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宇宙迷宫”
史松云对这个说法感到很意外，这个观点完全颠覆了他对太空的认知，“老师，飞出星系需要达到1/2光速吗？我们传统认知里面，宇宙可是空空如野，可以随便穿行的。”
“嗯，这只是我一个不太成熟的推断而已。”
“这个推断是否意味着，有什么东西在阻挡星系间的相互交通？”
“是的，我认为星系际空间中散布着某种力场，这种力场可能会像壁垒一样阻碍宇宙航行。”
史松云对这个词闻所未闻，“力场？”
王老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哎，人老了，坐久了就会浑身麻木。”
史松云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搀扶住他，“您老都这么大年岁了，还要穿越星际长途跋涉，我可真担心您的身体啊！”
王老摆摆手，“只恨我的时日无多，还要研究的东西却不少。”
“科学研究无休无止，您的贡献已经足够整古烁今了！”
王老扭动了下自己的腰部，“看似平静的水面可能潜藏着暗礁和暗涌，看似空虚的宇宙真空其实比充满暗礁的海洋更加凶险。”
听到这里史松云脸色沉重，“星系际空间如果真的有这种力场存在，为什么我们探测不到？”
“因为它是由暗物质构成的，或许还有其他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都知道暗物质是组成宇宙网的基石，没有它，宇宙的大小星系可能早已分崩离析。而另一种暗能量则试图拆散星系，加速宇宙的膨胀。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基本属性，但我怀疑这种壁垒的主要组成成分就是暗物质。”
“它会是什么样的形态，像蛋壳一样包裹在星系外围？”
“我也不清楚，但用这种简单的形而上学的思维来看待宇宙空间肯定是错误的。宇宙并不平坦，所以它们也不可能是均匀的分布形态，它们可能像天上的云一样飘忽不定，也可能像蜿蜒曲折的迷宫一样让我们难觅出口。如果它们大范围集中在一起质量够大我们还可以通过引力透镜探测到，但是如果只是小范围的我们根本就无法探测。”
“如果宇宙真的存在暗物质迷宫，那么可以推断任何一个文明的科技在到达1/2光速前，想要走出自己的星系都会举步维艰？”
“正是这样，除非它们能够恰好绕过每一个暗物质力场，找到那条能通过的小道。延伸一下，我们还可以推导出另外一个结论，如果一个文明耗尽了反物质，他也会被困在自己的星系中无法再跨星系旅行。”
“如此看来，我们的移民计划真的是迫在眉睫了！”
两人的话题刚刚打开，会议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吴起闯进来说道：“史司令，不好了，我们正在被泯灭弹攻击！”
“泯灭弹？”
“是的，于司令请您赶紧过去！”
史松云赶紧随吴起回到了指挥台，王老也蹒跚着脚步跟了过去。
整个指挥中心的气氛都很紧张，红灯在不停地闪烁，警报声也不停地叫着。
史松云没想到白泽号的遭遇在青鸟号上再次上演了。
于政一脸紧张，见到史松云立刻说道：“史司令，我们已经探测到四个方向有来犯物体，怀疑是泯灭弹攻击！”
“多久到达？”
“预计十分钟内就会到达。”
史松云看了看眼前电子沙盘上的战场态势，四艘出击的子舰前方有两个红色攻击点正在靠近，飞船的左、右、前、三个方向约20万公里处也都各有一个攻击点靠近中。
陈副司令说道：“后方攻击点可由四艘子舰发出泯灭弹进行拦截，剩余三个点可由母舰发射泯灭弹拦截，现在问题是飞船的上下空间没有探测器，如果有泯灭弹来袭，我们也无法在其到达1万公里范围前探测到。”
于政道：“传我命令，通知四艘子舰拦截前面的两枚泯灭弹，通知舰炮发射三枚泯灭弹，务必在10万公里处将另外三颗全部拦截下来！”
李茂答道：“是！”
于政又道：“现在往上下方向派出探测器也不够时间了，我们只能祈祷这两个方向没有攻击。”
陈副司令和史松云相互看了看，史松云道：“如果敌人是饱和攻击，上下方向很可能也会有来袭。”
“我当然清楚，但是现在无法判定敌弹来袭的方位，就算明知道有泯灭弹打过来，上下各120度这么广泛的范围内，我们的泯灭弹也不知道往哪里打了！”
史松云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是饱和攻击，不出9分钟它们就会到达！”
“史司令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史松云摇摇头：“只能上下各垂直发射一枚碰碰运气了，我们还要马上做好弃舰的准备”。
于政怒道：“弃舰？绝不可能，我于政绝不做逃兵！”
史松云脸上风云变换，这句话对他而言如芒刺一般。
陈副司令痛心疾首地说道：“如果早听我的放出探测器，也不致如此！”
于政脸色铁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情况真到了这种地步，大家做好为国尽忠的准备吧。”
站在身后的王老见三人已经乱了阵脚，说道：“三位将军，老朽请教个问题。”
于政看了看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再客套，“王老，情况你也看到了，青鸟号即将大难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王老认真地说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通道可以到达飞船外面的？”
于政心想，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科学家也是怕死的，“您是想乘坐子舰逃离吗？我这就为您安排！”
王老解释道：“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走，只是想放两个东西出去而已。”
于政不满地说道：“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放出去？“
王老从口袋里掏出两只金属小球，“就是它们，只要它们能过得去的地方就可以。”
于、史、陈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王老此刻说这些和战况毫不相干的话做什么。
史松云问道：“老师，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您就算要做什么科研项目，怕已是来不及了。”
陈副司令说道：“如果是要放小点的东西出去倒不是不可能，在我们脚底下有很多个紧急泄压阀，不过泄压阀的孔径小于这两个球，只怕放不进去。”
王老忙道：“多小都没关系，时间紧迫，请陈副司令帮我找到泄压阀的入口。”
于政道：“王老，不是我对你不敬，此刻战事危急，你不能再耽误我们指挥作战了，警卫，送王老出去！”
在一旁执勤的两名士兵听到于政的命令，立刻冲上前对王老说道：“您好，请跟我们出去。”
史松云大为不悦：“于司令，王老是何等身份，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于政毫不客气：“这里是军事指挥中心，不是讲客套的地方！”
“都这时候了，你再心急也于事无补，何必把气撒在我老师身上？”
“青鸟号是国家的命脉，如今危在旦夕，你们还有闲心陪老人家玩耍？”
王老辩解道：“于司令，老朽虽然愚笨，但不至于看不明白形式，我此刻要做的并不是玩耍，而是救命。”
“救命？”
“不错，请你们相信我，放出这两个小球，可以救青鸟号。”
三人将信将疑，陈副司令道：“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应对之法了，王老请随我来！”
陈副司令带着王老绕过指挥台来到正前方，他掀开一块金属地板指着一个密闭的小孔对王老说道：“王老，这个就是紧急泄压阀。它有内外两个阀门，我现在打开内阀，你把东西放进去，我关闭内阀后再打开外阀，东西就会随着压力的释放而排出到飞船外面。”
王老俯身看了看说道：“很好，那就有劳你打开吧！”
陈副司令回到自己的指挥台调出了飞船控制界面，很快他找到了位于指挥中心的泄压阀按钮，阀门被打开了。王老对着两个小球说了一声“从这里出去吧！”，小球瞬间变成两条长长的金属细线钻入了泄压阀中。
王老接着说道：“可以了，陈副司令，请关闭内阀放开外阀。”
史松云和于政在一旁看得真切，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金属小球的变化过程足以打破他们以往的所有认知。
“老师，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老没有回答，而是回到了陈副司令旁边，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的微型电脑说道：“陈副司令，可否借一个通讯频段用一用？”
陈副司令立刻答道：“当然可以，您需要哪个频段？”
“波长21厘米，频率1420.405兆赫。”
陈副司令轻点几个按钮后说道：“已经授权，我帮您连接通讯器。”
他把王老的电脑拿过去操作了起来，很快通讯建立成功，他又把电脑还回王老手中，并把自己的位子也让给了他。
王老在电脑上敲打着代码，三人围在他周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此时李茂向于政汇报道：“报告司令，10号子舰回报，他们负责拦截的两颗泯灭弹已经摧毁，青鸟号也在刚刚探测到两簇伽马射线暴，确认摧毁成功。”
“太好了，让他们放出探测器后立刻回撤。”
“是！”
史松云道：“为什么要撤回来？”
于政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史松云，他没想到史松云会问这么业余的问题，“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两枚泯灭弹同时放出，那里明摆着有一艘敌方星舰或者武库型子舰，再派子舰过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史松云有些尴尬，附和着说道：“嗯，于司令果然精通用兵之道。”
两人话音未落，飞船正前方的舷窗之外一个白点亮起，然后迅速的放大，一道白光射入眼帘又旋即消失了。众人都明白，那正是泯灭弹爆发出的射线！
吴起报告道：“报告司令，三个方向的三枚泯灭弹都已拦截成功！”
于政一拍手掌道：“好！继续监视上下方向。”
李茂指着正前方的主屏幕说道：“司令，您快看看这是什么？”
“嗯，这只是我一个不太成熟的推断而已。”
“这个推断是否意味着，有什么东西在阻挡星系间的相互交通？”
“是的，我认为星系际空间中散布着某种力场，这种力场可能会像壁垒一样阻碍宇宙航行。”
史松云对这个词闻所未闻，“力场？”
王老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哎，人老了，坐久了就会浑身麻木。”
史松云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搀扶住他，“您老都这么大年岁了，还要穿越星际长途跋涉，我可真担心您的身体啊！”
王老摆摆手，“只恨我的时日无多，还要研究的东西却不少。”
“科学研究无休无止，您的贡献已经足够整古烁今了！”
王老扭动了下自己的腰部，“看似平静的水面可能潜藏着暗礁和暗涌，看似空虚的宇宙真空其实比充满暗礁的海洋更加凶险。”
听到这里史松云脸色沉重，“星系际空间如果真的有这种力场存在，为什么我们探测不到？”
“因为它是由暗物质构成的，或许还有其他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都知道暗物质是组成宇宙网的基石，没有它，宇宙的大小星系可能早已分崩离析。而另一种暗能量则试图拆散星系，加速宇宙的膨胀。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暗物质和暗能量的基本属性，但我怀疑这种壁垒的主要组成成分就是暗物质。”
“它会是什么样的形态，像蛋壳一样包裹在星系外围？”
“我也不清楚，但用这种简单的形而上学的思维来看待宇宙空间肯定是错误的。宇宙并不平坦，所以它们也不可能是均匀的分布形态，它们可能像天上的云一样飘忽不定，也可能像蜿蜒曲折的迷宫一样让我们难觅出口。如果它们大范围集中在一起质量够大我们还可以通过引力透镜探测到，但是如果只是小范围的我们根本就无法探测。”
“如果宇宙真的存在暗物质迷宫，那么可以推断任何一个文明的科技在到达1/2光速前，想要走出自己的星系都会举步维艰？”
“正是这样，除非它们能够恰好绕过每一个暗物质力场，找到那条能通过的小道。延伸一下，我们还可以推导出另外一个结论，如果一个文明耗尽了反物质，他也会被困在自己的星系中无法再跨星系旅行。”
“如此看来，我们的移民计划真的是迫在眉睫了！”
两人的话题刚刚打开，会议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吴起闯进来说道：“史司令，不好了，我们正在被泯灭弹攻击！”
“泯灭弹？”
“是的，于司令请您赶紧过去！”
史松云赶紧随吴起回到了指挥台，王老也蹒跚着脚步跟了过去。
整个指挥中心的气氛都很紧张，红灯在不停地闪烁，警报声也不停地叫着。
史松云没想到白泽号的遭遇在青鸟号上再次上演了。
于政一脸紧张，见到史松云立刻说道：“史司令，我们已经探测到四个方向有来犯物体，怀疑是泯灭弹攻击！”
“多久到达？”
“预计十分钟内就会到达。”
史松云看了看眼前电子沙盘上的战场态势，四艘出击的子舰前方有两个红色攻击点正在靠近，飞船的左、右、前、三个方向约20万公里处也都各有一个攻击点靠近中。
陈副司令说道：“后方攻击点可由四艘子舰发出泯灭弹进行拦截，剩余三个点可由母舰发射泯灭弹拦截，现在问题是飞船的上下空间没有探测器，如果有泯灭弹来袭，我们也无法在其到达1万公里范围前探测到。”
于政道：“传我命令，通知四艘子舰拦截前面的两枚泯灭弹，通知舰炮发射三枚泯灭弹，务必在10万公里处将另外三颗全部拦截下来！”
李茂答道：“是！”
于政又道：“现在往上下方向派出探测器也不够时间了，我们只能祈祷这两个方向没有攻击。”
陈副司令和史松云相互看了看，史松云道：“如果敌人是饱和攻击，上下方向很可能也会有来袭。”
“我当然清楚，但是现在无法判定敌弹来袭的方位，就算明知道有泯灭弹打过来，上下各120度这么广泛的范围内，我们的泯灭弹也不知道往哪里打了！”
史松云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是饱和攻击，不出9分钟它们就会到达！”
“史司令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史松云摇摇头：“只能上下各垂直发射一枚碰碰运气了，我们还要马上做好弃舰的准备”。
于政怒道：“弃舰？绝不可能，我于政绝不做逃兵！”
史松云脸上风云变换，这句话对他而言如芒刺一般。
陈副司令痛心疾首地说道：“如果早听我的放出探测器，也不致如此！”
于政脸色铁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情况真到了这种地步，大家做好为国尽忠的准备吧。”
站在身后的王老见三人已经乱了阵脚，说道：“三位将军，老朽请教个问题。”
于政看了看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再客套，“王老，情况你也看到了，青鸟号即将大难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王老认真地说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通道可以到达飞船外面的？”
于政心想，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科学家也是怕死的，“您是想乘坐子舰逃离吗？我这就为您安排！”
王老解释道：“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走，只是想放两个东西出去而已。”
于政不满地说道：“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放出去？“
王老从口袋里掏出两只金属小球，“就是它们，只要它们能过得去的地方就可以。”
于、史、陈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王老此刻说这些和战况毫不相干的话做什么。
史松云问道：“老师，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您就算要做什么科研项目，怕已是来不及了。”
陈副司令说道：“如果是要放小点的东西出去倒不是不可能，在我们脚底下有很多个紧急泄压阀，不过泄压阀的孔径小于这两个球，只怕放不进去。”
王老忙道：“多小都没关系，时间紧迫，请陈副司令帮我找到泄压阀的入口。”
于政道：“王老，不是我对你不敬，此刻战事危急，你不能再耽误我们指挥作战了，警卫，送王老出去！”
在一旁执勤的两名士兵听到于政的命令，立刻冲上前对王老说道：“您好，请跟我们出去。”
史松云大为不悦：“于司令，王老是何等身份，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于政毫不客气：“这里是军事指挥中心，不是讲客套的地方！”
“都这时候了，你再心急也于事无补，何必把气撒在我老师身上？”
“青鸟号是国家的命脉，如今危在旦夕，你们还有闲心陪老人家玩耍？”
王老辩解道：“于司令，老朽虽然愚笨，但不至于看不明白形式，我此刻要做的并不是玩耍，而是救命。”
“救命？”
“不错，请你们相信我，放出这两个小球，可以救青鸟号。”
三人将信将疑，陈副司令道：“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应对之法了，王老请随我来！”
陈副司令带着王老绕过指挥台来到正前方，他掀开一块金属地板指着一个密闭的小孔对王老说道：“王老，这个就是紧急泄压阀。它有内外两个阀门，我现在打开内阀，你把东西放进去，我关闭内阀后再打开外阀，东西就会随着压力的释放而排出到飞船外面。”
王老俯身看了看说道：“很好，那就有劳你打开吧！”
陈副司令回到自己的指挥台调出了飞船控制界面，很快他找到了位于指挥中心的泄压阀按钮，阀门被打开了。王老对着两个小球说了一声“从这里出去吧！”，小球瞬间变成两条长长的金属细线钻入了泄压阀中。
王老接着说道：“可以了，陈副司令，请关闭内阀放开外阀。”
史松云和于政在一旁看得真切，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金属小球的变化过程足以打破他们以往的所有认知。
“老师，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老没有回答，而是回到了陈副司令旁边，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的微型电脑说道：“陈副司令，可否借一个通讯频段用一用？”
陈副司令立刻答道：“当然可以，您需要哪个频段？”
“波长21厘米，频率1420.405兆赫。”
陈副司令轻点几个按钮后说道：“已经授权，我帮您连接通讯器。”
他把王老的电脑拿过去操作了起来，很快通讯建立成功，他又把电脑还回王老手中，并把自己的位子也让给了他。
王老在电脑上敲打着代码，三人围在他周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此时李茂向于政汇报道：“报告司令，10号子舰回报，他们负责拦截的两颗泯灭弹已经摧毁，青鸟号也在刚刚探测到两簇伽马射线暴，确认摧毁成功。”
“太好了，让他们放出探测器后立刻回撤。”
“是！”
史松云道：“为什么要撤回来？”
于政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史松云，他没想到史松云会问这么业余的问题，“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两枚泯灭弹同时放出，那里明摆着有一艘敌方星舰或者武库型子舰，再派子舰过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史松云有些尴尬，附和着说道：“嗯，于司令果然精通用兵之道。”
两人话音未落，飞船正前方的舷窗之外一个白点亮起，然后迅速的放大，一道白光射入眼帘又旋即消失了。众人都明白，那正是泯灭弹爆发出的射线！
吴起报告道：“报告司令，三个方向的三枚泯灭弹都已拦截成功！”
于政一拍手掌道：“好！继续监视上下方向。”
李茂指着正前方的主屏幕说道：“司令，您快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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