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继承者
两人被惊醒后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紧接着他们听见外面有人员调动的声音，脚步声伴随着枪械保险开启的声音，两个人心中一惊，飞船上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吴起带领士兵闯了进来。
“小曼，于司令出事了，你快跟我们走。”，吴起的表情显得很紧张。
于小曼急忙问道：“什么事？”
“现在不便多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于小曼看看何顾，“那他呢？”
“我只负责你的安全，他现在还不能出去。”
于小曼六神无主，何顾道：“你随他去吧，我没事。”，他隐约感觉到于司令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此时他也不便多问，而且即便他问了，吴起也不会告诉他什么。
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下，于小曼离开了。禁闭室的门再次关上，只剩下何顾一人，四周又陷入了空寂。
何顾焦急的在禁闭室枯坐了几个小时后，门突然被推开了。
他没想到陈文远这时候会来见他，而且是孤身一人。
何顾站了起来，极不情愿的行了一个军礼。
“何上尉，听说你今天很忙。”，陈文远的表情很严肃，他在进来之前已经从外面的单向玻璃观察了何顾许久。
“我不知道陈司令是什么意思。”
“上午在特战队教训士兵，中午潜入信息中心窃取最高长官的资料，下午又做出这样的大事，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已触犯了军规，你们治我的罪就是了。”
“治罪？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何顾不知道陈文远是什么意思，问道：“我不知道，请陈司令明示。”
“有人怀疑你谋杀司令长官。”
“谋杀长官？”何顾吃了一惊，接着又冷笑一声，“这个帽子未免太大了点。”
“帽子？你认为有人故意诬陷你？”
“陈司令，我知道昨天的会议上我让你很难堪，如果你想治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给我按个谋杀长官这么大的罪名，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两点：第一，我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记恨你；第二，我也不会无中生有诬陷你。”
“那我也想申明两点：第一，我坚持认为欧阳正茜一定要得到公正的评价；第二，我不会无故伤害任何人，除非你认为指出陈寻悟的罪行和反击下属的嘲讽也是一种伤害。”
“你说的这两件事情都无足轻重，你实话告诉我，进入信息中心后，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查了史松云的DNA档案。”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没有？”
“你们可以查操作记录，我没有说谎。”
“你为什么要查史司令的档案？”
“因为一个命案？”
“什么命案？”
“沈修的命案。”
“沈修的事情和史司令有什么关系？”
“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难道你怀疑史司令杀了沈修？”
“不，他没有杀沈修。”
“那你还调查他？”
“我是查过档案后才明白这一点。”
“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没有。”
“那我提醒你一句，你知不知道，有了史司令的DNA信息，你在飞船上可以畅行很多地方？”
“我没这么做，我根本没想过要从信息中心带走任何信息。”
“你如果把他的DNA信息透露给其他人，其他人就可以进入没有权限进入的地方，比如于司令的起居室。”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于司令被人谋杀了。”
何顾大惊，“这不可能！”
“几个小时前，他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起居室，刚好你今天查询了史司令的DNA信息，半个小时后他就出事了，这难道只是巧合？”
“那小曼怎么办？她才刚刚见到自己的父亲……”
陈文远没想到，何顾最先考虑的不是洗脱自己的罪名，而是于小曼。
“是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没有！这纯粹是诬陷，我就算会分身，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到达于司令的起居室，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可能还有同伙，你盗取信息，他利用这个信息靠近于司令并将他杀害。”
“我说了我没有！”
“当然，这是吴副官对这个事情的看法，不是我的。但我觉得他的推测很合理，唯一有疑问的地方就在于，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是阴谋，我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有人想陷害我，他一定有更大的企图！”
陈文远看着语无伦次的何顾，说道：“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下来，虽然种种证据都对你不利，但我相信不是你杀了于司令。”
“你为什么相信我？你没有理由相信我。”
“因为一个杀人者，不会像你这样行事耿直，除非是脑子坏掉了。准确的说你就是太鲁莽，我说耿直只是不想伤你的自尊。”
“你真这么认为？难道陈寻悟的事情，你不记恨我？”
陈文远叹息道：“子不教，父之过。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加入正合计划。对于欧阳中校的遭遇，身为人父的我很愧疚……”
何顾愣了愣，他没想到陈文远对待这件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陈文远继续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帮助他沉冤昭雪，就应该信任我。”
何顾点了点头，他心中并不十分确信，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陈文远是一个可信的人。
他跟着陈文远出了禁闭室到了F区。这一路经过无数的岗哨查验，各个区域都能碰到调动中的荷枪实弹的士兵，显然，飞船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如果不是陈司令在前，他恐怕寸步难行。
在F区的一个神秘中枢，他第一次见到了那颗悬浮的球。
他不知道陈文远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也不知道眼前这颗大球是做什么用的。
“星神，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继任者。”，面对星神陈文远说道。
“谢谢你带他来见我，陈司令。”星神答道，“你好，何顾上尉，很高兴见到你。”
何顾看着眼球的球体，心中满是疑问，连星神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认识我？”，何顾问道。
“是的，你的所有档案都在我的资料库里。”
“你是这艘飞船的中枢电脑？”
“我的责任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大一些。”
“这么说，整个飞船的系统都是受你的管辖？”
“是的。”
“我本以为这艘飞船的最高权限属于人类。”
“请你放心，我不会对人类产生任何威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能够理解，要取得人类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我是人类创造的智能体。”
“让一个机器人拥有最高权限，只能说明人类更不相信人类自己。”
“我想决策者考虑的是全局，而人类个体难免会被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左右，在宇宙中偏离了目标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的这句话让我似曾相识，但总有些意志坚定的人。”
“在此之前，没有人真正经历过星系际旅行的考验，所以，再完善的考核机制，也无法确保能筛选出这样的人选来。而且，就算筛选出来，他的能力和威望也不一定足够领导一艘飞船甚至一支舰队。”
何顾点了点头：“你和宇神有什么关联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简单而言，宇神是更高版本的俗子载体，而我受限于飞船有限的空间和能源供应，只是一个精简版本的俗子。”
何顾看看身边的陈文远，继续问道：“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我要继任的又是什么？”
“一个重要的角色——执杖者，等陈司令卸任后，我会把他的角色和权限移交给你。”
“请问什么是执杖者，你说的权限又是什么？”
“执杖者是这艘飞船的权力监督者，你也可以把他看作我的权力的代言人和执行者。他可以调取飞船的任何资源来完成监督的使命。当然，首先要确保执杖者本身不会出现权力滥用的问题，所以，我会是执杖者的守护者和监督者。为了确保执杖者的人身安全，这个角色必须对外保密。”
“那你的监督者又是谁呢？”
“机器人三原则。”
“我什么时候继承这个角色？”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知道的。”
“我需要做些什么？”
“具体的细节你可以请教陈司令，我想，对这艘飞船你需要了解的事情有很多。”
“确实如此。”
“于政的死将打破飞船权力的稳定，执杖者，你打算怎么做？”
陈文远道：“无疑，史松云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怀疑他吗？”
“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像我们看见的那样简单。”
“我需要考虑的是飞船内部的整体稳定，新的人类领导者必须迅速控制住不安的局面。”
“这么说，你支持他成为飞船的最高长官？”
“在你们找到他有任何违法行为的证据之前，他依然是唯一合法的人选。”
“我不反对，我也会尽快派人查出真凶。另外，我想在飞船内部部署更多的哨戒探头，这样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敏感区域的动态。”
“这恐怕不是一个好办法。哨戒探头部署不能违背隐私条款，而且，破坏者们都善于使用隐形技术，我不确定你的提议是否能够得到新任舰长的批准，而且也不确定这种办法是否真的管用。”
“既然你也不支持，那还是算了。”
“任何技术都只是辅助手段。现在，飞船的不稳定指数急速增加，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背后的真凶，消除对正合计划形成阻碍的因素。”
“我明白。”
“我想和何上尉单独谈谈，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那我先告辞了。”陈文远说完乘着浮梯回到了电梯门外。
紧接着他们听见外面有人员调动的声音，脚步声伴随着枪械保险开启的声音，两个人心中一惊，飞船上一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吴起带领士兵闯了进来。
“小曼，于司令出事了，你快跟我们走。”，吴起的表情显得很紧张。
于小曼急忙问道：“什么事？”
“现在不便多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于小曼看看何顾，“那他呢？”
“我只负责你的安全，他现在还不能出去。”
于小曼六神无主，何顾道：“你随他去吧，我没事。”，他隐约感觉到于司令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此时他也不便多问，而且即便他问了，吴起也不会告诉他什么。
在众多士兵的护卫下，于小曼离开了。禁闭室的门再次关上，只剩下何顾一人，四周又陷入了空寂。
何顾焦急的在禁闭室枯坐了几个小时后，门突然被推开了。
他没想到陈文远这时候会来见他，而且是孤身一人。
何顾站了起来，极不情愿的行了一个军礼。
“何上尉，听说你今天很忙。”，陈文远的表情很严肃，他在进来之前已经从外面的单向玻璃观察了何顾许久。
“我不知道陈司令是什么意思。”
“上午在特战队教训士兵，中午潜入信息中心窃取最高长官的资料，下午又做出这样的大事，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已触犯了军规，你们治我的罪就是了。”
“治罪？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何顾不知道陈文远是什么意思，问道：“我不知道，请陈司令明示。”
“有人怀疑你谋杀司令长官。”
“谋杀长官？”何顾吃了一惊，接着又冷笑一声，“这个帽子未免太大了点。”
“帽子？你认为有人故意诬陷你？”
“陈司令，我知道昨天的会议上我让你很难堪，如果你想治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给我按个谋杀长官这么大的罪名，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两点：第一，我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记恨你；第二，我也不会无中生有诬陷你。”
“那我也想申明两点：第一，我坚持认为欧阳正茜一定要得到公正的评价；第二，我不会无故伤害任何人，除非你认为指出陈寻悟的罪行和反击下属的嘲讽也是一种伤害。”
“你说的这两件事情都无足轻重，你实话告诉我，进入信息中心后，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查了史松云的DNA档案。”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没有？”
“你们可以查操作记录，我没有说谎。”
“你为什么要查史司令的档案？”
“因为一个命案？”
“什么命案？”
“沈修的命案。”
“沈修的事情和史司令有什么关系？”
“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难道你怀疑史司令杀了沈修？”
“不，他没有杀沈修。”
“那你还调查他？”
“我是查过档案后才明白这一点。”
“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没有。”
“那我提醒你一句，你知不知道，有了史司令的DNA信息，你在飞船上可以畅行很多地方？”
“我没这么做，我根本没想过要从信息中心带走任何信息。”
“你如果把他的DNA信息透露给其他人，其他人就可以进入没有权限进入的地方，比如于司令的起居室。”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于司令被人谋杀了。”
何顾大惊，“这不可能！”
“几个小时前，他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起居室，刚好你今天查询了史司令的DNA信息，半个小时后他就出事了，这难道只是巧合？”
“那小曼怎么办？她才刚刚见到自己的父亲……”
陈文远没想到，何顾最先考虑的不是洗脱自己的罪名，而是于小曼。
“是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没有！这纯粹是诬陷，我就算会分身，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到达于司令的起居室，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可能还有同伙，你盗取信息，他利用这个信息靠近于司令并将他杀害。”
“我说了我没有！”
“当然，这是吴副官对这个事情的看法，不是我的。但我觉得他的推测很合理，唯一有疑问的地方就在于，你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这是阴谋，我要查清楚这件事情，有人想陷害我，他一定有更大的企图！”
陈文远看着语无伦次的何顾，说道：“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下来，虽然种种证据都对你不利，但我相信不是你杀了于司令。”
“你为什么相信我？你没有理由相信我。”
“因为一个杀人者，不会像你这样行事耿直，除非是脑子坏掉了。准确的说你就是太鲁莽，我说耿直只是不想伤你的自尊。”
“你真这么认为？难道陈寻悟的事情，你不记恨我？”
陈文远叹息道：“子不教，父之过。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加入正合计划。对于欧阳中校的遭遇，身为人父的我很愧疚……”
何顾愣了愣，他没想到陈文远对待这件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陈文远继续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想帮助他沉冤昭雪，就应该信任我。”
何顾点了点头，他心中并不十分确信，但他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陈文远是一个可信的人。
他跟着陈文远出了禁闭室到了F区。这一路经过无数的岗哨查验，各个区域都能碰到调动中的荷枪实弹的士兵，显然，飞船已经进入了紧急状态，如果不是陈司令在前，他恐怕寸步难行。
在F区的一个神秘中枢，他第一次见到了那颗悬浮的球。
他不知道陈文远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也不知道眼前这颗大球是做什么用的。
“星神，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继任者。”，面对星神陈文远说道。
“谢谢你带他来见我，陈司令。”星神答道，“你好，何顾上尉，很高兴见到你。”
何顾看着眼球的球体，心中满是疑问，连星神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认识我？”，何顾问道。
“是的，你的所有档案都在我的资料库里。”
“你是这艘飞船的中枢电脑？”
“我的责任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大一些。”
“这么说，整个飞船的系统都是受你的管辖？”
“是的。”
“我本以为这艘飞船的最高权限属于人类。”
“请你放心，我不会对人类产生任何威胁。”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能够理解，要取得人类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我是人类创造的智能体。”
“让一个机器人拥有最高权限，只能说明人类更不相信人类自己。”
“我想决策者考虑的是全局，而人类个体难免会被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左右，在宇宙中偏离了目标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的这句话让我似曾相识，但总有些意志坚定的人。”
“在此之前，没有人真正经历过星系际旅行的考验，所以，再完善的考核机制，也无法确保能筛选出这样的人选来。而且，就算筛选出来，他的能力和威望也不一定足够领导一艘飞船甚至一支舰队。”
何顾点了点头：“你和宇神有什么关联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简单而言，宇神是更高版本的俗子载体，而我受限于飞船有限的空间和能源供应，只是一个精简版本的俗子。”
何顾看看身边的陈文远，继续问道：“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我要继任的又是什么？”
“一个重要的角色——执杖者，等陈司令卸任后，我会把他的角色和权限移交给你。”
“请问什么是执杖者，你说的权限又是什么？”
“执杖者是这艘飞船的权力监督者，你也可以把他看作我的权力的代言人和执行者。他可以调取飞船的任何资源来完成监督的使命。当然，首先要确保执杖者本身不会出现权力滥用的问题，所以，我会是执杖者的守护者和监督者。为了确保执杖者的人身安全，这个角色必须对外保密。”
“那你的监督者又是谁呢？”
“机器人三原则。”
“我什么时候继承这个角色？”
“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知道的。”
“我需要做些什么？”
“具体的细节你可以请教陈司令，我想，对这艘飞船你需要了解的事情有很多。”
“确实如此。”
“于政的死将打破飞船权力的稳定，执杖者，你打算怎么做？”
陈文远道：“无疑，史松云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怀疑他吗？”
“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像我们看见的那样简单。”
“我需要考虑的是飞船内部的整体稳定，新的人类领导者必须迅速控制住不安的局面。”
“这么说，你支持他成为飞船的最高长官？”
“在你们找到他有任何违法行为的证据之前，他依然是唯一合法的人选。”
“我不反对，我也会尽快派人查出真凶。另外，我想在飞船内部部署更多的哨戒探头，这样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敏感区域的动态。”
“这恐怕不是一个好办法。哨戒探头部署不能违背隐私条款，而且，破坏者们都善于使用隐形技术，我不确定你的提议是否能够得到新任舰长的批准，而且也不确定这种办法是否真的管用。”
“既然你也不支持，那还是算了。”
“任何技术都只是辅助手段。现在，飞船的不稳定指数急速增加，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背后的真凶，消除对正合计划形成阻碍的因素。”
“我明白。”
“我想和何上尉单独谈谈，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那我先告辞了。”陈文远说完乘着浮梯回到了电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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