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饭馆？青楼？

    终于回到城里，看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肚子好饿，这才想起来，午饭都没吃饭，难怪全身软趴趴的…“大人，您来了…里边请啊…大人！”我一看是个伙计在饭馆门口拉客。我纳闷问道：“你认识我？”伙计一怔，立马回道：“大人您真会开玩笑，我认得您，您也不会记得小人啊，别拿小的逗闷子了了，您看是堂坐还是楼上雅间啊？”刚发了笔财，当然财大气粗，我大声说道：“雅间！”伙计顿时眉开眼笑把我请进大门，还冲里面大声喊了句：“楼上雅间一位…”我一进去就又有一个伙计迎上来：“您这边请…”我环视一周，楼下大堂有几十桌，大半都坐满了人，时不时有人看了我几眼，又各自聊去了。离我最近的，依稀能听见他们在议论我：“这是哪家的少爷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少见了吧！他这一身是城主府的军装！肯定是城主府的人，看年纪不像当官的，但是这雅间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该不会是城主府的大少爷吧？”“不是，虽然大少爷很多年没回来了，不过外貌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哟呵？你还见过大少爷？”“那当然，那时……”我上到二楼，心里暗想：吃完饭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身扎眼的衣服换了！

    “哟～好俊俏的少爷，第一次来我们梧桐阁吧～”我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婀娜，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我走错片场了吗？这哪像饭店跑堂的？怎么看都像怡红院的老鸨啊。“哟～少爷还害羞呢，来让姐姐给你安排个嫩的伺候你～”说着挽起了我的手。“不不不，阿姨，哦不，姐姐，我是来吃饭的，我都快饿死了！”急得我话都不会说了心想：我现在就是有心也无力啊…老鸨连拖带拽把我领到一个房间，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房内四方桌，桌旁还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十八九的年纪，只是衣服穿的有点清凉，胴体在薄纱外衣里若隐若现…我丢！还不是春院！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老鸨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趔趄地跨进了房门。“小琴啊，好好伺候少爷！不然！！！”老鸨瞪了她一眼，又谄媚道：“少爷您先喝会茶，我马上给您安排酒菜。”说完转身走了，还把门带上了。我尴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她不该上来迎我吗？怎么坐那低头看桌？我只好走到桌旁坐下，我去！怎么还有张床！这里到底是饭馆还是青楼啊…果然挂羊头卖狗肉，难怪楼下人说一般人消费不起！我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了，我看着桌上有茶壶和茶杯，就伸手去拿，“啊！~”我被吓得缩回了手。小琴惊叫一声，站了起来，眼神惊恐地瞪着我。她这一下把我整不会了！我挤出一个笑容道：“我就是想喝杯茶…”说着伸手去拿茶壶。突然门被推开“这死丫头，大呼小叫什么呢！”老鸨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一看我手上的茶壶，赶忙走到我身前接过茶壶：“你个死丫头，怎么让少爷自己倒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老鸨刚骂完，马上谄笑着给我倒了杯茶说道：“少爷别见怪，这丫头刚来没几天，不懂规矩，我换个人来伺候”。我赶忙道：“不用不用，她挺好的…”老鸨听我这么说，也就作罢了，有些客人有些特殊癖好，她见多了，眼前这个少爷也许就是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主吧…老鸨吩咐身后的小二把酒菜摆上桌，然后一起退了出去，临出门狠狠瞪着小琴说道：“好好伺候少爷！”说完手指用力指了指小琴。小琴低着头看着脚尖，眼眶微红，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浪费粮食是最可耻的～”我主动邀请，小琴瞟了我一眼，见我看着她，就双手环抱胸前，依旧低头不语。我吞了口口水，收回眼神，我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你放心吧，我不会碰你一下的，我最讨厌强迫别人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完，我自顾自地掰了个鸡腿，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小琴看着我对吃的兴趣大过她，慢慢挪动脚步坐了下来，又轻又慢，就像我是头猛兽，生怕惊动了我。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小琴，她一直盯着眼前的鸡肉。我掰下另一个鸡腿递到她眼前。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会，一把抓过鸡腿就啃了起来。还噎得咳嗽几声，我赶紧给她倒了杯茶：“你慢点吃，不够还可以点…他们不给你饭吃吗？”我打趣地说道。小琴点点头边吃边说道：“嗯，他们饿了我好几天了，我答应换衣服，他们才让我在这个房间里等吃的。”“这不是逼良为娼吗？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了吗？！”我气愤道。小琴咽下口中的肉，哭诉道：“我父亲生前好赌，又喜欢来这里吃饭，他欠下很多赌债，被上门讨债的债主逼死了，他们还想把我卖进青楼还债，后来这饭店的老板娘来了，帮我还了债，我以为老板娘是好人，就签了卖身契，谁知这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小琴说完抽泣起来。我心里暗骂，这帮冚家铲，竟然合谋算计一个处世未深的小姑娘！“小琴，你不用怕，先吃点东西吧，吃完我就带你去赎身！”小琴瞪大了眼看着我：“你…你说的是真的？”我边吃边回道：“嗯，嗯，放心吧…你欠了多少钱？”小琴怯生生地说道：“卖身契上写的是一千金。”说完看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她心里一阵发凉，眼神里的希望也变成了失望：一千金啊，一般人一辈子也赚不到，怎么会随便为了一个陌生人…。我闭眼查看着储物戒里的金块，粗略算了下，一筐起码价值一千金（换算过来一金约相当于一千RMB，一千金就相当于一百万RMB)，整整五筐金块，这都是意外之财，用来救人也算物有所值了。我睁开眼睛，挥挥手，笑着对小琴说道：“区区一千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小琴激动地双手捧起我的手，本是满布阴云的俏脸，一下拨云见日，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高的琼鼻，一点朱红樱桃小嘴，脸上雪白的皮肤也因为激动成了白里透红。我看得有些失神，小琴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手，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着头，一脸娇羞的说道：“大人如果真的愿意为我赎身，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大人，伺候大人！只要大人不欺负我…”说完她头低的更低了，一千金啊，买女仆随便能买好几个了…。我调侃道：“欺负你？怎么样算欺负啊？你说给我听听呗…”小琴小脸涨的通红，用眼角撇了撇我，支支吾吾说道：“你…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逼我，我以后一定会把自己给你的…”话未说完，泪珠已经顺着眼眶吧嗒吧嗒落下来了，她认命了：与其在这里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还不如从了眼前这个看着还算顺眼的男人！

    看这架势我一下慌了：“你别哭啊，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小琴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强撑出一个笑容对我说道：“我哭是哭我自己命苦，如果大人能救我脱离这苦海，我情愿以身相许…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叫莫言，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不过以身相许就算了…”小琴急道：“莫哥哥看不上我？是嫌弃我吗？莫言哥哥…我还是待字闺中呢！！！”我一时语塞说道：“那个，因为我有个妹妹被人抓走生死未卜，我现在急着救她呢，到时候我也可能生死未卜…所以…”小琴噗嗤笑了出来，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道：“莫哥哥你不用试我的，如果你妹妹真的被人抓了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来这里吃花酒吗…只要哥哥能救我离开，我愿永远追随，生死与共，我愿发血誓”我心里憋屈，这还解释不清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本来只是打算进来吃个饭，吃饱就走，你信吗？”我一脸真挚地看着小琴，小琴一脸憋笑，两只手托住我的脸：“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真可爱！说谎也那么可爱！呵呵…”算了，不解释了，我把脸退出她的双手，抓起鸡腿继续啃了起来：“吃饭吃饭，吃饱再说！”小琴乐呵呵地回应道：“诺…”然后跟着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