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史松云的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磁力锁的光才暗了下去。
许敬仁黑着脸道：“我好言相劝你却不领情，难道你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沈芊墨虚弱地抬起头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我们就做笔交易好了。”
“交易？哈哈哈……你想交易什么？”
“霜刃的资料。”
“又是霜刃，只可惜，我无能为力。”
许敬仁双眼闪着寒光说道：“你骗得了灰鸽子骗不了我，你进了三老密室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找到。”
沈芊墨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但思维却丝毫不乱，“说起这件事情，三老密室上那根冰针是不是你的人放的？”
“不错，何顾的飞行器也是我的人打掉的。”
“原来是你，我还错怪韦三彪了……”
“能为我背锅是他的荣幸。”
“你欠一个叫陆子宽的男人一条命。”
“那又怎样？”
沈芊墨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没怎么样，我知道了。”
“你知道又怎样？”
“如果我没猜错，攻击强化集团秘密仓库的也是你？”
“是的，你就是被灰鸽子和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滋味怎么样？”
“我本就是一颗棋子，棋子的生死对你们而言并不重要。”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命对我还有用。”
“我只求一死，无论你成全与否。”
“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心上人了？”
沈芊墨的脸色微变：“你想说什么？”
许敬仁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对牛郎织女还真是羡煞旁人，玉灵湖畔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吧？”
“你！卑鄙！”
“抱歉，我无意干涉你们的隐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他也参加了正合计划。”
“他在哪艘飞船上？”，沈芊墨的语气不再那么从容。
“你那么想知道，是不是可以拿出点诚意？”
“原来这就是你的交易筹码。”沈芊墨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些血色，“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在三老密室里我确实找到了一些秘密。”
许敬仁用夹着雪茄的左手指了指她：“嗯，这是个不错的开始！那我就告诉你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才缓缓说道：“他在我们前面。”
“前面是哪里？”
“那么，你发现的秘密是什么？”
沈芊墨冷冷地扬了扬嘴角，“果然是一个奸诈的商人！”
“彼此彼此，我发现咱们共同点越来越多了。”
“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果然是冥顽不灵，说吧，你发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一个解码器，沈家所有机密档案的解码器。”
“没有档案，我要解码器有什么用？”
“那么，你说的前面是哪里？”
“哈哈……很公平，不愧是经商的世家出身，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你早该放下你的虚伪。”
“没想到，我好不容易说说真心话，却反倒被认为是虚伪，这世界真是荒谬。”
“快告诉我，何顾在哪？”
“他去执行打开虫洞的任务了，等他的任务完成，我们就可以顺利穿过虫洞，往洛神星进发。”
“他……他一个人吗？”
“不，他还有个搭档，一个女人。”，许敬仁读着沈芊墨的眼睛，他想从中看到一个女人的醋意，可惜，她让他失算了，她的眼神竟然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
“那就好，至少他不会孤身一人在黑暗的宇宙里飞行。”
许敬仁有些失望，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好吧，解码器在哪里？档案又在哪里？”
“解码器在何顾手里。”
“怎么会这么巧？”，许敬仁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难道你已经得到了霜刃？”
“是的，霜刃已经在我手上，只要拿到档案就可以破解霜刃的底层代码，霜刃就能为我所用了。”
“你都是一国之主了，还要一件武器做什么？”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冲突，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会有敌人，有敌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需要武器。更何况，就算我们到了洛神星，也要面对来自地球的威胁。只要有霜刃在，再强大的敌人都不用太过担心。”，许敬仁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档案在哪里？”
沈芊墨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除非我见到何顾。”
许敬仁重新点燃了一根雪茄，他轻轻吸了一口说道：“见到何顾，那最快也要等到三年以后！”
沈芊墨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只能等待。”
“你在骗我！”，许敬仁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她不想做过多解释，“我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不，我有办法证实，何顾带上飞船的东西我很清楚，你说他带着解码器，那个解码器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所说不差，就证明你没有撒谎。”
她轻蔑的看了看他：“一枚戒指。”
“戒指！”，许敬仁想起来，他见过那枚戒指，在南海岛会议室的安检门外。那时他奉戚星海的命令出去调查何顾接触的一个叫正杭的年轻人，他经过安检门时特意看了看何顾的物品篮，里面确有一枚戒指。当时他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未婚男人会带着一枚戒指。他竟然与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失之交臂。
“那枚戒指是我的家传之物，也是档案数据的唯一解码器。”
许敬仁这才相信，沈芊墨说的就是事实。他本以为可以很快从沈芊墨手中得到想要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事情急不来。
“数据在哪里？”
“我说了在见到何顾前，我不会告诉你。”
“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许敬仁摇了摇头，“听说有个孩子在韦三彪那里，你一定很想看看他现在的状况吧？”
他敲了敲桌子，头顶的灯光投射出一个全息投影，那正是韦三彪家里的花园，阳光下，一个保姆正推着一辆婴儿车在花园中漫步。
“韦三彪确实是个好奴才，对你弟弟这么上心。”
沈芊墨许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婴儿，她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他。
“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就休想拿到数据！”
“我认为你的逻辑搞反了，应该是我拿不到数据，你的弟弟一根汗毛也不会留下。”
沈芊墨双手握拳，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守不住这个秘密了。
“数据在宇宙空间里面。”
“宇宙空间？”，许敬仁一脸疑惑。
“不错，它们以电磁波的形式存在于宇宙之中。”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听懂的解释。”
沈芊墨将星际归档的事情全盘脱出，完整的说了一遍。
许敬仁认真的听完说道：“你们沈家可真是会折腾！电磁波要在宇宙中传播21年，我就算拿到数据也是21年前的，又有什么用？”
“如果等到我们穿越完虫洞呢，那时候已经是9年以后，飞船离天苑四只有5光年的距离，按照时间推算，飞船可以在某个时间点接收到2552年的数据，而霜刃第一次实战是2553年，我相信那一年的数据里一定有霜刃的完整资料。”
“你确定？”
“我不确定，不过你可以自己推算一下。”
许敬仁在心中默想了一遍，只要经过粗略的计算他就知道沈芊墨所说的并没有错。
“为了验证你说的是否真实，我还要调取查验天眼从天苑四收到的杂波记录。”
“你可以去验证，我所说的绝无虚言。”
“好吧，我暂且放过那个克隆人。”
“地球与你已经毫无瓜葛，你没必要再动沈家和强化的脑筋。”
“那取决于你，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忘了吗，女人是这个国家最宝贵的财富。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我制下的优秀公民。”
“只怕我会让你失望！”
“不，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的情郎还在前方等你，我相信你会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应有的贡献！”
许敬仁收起桌上的雪茄盒，他转过身去看着手术室里的方芸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如果你不想成为她，最好能再重新认清下自己的定位。”
说完他走出了审讯室。
青鸟号。
在刚刚过去的大战中，青鸟号损失了四艘子舰，但是成功摧毁了敌方的三艘星舰，根据返回的子舰带回的情报看，最少有2艘敌方子舰已经从母舰逃脱。
同时，他们监测到了来自7点钟方向的两次伽马射线爆发，那是白泽号和毕方号所在的方向，这说明那里至少引爆过两轮泯灭弹。
于政的心情有些沉重，蒋司令牺牲了，白泽号和毕方号很可能也在那两次泯灭弹爆发中被摧毁了。
“我们在两个方向放出的伴飞探测器，都收到了一些微弱的电磁信号。”，陈司令的双眼有些泛红，他也是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妈的，跟他们拼了！”，吴起已经杀红了眼。
于政说道：“我们的大体方位应该已经暴露有段时间了，现在还没有遭到攻击，会不会敌人的两艘星舰已经逃走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剩下的子舰找不到母舰也可能自己往太阳系内返航。”
吴起依然愤愤不平，“决不能放过他们！”
于政摆摆手说道：“吴副官，穷寇莫追，不要忘了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前往洛神星。”
吴起一脸不解，“现在白泽号和毕方号都没有了，我们一艘星舰还去干什么呢？”
“这还只是我们的推测，情况不一定有这么糟糕。退一万步讲，就算只剩下我们自己，正合计划也不会改变。”
听到这里，吴副司令说道：“司令，我们要不要放开电磁管制，呼叫下友舰？”
“探测器探测到的信号还没有搞清楚，呼叫友舰等于暴露我们自己的坐标，这样做合适吗？”
“探测器已经沿着两条电磁波方向前出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此时敌方三艘星舰悉数被我们摧毁，从接受到的电磁波频率看，都属于微波通讯，我估计他们正忙着寻找自己的友舰，以再次确定战场态势。这时候，谁先搞清楚战场状况，谁就能占得先机，所以，此时寻找两艘友舰虽然有暴露准确坐标的风险，但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说的有些道理，吴副官，尝试呼叫白泽号和毕方号，希望他们还在。”
“是！”
李茂报告道：“司令，7点钟方向电磁波解析完毕，是友舰标识！”
“真的吗？”，于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一震。
“是的，不过是一艘子舰，隶属于白泽号。”
“尽快接通联系！”
“是！”
于政心中焦急，能收到友舰的消息让他多少有了一丝安慰。
半分钟过后，通讯被接通。
于政接过通话权说道：“我是青鸟号指挥官于政，请问你们现在的指挥官是谁？”
“于司令你好，我们的指挥官是史司令，请稍等，史司令马上上线！”
“史司令！太好了。”陈司令听到这里，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于司令你好，我是史松云！”，对面传来了史松云的声音。
“你好，史司令，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我们在十三个小时前遭到了突然袭击，敌方很狡猾，我们的白泽号已经被泯灭弹摧毁。”，史松云的语气很沉重。
“白泽号真的被摧毁了？”
于政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免错愕。
他又急着问道，“毕方号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子舰逃离后不久，在我们的后方30万公里左右的距离又发生了泯灭弹爆炸，我们还不清楚是哪一方被击中，情况不太乐观。”
“既然如此，请史司令先登上青鸟号，我们再从长计议。”
“那再好不过了，请你们把坐标发送过来。”
“好的！”
通讯挂断了。
于政此时反倒有些顾虑，他看看陈副司令：“陈司令，你说我们要发送坐标吗？”
“当然！”，陈副司令对于政的问题感到很诧异。
“史司令有没有可能已经叛变国家，攻击了毕方号？”
“这，这绝无可能！”，陈副司令不理解于政此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政还是不放心，“吴起，探测器有没有探测到史司令的战舰是什么级别？子舰还是母舰？”
“报告司令，已经探测到了，是子舰。”
于政犹豫再三才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坐标发送过去吧。”
“是！”
陈副司令一脸疑惑的看着于政，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许敬仁黑着脸道：“我好言相劝你却不领情，难道你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沈芊墨虚弱地抬起头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我们就做笔交易好了。”
“交易？哈哈哈……你想交易什么？”
“霜刃的资料。”
“又是霜刃，只可惜，我无能为力。”
许敬仁双眼闪着寒光说道：“你骗得了灰鸽子骗不了我，你进了三老密室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找到。”
沈芊墨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但思维却丝毫不乱，“说起这件事情，三老密室上那根冰针是不是你的人放的？”
“不错，何顾的飞行器也是我的人打掉的。”
“原来是你，我还错怪韦三彪了……”
“能为我背锅是他的荣幸。”
“你欠一个叫陆子宽的男人一条命。”
“那又怎样？”
沈芊墨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没怎么样，我知道了。”
“你知道又怎样？”
“如果我没猜错，攻击强化集团秘密仓库的也是你？”
“是的，你就是被灰鸽子和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滋味怎么样？”
“我本就是一颗棋子，棋子的生死对你们而言并不重要。”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命对我还有用。”
“我只求一死，无论你成全与否。”
“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心上人了？”
沈芊墨的脸色微变：“你想说什么？”
许敬仁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对牛郎织女还真是羡煞旁人，玉灵湖畔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吧？”
“你！卑鄙！”
“抱歉，我无意干涉你们的隐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他也参加了正合计划。”
“他在哪艘飞船上？”，沈芊墨的语气不再那么从容。
“你那么想知道，是不是可以拿出点诚意？”
“原来这就是你的交易筹码。”沈芊墨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些血色，“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在三老密室里我确实找到了一些秘密。”
许敬仁用夹着雪茄的左手指了指她：“嗯，这是个不错的开始！那我就告诉你吧……”，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才缓缓说道：“他在我们前面。”
“前面是哪里？”
“那么，你发现的秘密是什么？”
沈芊墨冷冷地扬了扬嘴角，“果然是一个奸诈的商人！”
“彼此彼此，我发现咱们共同点越来越多了。”
“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果然是冥顽不灵，说吧，你发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一个解码器，沈家所有机密档案的解码器。”
“没有档案，我要解码器有什么用？”
“那么，你说的前面是哪里？”
“哈哈……很公平，不愧是经商的世家出身，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你早该放下你的虚伪。”
“没想到，我好不容易说说真心话，却反倒被认为是虚伪，这世界真是荒谬。”
“快告诉我，何顾在哪？”
“他去执行打开虫洞的任务了，等他的任务完成，我们就可以顺利穿过虫洞，往洛神星进发。”
“他……他一个人吗？”
“不，他还有个搭档，一个女人。”，许敬仁读着沈芊墨的眼睛，他想从中看到一个女人的醋意，可惜，她让他失算了，她的眼神竟然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
“那就好，至少他不会孤身一人在黑暗的宇宙里飞行。”
许敬仁有些失望，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好吧，解码器在哪里？档案又在哪里？”
“解码器在何顾手里。”
“怎么会这么巧？”，许敬仁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难道你已经得到了霜刃？”
“是的，霜刃已经在我手上，只要拿到档案就可以破解霜刃的底层代码，霜刃就能为我所用了。”
“你都是一国之主了，还要一件武器做什么？”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冲突，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矛盾的地方就会有敌人，有敌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需要武器。更何况，就算我们到了洛神星，也要面对来自地球的威胁。只要有霜刃在，再强大的敌人都不用太过担心。”，许敬仁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档案在哪里？”
沈芊墨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除非我见到何顾。”
许敬仁重新点燃了一根雪茄，他轻轻吸了一口说道：“见到何顾，那最快也要等到三年以后！”
沈芊墨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只能等待。”
“你在骗我！”，许敬仁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她不想做过多解释，“我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不，我有办法证实，何顾带上飞船的东西我很清楚，你说他带着解码器，那个解码器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所说不差，就证明你没有撒谎。”
她轻蔑的看了看他：“一枚戒指。”
“戒指！”，许敬仁想起来，他见过那枚戒指，在南海岛会议室的安检门外。那时他奉戚星海的命令出去调查何顾接触的一个叫正杭的年轻人，他经过安检门时特意看了看何顾的物品篮，里面确有一枚戒指。当时他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未婚男人会带着一枚戒指。他竟然与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失之交臂。
“那枚戒指是我的家传之物，也是档案数据的唯一解码器。”
许敬仁这才相信，沈芊墨说的就是事实。他本以为可以很快从沈芊墨手中得到想要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事情急不来。
“数据在哪里？”
“我说了在见到何顾前，我不会告诉你。”
“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许敬仁摇了摇头，“听说有个孩子在韦三彪那里，你一定很想看看他现在的状况吧？”
他敲了敲桌子，头顶的灯光投射出一个全息投影，那正是韦三彪家里的花园，阳光下，一个保姆正推着一辆婴儿车在花园中漫步。
“韦三彪确实是个好奴才，对你弟弟这么上心。”
沈芊墨许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婴儿，她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他。
“你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就休想拿到数据！”
“我认为你的逻辑搞反了，应该是我拿不到数据，你的弟弟一根汗毛也不会留下。”
沈芊墨双手握拳，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守不住这个秘密了。
“数据在宇宙空间里面。”
“宇宙空间？”，许敬仁一脸疑惑。
“不错，它们以电磁波的形式存在于宇宙之中。”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听懂的解释。”
沈芊墨将星际归档的事情全盘脱出，完整的说了一遍。
许敬仁认真的听完说道：“你们沈家可真是会折腾！电磁波要在宇宙中传播21年，我就算拿到数据也是21年前的，又有什么用？”
“如果等到我们穿越完虫洞呢，那时候已经是9年以后，飞船离天苑四只有5光年的距离，按照时间推算，飞船可以在某个时间点接收到2552年的数据，而霜刃第一次实战是2553年，我相信那一年的数据里一定有霜刃的完整资料。”
“你确定？”
“我不确定，不过你可以自己推算一下。”
许敬仁在心中默想了一遍，只要经过粗略的计算他就知道沈芊墨所说的并没有错。
“为了验证你说的是否真实，我还要调取查验天眼从天苑四收到的杂波记录。”
“你可以去验证，我所说的绝无虚言。”
“好吧，我暂且放过那个克隆人。”
“地球与你已经毫无瓜葛，你没必要再动沈家和强化的脑筋。”
“那取决于你，不是吗？”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你忘了吗，女人是这个国家最宝贵的财富。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我制下的优秀公民。”
“只怕我会让你失望！”
“不，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的情郎还在前方等你，我相信你会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出应有的贡献！”
许敬仁收起桌上的雪茄盒，他转过身去看着手术室里的方芸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如果你不想成为她，最好能再重新认清下自己的定位。”
说完他走出了审讯室。
青鸟号。
在刚刚过去的大战中，青鸟号损失了四艘子舰，但是成功摧毁了敌方的三艘星舰，根据返回的子舰带回的情报看，最少有2艘敌方子舰已经从母舰逃脱。
同时，他们监测到了来自7点钟方向的两次伽马射线爆发，那是白泽号和毕方号所在的方向，这说明那里至少引爆过两轮泯灭弹。
于政的心情有些沉重，蒋司令牺牲了，白泽号和毕方号很可能也在那两次泯灭弹爆发中被摧毁了。
“我们在两个方向放出的伴飞探测器，都收到了一些微弱的电磁信号。”，陈司令的双眼有些泛红，他也是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妈的，跟他们拼了！”，吴起已经杀红了眼。
于政说道：“我们的大体方位应该已经暴露有段时间了，现在还没有遭到攻击，会不会敌人的两艘星舰已经逃走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剩下的子舰找不到母舰也可能自己往太阳系内返航。”
吴起依然愤愤不平，“决不能放过他们！”
于政摆摆手说道：“吴副官，穷寇莫追，不要忘了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前往洛神星。”
吴起一脸不解，“现在白泽号和毕方号都没有了，我们一艘星舰还去干什么呢？”
“这还只是我们的推测，情况不一定有这么糟糕。退一万步讲，就算只剩下我们自己，正合计划也不会改变。”
听到这里，吴副司令说道：“司令，我们要不要放开电磁管制，呼叫下友舰？”
“探测器探测到的信号还没有搞清楚，呼叫友舰等于暴露我们自己的坐标，这样做合适吗？”
“探测器已经沿着两条电磁波方向前出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此时敌方三艘星舰悉数被我们摧毁，从接受到的电磁波频率看，都属于微波通讯，我估计他们正忙着寻找自己的友舰，以再次确定战场态势。这时候，谁先搞清楚战场状况，谁就能占得先机，所以，此时寻找两艘友舰虽然有暴露准确坐标的风险，但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说的有些道理，吴副官，尝试呼叫白泽号和毕方号，希望他们还在。”
“是！”
李茂报告道：“司令，7点钟方向电磁波解析完毕，是友舰标识！”
“真的吗？”，于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一震。
“是的，不过是一艘子舰，隶属于白泽号。”
“尽快接通联系！”
“是！”
于政心中焦急，能收到友舰的消息让他多少有了一丝安慰。
半分钟过后，通讯被接通。
于政接过通话权说道：“我是青鸟号指挥官于政，请问你们现在的指挥官是谁？”
“于司令你好，我们的指挥官是史司令，请稍等，史司令马上上线！”
“史司令！太好了。”陈司令听到这里，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于司令你好，我是史松云！”，对面传来了史松云的声音。
“你好，史司令，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
“我们在十三个小时前遭到了突然袭击，敌方很狡猾，我们的白泽号已经被泯灭弹摧毁。”，史松云的语气很沉重。
“白泽号真的被摧毁了？”
于政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免错愕。
他又急着问道，“毕方号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子舰逃离后不久，在我们的后方30万公里左右的距离又发生了泯灭弹爆炸，我们还不清楚是哪一方被击中，情况不太乐观。”
“既然如此，请史司令先登上青鸟号，我们再从长计议。”
“那再好不过了，请你们把坐标发送过来。”
“好的！”
通讯挂断了。
于政此时反倒有些顾虑，他看看陈副司令：“陈司令，你说我们要发送坐标吗？”
“当然！”，陈副司令对于政的问题感到很诧异。
“史司令有没有可能已经叛变国家，攻击了毕方号？”
“这，这绝无可能！”，陈副司令不理解于政此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政还是不放心，“吴起，探测器有没有探测到史司令的战舰是什么级别？子舰还是母舰？”
“报告司令，已经探测到了，是子舰。”
于政犹豫再三才命令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坐标发送过去吧。”
“是！”
陈副司令一脸疑惑的看着于政，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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