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垃圾系统
“别闹，去吃早饭。”傅软羞红了脸。
她将傅纪年的手拍开，俯身抱起咕咕，将他放在儿童座椅上，自己则坐在餐桌旁边喝了口豆浆。
傅纪年笑意宴宴地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定。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爸爸，妈妈说今天要带咕咕买衣服，咕咕不想去，咕咕想去游乐场玩。”五岁大的孩子口齿伶俐，思维清晰，此刻正用奶糯糯的声音向傅纪年争取属于他的权益，傅纪年笑他像极了软软小的时候。
心中柔软，脱口而出的话却异常坚定：“爸爸也听你妈妈的。”
咕咕小朋友继续努力：“那咕咕太累了，咕咕今天要吃四块巧克力。”他数了数，坚定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咕咕小朋友，你只能吃一块。”傅纪年转过头看见傅软已经换完衣服下来了，红色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扫了个淡妆，成熟中又饱含青涩，妩媚动人。
他心下觉得不好，可眼见梦中的他动作极为熟练地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搂住傅软，朝门口走去。
商场里
咕咕迈着小短腿跟在傅软身后，一家三口男的俊女的俏，孩子也可爱，引来路人频频回头。
傅纪年蹙眉，他习惯了低调内敛，并不喜欢太多注视的目光，许是感受到傅纪年的不快，傅软仰头冲他娇笑，软软撒娇，“阿年，陪陪我嘛……”
梦中事，岂能事事由他控制。傅纪年心中不愿，却见梦里的他低头在傅软耳边说了什么，引得她一脸羞红，杏眸含怒瞪他。
他抱着咕咕，陪她逛了一个上午！
要不说陪女人逛起街来狗都得累瘫，傅纪年觉得心累，而咕咕早就趴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我去取车，阿年等在门口就好。”傅软开口。
傅纪年抱着咕咕不好开车，听闻，腾出一只手来帮傅软拎着袋子。
商场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傅纪年望着阳光出神，他知晓自己身在梦里，但梦里事情，全不由他控制，何况这场梦，简直是荒诞无稽。
“纪年……是你吗……”身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傅纪年转头，居然是顾子衿，一套浅咖色职业装，颇有气质。
他冷冷点了点头，唤了句：“顾总。”怀中的咕咕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软绵绵的身子不停地扭动，傅纪年将他放下。
咕咕蹦跳着走了几步，
此刻，傅纪年眼见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直直地冲咕咕而去，他张嘴想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梦里的傅纪年听不见，他正在与顾子衿交谈。
等到看到顾子衿神色惊恐转过头来，已经来不及了，那辆黑色轿车直直撞向咕咕。
连惨叫声都没有，那个早上还抱着他脖子撒娇喊爸爸的孩子，娇小的身子在空中呈现出一道抛物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下子就坠落在地上。
血，满目的血，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血浸染了。
傅纪年直愣愣地站在那，像丢了魂魄。他看见顾子衿惊恐的眼神，看见软软跌跌撞撞地奔向孩子，看见傅软红裙与血融为一体，看见傅软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无泪，不见温度，满目寒凉。
傅纪年突然一下就清醒了，他感觉周围一切都远离他而去，尖叫声，哭闹声，都渐渐离他远去。
房间一片漆黑，梦醒了。
傅纪年望着黑暗，起身披衣，点了根烟，烟头明明暗暗，烟雾缭绕中，天边泛起鱼肚白。
“宿主，你好厉害，统统感觉好多生命力啊。”脑海中响起系统激动的尖叫。
“还得靠统统的织梦酒的呀，统统也厉害。”一人一统商业互吹。
系统出品织梦酒，造梦者以酒香为引，为入梦者编造一段段梦境，真实可感，有如现实。
傅软笑，她对不起傅纪年，他在她父母双亡之际护她长大，却不想她狼子野心，罔顾人伦。她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早已不是天真恣意的傅软，倒像是个吸人情绪为食的精怪。
不过这场梦，倒让傅软明白了些生命力的细节，与她猜的几乎没有差别。
她确实是靠吸取傅纪年关于她的感情维持生命，快乐的感情轻微出现一点就能维持半个月的生命，而其他感情，虽有帮助，却并不能延续太久的生命，多则几天，少则几分钟。
太抠门了，傅软心里吐槽，看来得加倍努力了，她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
傅软缓缓起身打开灯，洗去一身酒味，钻进被子，一夜好眠。
一觉睡醒，已经临近中午，系统告知她傅纪年此时还在房间。傅软想了想，换了件红色睡裙出了房间。
傅软正在厨房里忙活午饭，嗯……红烧肉是她喜欢的，醋溜土豆丝是傅纪年喜欢的，还有酒糟鸡翅……
她数的起劲，哼着小曲儿，忽然感到身后一道沉沉的目光落在身上。
傅软转头，看到傅纪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她。
“小叔叔。”傅软朝他甜甜一笑，语气欢快：“今天小叔叔不去公司吗？快坐下吃午饭吧。”
也许是她笑容太过灿烂，感染了傅纪年，平素不苟言笑的老男人骤然笑的如沐春风。他抬手揉了揉傅软的头，道：“不去了，今天小叔叔休息一天。”
委实怪异，见傅软狐疑地瞧着她，傅纪年又是一笑，“我们软软转眼就十八岁了，小叔叔今天带你去祭拜大哥大嫂。”
“哦。”听闻此言傅软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叔叔你等等……”傅纪年随着傅软的目光落到了她一身红色睡衣上，梦中满天的血色再次涌上心头，他低头掩盖住暗沉的眸色，温声道：“快去换吧。”
傅软换了一件白色丝质及膝盖的裙子，温柔朴素。吃完午饭，二人出门。
正是夏季，傅家墓园的香樟树落叶纷纷，傅软抱着一束小雏菊，站在父母墓前，傅纪年吩咐要来，工人早早就打扫过了，墓碑前干净整洁。照片上，傅父干净俊朗，傅母温柔端庄，夫妇二人平视前方，目光温暖。
“爸爸，妈妈。”傅软开口唤道，她俯身轻轻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我十八岁了，你们放心，小叔叔将我照顾的很好。”她转头看向傅纪年，冲他笑的温暖。
“大哥大嫂。”傅纪年只唤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他静静地望着傅软献花进香祭拜，傅家墓园安静，夏季傍晚风大，许久，他沉默鞠了一躬，风声吹落香樟树的叶子，像是在呜咽着说对不起。
傅软无法猜透傅纪年在想什么，他永远地平静无波，像是一汪深泉，不见丝毫起伏，没有情绪波动，就是她有系统，她能看到的，也仅仅是傅纪年允许她看到的表面罢了。
哪怕就是在这一场她精心设计的梦中，他也只不过是情绪失控了那么一回，梦中怎样，梦醒之后，就只是他多数梦中的一个，他连半分情绪都没有泄露来。
傅软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她的命还得在傅纪年身上上下求索。
黑色迈巴赫内，司机在前面开车，傅纪年西装革履，戴着金边镜框看文件。面容冷漠，满脸严肃。
“小叔叔，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傅软斟酌着开口，问他“一个奇怪的梦，小叔叔你想听吗？”
小姑娘脸上布满了困惑，她期待地看着他。想来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傅纪年面色丝毫不变，柔和了面容，放下手中文件，摘下眼镜，“软软说说看，小叔叔洗耳恭听。”
“小叔叔，软软梦到了……”小姑娘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傅纪年拍了拍小姑娘的肩，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梦到了我和小叔叔……结婚了……”傅纪年看见傅软眉头紧蹙，不解又迷茫，白嫩纤细的两根手指揉搓摩擦，这是她尴尬时的小动作。
傅软自小坦诚，在他面前更是率真坦荡，故而做到这种有悖人伦的梦，也不感到羞愧，只是困惑发问。
结婚？想到梦里那一声声柔软的“阿年，阿年。”傅纪年眸色一暗，他出声坦荡疏朗，带着安抚：
“软软，梦只是梦，梦里千奇百怪，怪异荒诞，无奇不有。”他顿了顿，瘦弱修长的手将领带松了松，继续说：“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一场梦罢了。”傅软没有听清最后一句话，傅纪年打开了窗户，风声呼啸，一下子就吹散了闷热。
傅软好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仔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她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白色的光映在她脸上，格外乖巧可爱。
实际上傅软正在心里和系统疯狂吐槽：“统统，傅纪年好薄情，我在梦里都那么惨了，呜呜呜，他居然都不同情我一下。”
系统也学着她的样子哭唧唧：“宿主，统统也好难过，统统能量不够，幻化不出身体，什么漂亮衣服都穿不了。”
傅软：“！你一个系统还有身体和漂亮衣服？”
系统表示受到了羞辱，它立刻大声反驳：“那当然。统统也是拟人化的好吗？”
傅软：……行吧，她不反驳。
一人一统闹得欢快，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傅纪年面色隐忍，气势一会儿平和一会儿焦躁，诡异异常，与平时判若两人。
等到傅纪年一把将坐在身侧傅软猛的推开，往车门上一撞，磕得她肩膀痛，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不对。
傅软来不及顾及肩膀的疼痛，立刻问系统：“这是怎么了？”
系统还沉浸在贫穷的悲伤里，听闻马上启动程序检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傅软再次感受到了系统的鸡肋，心底吐槽。这次系统弱弱蹲在旁边没有开口。
她将傅纪年的手拍开，俯身抱起咕咕，将他放在儿童座椅上，自己则坐在餐桌旁边喝了口豆浆。
傅纪年笑意宴宴地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定。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爸爸，妈妈说今天要带咕咕买衣服，咕咕不想去，咕咕想去游乐场玩。”五岁大的孩子口齿伶俐，思维清晰，此刻正用奶糯糯的声音向傅纪年争取属于他的权益，傅纪年笑他像极了软软小的时候。
心中柔软，脱口而出的话却异常坚定：“爸爸也听你妈妈的。”
咕咕小朋友继续努力：“那咕咕太累了，咕咕今天要吃四块巧克力。”他数了数，坚定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咕咕小朋友，你只能吃一块。”傅纪年转过头看见傅软已经换完衣服下来了，红色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扫了个淡妆，成熟中又饱含青涩，妩媚动人。
他心下觉得不好，可眼见梦中的他动作极为熟练地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搂住傅软，朝门口走去。
商场里
咕咕迈着小短腿跟在傅软身后，一家三口男的俊女的俏，孩子也可爱，引来路人频频回头。
傅纪年蹙眉，他习惯了低调内敛，并不喜欢太多注视的目光，许是感受到傅纪年的不快，傅软仰头冲他娇笑，软软撒娇，“阿年，陪陪我嘛……”
梦中事，岂能事事由他控制。傅纪年心中不愿，却见梦里的他低头在傅软耳边说了什么，引得她一脸羞红，杏眸含怒瞪他。
他抱着咕咕，陪她逛了一个上午！
要不说陪女人逛起街来狗都得累瘫，傅纪年觉得心累，而咕咕早就趴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我去取车，阿年等在门口就好。”傅软开口。
傅纪年抱着咕咕不好开车，听闻，腾出一只手来帮傅软拎着袋子。
商场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傅纪年望着阳光出神，他知晓自己身在梦里，但梦里事情，全不由他控制，何况这场梦，简直是荒诞无稽。
“纪年……是你吗……”身后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傅纪年转头，居然是顾子衿，一套浅咖色职业装，颇有气质。
他冷冷点了点头，唤了句：“顾总。”怀中的咕咕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软绵绵的身子不停地扭动，傅纪年将他放下。
咕咕蹦跳着走了几步，
此刻，傅纪年眼见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直直地冲咕咕而去，他张嘴想喊，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梦里的傅纪年听不见，他正在与顾子衿交谈。
等到看到顾子衿神色惊恐转过头来，已经来不及了，那辆黑色轿车直直撞向咕咕。
连惨叫声都没有，那个早上还抱着他脖子撒娇喊爸爸的孩子，娇小的身子在空中呈现出一道抛物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下子就坠落在地上。
血，满目的血，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血浸染了。
傅纪年直愣愣地站在那，像丢了魂魄。他看见顾子衿惊恐的眼神，看见软软跌跌撞撞地奔向孩子，看见傅软红裙与血融为一体，看见傅软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无泪，不见温度，满目寒凉。
傅纪年突然一下就清醒了，他感觉周围一切都远离他而去，尖叫声，哭闹声，都渐渐离他远去。
房间一片漆黑，梦醒了。
傅纪年望着黑暗，起身披衣，点了根烟，烟头明明暗暗，烟雾缭绕中，天边泛起鱼肚白。
“宿主，你好厉害，统统感觉好多生命力啊。”脑海中响起系统激动的尖叫。
“还得靠统统的织梦酒的呀，统统也厉害。”一人一统商业互吹。
系统出品织梦酒，造梦者以酒香为引，为入梦者编造一段段梦境，真实可感，有如现实。
傅软笑，她对不起傅纪年，他在她父母双亡之际护她长大，却不想她狼子野心，罔顾人伦。她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早已不是天真恣意的傅软，倒像是个吸人情绪为食的精怪。
不过这场梦，倒让傅软明白了些生命力的细节，与她猜的几乎没有差别。
她确实是靠吸取傅纪年关于她的感情维持生命，快乐的感情轻微出现一点就能维持半个月的生命，而其他感情，虽有帮助，却并不能延续太久的生命，多则几天，少则几分钟。
太抠门了，傅软心里吐槽，看来得加倍努力了，她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
傅软缓缓起身打开灯，洗去一身酒味，钻进被子，一夜好眠。
一觉睡醒，已经临近中午，系统告知她傅纪年此时还在房间。傅软想了想，换了件红色睡裙出了房间。
傅软正在厨房里忙活午饭，嗯……红烧肉是她喜欢的，醋溜土豆丝是傅纪年喜欢的，还有酒糟鸡翅……
她数的起劲，哼着小曲儿，忽然感到身后一道沉沉的目光落在身上。
傅软转头，看到傅纪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她。
“小叔叔。”傅软朝他甜甜一笑，语气欢快：“今天小叔叔不去公司吗？快坐下吃午饭吧。”
也许是她笑容太过灿烂，感染了傅纪年，平素不苟言笑的老男人骤然笑的如沐春风。他抬手揉了揉傅软的头，道：“不去了，今天小叔叔休息一天。”
委实怪异，见傅软狐疑地瞧着她，傅纪年又是一笑，“我们软软转眼就十八岁了，小叔叔今天带你去祭拜大哥大嫂。”
“哦。”听闻此言傅软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叔叔你等等……”傅纪年随着傅软的目光落到了她一身红色睡衣上，梦中满天的血色再次涌上心头，他低头掩盖住暗沉的眸色，温声道：“快去换吧。”
傅软换了一件白色丝质及膝盖的裙子，温柔朴素。吃完午饭，二人出门。
正是夏季，傅家墓园的香樟树落叶纷纷，傅软抱着一束小雏菊，站在父母墓前，傅纪年吩咐要来，工人早早就打扫过了，墓碑前干净整洁。照片上，傅父干净俊朗，傅母温柔端庄，夫妇二人平视前方，目光温暖。
“爸爸，妈妈。”傅软开口唤道，她俯身轻轻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我十八岁了，你们放心，小叔叔将我照顾的很好。”她转头看向傅纪年，冲他笑的温暖。
“大哥大嫂。”傅纪年只唤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他静静地望着傅软献花进香祭拜，傅家墓园安静，夏季傍晚风大，许久，他沉默鞠了一躬，风声吹落香樟树的叶子，像是在呜咽着说对不起。
傅软无法猜透傅纪年在想什么，他永远地平静无波，像是一汪深泉，不见丝毫起伏，没有情绪波动，就是她有系统，她能看到的，也仅仅是傅纪年允许她看到的表面罢了。
哪怕就是在这一场她精心设计的梦中，他也只不过是情绪失控了那么一回，梦中怎样，梦醒之后，就只是他多数梦中的一个，他连半分情绪都没有泄露来。
傅软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她的命还得在傅纪年身上上下求索。
黑色迈巴赫内，司机在前面开车，傅纪年西装革履，戴着金边镜框看文件。面容冷漠，满脸严肃。
“小叔叔，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傅软斟酌着开口，问他“一个奇怪的梦，小叔叔你想听吗？”
小姑娘脸上布满了困惑，她期待地看着他。想来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傅纪年面色丝毫不变，柔和了面容，放下手中文件，摘下眼镜，“软软说说看，小叔叔洗耳恭听。”
“小叔叔，软软梦到了……”小姑娘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傅纪年拍了拍小姑娘的肩，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梦到了我和小叔叔……结婚了……”傅纪年看见傅软眉头紧蹙，不解又迷茫，白嫩纤细的两根手指揉搓摩擦，这是她尴尬时的小动作。
傅软自小坦诚，在他面前更是率真坦荡，故而做到这种有悖人伦的梦，也不感到羞愧，只是困惑发问。
结婚？想到梦里那一声声柔软的“阿年，阿年。”傅纪年眸色一暗，他出声坦荡疏朗，带着安抚：
“软软，梦只是梦，梦里千奇百怪，怪异荒诞，无奇不有。”他顿了顿，瘦弱修长的手将领带松了松，继续说：“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一场梦罢了。”傅软没有听清最后一句话，傅纪年打开了窗户，风声呼啸，一下子就吹散了闷热。
傅软好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仔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她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白色的光映在她脸上，格外乖巧可爱。
实际上傅软正在心里和系统疯狂吐槽：“统统，傅纪年好薄情，我在梦里都那么惨了，呜呜呜，他居然都不同情我一下。”
系统也学着她的样子哭唧唧：“宿主，统统也好难过，统统能量不够，幻化不出身体，什么漂亮衣服都穿不了。”
傅软：“！你一个系统还有身体和漂亮衣服？”
系统表示受到了羞辱，它立刻大声反驳：“那当然。统统也是拟人化的好吗？”
傅软：……行吧，她不反驳。
一人一统闹得欢快，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傅纪年面色隐忍，气势一会儿平和一会儿焦躁，诡异异常，与平时判若两人。
等到傅纪年一把将坐在身侧傅软猛的推开，往车门上一撞，磕得她肩膀痛，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不对。
傅软来不及顾及肩膀的疼痛，立刻问系统：“这是怎么了？”
系统还沉浸在贫穷的悲伤里，听闻马上启动程序检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傅软再次感受到了系统的鸡肋，心底吐槽。这次系统弱弱蹲在旁边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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