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到下班，众人一出公司，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郁南初以及姗姗来迟的姐妹花。
“委屈您老人家当个司机？”
“在你面前我哪里敢提委屈。”莫与姝看着他们俩斗嘴也不说话，就站那看着，似乎习以为常。
“请吧，两位。”说着绅士的打开了后座了门，莫橘颂挑眉笑了笑便坐了上去。莫与姝倒是自觉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直到车子走远，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什么情况？”
“她们俩关系到底好不好？”
“应该不太好吧？毕竟是继承权啊。”
“这个不重要，莫总坐副驾驶？”
“副驾驶怎么了？”
“你是不是傻？一般都是很熟悉，比如女朋友，才会坐副驾驶吧。”
“看着不像啊。”
“看不懂。我只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说的我们这儿跟刀山火海似的。”
“也差不多了，你没看报道么？说我们这儿现在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还有人说她们这一前一后回来就是莫董的考验，谁做的好，就继承莫氏？”
“真的假的！”
“谁知道，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可是我看昨天，她们俩看起来还好啊。”
“装的呗，人前不得装的姊妹情深？不然直接开撕么？”
“也是……”
坐在郁南初的车上，莫与姝莫名的觉得有些压力，太近了。她忍不住打开了车窗。看出她的无措，莫橘颂便打破了沉默：
“我们回来是干正事的。你回来是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我早晚也得回来继承郁家。”
“你不是不喜欢经商？”
“总归是要有取舍的。”说完便看了眼一旁的莫与姝。莫与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人多的时候她还好，可以比较自在的处理这段关系，可是人少的时候，她其实不太愿意和他独处，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这段感情，她并不打算回应。她看着窗外发呆，自然也有人看着她发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想见的人往往就在不远处。陆梓尧看着她的侧颜有些出神。她真的变了很多，她甚至找不到当年青纯的影子。红灯跳过，她的车马上就要拐弯了，陆梓尧突然开口道：
“小李，左拐。”左拐？
“陆总？我们在直行道上。”
“我知道。”小李没在多言，陆总其实是一个很一丝不苟的人，以前或许不是，但是这几年他一直很稳重，像这种触犯交通法规的事他从来不会开口，应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想着便硬是压着线强行插道调转了方向。
“跟着那辆车。”
“是。”
陆梓尧就那样坐在车里，看着郁南初绅士的打开副驾驶的门，看着莫与姝挽上他的手，看着郁父郁母出来迎接，看着他们笑着寒暄，真是好温暖的画面。他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做，是不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她可能已经是陆太太了，也许他们会有一对可爱的孩子，他也不用看这么刺眼的画面。想到这，他终是狠狠闭了闭眼，将车窗摇了起来。
“走吧。”车子缓缓驶动，莫与姝似有所觉的看了眼远去的车子，郁南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
“嗯？哦，没什么。”
“那我们进去吧，爷爷还在里面等我们呢。”
“好。”
坐在车上的陆梓尧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忽然似乎决定了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是我。”
“半小时后，我公司见。”
“过时不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小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他老板的表情，他跟了他很多年，不能说很了解吧，但还是能看的出来一二的，就像现在，他虽然云淡风轻的闭着眼坐着那，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而且很快要有大动作了，是和刚才那辆车有关么？
“好好开车。”
小李一愣，急忙收回目光，一下也不敢往回看。自然，等他们回到公司，正打算下班的何盛看见他也是一愣，众人下意识的顿住了身形。这不是才出去？又回来了？
“这是…要下班了？”众人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看手里的包，一时间进退两难，这要怎么回答？说是？陆梓尧抬手看了下表，果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已经算是晚的了。
“还没吃饭吧？我请客，何盛，你带他们去。”
“老板万岁！”待众人下搂，何盛才敲开办公室的门，陆梓尧看了他一眼道：
“还没走？”
“陆总，有需要我的地方么？”
“没事，我约了人，你们不用管。”
“那个……?”
“有事？”
“之前您让我查的事……”
“嗯。”
“只查到了一些，您当初给的那张银行卡没有任何的记录，她当时的确拿着您给的飞机票去了美国。但是没有去那所学校，在一家酒吧打工，和莫橘颂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酒吧？”
“是的，干了一个多月就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据说当天她就是出去倒了个垃圾人就再也没回来，颂橘久等未回就出去找，两个人后来都没回去。”
“两个人都没回去，都没人去找？”陆梓尧的手紧了紧，说不出心疼还是罪恶感。
“额，毕竟是美国，谁也没空管别人到底去了哪里，不过第二天就收到了两人的辞职信，连那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要。”陆梓尧皱了皱眉道：
“继续。”
“……没有了。”陆梓尧一愣，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叫没有了？”
“后来这两个人就再也查无此人。吴姝与的过往就到这里了。后来应该就是改了名字，按照您说的，我用莫与姝和莫橘颂去查，前几年的记录依旧是查无此人。直到一年前，莫橘颂突然回国有了处境做记录，莫与姝也正式出现在莫氏总部。她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美国，分工明确，所有的身份信息也正确。”
“真是莫怡的女儿？”陆梓尧是不信的，一个勉强，两个这么巧？
“不是。”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意外。
“莫怡没结过婚，所以没有孩子。”
“养母？”
“应该是。”
“契机呢？”
“没有查到，擦的很干净。”
“换个角度查。”
“陆总，我不太了解您的意思？”
“美国是她们的地盘，我们手生，人家要遮掩我们想查到很难。阿与，以前的事我都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查的。”
“那您的意思是？”
“从莫橘颂身上开始查。”
“可是她才回国一年，基本上很清晰。”
“查过去。总有蛛丝马迹的。”
“可是…查她有什么用吗？”
“我总觉得，知道了会对我会很有利。去吧。”
“我知道了。”
待他离去，他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而后看着那张照片发呆。想起方才见到的人，他真的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起，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来到底做什么！”随着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的思绪也被打乱，他皱眉看向自顾自坐下来的景少禹。
“这么看我做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我正约了人吃饭呢，都顾不得就赶过来了，还给我摆脸色？”
“狐朋狗友。”
“别介，你也在我的狐朋狗友之列。”
“滚。”
“你别心情不好找我撒气啊，我可不是你出气筒。”
“郁家，和你有合作项目？”
“嗯？”景少禹一愣，诧异的看向他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
“有啊，在谈。”说完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问道：
“什么情况？你惦记着我的项目？”
“我闲的？”
“我还不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你什么套路？”
“你先说说什么项目？什么阶段？”
“AI。你不是在弄城西那个别墅？怎么，对我这个也有兴趣？”
“没兴趣。”当然不是没兴趣，但是他手上有自己的团队，完全不需要在去投资一个才开始的，浪费时间和资金，得不偿失。
“那你拉我过来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我对郁家比较感兴趣？”
“嗯？什么意思？你手上不是也有案子和郁家在合作？”
“嗯。”
“怎么个意思？我没明白。”
“我不喜欢郁南初。”景少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候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吃醋？”
“没有。”
“那你干嘛针对郁家小子？”
“我什么时候要针对他了？”
“你不是针对他？不是你叫我过来？不就是想阴他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
“你那项目，投资多少？”
“没多少，两家合起来，几十亿吧？具体数字不记得了，老头子开的头，我不过半路接手。”
“违约金呢？”
“你干嘛？你不会想让我违约吧？我不干啊！”
“怕?”
“怕啊，我怂我承认，我可不想回去被老头子打断我的腿。”
“不用你违约。”
“什么打算？”
“一次成功不太好，二次吧。”
“what？你在逗我么？几十亿打水漂，然后你让我再扔几十亿？”
“我那AI项目，让你融资20%。”
“不划算吧？”
“A计划，再让你5%。”
“这么大手笔？”
“做不做？”
“你不是坑我吧？郁家你自己也在合作，你怎么不自己来？绕我这个圈是图什么？”
“我不太方便。”
“你怎么不方便了？你要作妖还不容易。”
“太明显。”
“什么太明显？”后知后觉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我擦，你不是吧？”
“……”
“你真的假的？”
“你很聒噪。”
“我聒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问你行不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我要回去想想，这些小动作要是被郁家知道了，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不会知道。”
“屁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你给的条件很诱人，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合约再说。不过我也是提醒你下。你自己出手，自己折腾，人家会说你有勇气，你这放在我这被抓住了，那位说不定就真觉得你下作了。你可想清楚了。”
“……”陆梓尧皱了皱眉，却没说话，景少禹也不及，就那么等着。过了许久，陆梓尧才开口道：
“算了，先放一放。”想着便岔开了话题。
“约了谁吃饭？”
“华文的人。”
“没事？”陆梓尧说的简洁，但是景少禹听懂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没事，我哥在呢。”陆梓尧沉默了下，才开口道：
“有意思么？”
“怎么没意思。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独子，要啥有啥，我上面可还有个兄弟虎视眈眈呢。”
“又不是亲兄弟。”
“用以前的话来说，那是嫡子，我这种，是续弦的儿子，虽然也是嫡子，不值钱啊。”说着便自嘲的笑了笑。
“电视剧看多了。”
“哎？也是，我看的那部不还是你投资拍的？据说当时那男主角小鲜肉可是都贴你身上了，你居然坐怀不乱，牛逼啊。”
“……你之前不就是为了避开你哥？不是胡吃海喝就是混吃等死，最近怎么回事？”景少禹一直以来都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谁都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但是陆梓尧和他一起长大，还能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多了去了，不过是为了家里暂避锋芒。
“他最近有些过分。”
“做了什么？”
“私下动了老头子的房产。欠了不少赌债，现在还盯着我妈手里的股份。”
“你要动手？”
“嗯。你也知道我妈当年是怎么上位的，她其实单纯的很，老头子但是骗她单身也就信了，小姑娘涉世未深，老头子大手笔砸砸就以为是真爱。到头来成了个三儿，不是不委屈的，也不是说一点错没有，但是他抓奸之后出车祸能怪她么！她忍了这么多年，对他那么好，他是怎么对他的？呼来喝去就算了，看我不顺眼就算了，居然还想动我妈的棺材本！老子弄死他！”
“其实你刚才那个想法也不错，你可以斟酌斟酌，真要动手就告诉我，我想个办法推他身上去，动机都有了，商业情报、巨额欠款，做的好，我就一劳永逸。”
“……”刚才是他引诱他，这会倒是好，果然是狐朋狗友，马上就还给他了。
“对了，问了个事。”
“说。”
“你对莫橘颂有什么企图？”陆梓尧一愣，起初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想了想，大概是上次他表达出了一些幸福让他误会了。
“很聪明的女人，可以挖过来。”
“我猜也是，那人都回来了。”
“……”
“没打算好好聊一聊？”
“……”
“你以前也不是这么不爱说话的性子。”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算了，我走了。”
“滚。”临了了，走到门口，景少禹忽然认真的回头看向他道：
“你的提议很诱人。好好考虑下。”
“嗯。”
“还有一件事。”
“嗯？”
“莫橘颂，我的。”
“……”
“郁南初，是挺讨厌的。”说完也不等陆梓尧说话，吹着口哨就走了，只留下他一人若有所思。
“委屈您老人家当个司机？”
“在你面前我哪里敢提委屈。”莫与姝看着他们俩斗嘴也不说话，就站那看着，似乎习以为常。
“请吧，两位。”说着绅士的打开了后座了门，莫橘颂挑眉笑了笑便坐了上去。莫与姝倒是自觉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直到车子走远，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什么情况？”
“她们俩关系到底好不好？”
“应该不太好吧？毕竟是继承权啊。”
“这个不重要，莫总坐副驾驶？”
“副驾驶怎么了？”
“你是不是傻？一般都是很熟悉，比如女朋友，才会坐副驾驶吧。”
“看着不像啊。”
“看不懂。我只知道，一山难容二虎。”
“说的我们这儿跟刀山火海似的。”
“也差不多了，你没看报道么？说我们这儿现在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还有人说她们这一前一后回来就是莫董的考验，谁做的好，就继承莫氏？”
“真的假的！”
“谁知道，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可是我看昨天，她们俩看起来还好啊。”
“装的呗，人前不得装的姊妹情深？不然直接开撕么？”
“也是……”
坐在郁南初的车上，莫与姝莫名的觉得有些压力，太近了。她忍不住打开了车窗。看出她的无措，莫橘颂便打破了沉默：
“我们回来是干正事的。你回来是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我早晚也得回来继承郁家。”
“你不是不喜欢经商？”
“总归是要有取舍的。”说完便看了眼一旁的莫与姝。莫与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人多的时候她还好，可以比较自在的处理这段关系，可是人少的时候，她其实不太愿意和他独处，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这段感情，她并不打算回应。她看着窗外发呆，自然也有人看着她发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想见的人往往就在不远处。陆梓尧看着她的侧颜有些出神。她真的变了很多，她甚至找不到当年青纯的影子。红灯跳过，她的车马上就要拐弯了，陆梓尧突然开口道：
“小李，左拐。”左拐？
“陆总？我们在直行道上。”
“我知道。”小李没在多言，陆总其实是一个很一丝不苟的人，以前或许不是，但是这几年他一直很稳重，像这种触犯交通法规的事他从来不会开口，应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想着便硬是压着线强行插道调转了方向。
“跟着那辆车。”
“是。”
陆梓尧就那样坐在车里，看着郁南初绅士的打开副驾驶的门，看着莫与姝挽上他的手，看着郁父郁母出来迎接，看着他们笑着寒暄，真是好温暖的画面。他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做，是不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她可能已经是陆太太了，也许他们会有一对可爱的孩子，他也不用看这么刺眼的画面。想到这，他终是狠狠闭了闭眼，将车窗摇了起来。
“走吧。”车子缓缓驶动，莫与姝似有所觉的看了眼远去的车子，郁南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
“嗯？哦，没什么。”
“那我们进去吧，爷爷还在里面等我们呢。”
“好。”
坐在车上的陆梓尧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忽然似乎决定了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是我。”
“半小时后，我公司见。”
“过时不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小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他老板的表情，他跟了他很多年，不能说很了解吧，但还是能看的出来一二的，就像现在，他虽然云淡风轻的闭着眼坐着那，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而且很快要有大动作了，是和刚才那辆车有关么？
“好好开车。”
小李一愣，急忙收回目光，一下也不敢往回看。自然，等他们回到公司，正打算下班的何盛看见他也是一愣，众人下意识的顿住了身形。这不是才出去？又回来了？
“这是…要下班了？”众人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看手里的包，一时间进退两难，这要怎么回答？说是？陆梓尧抬手看了下表，果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已经算是晚的了。
“还没吃饭吧？我请客，何盛，你带他们去。”
“老板万岁！”待众人下搂，何盛才敲开办公室的门，陆梓尧看了他一眼道：
“还没走？”
“陆总，有需要我的地方么？”
“没事，我约了人，你们不用管。”
“那个……?”
“有事？”
“之前您让我查的事……”
“嗯。”
“只查到了一些，您当初给的那张银行卡没有任何的记录，她当时的确拿着您给的飞机票去了美国。但是没有去那所学校，在一家酒吧打工，和莫橘颂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酒吧？”
“是的，干了一个多月就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据说当天她就是出去倒了个垃圾人就再也没回来，颂橘久等未回就出去找，两个人后来都没回去。”
“两个人都没回去，都没人去找？”陆梓尧的手紧了紧，说不出心疼还是罪恶感。
“额，毕竟是美国，谁也没空管别人到底去了哪里，不过第二天就收到了两人的辞职信，连那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要。”陆梓尧皱了皱眉道：
“继续。”
“……没有了。”陆梓尧一愣，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叫没有了？”
“后来这两个人就再也查无此人。吴姝与的过往就到这里了。后来应该就是改了名字，按照您说的，我用莫与姝和莫橘颂去查，前几年的记录依旧是查无此人。直到一年前，莫橘颂突然回国有了处境做记录，莫与姝也正式出现在莫氏总部。她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美国，分工明确，所有的身份信息也正确。”
“真是莫怡的女儿？”陆梓尧是不信的，一个勉强，两个这么巧？
“不是。”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意外。
“莫怡没结过婚，所以没有孩子。”
“养母？”
“应该是。”
“契机呢？”
“没有查到，擦的很干净。”
“换个角度查。”
“陆总，我不太了解您的意思？”
“美国是她们的地盘，我们手生，人家要遮掩我们想查到很难。阿与，以前的事我都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查的。”
“那您的意思是？”
“从莫橘颂身上开始查。”
“可是她才回国一年，基本上很清晰。”
“查过去。总有蛛丝马迹的。”
“可是…查她有什么用吗？”
“我总觉得，知道了会对我会很有利。去吧。”
“我知道了。”
待他离去，他才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而后看着那张照片发呆。想起方才见到的人，他真的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起，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来到底做什么！”随着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的思绪也被打乱，他皱眉看向自顾自坐下来的景少禹。
“这么看我做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我正约了人吃饭呢，都顾不得就赶过来了，还给我摆脸色？”
“狐朋狗友。”
“别介，你也在我的狐朋狗友之列。”
“滚。”
“你别心情不好找我撒气啊，我可不是你出气筒。”
“郁家，和你有合作项目？”
“嗯？”景少禹一愣，诧异的看向他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
“有啊，在谈。”说完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问道：
“什么情况？你惦记着我的项目？”
“我闲的？”
“我还不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你什么套路？”
“你先说说什么项目？什么阶段？”
“AI。你不是在弄城西那个别墅？怎么，对我这个也有兴趣？”
“没兴趣。”当然不是没兴趣，但是他手上有自己的团队，完全不需要在去投资一个才开始的，浪费时间和资金，得不偿失。
“那你拉我过来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我对郁家比较感兴趣？”
“嗯？什么意思？你手上不是也有案子和郁家在合作？”
“嗯。”
“怎么个意思？我没明白。”
“我不喜欢郁南初。”景少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候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吃醋？”
“没有。”
“那你干嘛针对郁家小子？”
“我什么时候要针对他了？”
“你不是针对他？不是你叫我过来？不就是想阴他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
“你那项目，投资多少？”
“没多少，两家合起来，几十亿吧？具体数字不记得了，老头子开的头，我不过半路接手。”
“违约金呢？”
“你干嘛？你不会想让我违约吧？我不干啊！”
“怕?”
“怕啊，我怂我承认，我可不想回去被老头子打断我的腿。”
“不用你违约。”
“什么打算？”
“一次成功不太好，二次吧。”
“what？你在逗我么？几十亿打水漂，然后你让我再扔几十亿？”
“我那AI项目，让你融资20%。”
“不划算吧？”
“A计划，再让你5%。”
“这么大手笔？”
“做不做？”
“你不是坑我吧？郁家你自己也在合作，你怎么不自己来？绕我这个圈是图什么？”
“我不太方便。”
“你怎么不方便了？你要作妖还不容易。”
“太明显。”
“什么太明显？”后知后觉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我擦，你不是吧？”
“……”
“你真的假的？”
“你很聒噪。”
“我聒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问你行不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我要回去想想，这些小动作要是被郁家知道了，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不会知道。”
“屁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你给的条件很诱人，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合约再说。不过我也是提醒你下。你自己出手，自己折腾，人家会说你有勇气，你这放在我这被抓住了，那位说不定就真觉得你下作了。你可想清楚了。”
“……”陆梓尧皱了皱眉，却没说话，景少禹也不及，就那么等着。过了许久，陆梓尧才开口道：
“算了，先放一放。”想着便岔开了话题。
“约了谁吃饭？”
“华文的人。”
“没事？”陆梓尧说的简洁，但是景少禹听懂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没事，我哥在呢。”陆梓尧沉默了下，才开口道：
“有意思么？”
“怎么没意思。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独子，要啥有啥，我上面可还有个兄弟虎视眈眈呢。”
“又不是亲兄弟。”
“用以前的话来说，那是嫡子，我这种，是续弦的儿子，虽然也是嫡子，不值钱啊。”说着便自嘲的笑了笑。
“电视剧看多了。”
“哎？也是，我看的那部不还是你投资拍的？据说当时那男主角小鲜肉可是都贴你身上了，你居然坐怀不乱，牛逼啊。”
“……你之前不就是为了避开你哥？不是胡吃海喝就是混吃等死，最近怎么回事？”景少禹一直以来都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谁都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但是陆梓尧和他一起长大，还能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多了去了，不过是为了家里暂避锋芒。
“他最近有些过分。”
“做了什么？”
“私下动了老头子的房产。欠了不少赌债，现在还盯着我妈手里的股份。”
“你要动手？”
“嗯。你也知道我妈当年是怎么上位的，她其实单纯的很，老头子但是骗她单身也就信了，小姑娘涉世未深，老头子大手笔砸砸就以为是真爱。到头来成了个三儿，不是不委屈的，也不是说一点错没有，但是他抓奸之后出车祸能怪她么！她忍了这么多年，对他那么好，他是怎么对他的？呼来喝去就算了，看我不顺眼就算了，居然还想动我妈的棺材本！老子弄死他！”
“其实你刚才那个想法也不错，你可以斟酌斟酌，真要动手就告诉我，我想个办法推他身上去，动机都有了，商业情报、巨额欠款，做的好，我就一劳永逸。”
“……”刚才是他引诱他，这会倒是好，果然是狐朋狗友，马上就还给他了。
“对了，问了个事。”
“说。”
“你对莫橘颂有什么企图？”陆梓尧一愣，起初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想了想，大概是上次他表达出了一些幸福让他误会了。
“很聪明的女人，可以挖过来。”
“我猜也是，那人都回来了。”
“……”
“没打算好好聊一聊？”
“……”
“你以前也不是这么不爱说话的性子。”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算了，我走了。”
“滚。”临了了，走到门口，景少禹忽然认真的回头看向他道：
“你的提议很诱人。好好考虑下。”
“嗯。”
“还有一件事。”
“嗯？”
“莫橘颂，我的。”
“……”
“郁南初，是挺讨厌的。”说完也不等陆梓尧说话，吹着口哨就走了，只留下他一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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