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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夜惊遇

    这里是孟星市,此时的孟星市正出于一个安静但却不平静的夜晚,还在彻夜不眠地工作的路灯下经过的汽车已经变得熙熙攘攘,打烊的快餐店后面那巨大的餐厨垃圾桶里的老鼠也饱餐完离开了,道路上静悄悄地,只有道路两旁的芒果树时而被风吹动着,树叶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高山松街道的住户们经历了一天的忙碌都已经枕着柔软的枕头进入了梦乡,就连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的收费员也逐渐进入瞌睡状态。

    夜晚,是大部分生物的休眠时段,但有一种微生物却刚刚“苏醒”。

    嗞嗞——啪!

    “是谁在浪费手电筒的电?”

    黑夜中,一只脚如诈尸般突然从床上举起,其掀起的被子很大地影响到了一旁熟睡的女子。

    “三更半夜你又在发疯?”

    没有给王耀烨解释的机会,叶梓敏就一脚把他踢下了床。王耀烨吃痛地爬起,才发现手电筒被自己睡觉时一手打掉在地板,非常“幸运地”碰到了开关,启动了这把王耀烨十几年前用来半夜小解的手电筒了,经历了这么长时间能用也是个奇迹了。

    王耀烨捡起手电筒,按了按开关仍没有用,便用力拍了几下它那金属外壳,手电筒总算是灭掉了。他将手电筒放回床头,想继续睡,却发现叶梓敏趁自己不在床的时间,身体往左靠改变了睡姿,不偏不倚地睡在了床的对角线上。奈何叶梓敏腿长,这样一来王耀烨便“无睡之地”。

    “叶梓敏?”王耀烨碰了碰她的腿,但她却没有动。

    “睡着了?这么快?”

    王耀烨知道叶梓敏没有睡着,纯粹是想戏弄他,便离开了房间。他有些口渴,毕竟自己与叶梓敏为了解决掉一个月前贪便宜买回来的临期果汁,一天没有喝过水,不知是不是快过期的原因,喝完之后肚子怪难受的。但在这物价昂贵的年代,丢弃这种行为他们做不到。

    王耀烨将水壶打满水,然后放到氢气炉上等待着水烧开。王耀烨拉过一把木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上下跳动着的火焰。在这人类睡眠的时间,周围及其安静,因为无声而凝聚起来的空气让王耀烨出神地望着烧水壶。

    咕咕咕——

    在宁静的夜晚,王耀烨听到了烧水声外的奇怪声音。那是一种低吟声,交杂着物体在地板上移动摩擦产生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壮汉正在吃力地推着一架钢琴,并且还是一架没有装上滑轮的钢琴。那种声音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开始王耀烨没太放在心上,但随着水蒸气顶起壶口的小盖子而发出的呜呜声不断增大,那低吟声也逐渐变得明显,这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给你的感觉就像是在葬礼现场,亲属们的哭声彼此起伏……

    突然!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水壶里的水达到了一百度,沸腾的水蒸气将壶盖顶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那些低吟声也转化为野兽的咆哮,就像是月圆之夜饥饿的狼群们不断对着月亮呼啸着。

    “怎么回事?”

    王耀烨跳了起来,关掉氢气炉,口渴的欲望也消失了。客厅传来开门声,王耀烨快步走出厨房刚好和闻声赶来的叶梓敏撞上了。

    “死王耀烨你在搞什么?”

    很显然,叶梓敏也被惊醒了,她习惯性地以为是王耀烨半夜睡不着在电视上打游戏,出来却看到插头悬挂在桌子上。

    “你觉得是我?”

    王耀烨有些好笑地看着叶梓敏,黑暗中两人借着幽暗的台灯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咆哮声和低吟仍在不断继续。就像是抓不住的鬼魂环绕着王耀烨和叶梓敏。

    咚咚咚!

    家里的防盗门突然被敲打着。

    “啊!有人吗?”

    外面的求救声中交杂着怒吼与尖叫。叶梓敏心一惊,旁边却掠过一个身影。

    “你……干嘛?”

    只见王耀烨一手顺起一根木棍另一只手打算去开门。叶梓敏立马拉住了王耀烨,周围传来的奇怪声音已经让她有些害怕。

    王耀烨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打开了防盗门:

    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在撕咬着一个满是血的男子,听到开门声,它转过了头。

    天哪!

    王耀烨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个皮肤发青发紫、双目白色的怪物是人?怪物向王耀烨走来,走的很慢,但每走一步身体就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发出咔咔的声响,那是骨头的摩擦声。

    这是……丧尸?怎么会存在丧尸?

    王耀烨来不急多想,因为丧尸已经扑向王耀烨,王耀烨刚想闪开却想起自己后面是叶梓敏,只好一木棍锤向丧尸的脸并将丧尸推出几米。此时的王耀烨也顾不上地上的那名男子了,立刻回到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防盗门,并且上了防盗链。

    “快!叶梓敏!枪!”

    背后传来了那么男子绝望的叫声。

    王耀烨快步走向房间,前脚刚走门外便传来了令人发指的撕咬声,那是肌肉被撕裂的声音。此时的叶梓敏,打着哆嗦麻木地跟上了王耀烨。

    回到房间,王耀烨把床推开,里面的一个大箱子被拖了出来。这是一个由合金与木头制成的箱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床底。搬家时叶梓敏问过很多次王耀烨这个重重的箱子还要不要,不过王耀烨只说里面是很贵重的东西并没有明说。

    王耀烨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借着手电筒,叶梓敏看到了在那布满灰尘的箱子上赫然印着三个烫金大字:BGS

    似乎是王耀烨不好的回忆,他从来没跟叶梓敏细说过BGS。王耀烨用项链上的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三把枪支,而且是10年的枪支:德国HKP7型、奥地利洛洛克17、M16突击步枪。其它的空位都被各种冷兵器铺满,在旁边那不起眼的角落还躺着一把弩箭。

    “这…”

    王耀胖烨摇了摇头,告诉叶梓敏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把空弹夹装上子弹将德国HKP7扔给叶梓敏:

    “1kg不到,有八发适合随身携带……你应该还记得吧?”

    王耀烨指的是叶梓敏读军校的时候的射击训练。

    叶梓敏麻木地点了点头。她现在的身体很困,这几天都泡在酒吧里调酒,睡眠严重不足,但她此时毫无睡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王耀烨: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不对!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就在这时,外面丧尸的怒吼声再次响起,但很快又消失了,然后……

    咚咚咚!

    两人对视了一眼:丧尸自然不可能敲门,但如果是人,又是什么人?

    “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

    叶梓敏小声且焦急地说道。一个人呆着,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王耀烨点了点头,拿起一根1.2米的白色管子,这跟管子原本也在箱子里,根那些黑黝黝的枪械比起来很不起眼。有点像……水管?

    两人轻手轻脚地溜到门前,王耀烨看了看猫眼,却见不到一个人影。而看向电梯口:那只丧尸和男子都倒在血泊之中,很明显是死了。王耀烨有些好奇,把门给打开了。这一开门把叶梓敏给吓到了。

    “喂……你干嘛突然开门?”

    王耀烨没有理会叶梓敏而是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回到家中重新关上屋门。

    这是一个信封,王耀烨拆开信封,里面的白纸上有一行秀气的文字:

    水,病毒来源于水

    “这……”

    叶梓敏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

    “我的保护人……”王耀烨猜到了,“BGS的传统,保护我到26岁。别问那么多了,去换套行动方便的衣服。”

    叶梓敏还愣在原地,有些接受不来的样子,王耀烨拍了拍她叶梓敏才反应过来。

    “还不去?”

    “去,现在去。”

    叶梓敏咽了口口水,干燥着的喉咙得到了湿润。

    3:00

    “你睡吧!”

    经过半小时的整理,两人已经全副武装地坐在饭桌旁。

    “我不困……”

    叶梓敏盯着天花板发呆,而王耀烨则是用湿毛巾擦拭着他那跟白色的管子,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吼叫声和尖叫声,两人陷入了沉默。

    “BGS是什么?”叶梓敏打破了沉默,她不指望王耀烨能回答。从前叶梓敏问过很多次,包括在闲聊时触及的王耀烨的过去,他都是要不就转移话题,要不就敷衍地告诉叶梓敏自己家是养鸡的不信可以去网上搜索王氏养鸡场。但他这次却没有回避问题。

    “我的家……”

    “你家……不是养鸡场吗怎么......?”

    叶梓敏笑了笑,但看到王耀烨只是苦笑了一下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算是吧……我家确实也是养鸡场的,不过那只是掩盖这个BGS罢了。”王耀烨的眼神变得深沉,似乎在回忆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我家个个都身怀绝技、心怀无畏,但唯独出了我这个异类……”

    王耀烨站了起来,从刚刚的大箱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叶梓敏接过纸张,上面的标题是:赏金猎人——B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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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核心水库(病毒爆发前一天)

    五名男子围着一个墨镜男。五人带着浓重的杀意绕着男子方圆50米的距离矗立着,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就在刚刚做出了足以毁灭人类的事情。

    “梁博!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

    梁博把墨镜摘下,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

    “你不懂,你是个大少爷,从小还过着被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跟你废话什么?”

    未等梁博说完,一个黄色头发身着黄色卫衣的少年挥舞着一根金色的棍子冲向梁博。他的速度很快,就像一阵黄色的风卷向梁博。同样,梁博反应也很快,眼睛的颜色化为全紫色右手臂生长出一大片暗紫色的鳞片,挡住了少年的一击。

    见少年上了,其它三人也耐不住了,伍魄天的颜色是蓝色的,这可以看出,他比梁博要逊色一些。在病毒赋予他的能力下双手变得无比的炽热,手里的重剑不断地积蓄着热能。

    在此期间,一位只有1.5米的瘦小矮人飞快地溜向梁博,手从背包中掏出许多手雷,那些只不过是普通的高爆炸药,只见小矮人眼睛变为青色,将两块高爆压缩形成了一个核爆扔向梁博然后迅速闪开。与此同时一个1.9米高的壮汉用粗壮的手臂扛起两把机枪瞄准着梁博疯狂扫射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轰!

    小矮人聚变出来的核爆可以不是普通的核爆,他的核爆是定向的而非扩散的这样保证了伤害聚集的同时也防止伤及自身,但这样一来它的缺点也暴露了。

    在核爆一瞬间,梁博迅速地判断出核爆主要伤害的方向,闪避开另一只手仍挡着机枪那密集如雨子弹。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梁博只是被普通炸药炸了一下,凭借着他那紫色级别的变异程度,梁博的内伤和外伤很快就自动愈合了。

    此时的伍魄天也早已蓄力完毕,正冲向梁博,梁博刚想准备迎战,一把紫色的长刀都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上。这时,一架直升飞机却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梁博!回来。”

    一个声音从梁博的隐形耳机中传出。梁博手抖了一下,手里那把长刀也随着消失了。梁博躲掉伍魄天的一击。百斤重的重剑斩在地上,将水泥地面斩出了一道十几厘米深的裂缝

    “下次再陪你们玩。”

    梁博冷笑地瞟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没有出手的梁寒明,伸手射出几发紫色的水晶阻止伍魄天继续靠近,然后跑向直升机放下来的绳梯,黄衣少年想去追但却被梁寒明制止了。

    “让他走吧……我们回去再做进一步计划。”

    “为什么?”

    黄衣少年很是不爽地将金银龙棍猛地捶在地上,不服气地瞪着直升机上的梁博,少年地眼中发着金光,而在他的额头处,一个弯月的印记正在发出微弱的银光。梁寒明注视着自己的哥哥,而梁博也凝视着自己的弟弟。两人流着同样的血液,却走着不同的路。

    “老大!病毒估计已经散播开了!”

    “唉……”

    梁寒明叹了口气:“是啊!梁博肯定也安插了其它人在世界各地以不同的形势传播了WBW病毒……”

    五人陷入了沉思,晚风吹打着五人的脸庞,夜晚第一次让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感受到了冷清。

    “哼……”

    梁寒明突然笑了:

    “别那么自责了,这一周的时间虽然我们没有制止病毒的传播,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下一步的工作,那就够了。”

    听了梁寒明的话,除了伍魄天外的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灭绝掉地球上的文明让地球重新进入演变,那就得消灭一切有能力建立文明的生物,这种生物不仅仅是人……还有……我们!”

    梁寒明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

    我们?

    三人恍然大悟。

    “就连梁博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种病毒并不是百分百使人丧尸化。”说话的是伍魄天,伍魄天接着说道:“大家还记得WBW—1吗?那是抑制WBW病毒繁殖的药剂,当初对抗癌变细胞的办法就是先注射平民病毒,待宿主细胞杀死大部分癌变细胞后再注射WBW—1使得WBW增殖停止,说通俗点就是把人变成丧尸再变回正常人……但……”

    “当时伍魄天的病情紧急,平民版第一个临床试验就是伍魄天,那时我们发现……”接下来的内容不用梁寒明说,其它人也知道了。

    没错,伍魄天并没有失去理智变成丧尸,而是拥有了超能力。

    “现在你们也知道了,并非只有来自顶端叶片的精英版WBW可以产生能力者,根茎所制造的平民版WBW也可以产生能力者,只不过概率很小并且WBW—1对它无效。”

    病毒不仅可以产生丧尸,还可能变异出能力者……

    微弱的光芒在五人黑暗的内心中燃起,很微弱,但也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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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0

    “几点了……王耀烨今天不是周末吗?”

    叶梓敏被王耀烨拍醒后本想继续睡,但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才猛地想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立刻睡意全无,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实在是太困了,加上神经的高度紧绷,不到半小时叶梓敏便靠着王耀烨睡着了,醒来时手里还捏着那张BGS刺杀函。

    “渴了就喝果汁吧,等一外面安全一点了我们去超市。”

    “那……以后怎么办?”叶梓敏拧开瓶盖,也顾不上是不是变质了,昨天叶梓敏还在抱怨这果汁难喝的。

    “情况不乐观。”王耀烨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昨晚到现在我一直在留意网络,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网络突然安静了,facebook等国外网站也变得死气沉沉,估计……”

    这是世界性的灾难。叶梓敏听了这个消息,也没有产生太大恐慌,受王耀烨的影响,她也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必须冷静。

    早餐是王耀烨从他那杂物房里翻出来的两罐鱼罐头,天知道王耀烨是怎么记得那里有罐头的。鱼罐头很咸,于是王耀烨便再次进入杂物房,叶梓敏在客厅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一会而王耀烨便走了出来,左手里拎着一瓶啤酒,右手拿着两块压缩饼干和一罐黄桃罐头。

    晕!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似乎是看透了叶梓敏的心思,王耀烨不急不慢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放了黄桃罐头和饼干,刚刚纯粹想找点喝的,不小心就翻了出来。”

    十分钟后,两人偷偷撩起落地窗帘的一角,只看了一眼,叶梓敏便感觉到一阵恶心: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丧尸、车上、路边、墙上布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零零碎碎的人体器官、部位像是被人随意抛弃在周围。隔着玻璃,两人似乎都感受到了重重的血腥味。

    仅靠两人,哪怕王耀烨和叶梓敏有三头六臂,想要突围也是不简单的。

    “八成是人们逃跑才将那么多丧尸引到大街上的。”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耀烨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看着那一个个游荡着的丧尸用舌头舔了舔嘴角。

    “调虎离山!”

    我是一只丧尸,经过三小时的变异,我从一名人类病变成了一只正宗的丧尸。我从床上起来,病变后的我感到异常饥饿,正在客厅游荡着,却不小心走出阳台然后从栏杆边掉了下去。

    12米的高度对于我们这些刚刚变异的小白丧尸来说,骨骼的脆弱使得我四肢以及胸骨全部断裂。但凭借着刚刚妻子带给我的能量,我的身体正在逐渐愈合着,骨头的重新生长异常地疼痛,如同钻心。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天已经微亮。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我看了看周围:不止是我,很多丧尸都从楼上摔了下来。很不幸的是,他们有些头着地的。

    饿!

    一只丧尸从我身边荡过,我扑了上去。没错,我变异了,我的双腿伸长到了一米五,手也变得又细又长,手上的指甲有十几厘米长并渗透着绿色。

    我兴奋地奔跑着,进化后的速度几乎是人类的两倍。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人类从小巷里走出来。虽然肚子不饿,但出于对其它生物的进击性,我朝他冲了过来……

    王耀烨一惊,眼前这个两米多高的丧尸速度竟然出奇的快,王耀烨举起双手瞄准了丧尸,两把洛洛克发出砰砰两声,两颗子弹划破空气,从丧尸的眼睛进入它的身体,然后从后脑勺飞出。

    “也就那样……”

    王耀烨轻轻往一旁侧身,躲开了丧尸的身体,丧尸将自己扑倒在地,却再也起不来了。似乎是听到了号召令,零零散散的丧尸彼此嚎叫着聚在一起,声势浩大地朝王耀烨跑来。

    王耀烨微微一笑,手枪在食指上转了个圈,帅气地将其插入腰带上,然后将背在肩上M16步枪取下。面对密密麻麻的丧尸群无需多瞄准,对着头部往下一点的地方扫视。无需压枪,后坐力会自动调整枪口使子弹击中丧尸的头部。

    打完一个弹夹后王耀烨回头就跑,并给步枪换上了子弹。他的背后是一条小巷,死胡同,前面是大街。大街上的丧尸已经被他尽可能的吸引了过来。

    王耀烨从腰带上拔出两把SoG,这是双刃刀锋的匕首,刀面只有0.23英寸厚度,手感不错的一把冷兵器。面前有几只刚刚从住宅楼游荡出来的丧尸,张开大嘴还没来得及嚎叫就被王耀烨夺取了性命。

    就这样,王耀烨带着丧尸群四处奔跑,最后在跑到了死胡同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奔向自己的丧尸。不得不说,王耀烨的计划那么顺利是因为丧尸刚刚病变,还来不及变异,这样的丧尸除了自愈能力以外,在哪一方面都不及一个成年男性。

    一把弩被王耀烨从背包中套了出来,这是一把弩箭,但子弹却不是箭而是十字钩。王耀烨对准旁边一栋楼的楼顶,微调一下角度然后扣下扳机。咻的一声,十字钩迅猛地蹿了出去,卡在了楼顶的边缘。

    丧尸的爪子还差半米就够到了王耀烨……

    “拜拜!”

    再次扣动扳机,绳弩猛地启动,王耀烨瞬间“飞”向天空。丧尸们不服气地看着王耀烨地身影,只见两颗圆球从王耀烨的身上掉了下来,带有金属光泽的圆球在太阳光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轰隆!

    王耀烨刚刚站上楼顶,身后便喷涌出十几米高的火焰。他吹了吹手上的灰尘,再次利用绳弩在楼与楼之间飞跃着来到了最近的超市。

    另外一边,叶梓敏趁着王耀烨转移丧尸的时间早已来到了超市门口。她不敢出来,只能躲在车子里观察着外面。当他看到一个穿着休闲短袖的男子从空中“降落”后,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你那边顺利吗?”尽管已经看到了王耀烨,但叶梓敏还是四处观察了一圈才打开车门走出来。

    “还好。”

    王耀烨接过叶梓敏的袋子套在手腕上,然后抱起叶梓敏,丝毫不理会零零散散几只游荡过来的丧尸,叶梓敏想要掏出枪却被王耀烨制止了。绳弩再次发出声响,叶梓敏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面前的风扑面而来,紧接着自己就来到了超市的楼顶。

    “尽量用刀子解决,我可不想引来更多丧尸。”

    就像是给叶梓敏举例,王耀烨落地后放下叶梓敏,拔出匕首,随意几个动作解决掉了屋顶的两只丧尸。

    “我也知道……但就是做不到……”

    搏击,叶梓敏做得到。但面对丧尸她却失去了战斗勇气。

    “嗯?”王耀烨头也不转地将炸弹与导线安装在铁门上。

    “与丧尸搏斗和与人搏斗有什么区别吗?”王耀烨按下开关,铁门被电子炸弹掀开。这种炸弹是BGS为炸金库特质的,火药含量很合适,并不会造成太大范围的爆炸伤害。

    “走吧。”

    王耀烨吸了吸鼻子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