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半夜的时候，莫与姝梦魇了。她回到了美国那个漆黑的夜晚，惶恐无助、都是血腥。
“啊！”她惊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原本楼下昏昏欲睡的两人也被吓了一跳，莫橘颂急忙跑上来将她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道:
“没事没事，别怕别怕。”
“橘颂……”
“我在。
“我害怕。我又梦境他们了！我又梦见他们了！”
“都是骗人的，是梦，他们不会再出现了，别怕。”
“.…..”
“我陪着你呢。”
景少禹紧紧皱着眉头，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他认识的吴姝与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总是柔柔的笑着，看向陆梓尧的目光总是深情的，可是眼前这个被噩梦折磨的女孩，眼底都是惶恐，就像是…亲身经历噩梦一般。而莫橘颂的举动也很奇怪，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害怕那些人？陆梓尧知道吗？她们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姐妹？成为莫家的人？甚至为什么这么亲密？他有很多问题，相信陆梓尧也是。他想打电话给陆梓尧，可是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陆梓尧就在哪里，跑不了。莫与姝喝了不少酒，本就昏昏沉沉，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杂，让她的头更加沉，是以哄了半小时，就又沉沉睡去。莫橘颂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眼陷在柔软大床里的莫与姝，转头看向景少禹冷漠的开口道：
“下楼去，别吵她。”说完就侧身走过，自顾自的走了下去。平日里的莫橘颂总是言笑晏晏的，此刻褪去伪装的她，吝啬于一个笑脸，那是景少禹第一次看到她的冷漠，他愣了下，才回头看了眼莫与姝，跟着她一并下了楼。
此刻安静坐在大厅里的两人，安静的有些诡异，景少禹摸摸鼻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有很多问题。”
“如果是关于我的，无可奉告。”
“那如果是关于莫与姝的呢？”
“那你应该问她。”
“其实你早就知道吧，知道她就是吴姝与，知道我们早就认识，知道她和陆梓尧之前的事。”
“那又怎样？”
“我只在意一点，你们是为了报复他回来的？”景少禹问这话的时候，少见的认真，莫橘颂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道：
“不是。”
“不是？”
“不是。如果是为了这个，早在我回来的那一年我就该先布局了，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回来。”
“你说，她，没打算回来？”
“如果可以，她不会回来的。”
“那么，为什么回来？”
“你说呢？你以为她是为了陆梓尧？别开玩笑也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如果不是因为莫氏要开拓国内市场，不是因为妈咪要她回来帮忙，你以为她会回来？你以为她会乐意看见陆梓尧？你们到底是哪来来的自信？”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么多年她不肯回来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他？”
“不是吗?”
“景少禹。你好天真。”
“你什么意思。”
“陆梓尧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么一个未婚妻站在那儿呢，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和我纠缠她是不是为他回来这种事？”
“林芊芊？她什么都不是。”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陆梓尧还爱着阿姝吧？””
“如果我说是呢。”他和陆梓尧关系好，自然知道这些年他都在找她，也知道他桌上放着谁的相片。
“那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都不曾放下，有个好结局不好吗？你不希望她开心吗？”
“她不会开心。”
“为什么？”
“因为那简直比噩梦还可怕。”见她似乎不愿再说，他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她刚才梦到了什么？”莫橘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说的他们是谁？”
“是谁？是一群人，一群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噩梦中的人。”说完便看着他的眼睛道：
“景少禹。你比我想象中有心机，想在这套我话？怎么，看出她的不对劲想从我这边知道些什么？”
“我不清楚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奇也好，他想知道也罢。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陆梓尧。请他离莫与姝远一点。上海就这么大，商场就这么小，便是日后遇到了，也请他
维持现状。要知道，她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他。”
“如果他们能和好，不好吗？这样大家都开心。”
“开心？我猜你对开心一定有什么误解。像你们这种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是不会懂的。如果陆梓尧现在站在这说一句他还爱她，那简直太不幸了。你知道阿姝是怎么形容陆梓尧和她自己的吗？”
“怎么形容？”
“那是她的一段修行。遇见他，就是她的苦行。”说完便转身上来，想了想去还是看向坐在那的景少禹道：
“你回去吧。”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景少禹坐了很久，他听不懂他的话，她话里似乎有很多深意，又有很多故事，可是看起来，不是好事。直到他出了门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么排斥？
莫橘颂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越行越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语气确是说不出的落寞：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次日一早，景少禹就火急火燎的推开了陆梓尧的办公室。
“什么事？”景少禹一看他黑着个脸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你干嘛？谁欠你钱了。”
“我还有会。”意思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滚？景少禹那个气啊，昨天在莫与姝和莫橘颂那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巴巴来给人家通风报信人家还不领情。
“我找你有事。”
“我知道，景少天的事我会处理。”说完便看了下表，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景少禹翻了个白眼才道：
“我昨晚和莫与姝在一起。”
陆梓尧正要迈出的脚便顿在了原处，皱眉看向他道：
“你们，晚上，在一起？”景少禹刚想开口，他便又道：
“反正她是那种女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景少禹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样的女人？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秘书看着景少禹也有些无措，这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她总得在这看着吧？不管关系多好，这都是机密文件，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吧。她尴尬的看着他笑了笑道：
“景少，不如？”
“我就不出去！”他也是来了气，昨天一天没咋睡，一早上就看见景少天的短信，含沙射影的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他居然还来看他的黑脸，气死他了，他就不走！秘书也很无语，心道：你们俩闹脾气，别来祸害我啊，我也是心累。无奈，她只得走进来，在另外一侧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
“额…我陪您。”
“谁要你陪，出去。”
“.….”景少禹想了想就明白了，敢情这是当他小偷呢？
“怕我偷你们家机密？”
“哪里，怎么会，我就是怕您无聊。”景少禹索性也不搭理她，拿起手机就打起了游戏，没多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眼看就要赢了被打断，他真是怒火中烧，他这两天可真是霉运当头啊。
“说！”电话那头的助理也是一愣，听语气就知道景少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说话就更是小心翼翼。
“景少，那个……”
“你能不能别啰啰嗦嗦的，讲重点！”
“您不是让我盯着天少么。他今天又送了花给莫小姐，还定了一个项链。”
“.……”妈蛋，景少天还真是动作快，烦死了。
“他送我不会送啊！去，给我订花，定个百八十朵的，每天一束，也给我送去！不，早中晚各一束！”
“那个…还有个事…”
“说！”
“那个华文的杜总请吃饭。”
“不去。”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还在竞标城南的地，面子总要给的。”
“找吴林去！他不是全程跟着这个案子么，让他带人去就完了，我没心情！”他哪里有空，他得盯着景少天，万一他前脚去应酬，后脚他就带着莫橘颂出去玩了呢！
“景少……”
“别墨迹，就这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对面的秘书汗都出来了，这一个个大少爷谁也惹不起，她算是看出来了，陆总今天心情就特别差，光咖啡她就来回泡了五遍，这个平时看起来乐呵呵的景少今天心情也不好，她也真是苦逼，居然面对这两尊佛爷。
“看我做什么！”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景少禹不耐烦的皱眉瞥了她一眼。
“额…没，没什么。”景少禹不再理她，低头又玩起了手机，直到陆梓尧开会回来秘书才松了口气。
“陆总。”陆梓尧点了点头，看了眼沙发上躺着的景少禹皱眉道：
“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啊。不过你这小秘书也挺搞笑，怕我丢你文件，在这盯了我两小时。”
“额…我不是…”见她无措的站着，陆梓尧摆了摆手，秘书终于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火急火燎的就跑了出去。一出门就被其他几人围着，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陆总是不是发脾气了？”
“没，他回来我就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陆总今天脾气可差了，刚才会议室里，那几个老大简直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景少在里面呢。可是景少心情也不好。”
“不会吵起来吧？”
“不会吧。”正说着话，陆梓尧突然把门打开，众人一愣，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们很闲？还不做事去？”说完便又关上了门，众人面面相觑心道：果然心情不好，今天千万别去触霉头。
陆梓尧坐回座位，这才看向景少禹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本正经，你有查过她在美国的事情么？”陆梓尧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是为了你好。”
“查了，中间有一段空白。”
“连你都查不到？”
“莫氏在美国比你想象的厉害，强龙都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是我。”
“那你知道莫橘颂和她怎么认识的么？”
“酒吧。”
“酒吧？”
“嗯，两人都在那打工。”
“后来呢？”
“当中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后来就成了莫氏的人。”
“.…..”见他不说话，陆梓尧看了眼一旁的照片，才开口道：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她家？”
“.…..”
“卧槽，还真是你，你干嘛了？玩捆绑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手上那圈红印不是你弄的?别说把她嘴都咬破了的人不是你啊？”
“.…..”
“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这么多年都等回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的么！你是不知道昨天她那个样子，差点没吓死我！”陆梓尧眉心一皱，什么样子？
“她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整夜都在做噩梦，我和橘颂在那呆了一晚上。”
“发抖？做噩梦？”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是啊，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害我被莫橘颂怼了半宿！””
“说清楚点。”
“我说不清楚啊，我问她她也不说，总觉得怪怪的，美国那边让人查查，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话说，你昨天不是知道她约了张市长他们吃饭不是也去了？好好的怎么弄成那个模样？”
“……”要他说什么？说她认了干爹？和他们眉来眼去？
“你怎么老是不说话？有没有好好聊聊？”
“你话真多，你可以走了。”
“我靠，你过河拆桥啊。怎么说我昨天也算是照顾了她一整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赶我走！”
“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回家管管你们家的烂摊子。”
“我什么烂摊子！”
“你城南的地皮弄好了？”
“差不多了，你不插手，我就省事多了。”
“……你心真大。”
“还好还好。”
“说完了？”
“差不多吧。
“滚。”
“陆梓尧！你过分了啊！”陆梓尧也不理他，直接按下了电话。
“小王，让人请景少出去。”
“我靠，陆梓尧…”’话没说完，秘书就带着保安一起进了办公室。
“景少…额，我们送您出去？”景少禹愤怒的看着陆梓尧道：
“我不走！劳资今天就跟你耗上了！”
“莫橘颂今天去景氏了。”
“我…等下？你说啥？”
“莫橘颂今天会去景氏，这会应该到了!”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骗我。”
“爱信不信。”景少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这就走了？秘书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道：
“真有人在等他啊？”陆梓尧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
“我骗他的。”
“.…..”
“出去。”众人急忙退了出去，就差喊一声喳了。待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伸手拿过一旁的照片摩挲了起来。
“为什么？”
“啊！”她惊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原本楼下昏昏欲睡的两人也被吓了一跳，莫橘颂急忙跑上来将她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道:
“没事没事，别怕别怕。”
“橘颂……”
“我在。
“我害怕。我又梦境他们了！我又梦见他们了！”
“都是骗人的，是梦，他们不会再出现了，别怕。”
“.…..”
“我陪着你呢。”
景少禹紧紧皱着眉头，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他认识的吴姝与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总是柔柔的笑着，看向陆梓尧的目光总是深情的，可是眼前这个被噩梦折磨的女孩，眼底都是惶恐，就像是…亲身经历噩梦一般。而莫橘颂的举动也很奇怪，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害怕那些人？陆梓尧知道吗？她们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姐妹？成为莫家的人？甚至为什么这么亲密？他有很多问题，相信陆梓尧也是。他想打电话给陆梓尧，可是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陆梓尧就在哪里，跑不了。莫与姝喝了不少酒，本就昏昏沉沉，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杂，让她的头更加沉，是以哄了半小时，就又沉沉睡去。莫橘颂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眼陷在柔软大床里的莫与姝，转头看向景少禹冷漠的开口道：
“下楼去，别吵她。”说完就侧身走过，自顾自的走了下去。平日里的莫橘颂总是言笑晏晏的，此刻褪去伪装的她，吝啬于一个笑脸，那是景少禹第一次看到她的冷漠，他愣了下，才回头看了眼莫与姝，跟着她一并下了楼。
此刻安静坐在大厅里的两人，安静的有些诡异，景少禹摸摸鼻子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有很多问题。”
“如果是关于我的，无可奉告。”
“那如果是关于莫与姝的呢？”
“那你应该问她。”
“其实你早就知道吧，知道她就是吴姝与，知道我们早就认识，知道她和陆梓尧之前的事。”
“那又怎样？”
“我只在意一点，你们是为了报复他回来的？”景少禹问这话的时候，少见的认真，莫橘颂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道：
“不是。”
“不是？”
“不是。如果是为了这个，早在我回来的那一年我就该先布局了，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回来。”
“你说，她，没打算回来？”
“如果可以，她不会回来的。”
“那么，为什么回来？”
“你说呢？你以为她是为了陆梓尧？别开玩笑也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如果不是因为莫氏要开拓国内市场，不是因为妈咪要她回来帮忙，你以为她会回来？你以为她会乐意看见陆梓尧？你们到底是哪来来的自信？”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么多年她不肯回来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他？”
“不是吗?”
“景少禹。你好天真。”
“你什么意思。”
“陆梓尧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么一个未婚妻站在那儿呢，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和我纠缠她是不是为他回来这种事？”
“林芊芊？她什么都不是。”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陆梓尧还爱着阿姝吧？””
“如果我说是呢。”他和陆梓尧关系好，自然知道这些年他都在找她，也知道他桌上放着谁的相片。
“那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都不曾放下，有个好结局不好吗？你不希望她开心吗？”
“她不会开心。”
“为什么？”
“因为那简直比噩梦还可怕。”见她似乎不愿再说，他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她刚才梦到了什么？”莫橘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说的他们是谁？”
“是谁？是一群人，一群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噩梦中的人。”说完便看着他的眼睛道：
“景少禹。你比我想象中有心机，想在这套我话？怎么，看出她的不对劲想从我这边知道些什么？”
“我不清楚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奇也好，他想知道也罢。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陆梓尧。请他离莫与姝远一点。上海就这么大，商场就这么小，便是日后遇到了，也请他
维持现状。要知道，她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他。”
“如果他们能和好，不好吗？这样大家都开心。”
“开心？我猜你对开心一定有什么误解。像你们这种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是不会懂的。如果陆梓尧现在站在这说一句他还爱她，那简直太不幸了。你知道阿姝是怎么形容陆梓尧和她自己的吗？”
“怎么形容？”
“那是她的一段修行。遇见他，就是她的苦行。”说完便转身上来，想了想去还是看向坐在那的景少禹道：
“你回去吧。”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景少禹坐了很久，他听不懂他的话，她话里似乎有很多深意，又有很多故事，可是看起来，不是好事。直到他出了门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么排斥？
莫橘颂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越行越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语气确是说不出的落寞：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次日一早，景少禹就火急火燎的推开了陆梓尧的办公室。
“什么事？”景少禹一看他黑着个脸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你干嘛？谁欠你钱了。”
“我还有会。”意思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滚？景少禹那个气啊，昨天在莫与姝和莫橘颂那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巴巴来给人家通风报信人家还不领情。
“我找你有事。”
“我知道，景少天的事我会处理。”说完便看了下表，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景少禹翻了个白眼才道：
“我昨晚和莫与姝在一起。”
陆梓尧正要迈出的脚便顿在了原处，皱眉看向他道：
“你们，晚上，在一起？”景少禹刚想开口，他便又道：
“反正她是那种女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景少禹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样的女人？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秘书看着景少禹也有些无措，这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她总得在这看着吧？不管关系多好，这都是机密文件，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吧。她尴尬的看着他笑了笑道：
“景少，不如？”
“我就不出去！”他也是来了气，昨天一天没咋睡，一早上就看见景少天的短信，含沙射影的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他居然还来看他的黑脸，气死他了，他就不走！秘书也很无语，心道：你们俩闹脾气，别来祸害我啊，我也是心累。无奈，她只得走进来，在另外一侧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
“额…我陪您。”
“谁要你陪，出去。”
“.….”景少禹想了想就明白了，敢情这是当他小偷呢？
“怕我偷你们家机密？”
“哪里，怎么会，我就是怕您无聊。”景少禹索性也不搭理她，拿起手机就打起了游戏，没多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眼看就要赢了被打断，他真是怒火中烧，他这两天可真是霉运当头啊。
“说！”电话那头的助理也是一愣，听语气就知道景少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说话就更是小心翼翼。
“景少，那个……”
“你能不能别啰啰嗦嗦的，讲重点！”
“您不是让我盯着天少么。他今天又送了花给莫小姐，还定了一个项链。”
“.……”妈蛋，景少天还真是动作快，烦死了。
“他送我不会送啊！去，给我订花，定个百八十朵的，每天一束，也给我送去！不，早中晚各一束！”
“那个…还有个事…”
“说！”
“那个华文的杜总请吃饭。”
“不去。”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还在竞标城南的地，面子总要给的。”
“找吴林去！他不是全程跟着这个案子么，让他带人去就完了，我没心情！”他哪里有空，他得盯着景少天，万一他前脚去应酬，后脚他就带着莫橘颂出去玩了呢！
“景少……”
“别墨迹，就这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对面的秘书汗都出来了，这一个个大少爷谁也惹不起，她算是看出来了，陆总今天心情就特别差，光咖啡她就来回泡了五遍，这个平时看起来乐呵呵的景少今天心情也不好，她也真是苦逼，居然面对这两尊佛爷。
“看我做什么！”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景少禹不耐烦的皱眉瞥了她一眼。
“额…没，没什么。”景少禹不再理她，低头又玩起了手机，直到陆梓尧开会回来秘书才松了口气。
“陆总。”陆梓尧点了点头，看了眼沙发上躺着的景少禹皱眉道：
“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啊。不过你这小秘书也挺搞笑，怕我丢你文件，在这盯了我两小时。”
“额…我不是…”见她无措的站着，陆梓尧摆了摆手，秘书终于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火急火燎的就跑了出去。一出门就被其他几人围着，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陆总是不是发脾气了？”
“没，他回来我就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陆总今天脾气可差了，刚才会议室里，那几个老大简直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景少在里面呢。可是景少心情也不好。”
“不会吵起来吧？”
“不会吧。”正说着话，陆梓尧突然把门打开，众人一愣，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们很闲？还不做事去？”说完便又关上了门，众人面面相觑心道：果然心情不好，今天千万别去触霉头。
陆梓尧坐回座位，这才看向景少禹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本正经，你有查过她在美国的事情么？”陆梓尧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是为了你好。”
“查了，中间有一段空白。”
“连你都查不到？”
“莫氏在美国比你想象的厉害，强龙都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是我。”
“那你知道莫橘颂和她怎么认识的么？”
“酒吧。”
“酒吧？”
“嗯，两人都在那打工。”
“后来呢？”
“当中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后来就成了莫氏的人。”
“.…..”见他不说话，陆梓尧看了眼一旁的照片，才开口道：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她家？”
“.…..”
“卧槽，还真是你，你干嘛了？玩捆绑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手上那圈红印不是你弄的?别说把她嘴都咬破了的人不是你啊？”
“.…..”
“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这么多年都等回来了，还差这一时半会的么！你是不知道昨天她那个样子，差点没吓死我！”陆梓尧眉心一皱，什么样子？
“她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整夜都在做噩梦，我和橘颂在那呆了一晚上。”
“发抖？做噩梦？”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是啊，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害我被莫橘颂怼了半宿！””
“说清楚点。”
“我说不清楚啊，我问她她也不说，总觉得怪怪的，美国那边让人查查，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话说，你昨天不是知道她约了张市长他们吃饭不是也去了？好好的怎么弄成那个模样？”
“……”要他说什么？说她认了干爹？和他们眉来眼去？
“你怎么老是不说话？有没有好好聊聊？”
“你话真多，你可以走了。”
“我靠，你过河拆桥啊。怎么说我昨天也算是照顾了她一整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赶我走！”
“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回家管管你们家的烂摊子。”
“我什么烂摊子！”
“你城南的地皮弄好了？”
“差不多了，你不插手，我就省事多了。”
“……你心真大。”
“还好还好。”
“说完了？”
“差不多吧。
“滚。”
“陆梓尧！你过分了啊！”陆梓尧也不理他，直接按下了电话。
“小王，让人请景少出去。”
“我靠，陆梓尧…”’话没说完，秘书就带着保安一起进了办公室。
“景少…额，我们送您出去？”景少禹愤怒的看着陆梓尧道：
“我不走！劳资今天就跟你耗上了！”
“莫橘颂今天去景氏了。”
“我…等下？你说啥？”
“莫橘颂今天会去景氏，这会应该到了!”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骗我。”
“爱信不信。”景少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这就走了？秘书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道：
“真有人在等他啊？”陆梓尧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
“我骗他的。”
“.…..”
“出去。”众人急忙退了出去，就差喊一声喳了。待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伸手拿过一旁的照片摩挲了起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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