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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杀人啦

    夜深了,大罗山的山风在暗夜里撒欢,吹灭了大罗村的灯火。

    大罗村渐渐陷入沉寂,村里只余那三三两两的暖黄小点依然明明灭灭。

    这其中,便有凤家老宅的灯火。

    要是往常这时候,凤家老宅哪怕人还未就寝,抠门的余氏也早早把油灯熄了,可今儿个却是反常。

    凤家老宅的堂屋里,余氏正和凤大林、凤大川两对夫妻交头接耳。

    “老三家的,你确定把药倒进他们家水缸了?”凤大林看向阮氏。

    阮氏点头:“大哥你放心,不仅那缸里投了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往他们家凉水壶里放了不少。”

    凤大林听了皱眉道:“要是他们没有用那些水怎么办?这事要闹开去我们家的名声可就坏了。”

    阮氏听了心里直翻白眼,大伯怕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吧?

    但她心思沉,自不会在脸上带出来:“不会的,谁家做饭不用水?再说了,哪怕木棉没有吃下迷药去,那掌柜不是还给了我们一点迷香吗?我们可以往她屋里吹点进去,不怕她不中招。”

    余氏听了阮氏的话满意的点点头,她这个三儿媳妇脑子活泛,要不是她出了这个主意此时他们还焦头烂额想不到法子呢,可惜就是肚子不争气,下不了崽的母鸡再聪明又如何?

    余氏拍拍凤大林的肩膀,她这大郎样样优秀,就是太过胆小怕事:“大郎你莫慌,阮氏说得对,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你娘我年纪大了,熬夜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凤大林便也没话说了,拿起桌上的麻绳带头往门外走去。

    余氏和其它人也急步跟上。

    几人的影子被灯火拉长,仿佛变成了那狰狞的食人魔兽,灯忽地一灭,食人兽便隐入了寂灭的黑夜。

    犬吠声中,他们一路到了木棉家,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身影远远坠在他们身后,跟了他们一路,要是他们瞧见,一准要被吓破了胆。

    余氏对自己家里的几个人还是很了解的,凤大川和徐氏两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棒槌被她下令留在院门外望风,她自己则带着凤大林和阮氏一起翻过篱笆进了木棉家的小院。

    木棉家就四间茅草屋,保险起见,余氏往每间屋子都吹了迷香进去。

    又过了一阵,三人才推开屋门走进去。

    可是,屋里却没人。

    余氏三人面面相觑,这时,屋外猝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众人心里都是一咯噔,这不是凤大川的声音吗?

    几人往外跑,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徐氏以及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凤大川,他整个右手胳膊竟被拧折了,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深深的淤青红印,一看就是被人掐过脖子了。

    余氏慌了,扑过去大喊一声:“我的儿——”

    阮氏虽然心里恼恨凤大川近几年对她冷淡嫌弃,但毕竟名面上是自己男人,样子功夫还是得做的,便也跑过去一脸悲伤。

    凤大林却是愣在了原地,他就说木棉不是一般人,他们怕是中了木棉的套了。

    突然,凤大林只觉背脊一凉,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转身。

    “啊——”

    凤大林在看见如的鬼魅般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李长渊,一下子没忍住叫喊了出来,喊声响彻大罗山。

    凤大林要跑,可后腿骨却“咔——”一声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顿痛入骨,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凤大林也顾不得钻心的痛,匍匐在地上连喊“饶命——”

    他的面前,少年长身而立,因为背着光,他的一张脸隐入了黑暗中让人看不清表情,只一双眸却亮得黑夜也掩不去光华,双眸锐利如淬了火的刀刃、冷然若刺痛骨的寒芒,看一秒都叫人心里发慌。

    余氏和阮氏自然也看见了李长渊,两人俱都是两股颤颤,止不住的发抖,腿更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道。

    怎么会是他?

    这人余氏自是认得的,这是木棉那丫头的冲喜相公,是凤大山从深山里救下来的,身份来历不明,听说救下来时身上可有不少利器伤,莫不是亡命之徒?

    不然怎会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余氏见凤大林痛得抖成了个筛子,连声饶命都喊不出。

    她“啪——”一下跪了下来,抖着唇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阮氏自也是跟着跪地求饶。

    一时间,吵嚷声惊得四邻都以为村里进了山匪,家家都亮起了油灯,拿起了锄头镰刀。

    有那机警的,已经派了家里人去报了村长。

    此时跟了凤家人一路、躲在院外角落的木棉才走了出来。

    木棉本想看看凤家人的把戏再做对策的,但没想到凤家人却被李小白那厮先给拿下了,且四邻皆惊,这样,她也就不用躲了。

    她轻笑一声,笑声清脆如莺鸟:“哟,你们一家整整齐齐的来我家做什么?我知道了,你们这是阎王桌上抓供果——找死来的!”

    李长渊看见从院门外走进来的木棉倒是微微愣了一下。

    小姑娘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虽是好看了不少,但人还是黑瘦黑瘦的,只一双澄眸晶亮,月华映在她眸中都仿佛失了颜色。

    她沉静自若地站在那儿,粉唇含笑,对上他的视线时还俏皮得眨了眨眼。

    李长渊轻咳一声。

    所以,她是提前知道了凤家人要对她不利?

    这小姑娘这两天的表现倒是颇有些让他意外啊,论胆色确实不能按普通农女看待,倒是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聪慧了不知多少,虽说算不上奇女子,但也称得上有勇有谋的聪明人。

    之前是他小看了这丫头,他放下自己的事赶回来,竟是多事了。

    李长渊微微勾起唇角,摇头轻笑:“你没事吧?”

    木棉摇头:“我没事。”她当然没事,她在凤家门外听得清楚,这些人就往水缸和茶壶里投了迷药,殊不知因为怕水不干净,每次做饭前她都是用的自己空间的矿泉水,且为了防止顾月娘用那些水,她可是把水都换过一遍了。

    这时她就很庆幸,疫情时自己喊了好几桶“有点甜”桶装水放在家里。

    李长渊又问:“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治?”

    木棉摇头不答,她走到余氏身前,俯视着余氏冷冷道:“好好的人不要做,非要做些猪狗不如的事儿,你还真当我木棉是软棉花了不成?”

    “啪——”一脚踹到余氏肩膀上,余氏“哎呦”一声仰倒在地。

    木棉却不怕把余踢出个好坏来,她都要谋害她了,她又何必做那圣母玛丽亚?况且有些老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尊重,她问道:“说说看,你们药倒了我打算把我怎么办?是杀了我呢,还是又想把我卖了去。”

    余氏这次是真怕了,她两个儿子可是胳膊腿都折了,要是她这老骨头断了腿那后半辈子怕是毁了。

    余氏连连求饶:“木棉啊你放了我吧,这主意是阮氏那老母鸡想出来的,当初要卖你们也是阮氏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

    “不是的不是的,木棉,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是婆母她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呀——”阮氏毕竟是个村妇,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早已吓得理智无存,这锅竟推到自己婆婆头上去了。

    这下也不用木棉动手了,余氏哪受得了这冤屈?扑上去就扭打起阮氏来。

    余氏那可是真家伙上的,一顿打下来,阮氏双颊高肿,门牙掉了一颗,嘴角也渗出血来,脸上更是挂着余氏的浓黄老痰,这身上就更不用说了,秋衫可不厚,不定已经青紫一片了。

    木棉冷眼瞧着,什么话也没说。

    就在凤家人涕泪横流、鬼哭狼嚎时,村民们点着火把出现在了木棉家的小院门口。

    村里人本以为是山匪来了,等照着火把一看却发现是凤家人。

    这是闹得哪一出啊?这凤家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还一个个失魂落魄的?

    带头的是吴里正,吴里正在村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所有人都很信服他,吴里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话里带着愠怒。

    木棉正要说话,凤大林先声夺人:“吴叔,木棉和她那不明来路的男人要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