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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长也失踪了

    她乍见门前露出一张狐狸脸,惊得倒退了一步,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失声叫道:“吕道长!”

    叫完这一声,她竟哑然,神情激动中似还有几分怨怼,嘴唇颤抖着,就红了眼眶。

    来应门的正是古镇长的夫人——柳氏,吕翊一见这情形,便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慌忙问:“古夫人!怎的这般光景?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氏乍一见吕翊,本来十分激动,但突然发现他身后还有几个人,目光一滞,神色稍稍迟疑,在易淳他们几人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

    吕翊见状,忙解释:“哦,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跟我一样,身负些微术法,不知府上是否遭逢什么变故?我们兴许可以相助一二。”

    听到吕翊这么说,柳氏又露出刚才那种复杂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又要夺眶而出,想了想,低下头戚戚地说:“先跟我进来吧。”

    侧过身将门打开,柳氏低垂着头,吕翊经过她身边时,见着他腰上那条金晃晃的绳索的另一头,竟如同有生命一般,自顾自漂浮在空中。

    她面露惊异,又见后面几人个个丰神俊逸,气宇不凡,心中更加笃定了这几人或可以帮到她。

    刚进门,就见影壁前也挂着白纸灯笼,还摆着个香案,三柱清香正袅袅娜娜散着烟气。

    柳氏柔柔摆了摆手,小声说:“我正在给亡夫点引魂香,你们就来了。”

    吕翊听完大吃一惊:“什么?古镇长他?”

    柳氏摇摇头,只回了一句“进屋说话”,便不愿再多说,引着他们往前走。

    一路上静悄悄的,既没有人声,连虫鸣鸟叫都听不着,显得萧索冷落。

    直走到堂屋坐下,才有个老仆妇来接引了一把,给他们上了茶。

    呷了一口茶,柳氏才缓缓开口:“吕道长,你若是早些来,我家,乃至整个龙楼镇,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这时她已经调整好心情,不再激动,但是言语间的凄凉,和拼命努力的自持,却更让人动容。

    吕翊只得尽力小心地问:“还请夫人明示。”

    她轻叹一口气,扫视众人一眼,目光就飘向远处,飘飘渺渺,讲述了近两个月来龙楼镇发生的奇事。

    原来,自上个月十五开始,镇上就有人家中陆续失窃,贵重到金银细软、平常至腌肉腊鱼,凡是能值上些许银钱的,通通不放过。

    这在向来和乐安详的龙楼镇,本就不可思议,而且如果只是失窃,还不十分紧要,关键是但凡有人家中失窃,那家当晚必会有人失踪,有时是家主一人,有时是一家子一起失踪,就此再也没有音讯。

    起初旁人还当是那家人遇了什么事,趁夜卷了细软偷偷溜走,直到后来,事越发越多,几乎每隔一两天,甚至后面是每天,都有一家人遭殃,大家才意识到可能是遇着什么邪祟了。

    于是剩下的人们开始逃离龙楼镇,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就在十天前,古德恺终于坐不住了,作为一镇之长,总得想办法自救,而这等玄乎的事,似乎只有依靠玄门中人,看是否能看出什么端倪。

    而他生平认识的通些异术的就只有吕翊一人,虽然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但是听他提过要去紫微垣。

    于是他决定出发前往紫微垣寻吕翊,唯一可以求助的希望就只系在这一人身上了。

    当晚古德恺紧紧抓住妻子的手,让她想办法把女儿古灵儿送走避一避,然后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好好守住这个家,等他回来。

    谁承想,一觉醒来,躺在身边的古德恺,就这么消失了。

    起初柳氏只当是丈夫不告而别,但见昨晚丈夫打好的包袱已经被解开,衣物散落一地,里面的银钱全都不见,自己妆台上的珠玉妆花也一并消失,只留一个妆台空空如也。

    她便意识到,惴惴了一个多月,终究还是来了。

    一阵呼天抢地后,她冷静下来,丈夫不知所踪,自己作为镇长夫人,应该担起镇长未尽完的责任。

    于是她让大儿子即刻启程前往紫微垣寻找吕翊,又将小女儿古灵儿托付给罗姨娘,让她带着几个忠心的下人回她娘家避一避,随后遣散了家里其他的仆从,只留下一个孤寡一人,无家可归的老仆妇王妈,与她一同守着这宅院。

    然而镇上原本抱着侥幸还没逃走,或者无处可去的人家,眼见镇长都遭了难,也都不管不顾地逃了……

    “我也不明白,那贼人,为何不连我也一同带走!”说到这里,她再也把持不住,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大家听得心惊,特别是说到所有的诡异都起始自上个月十五时,众人都面面相觑。

    易淳心软,也跟着红了眼,揽着她的肩不住劝慰。

    她哭了一阵,才又继续:“镇上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留到现在还没走的,要么是实在无法可想,无路可逃的可怜人家,要么,就是如我一样,不愿走的,不是抱着一丝丝侥幸,等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等着一个,终局。”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凌厉起来。

    “于是我每晚点着引魂香,希望他能回来一次,哪怕是在梦里,总要告诉我一个去处,好让我知道,去何处追随他……”

    吕翊:“既然未见尸首,何以就断定古镇长已经遭遇不测呢?”

    柳氏:“出事的人家太多,冥冥中,大家心里都隐约有种感觉,这人怕不是平白被掳走,而是背后那神秘的力量,图着这些人的什么,可是睡梦中的人,除了一袭亵衣,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副身子,还能图他们什么呢?

    时日久了,失踪的人口多了,这就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若是真认定人已死,便好好准备后事,为其立个衣冠冢,若是不信这个邪,便也办丧守孝,权当冲喜。”

    话音刚落,有几个人肚子里轰隆隆滚过一阵雷声,本来悲愤莫名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