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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血流成河

    三天后,有人在花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整个花园的地板上都是血,此事一出,众弟子议论纷纷。

    “死人了,死人了!”

    “好惨啊,死的是六步赶蝉陈凤芝,让人把头给割了去!”这事便在山庄内传开了!

    这陈凤芝不仅让人割掉了头,还被砍掉了一条胳膊,死状奇惨无比,发现尸体的那名弟子被吓得当场呕吐不止,致命伤还是胸口的剑伤,之后几天更是出现了闹鬼事件,有弟子看见陈凤芝住的那间里时常有鬼火出现,甚至吓病了一个年轻弟子!

    此事之后,罗天义更是极力封锁消息,加强人手日夜巡视,此时的他也是身心俱疲!

    接下来的三天,如字条上所言:“三天一杀,“在山庄后厨又发现了付玉楼的尸体,他的年纪和陈凤芝差不多大的,只是身形稍微瘦小了一些,他则被砍了两条腿,伤口处血肉模糊,人人见后,心惊胆寒,致命伤也是胸口的剑伤。

    当此事件,一无进展的时候,又一具尸体出现了,铁猴子胡冲也被杀了,他的整张脸都被剥离下来,手段残忍至极,至此之后,山庄内人人自危。

    景悦山庄北门前,山庄内一弟子双腿跪地,朝着不远处的罗刚连连叩头,那弟子面无血色,瘦弱不堪,颤声道:“少庄主饶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只见那罗刚踏上一步,一把揪起那弟子,喝道:“你敢临阵逃走,违抗师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理当按庄规,枭首示众!”那弟子吓的浑身发抖,跪地直叫:“少庄主,我不想死啊,山庄内十天内已经死了三人,连陈凤芝,付玉楼,胡冲这等高手都遭毒手了,我武功这么弱,不能留在这里啊!”旁边又有一身形壮硕的弟子惊道:“是啊,难道山庄里流传的三日一杀的消息是真的吗?”那弟子双目如电,神色间颇见豪迈,想来是条有名的好汉。

    众人闻言,都是小声议论起来。这罗刚是个莽撞的人,见状便对这个名弟子大喝道:“江获!嘴里不干不净的胡说什么?来人啊,给我掌他的嘴。”

    这个叫江获的弟子被打了一阵,只见他口中有鲜血溢出,耳鸣不已,差点翻起白眼,罗刚这才让下人停手,接着怒道:“你们谁再敢学他们二人,胡言乱语,临阵逃跑,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脸色一沉,模样甚是凶狠!

    罗刚在景悦山庄素来极有身分,刚才那番言语是想给在场的弟子不要有逃跑这个想法的忠告,那逃跑弟子更是害怕得缩成一团。

    忽听一人急急赶来,高声叫道:“罗刚!快把这两人放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情金镖楚定一!

    罗刚年少狂妄,除了他爹和他爹的两位结拜兄弟外,谁都不大放在眼里,罗刚自小是在楚定一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他自然对这个楚定一推崇备至,这楚定一年近五旬,髯须修得异常整洁,一双碧眼有锐光透出,一看就是稳健精明的主儿。那罗刚转身行礼,道:“楚叔叔,这两人妖言惑众,想乘机逃跑,被我逮了个正着!”楚定一神情严峻地望着罗刚,款款道:“好了,这里我来处理,你到别处转转。”罗刚离开后,楚定一连忙对身旁两个机灵的兄弟低声吩咐了几句,二人立刻会意后点点头,等没有人后,便把那两人放了!

    一时间,这件事便在山庄内传开了,人心惶惶,三日一杀的消息更是成了山庄内中众弟子话题集注之点。

    许一言往翠竹书屋窗外望了望,但见外面已是入夜,走廊行人寥寥,十丈之外就蒙眬不清,根本看不清任何人影。

    “齐兄,你跟着我走。”许一言低着嗓子,靠在齐康耳旁说话,一边双眼不动声色地打探着四周。齐康啊了一声,正要回话,许一言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别回头,后面有两人,前两日我在千竿翠绿的丛竹之中做了一个机关,只要有人鬼鬼祟祟跟着咱们,我会第一时间知晓。”齐康沉声道:“也许公子所虑不差,自你的伤好,就一直有两个尾巴若即若离地跟着。他们跟踪手段也算高明不过,”他一直相信许一言的判断。

    许一言沉吟道:“齐兄,你看有没有把握将他们抓获?”

    齐康点点头:“咱们行前面拐弯处,公子便躲到一旁,我将他们拿下。”

    说话间走到了长廊的拐弯处,齐康将灯笼交给许一言,跟着轻轻一跃,抓着旁边屋檐,猿猴般猱身而上,悄无声息地潜入屋檐下的阴影中,犹如灵猫般悄然潜伏下来。许一言继续前行,并徐徐放慢速度,侧身细听身后动静。他走出不到百丈,就听后面风声倏然,回头一看,齐康已挟两人轻盈地放倒在地。两个黑衣人看打扮俱是山庄的人,不知被齐康使了什么手段,俱已失去知觉。

    许一言向齐康示意:“弄醒一个我来问问。”齐康在一个黑衣人后脑一拍,那人顿时醒转,见自己手脚被捆,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色厉内荏地喝道:“快放开我!老子是少庄主的人,他妈的不想在山庄混了?”

    许一言将灯笼交给齐康,来到那黑衣人面前,见他腰间插着柄匕首,便伸手拨了出来,抬手就插入那汉子的大腿,几乎齐柄而没。

    “哎哟!”那汉子猝不及防,痛得一声大叫,“老子……”后面的字尚未吐出,匕首已在那汉子腿上连插三刀,最后一刀离那汉子的下体已不到一寸,再往上偏一点,只怕就要让他做太监。

    那汉子痛得浑身哆嗦,更被这公子哥儿的冷狠劲吓得心胆具寒,终于开口告饶:“公子饶命,小人不过是跑腿混口饭吃,公子饶命啊!”

    许一言拔出匕首:“知道我为什么要扎你吗?”见那汉子茫然摇头,许一言淡淡道,“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自称是我老子的人,正好替你挨几刀让本公子出气。方才那几刀插的真痛快,你再冒充我老子一次,让本公子彻底尽兴。”说着作势又要往那汉子腿上插去。

    那汉子吓得满脸煞白,慌忙讨饶:“小人……小人再不敢了!公子爷你是我老子,小人是你儿子、孙子、曾孙子!”

    一旁的齐康听了直捏一把汗,他第一次见到许一言这般凶狠模样,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有他以后说话也要小心用词了,免得冷不丁给他扎了一刀子。

    许一言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收起匕首:“你是哪个少庄主的人?为什么跟着我?”那汉子急忙答道:“是罗强少庄主让小人跟着你们,要彻底了解你们的行踪,尤其是你们见过什么人和谁联系过。”许一言一声冷哼:“我了解你们罗强少庄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是谁让少庄主跟踪我们。”那汉子急忙分辩:“是那秦望天二庄主让少庄主跟着你们。”

    许一言把玩着血淋淋的匕首,若有所思地问:“那秦望天什么来历?为什么不自己派人来跟踪,竟让你们少庄主帮忙跟踪?”汉子急忙摇头:“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秦望天来自苏州,据说曾在北方势力极大,如今在景悦山庄与罗强少庄主走得甚近,来往甚密,无论谁帮谁,我们只是奉命做事。”许一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都是秦望天的主意?”那汉子点头道:“他要我们将你们的行踪和所做之事及时用飞鸽给他报信。”

    “你们给他传了哪些信息?秦望天知道些什么?”

    “小人还没来得及传!”

    “那你们准备传什么?”

    “没有,我们只传关于公子与平常有异样的事,但到了现在为止公子出行谨慎,我们并没有什么发现!”

    “方才的话可是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

    “若有半句假话,公子便将小人大卸十八块!”

    话音刚落,许一言把刀递给齐康。“给他止一下血,再打晕他”齐康接过刀,帮那人止了血,又一记手刀,那汉子啊了一声,晕了过去。见许一言神情怔忡,齐康十分不解问道:“秦望天不是去搬救兵了吗?怎么还让人跟踪我们?”

    许一言不禁摇头叹息:“我想秦望天并不是去搬什么救兵,他恐怕正在哪逍遥快活呢.”

    齐康不解地问道:“啊,为什么啊?”

    “他或许巴不得景悦山庄就此一蹶不振,此人唯利是图、工于心计,恐怕他只是视我为竞争对手,唯恐我们搅乱了这次的局面。”

    齐康听得似懂非懂,茫然问:“你是说秦望天他是这次动乱的罪魁祸首吗?还是说他知道谁是这后面的始作俑者?”

    许一言默然良久,最后还是微微摇头:“不清楚,”许一言又将另一个汉子一巴掌拍醒,不用他再出言恫吓,只看到血淋淋不知生死的同伴,那汉子早已吓得心胆俱裂,赶紧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与先前那汉子说的果然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