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缘去缘来
半月后，西南方云雾山脉。
一处深谷中，萧寒站在一片湖边，湖很大，湖面如镜，清澈见底。
他身后是一片梨树，此时并非花期，但树上依旧挂满了梨花，风一吹，梨花雪片般飞舞。
往左是一片桃树，远远看去，姹紫嫣红，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萧寒扫了一眼，抹去额头上的虚汗，走向桃花林。
梨树和桃树交界处，他摘了数片花瓣，左手一把桃花撒向水面，脚尖点着花瓣走进去，右手一把梨花撒出，继续往里走。
花瓣尽头，萧寒蹲下身子，两只手掌印在水面，缓缓发力，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涟漪。
三息过后，他站起来踏着水面向前跑，高一脚低一脚，看似毫无章法，又好像有一定规律。
跑了几十米，哗啦一声落入水中。
再次出现，他站在一座大殿门口。
走进大殿，里面空空荡荡，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画像，是一位长者，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萧寒跪在画像前，喃喃道：“师傅，几百年没见，您老人家在哪呢，还好吗，徒儿不孝，混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缘去缘来，前世，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不是简单的重复。
这一世，他要把爱他的人捧在手心，踩他的人踏在脚下，把那些残害他的神斩尽杀绝，永世不得轮回……
拜了三拜，萧寒起身，大殿里转了一圈，啥也没有，自嘲道：“早知还有下辈子，前世就该留下点遗产。”
其实，也不是一点没有，这里灵气浓郁，外面还有一片药田，他正是冲着药材来的。
离开家族，时间不多事儿不少，再玩下去恐会出乱子，所以，他决定来此闭关。
“来对了，五百年份的药材，哈哈……”
大殿外，青山绿水，鲜花盛开，萧寒穿过荷花池，药田出现在眼前，他跑进去抚着郁郁葱葱的灵药，喜笑颜开。
药田不是很大，三亩的样子，他采了几十株药材，返回大殿，开炉炼制药液。
实力为王，当务之急是破境，而这之前，他的淬体大业还差一些，得加快进度。
几天后，萧寒正在药浴，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大殿随之震颤。
这是一个依附大地的小型空间，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地动，或者空间阵法被触碰。
他穿好衣服从秘境出来，外面没什么变化，那么，是有人触碰了阵眼。
“尸体？”
梨树林，他看见“一具尸体”，衣衫尽湿，浑身是血，还在流淌。
萧寒走过去，是一个老者，筑基修士，还吊着一口气。
看了看湖面，他捏着下巴沉默着。
救？
不救？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择。
筑基修士，他干不过，如果救了一条蛇，他这个农夫铁定完蛋。
可是不救，老者或许是个好人，只是误入此地，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片刻后，他捡起老者的储物袋晃了晃，没打开。
萧寒蹲下去，手指沾上老者的血，在储物袋上画了几下，捏开看了看，放回原处，弹出一枚丹药喂给老者服下，抓着他的手，貌似在给对方灌输灵力。
半个时辰后，老者幽幽醒来，闪了闪眼皮，从喉咙里发出点声音：“老夫，还活着，多谢小兄弟，储物袋……”
萧寒知道他袋里有更好的丹药，可老者现在的状态，哪来精神力取出丹药。
“老头，你那是高级货，我打不开。”
“血……”
萧寒皱了下眉头，捡来储物袋抹上老者的血，一试，开了。
嘴角勾了勾，萧寒取出两枚丹药给老者服下，很快就能动了。
扶老者坐起来靠在树上，萧寒问：“你下水了？”
老者轻轻点头，说道：“谢谢你，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萧寒，被妖兽逼下来的。”
萧寒抬头仰望着崖顶，若有所想。
前世，他领着几个兄弟一路斩妖，来到这里遇到了三级妖王，兄弟们死了，他被打下了悬崖……
“可是，以你的境界……”
老头打量着他，眉头越挤越紧：一点伤没有，能释放灵力，这是个什么小怪物？
萧寒说道：“我个头小，肉体强硬，这点高度伤不了我。”
老头不置可否，说道：“老夫发现，这里四季如春，灵气比外面浓厚，来探下情况，潜入水底，被一道强大水龙柱卷出来，就成了这样。”
没事你下水干嘛，剩下一口气，是你家祖坟埋得高，遇上本少，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
“老头，你是灵云谷弟子？”
老者笑笑：“是的，萧寒小兄弟救了老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夫尽量满足你。”
“你很强吗，是长老吗，或者宗主，或者老祖？”
“老夫不才，是名长老。”
“也不错，能领我去灵云谷修行吗？”
“这……”老者沉默良久，问道：“你能拜我为师吗？”
“不能。”
“这……”
老者无语。
普通武者，能拜入仙门已是莫大荣幸，能被长老收为弟子，那可是强榜弟子们垂涎的存在，这小家伙，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萧寒静静地看着老者，内心生出一丝欣慰。
那个叫冰雨的女弟子，宁愿放弃筑基丹也不收他，这个好歹是一位长老，面对救命恩人依旧为难，证明灵云谷大佬是个靠谱的人。
“好，我答应你。”
思索了半天，老者作了决定。
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和命比起来，其他都是小事，这一点，萧寒明白，老者自然也明白。
“那好，你坐着别动，我去找药。”
“等一下……”
萧寒懒得搭理老者，转身朝湖边跑去，心里那叫一个灿烂。
返回秘境，来到药田，他先采了几株药材，取出一个小瓷瓶，捏出几滴药液滴进去，然后开始疯狂采摘。
完了返回大殿，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徒儿原本是来这里修炼，现在不用了，徒儿知道，是您冥冥中帮了徒儿，徒儿一定努力，争取早日回去见您。”
起身，萧寒走出大殿，来到一间屋里，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精致的棕色小木盒，捧在手心凝视良久，出门离去。
“好香，你这是什么灵药？”
树林里，老者打开萧寒给他的瓷瓶，清香四溢。
萧寒说道：“我身上有两株灵药，找了些普通药草配制而成。”
“你还懂药道？”
“一点点，赶紧服下，伤好回宗门。”
老者一口吞下，顿时神清气爽，原本痛得要命的五脏六腑，瞬间就不疼了，甚至能感觉到伤势在恢复。
“试着调动灵力，修复筋脉。”
药效开始起作用，萧寒说了一句，赏花去了。
云雾山脉，上空常年被云雾笼罩，这处深谷很难被发现，即使发现，出去后回来，还是很难找到。
萧寒记得，师傅飞升前，发现他总是望着天空，于是飞上半空，一掌将云雾拍散，太阳照进谷中，那时的心情，别提有多爽。
后来他自己也能做到了，可他早已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五百年，对于神域那些老不死的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于他，已是两世，而且，历历在目。
“萧寒，小兄弟……”
七天后，萧寒在林中修炼，长老小孩子一样跑来，开心道：“好啦，能飞啦。”
萧寒瞄了他一眼，说道：“再恢复三天。”
他可不想玩高空坠落，老头一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带上他，有点悬。
长老看了看他的眼神，竟乖乖疗伤去了。
几天后，长老基本恢复，两人准备离开，萧寒说道：“我要去一趟神佑古城。”
长老惊讶道：“你是古城的？”
“是。”
“哈哈，老夫也是，正好，老夫还要去丹阁。”
两人都是古城的，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飞剑上，长老开口闭口全是雨神，萧寒就一直嗯啊。
来到丹阁，发生了一个有趣的小插曲。
木棉看到两人进殿，飞快的跑来迎接，可来到近前，却不知道该招呼谁，一时间，傻傻的挡在两人跟前，一副不让进的模样。
这一幕恰好被白管事看见，跑来喝斥了木棉一通，小姑娘哭着跑开。
从白管事的语气里，萧寒明白了原因，灵云谷和丹阁有生意往来，这位长老执掌丹脉，自然就是丹阁的上上宾，小丫头也是够冤枉的。
三人来到贵宾室，白管事回头喊来阁主，看到两人在一起，司空老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萧寒开口道：“街上巧遇丹脉殷首席，他老人家见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要带我去灵云谷修行，阁主不必大惊小怪。”
“是是是，老朽失态，寒少天资卓绝，首席长老慧眼识英，恭喜恭喜。”
殷首席一脸懵逼。
他明白萧寒的用心，不想失了他的面子，可堂堂丹阁阁主，怎会对一个小子如此恭敬？
萧寒也迷茫，他没想到司空老头不仅能忽悠，拍马屁也是一把好手。
眼看这里没他什么事，萧寒起身道：“你们谈事，我出去一下。”
司空老头赶紧说道：“寒少，令妹来找过你。”
“知道了。”
他想了一路，决定不去找妹妹。
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以飞飞对他的依恋，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
来到大厅，木棉迎上来，萧寒拉着她走到休息区，拿出一张纸条，说：“你把这个送给我妹，就说我不久回来看她。”
木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红红的小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小嘴嘟了几下，眼眶里已全是泪花。
“干嘛？”
萧寒想抱抱她，接待区好几双眼睛盯着，他放弃了。
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尽管会再见，也改变不了事实。
“这是我编的，送给你。”
木棉拿出一根红色手绳，塞在他手里转身跑开。
萧寒看着手绳，两眼迷茫。
这礼物可不是随便送人的，是女孩不懂，还是有意？
又或者，女孩认为他不懂。
好吧，总有一个人不懂。
萧寒收了手绳，回头发现殷首席正好出来，二人告别司空阁主，跳上飞剑迎风而去。
一处深谷中，萧寒站在一片湖边，湖很大，湖面如镜，清澈见底。
他身后是一片梨树，此时并非花期，但树上依旧挂满了梨花，风一吹，梨花雪片般飞舞。
往左是一片桃树，远远看去，姹紫嫣红，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萧寒扫了一眼，抹去额头上的虚汗，走向桃花林。
梨树和桃树交界处，他摘了数片花瓣，左手一把桃花撒向水面，脚尖点着花瓣走进去，右手一把梨花撒出，继续往里走。
花瓣尽头，萧寒蹲下身子，两只手掌印在水面，缓缓发力，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涟漪。
三息过后，他站起来踏着水面向前跑，高一脚低一脚，看似毫无章法，又好像有一定规律。
跑了几十米，哗啦一声落入水中。
再次出现，他站在一座大殿门口。
走进大殿，里面空空荡荡，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画像，是一位长者，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萧寒跪在画像前，喃喃道：“师傅，几百年没见，您老人家在哪呢，还好吗，徒儿不孝，混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缘去缘来，前世，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不是简单的重复。
这一世，他要把爱他的人捧在手心，踩他的人踏在脚下，把那些残害他的神斩尽杀绝，永世不得轮回……
拜了三拜，萧寒起身，大殿里转了一圈，啥也没有，自嘲道：“早知还有下辈子，前世就该留下点遗产。”
其实，也不是一点没有，这里灵气浓郁，外面还有一片药田，他正是冲着药材来的。
离开家族，时间不多事儿不少，再玩下去恐会出乱子，所以，他决定来此闭关。
“来对了，五百年份的药材，哈哈……”
大殿外，青山绿水，鲜花盛开，萧寒穿过荷花池，药田出现在眼前，他跑进去抚着郁郁葱葱的灵药，喜笑颜开。
药田不是很大，三亩的样子，他采了几十株药材，返回大殿，开炉炼制药液。
实力为王，当务之急是破境，而这之前，他的淬体大业还差一些，得加快进度。
几天后，萧寒正在药浴，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大殿随之震颤。
这是一个依附大地的小型空间，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地动，或者空间阵法被触碰。
他穿好衣服从秘境出来，外面没什么变化，那么，是有人触碰了阵眼。
“尸体？”
梨树林，他看见“一具尸体”，衣衫尽湿，浑身是血，还在流淌。
萧寒走过去，是一个老者，筑基修士，还吊着一口气。
看了看湖面，他捏着下巴沉默着。
救？
不救？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择。
筑基修士，他干不过，如果救了一条蛇，他这个农夫铁定完蛋。
可是不救，老者或许是个好人，只是误入此地，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片刻后，他捡起老者的储物袋晃了晃，没打开。
萧寒蹲下去，手指沾上老者的血，在储物袋上画了几下，捏开看了看，放回原处，弹出一枚丹药喂给老者服下，抓着他的手，貌似在给对方灌输灵力。
半个时辰后，老者幽幽醒来，闪了闪眼皮，从喉咙里发出点声音：“老夫，还活着，多谢小兄弟，储物袋……”
萧寒知道他袋里有更好的丹药，可老者现在的状态，哪来精神力取出丹药。
“老头，你那是高级货，我打不开。”
“血……”
萧寒皱了下眉头，捡来储物袋抹上老者的血，一试，开了。
嘴角勾了勾，萧寒取出两枚丹药给老者服下，很快就能动了。
扶老者坐起来靠在树上，萧寒问：“你下水了？”
老者轻轻点头，说道：“谢谢你，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萧寒，被妖兽逼下来的。”
萧寒抬头仰望着崖顶，若有所想。
前世，他领着几个兄弟一路斩妖，来到这里遇到了三级妖王，兄弟们死了，他被打下了悬崖……
“可是，以你的境界……”
老头打量着他，眉头越挤越紧：一点伤没有，能释放灵力，这是个什么小怪物？
萧寒说道：“我个头小，肉体强硬，这点高度伤不了我。”
老头不置可否，说道：“老夫发现，这里四季如春，灵气比外面浓厚，来探下情况，潜入水底，被一道强大水龙柱卷出来，就成了这样。”
没事你下水干嘛，剩下一口气，是你家祖坟埋得高，遇上本少，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
“老头，你是灵云谷弟子？”
老者笑笑：“是的，萧寒小兄弟救了老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夫尽量满足你。”
“你很强吗，是长老吗，或者宗主，或者老祖？”
“老夫不才，是名长老。”
“也不错，能领我去灵云谷修行吗？”
“这……”老者沉默良久，问道：“你能拜我为师吗？”
“不能。”
“这……”
老者无语。
普通武者，能拜入仙门已是莫大荣幸，能被长老收为弟子，那可是强榜弟子们垂涎的存在，这小家伙，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萧寒静静地看着老者，内心生出一丝欣慰。
那个叫冰雨的女弟子，宁愿放弃筑基丹也不收他，这个好歹是一位长老，面对救命恩人依旧为难，证明灵云谷大佬是个靠谱的人。
“好，我答应你。”
思索了半天，老者作了决定。
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和命比起来，其他都是小事，这一点，萧寒明白，老者自然也明白。
“那好，你坐着别动，我去找药。”
“等一下……”
萧寒懒得搭理老者，转身朝湖边跑去，心里那叫一个灿烂。
返回秘境，来到药田，他先采了几株药材，取出一个小瓷瓶，捏出几滴药液滴进去，然后开始疯狂采摘。
完了返回大殿，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徒儿原本是来这里修炼，现在不用了，徒儿知道，是您冥冥中帮了徒儿，徒儿一定努力，争取早日回去见您。”
起身，萧寒走出大殿，来到一间屋里，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精致的棕色小木盒，捧在手心凝视良久，出门离去。
“好香，你这是什么灵药？”
树林里，老者打开萧寒给他的瓷瓶，清香四溢。
萧寒说道：“我身上有两株灵药，找了些普通药草配制而成。”
“你还懂药道？”
“一点点，赶紧服下，伤好回宗门。”
老者一口吞下，顿时神清气爽，原本痛得要命的五脏六腑，瞬间就不疼了，甚至能感觉到伤势在恢复。
“试着调动灵力，修复筋脉。”
药效开始起作用，萧寒说了一句，赏花去了。
云雾山脉，上空常年被云雾笼罩，这处深谷很难被发现，即使发现，出去后回来，还是很难找到。
萧寒记得，师傅飞升前，发现他总是望着天空，于是飞上半空，一掌将云雾拍散，太阳照进谷中，那时的心情，别提有多爽。
后来他自己也能做到了，可他早已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五百年，对于神域那些老不死的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于他，已是两世，而且，历历在目。
“萧寒，小兄弟……”
七天后，萧寒在林中修炼，长老小孩子一样跑来，开心道：“好啦，能飞啦。”
萧寒瞄了他一眼，说道：“再恢复三天。”
他可不想玩高空坠落，老头一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带上他，有点悬。
长老看了看他的眼神，竟乖乖疗伤去了。
几天后，长老基本恢复，两人准备离开，萧寒说道：“我要去一趟神佑古城。”
长老惊讶道：“你是古城的？”
“是。”
“哈哈，老夫也是，正好，老夫还要去丹阁。”
两人都是古城的，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飞剑上，长老开口闭口全是雨神，萧寒就一直嗯啊。
来到丹阁，发生了一个有趣的小插曲。
木棉看到两人进殿，飞快的跑来迎接，可来到近前，却不知道该招呼谁，一时间，傻傻的挡在两人跟前，一副不让进的模样。
这一幕恰好被白管事看见，跑来喝斥了木棉一通，小姑娘哭着跑开。
从白管事的语气里，萧寒明白了原因，灵云谷和丹阁有生意往来，这位长老执掌丹脉，自然就是丹阁的上上宾，小丫头也是够冤枉的。
三人来到贵宾室，白管事回头喊来阁主，看到两人在一起，司空老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萧寒开口道：“街上巧遇丹脉殷首席，他老人家见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要带我去灵云谷修行，阁主不必大惊小怪。”
“是是是，老朽失态，寒少天资卓绝，首席长老慧眼识英，恭喜恭喜。”
殷首席一脸懵逼。
他明白萧寒的用心，不想失了他的面子，可堂堂丹阁阁主，怎会对一个小子如此恭敬？
萧寒也迷茫，他没想到司空老头不仅能忽悠，拍马屁也是一把好手。
眼看这里没他什么事，萧寒起身道：“你们谈事，我出去一下。”
司空老头赶紧说道：“寒少，令妹来找过你。”
“知道了。”
他想了一路，决定不去找妹妹。
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以飞飞对他的依恋，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
来到大厅，木棉迎上来，萧寒拉着她走到休息区，拿出一张纸条，说：“你把这个送给我妹，就说我不久回来看她。”
木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红红的小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小嘴嘟了几下，眼眶里已全是泪花。
“干嘛？”
萧寒想抱抱她，接待区好几双眼睛盯着，他放弃了。
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尽管会再见，也改变不了事实。
“这是我编的，送给你。”
木棉拿出一根红色手绳，塞在他手里转身跑开。
萧寒看着手绳，两眼迷茫。
这礼物可不是随便送人的，是女孩不懂，还是有意？
又或者，女孩认为他不懂。
好吧，总有一个人不懂。
萧寒收了手绳，回头发现殷首席正好出来，二人告别司空阁主，跳上飞剑迎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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