，一路飙车回了公司。
众人见莫董来了公司纷纷低下了头，一时间办公室鸦雀无声。莫怡淡定的敲了敲莫橘颂办公室的门，不等人喊进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有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不给我来杯咖啡？”莫橘颂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不请自来的莫怡挑了挑眉。
“我倒是比较好奇，这会功夫你居然还有空来我这？”
“你这？这公司都是我的，我去哪不是去自己家？”莫橘颂不置可否。
“我刚才楼下遇见了景少禹，我这未来女婿这么快就想登堂入室？”
“谁说不是呢？”莫怡一愣，随即笑道：
“你和阿姝还真是好姐妹，连说的话都喜欢用一样的词。”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总不见得是来和我说明天的股东大会吧?”
“股东大会？那不重要。”
“不重要？我以为莫氏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莫氏不重要，难道对你来说，陆珂更重要些？”莫怡的手一顿，随即笑着看了她一眼道：
“橘颂，你该不会真这么天真的以为，我让阿姝回来，是对付陆氏的吧？”莫橘颂一愣，皱着眉头看向她问道：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这就是你和阿姝的区别？小丫头，你太急功近利来了。我要是想动陆氏，那么多年不会等到现在。陆珂是只老狐狸，他儿子比他还厉害，所以陆氏这块骨头有多难啃我比你们还清楚，啃不动我不会硬啃，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俩带着莫氏去鸡蛋碰石头，鸡飞蛋打这种事，你觉得我会做？”
“那你为什么让她回来？为了盯着我？”
“我说了，这就是你们俩的区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懒得和你在这儿绕圈子。有些事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何必还在这儿惺惺作态？”
“这话说的直白，我喜欢。”说完又继续道：
“我刚才遇到景少禹的时候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当然了，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对他来说，可就不那么愉悦了。”
“什么好消息？”
“你男朋友家出事了，你高不高兴？”莫橘颂那种不好的预感成真，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问道：
“你做的？”
“那当然。你们俩想合伙坑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不是？”
“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一心一意的想等他帮你么？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你说他手上的钱现在拉自己一把都够呛，他还能不能顾上你？啊，对了，你不会还想着陆梓尧吧？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你说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陆梓尧会不会拉你？他要拉也是拉阿姝吧？你说呢？”
“你怎么会知道……”
“小丫头，你在问我怎么知道的么？你们私下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以为你和林子凡那些事儿我不知道？你私下买通股东我不知道？你和景少禹偷偷买莫氏的散股我不知道？”
“那你……”
“我自然有的我想法，不过我还真是要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小丫头有点脑子，这局，布的很不错，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利用我？”
“我利用的可不是你，是你的野心。野心勃勃的小丫头，还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就你那点道行还差的远。”
“……所以你到底利用我做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和阿姝做的不错，你看看林子凡不就被弄走了么，还是自己走的，顺带的，他那些心腹也跟着一起走。我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连根拔起，正好清了公司内部的蛀虫。”
“林子凡…也是你故意的？”
“不然呢？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没我点头你们真以为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公司搬空？做什么美梦呢。”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么？我想要达到的效果都达到了。”
“莫氏现在这么混乱，是你要的效果？”
“混乱？哪里混乱了？什么叫莫氏混乱，你错了。”莫橘颂皱了皱眉，问道：
“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自然是想法错了。你说莫氏乱了？莫氏是乱了，难道别的没乱？景少禹和郁南初都加入了这场混战吧？倒是莫与姝聪明，及早的就把郁家拉了出去，也不让陆梓尧掺和进来，倒是把他们的损失减少到了最低。至于景少禹，有陆梓尧在后面撑着，顶多拖一阵子，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就说了，你和阿姝就这点不同，你太激进看事太片面，往往这看眼前的利益，那丫头倒是通透，看什么都能看到本质，大概早就看出了我的目的，偷偷给我使绊子呢。不过她啊，太优柔寡断了。”
“你利用我们，重新洗牌？”莫怡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赞扬道：
“果然是我的人，一点就透。”可是莫橘颂却不觉得开心，她的眉头始终紧皱：
“你就不怕失控？”
“失控？现在不就是？明天不就是股东大会，您尽可以想尽办法的去折腾。我无所谓。”
“你就不怕？”
“怕什么？你说亏空？你转出去的钱是靠谁？孟佳？庄旭？你怎么不问问，到底谁是谁的人？”
“所以孟佳是你的人？”
“聪明。”
“就算漏洞你可以补上，那偷税漏税呢？”
“我看着像傻瓜？我怎么可能让林子凡的人真的管钱。天真。”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是啊，那又怎样？”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做成了手脚？”
“就算成了又怎样？”
“什么叫又怎样？你不怕坐牢么？”
“橘颂，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是法人吧？”莫橘颂手边的咖啡杯砰的一声摔的粉碎。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法人。”
“你…不是？那…谁是？”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就是你想的那样。”
“法人是……”
“莫与姝。”
“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有些事和你说下。”
“怎么了？”
“莫氏的股份，我抢到的不多，几乎都是散骨。”莫橘颂眉头紧皱，敲了敲书桌道:
“确认都被林子凡弄走了？”
“不确定。”
“不确定？”对于这个回答她是诧异的，景少禹私下的手段她或多或少知道些，这会这个人说不确定，那便是真的不确定了。
“起码明面上来看，林子凡应该和我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
“自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时候，不来吸口血怎么对得起他们？也不排斥林子凡用别的公司收购。”
“我们有多少？”
“不到10%。”莫橘颂咬了咬唇。不保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莫怡一个人有60，如果你和莫与姝平分，那就是30，加上我这边的。你顶多40，不一定稳操胜券。但是如果60%都是你的，其实那些股份，并不算重要，哪怕40，你都赢定了。所以橘颂，我们起码要占40。”
“我知道。”
“有把握？”
“没有。”
“没有？这不像你啊。”景少禹也有些诧异，在他的映像里，莫橘颂一直是有自信的，尤其是对待事业这件事。可是此刻这个女孩在他面前似乎隐隐有些不安，他有些不解，更多的确实有些开心，她不曾展现在别人面前的软弱似乎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了他的眼前。
“没有。我前几天见过阿姝，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话里有话？”
“是啊。你不了解她。”
“她不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莫橘颂白了他一眼，道：
“你说的那是五年前还是十年前的她吧？我刚认识她那会倒是的，挺坚强的，还有些以前温柔的影子，现在的莫与姝你不了解，陆梓尧也不了解。她有手段、聪明、会审时度势，不然你以为美国的市场那么容易打下来？莫氏能在五年间越走越稳？”
“那你这么了解她看不出来她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太了解了，她什么都不做才奇怪。但凡她有一点点小动作我都觉得正常，唯独什么都不做，我才觉得奇怪。”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让人盯着她也让人去查了，她除了见过莫怡，谁都没见。”
“你怀疑莫怡会帮她？”
“不，她不会。莫怡这个人，心机很重，对她来说莫氏远比我们俩重要的多，再说了，现在她自顾不暇，不可能有时间顾得上阿姝。”景少禹都被她绕糊涂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是知道还会在这不安么？就是不知道我才心慌。我总觉得漏了什么重要的一part。”
“你打算延迟？”
“延迟？怎么可能，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甚至是结局了，这会儿喊停？我可输不起。对了，你的钱，没问题吧？”
“放心。公司的账挪不了，我用的可都是我自己钱。”
“自己的钱？”
“那时候景家我说了不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我难不成坐着等死？”
“你不会把身家性命都压在我这吧？”见莫橘颂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景少禹风流一笑道：
“那可不，谁让你是我心肝儿呢。”莫橘颂抖了抖，随着将笔扔了过去。
“滚。”景少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顽劣不堪的富二代，笑嘻嘻的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看着她道：
“你说我为你都拼命了，你是不是该鼓励我下？”莫橘颂一愣，茫然的问道：
“鼓励？”
“是啊。不然我先收点利息好了。”说完就亲了下去。来的太突然，莫橘颂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亲了个正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景少禹早就跑道了门口正正在那看着自己笑，好不得意。
“景少禹！”
“哎？别生气么，生气老的快。”
“滚！”
“喳!”说完还抛了个媚眼，骚气的简直让莫橘颂想打人。见她马上就要发飙景少禹这才笑嘻嘻的利落走人，只是没想到在公司门口就遇到的刚才她嘴里自顾不暇的莫怡。莫怡看起来依然优雅华贵，和他想象中憔悴的模样大相径庭。他不自觉的就停住了脚步。
“景少。”
“莫董。”
“看来景少是来找我们家橘颂了。”
“咳咳咳，自然。”
“景少这是挺喜欢我们家橘颂，我这未来丈母娘还挺高兴。”景少禹一噎，这未来丈母娘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
“对了，景少这么闲，大概是还不知道景家出事了吧？”景少禹一愣，皱眉看向她问道：
“你说什么？”
“看来景少真不知道。怎么，景家居然没人通知你？”景少禹听了她的话急忙拿出手机，果然没电关机了。
“关机了？那景少估计是真不知道，大概十分钟前，景家之前投资的项目出了事，估计赔偿金就是好大一笔，另外，像偷工减料这种事，估计政府已经盯上你了。啊对了，你不是还在投资AI项目么？就是不知道资金链突然断裂的景家还跟不跟的上了。啧啧啧，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你说十分钟前，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少说笑了，我这个吧睚眦必报，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了，能是什么好东西？人敬我一尺我惊人一张，你说别人坑我，我怎么着也得坑回来吧。莫氏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趁火打劫？我就让他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景少禹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确做了件蠢事，他小看了莫怡。
“莫董看来是毫无后顾之忧？”
“我？我为什么要有后顾之忧？啊，你说莫氏？”
“看来莫董是有后招了？”
“后招算不上，但是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有恃无恐。”景少禹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但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倒霉的都会是莫橘颂和莫与姝。
“莫董真是好算计，没事把两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还真是好心情。”
“比不上景少。”
“你什么意思。”
“说的好像你有多真心一样，你喜欢莫橘颂？开玩笑，如果她不是我莫怡的女儿入的了你的眼？没有莫氏这个后盾，你们景家会默认？”
“我是我，景家是景家，这是两码事。”
“你很快就会知道，那是一码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便走了进去。景少禹看着她的背影，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想到自己家和公司，这才急急忙忙的上了车，一路飙车回了公司。
众人见莫董来了公司纷纷低下了头，一时间办公室鸦雀无声。莫怡淡定的敲了敲莫橘颂办公室的门，不等人喊进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有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不给我来杯咖啡？”莫橘颂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不请自来的莫怡挑了挑眉。
“我倒是比较好奇，这会功夫你居然还有空来我这？”
“你这？这公司都是我的，我去哪不是去自己家？”莫橘颂不置可否。
“我刚才楼下遇见了景少禹，我这未来女婿这么快就想登堂入室？”
“谁说不是呢？”莫怡一愣，随即笑道：
“你和阿姝还真是好姐妹，连说的话都喜欢用一样的词。”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总不见得是来和我说明天的股东大会吧?”
“股东大会？那不重要。”
“不重要？我以为莫氏对你来说很重要，如果莫氏不重要，难道对你来说，陆珂更重要些？”莫怡的手一顿，随即笑着看了她一眼道：
“橘颂，你该不会真这么天真的以为，我让阿姝回来，是对付陆氏的吧？”莫橘颂一愣，皱着眉头看向她问道：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这就是你和阿姝的区别？小丫头，你太急功近利来了。我要是想动陆氏，那么多年不会等到现在。陆珂是只老狐狸，他儿子比他还厉害，所以陆氏这块骨头有多难啃我比你们还清楚，啃不动我不会硬啃，怎么可能会让你们俩带着莫氏去鸡蛋碰石头，鸡飞蛋打这种事，你觉得我会做？”
“那你为什么让她回来？为了盯着我？”
“我说了，这就是你们俩的区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懒得和你在这儿绕圈子。有些事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何必还在这儿惺惺作态？”
“这话说的直白，我喜欢。”说完又继续道：
“我刚才遇到景少禹的时候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当然了，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对他来说，可就不那么愉悦了。”
“什么好消息？”
“你男朋友家出事了，你高不高兴？”莫橘颂那种不好的预感成真，她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问道：
“你做的？”
“那当然。你们俩想合伙坑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不是？”
“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一心一意的想等他帮你么？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你说他手上的钱现在拉自己一把都够呛，他还能不能顾上你？啊，对了，你不会还想着陆梓尧吧？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你说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陆梓尧会不会拉你？他要拉也是拉阿姝吧？你说呢？”
“你怎么会知道……”
“小丫头，你在问我怎么知道的么？你们私下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以为你和林子凡那些事儿我不知道？你私下买通股东我不知道？你和景少禹偷偷买莫氏的散股我不知道？”
“那你……”
“我自然有的我想法，不过我还真是要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小丫头有点脑子，这局，布的很不错，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你…利用我？”
“我利用的可不是你，是你的野心。野心勃勃的小丫头，还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了？就你那点道行还差的远。”
“……所以你到底利用我做了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和阿姝做的不错，你看看林子凡不就被弄走了么，还是自己走的，顺带的，他那些心腹也跟着一起走。我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连根拔起，正好清了公司内部的蛀虫。”
“林子凡…也是你故意的？”
“不然呢？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没我点头你们真以为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公司搬空？做什么美梦呢。”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么？我想要达到的效果都达到了。”
“莫氏现在这么混乱，是你要的效果？”
“混乱？哪里混乱了？什么叫莫氏混乱，你错了。”莫橘颂皱了皱眉，问道：
“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自然是想法错了。你说莫氏乱了？莫氏是乱了，难道别的没乱？景少禹和郁南初都加入了这场混战吧？倒是莫与姝聪明，及早的就把郁家拉了出去，也不让陆梓尧掺和进来，倒是把他们的损失减少到了最低。至于景少禹，有陆梓尧在后面撑着，顶多拖一阵子，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就说了，你和阿姝就这点不同，你太激进看事太片面，往往这看眼前的利益，那丫头倒是通透，看什么都能看到本质，大概早就看出了我的目的，偷偷给我使绊子呢。不过她啊，太优柔寡断了。”
“你利用我们，重新洗牌？”莫怡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赞扬道：
“果然是我的人，一点就透。”可是莫橘颂却不觉得开心，她的眉头始终紧皱：
“你就不怕失控？”
“失控？现在不就是？明天不就是股东大会，您尽可以想尽办法的去折腾。我无所谓。”
“你就不怕？”
“怕什么？你说亏空？你转出去的钱是靠谁？孟佳？庄旭？你怎么不问问，到底谁是谁的人？”
“所以孟佳是你的人？”
“聪明。”
“就算漏洞你可以补上，那偷税漏税呢？”
“我看着像傻瓜？我怎么可能让林子凡的人真的管钱。天真。”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是啊，那又怎样？”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做成了手脚？”
“就算成了又怎样？”
“什么叫又怎样？你不怕坐牢么？”
“橘颂，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是法人吧？”莫橘颂手边的咖啡杯砰的一声摔的粉碎。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法人。”
“你…不是？那…谁是？”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就是你想的那样。”
“法人是……”
“莫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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