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屠村！

    离开城主府，看天色已经入夜，我直奔银庄，希望还开着门吧…身上这身牢卫服太扎眼，而且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去银庄把钱取出来才行，钱是英雄胆，身无分文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啊。银庄内外灯火通明，进到银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我，把我领进内间，见到了正在桌前打着算盘翻着账本的陈掌柜。陈掌柜一见我，立刻收起了账本，给我请了座。陈掌柜先开了口：“莫老弟你可一切安好啊？”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陈掌柜知道了什么？他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他与西忙渡关系密切，我存了那么多金块，他会和西忙渡打招呼也很正常，如果他见过四爷，那他应该知道我被城主府抓走了。我试探地说道：“看您说得，好像我会出什么事似的！”陈掌柜微笑着说道：“我是真心想结交莫老弟，如果莫老弟心有芥蒂，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不过如果莫老弟遇到什么麻烦，我兴许能帮上一点忙。”我与陈掌柜对视一眼，只见他一脸平静，眼露真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只是过来把钱取走，我要出躺远门。”我试探地说着。“那就好啊，取钱容易，不过要出外城，不知道莫老弟有没有带着出城文碟？”陈掌柜放下茶碗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疑惑道：“我白天出城做了个任务，并没有掌柜说的需要什么文碟啊？”陈掌柜笑道：“你若只是出翁城，自然没有阻拦，再去百里，出了外城，才算是离开凤仪城，莫老弟的出远门并非离开凤仪城吗？”我艹，这出城这么麻烦的吗…再看看陈掌柜的表情，难道他有办法？我试探道：“如果没有出城文碟就出不了外城了吗？”陈掌柜呵呵笑道：“如果想硬闯，那必须能在半柱香之内，杀光守城的三百甲士，还有两名实力不明的守城将军，那就可以顺利出城，如果惊动了全部守军，那除非是天璇境，否则…”陈掌柜摇摇头，一脸爱莫难助的表情。陈掌柜看我面露难色又继续说道：“这出城有三个法子，一是城主府出具出城文碟，二是当地府衙出具出城文碟，这三嘛…”陈掌柜话音一顿，我好奇地抬头看向他：“三是什么？”陈掌柜呵呵笑道：“这三嘛…就是我们四海银庄各地掌柜的令牌。”我疑惑道：“令牌？”陈掌柜一脸自豪道：“我四海银庄是域外势力，若没有我们支持，四方城也不可能那么快从一个城拓展成五个城，所以为了方便行事，各地的掌柜都有特制的令牌，只要持有令牌，就可以在四方各城畅通无阻！”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试探着说道：“我确实有些事需要离开凤仪城，陈掌柜能行个方便小弟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这无功不受禄……”陈掌柜笑着摆摆手道：“莫兄弟多虑了，我是真心想结交莫兄弟，绝无其他，如果莫兄弟还有顾虑，那我就请莫兄弟记得今日之事，将来四海银庄若有需要莫兄弟帮忙的地方，还请莫兄弟能尽力就好。”我尴尬地笑道：“四海银庄是能助力四方城建国的势力，怎么可能会需要我这个穷屌丝的帮忙啊！”陈掌柜呵呵笑道：“这穷屌丝是何意啊？所谓莫欺少年穷，我看莫兄弟的面相，就知道莫兄弟将来必成大器！”我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陈掌柜，你要不嫌弃，我就喊你一声陈大哥了，承你贵言，如果将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必然竭尽所能！”陈掌柜从怀里掏出一个一面金色写有四海，一面漆黑刻着一把刀的令牌，递给了我，刀看起来竟然让人有心忌的感觉。我看着手中的令牌感叹道：“这令牌果然不凡啊。”陈掌柜笑道：“这令牌是我四海银庄用独有的技艺融合了黄金与天外陨铁，是无法仿制的。我叫陈有金，如果有人问起，你可以说是我借给你的，如果你听到有人说‘看来阁下家境殷实’你要回复‘非也非也家徒四壁’，这是庄内的密语，莫兄弟切记，以免引起误会，这令牌还请莫兄弟好好保存，如果你哪天觉得不需要了，可以交还给四海银庄的其他分部的掌柜。”我点点头：“大恩不言谢！陈大哥的恩情小弟铭记于心！”陈掌柜笑道：“好好好！来人啊……”外面进来个伙计还拿着个托盘，陈掌柜说道：“这张黑卡里的是莫兄弟的2031金，这张铜卡里有100金是我送给兄弟路上用的，还有这十枚金币，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嘛！还有这身衣服是我们四海银庄的服饰，莫老弟换上后一路可以通行无阻。”我顿时被感动了：“这个，这个，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陈大哥你安排的也太周全了。”陈掌柜笑着说道：“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了，天色也不早了，莫老弟抓紧启程，先离开瓮城，到附近村子再住店比较稳妥，若是连夜出城，怕会引起怀疑啊！”我拱手道：“谢陈大哥提醒，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陈掌柜又递给我一个包袱道：“里面有些干粮，和水，兄弟路上先垫垫肚子吧。”我接过包袱，再次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小弟铭记于心！”

    离开了四海银庄，我一路向北出了瓮城，走了一段林间小路，终于看到了灯火。村庄外有一块界石，上面写着'莫家村'。我走进村子，村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声，也没有狗吠，有些亮着灯火的房子里依然没有身影或说话声。整个村子静的有些瘆人，我径直走在村里的道路上心里直发毛，突然，旁边院子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进了房门后还熄灭了灯。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我进了院子，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我大声说道：“我是过路的，想借个宿，还请行个方便，我愿付双倍金。”房里没有任何回应，我很确定有个身影进去了，于是我又喊到：“如果里面没人的话，那我就自己进来了！”我用力推开了门，迎面一根木棍敲了过来，我赶紧格挡开来。只听“啊！”的一声，那个手持木棍的身影摔倒在地。我这才看清，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她看着我先是一愣，然后又爬起来哭喊着抱向我：“文才哥，真的是你啊，你终于回来了，文才哥！”我安慰着怀里的小女孩，良久，小女孩不哭了，我和她坐在桌前听她讲述村里发生的事情。她是村长的女儿，叫莫文微，不久前村里来了一批黑衣人，手里拿着军队的令牌，说是搜捕逃犯，要村长把全村的男女老幼都集合到村北口。村长觉得事有蹊跷，就交代她几句还把她藏到井里。她是冷得受不了了，才爬了上来。我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把村里的人带去哪了吗？”小女娃摇摇头。我拿出包袱，把干粮摆到桌上说道:“微微不用怕，你先吃点干粮，换身衣服，哥哥去帮你找家人好吗？”微微乖巧地点着头：“好的文才哥哥，你快点回来奥。”

    我转身出门，我前身叫莫文才，看来这个小姑娘不但认识我，还很熟，也许我前身就是这个村里的也说不定。我一路向村尾走去，村里就一条路，越走脚印越多。直到走出村尾。大片的脚印出了村后又向左侧的树林里走去。我一路跟着脚印进了树林，直到一处断崖，脚印消失在断崖边，我心里一阵发凉，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崖边向下看去，漆黑一片，然而崖边上是一片片的血红。我心想村民肯定全部遇害被弃尸悬崖了。虽然与村民没有那种很深的情感，但是毕竟他们多半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搞不好里面还有我前身的家人。我一路心情沉重，该怎么跟小丫头说呢。

    我推开房门，小丫头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估计是太累了吧，也好……我在另一头躺下休息。早晨阳光照了进来，我起身申了个懒腰，看到小丫头还蜷缩在被窝里，我无奈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走到微微身旁，轻轻摇了摇她：“起床啦，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被子里的莫文微毫无反应，我轻轻掀开了被子，微微满脸通红蜷缩着身子，我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好烫，坏了，发烧了，我赶紧背着微微就往外跑。我运起【金枪不倒决】，玩命往北跑，我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城门处，看着出城的队伍排起了长龙，再看看背上眉头紧皱的小微微，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只好拼一拼了，我拿出令牌喊道：“我是四海银庄的人，有急事求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