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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状况之外(为‘完美龙息’的打赏加更)

    马车轮子吱呀声音伴随着顾渊的欢乐小曲飞驰在路上,整整一道,顾渊都嗨的不行,而一旁的楚江遥就截然相反,沉默不语,一言不发,面色惨白的倚在轿子里,没来由的感觉肾疼。

    二人正如相反的季节一般,隔着中间一道一尺宽的空隙,一边是热情似火的夏天,一个是坠入冰窖的冬天。

    马车再次稳稳停下来的时候,顾渊拍了拍楚江遥的肩膀,捂着腰慢慢悠悠的下了轿子。

    楚江遥却死活不下车。

    “你若是不下,我就将魏景盛喜欢你的事传得满城风雨。”顾渊扶着腰,如孕妇一样拖着肚子,悠哉的在外一道,恐吓楚江遥。

    “无所谓,但凡你将这事传出去,第一个想干掉你的一定是魏景盛,我怕什么。”轿子帘子没被掀起来,倒是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顾渊见楚江遥不吃这一套,便将胳膊肘撑在轿子外,对着里面阴阳怪气道“哎呀,不去也行,到时候我就假扮你的名义日日往船厂给他送花,看谁受罪,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我再在小韵耳边吹吹风,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

    听闻这话,楚江遥的骨头缝都气炸了,将轿子帘一掀,狠狠咬呀露笑道“背我下去。”

    “得咧~”

    顾渊好不容易佝偻着腰将楚江遥背下轿子,也征得了楚江遥的同意,却在二人上前一步走至大门前的时候,这才望见大门上贴着的两张字画。

    一张是顾渊的,一张是楚江遥的,楚江遥的画像上倒是没写什么,再看顾渊画像下方写着的字:别给脸不要,滚!

    该说不说,顾渊觉得魏景盛更好玩了,原本怎么不见他这么了解自己呢?

    “竟然先一步猜到我们会来,既是如此,无话可说,我们回去吧。”楚江遥展开扇子挡在嘴边,眉眼弯弯,像是偷笑。

    顾渊哪肯,站在大门口不动。

    “你不走?很好,我走。”楚江遥扶着腰,一步一步向下挪。

    却被顾渊一把揪住了后衣领子止住。

    “有了困难就退缩,可不是男子汉。”

    “去你的男子汉,你见过男子汉用兄弟美色诱惑男人办事的吗?”

    “……………来都来了,这么走了怎么甘心?”

    顾渊微微凝眉,他不想半途而废,毕竟好不容易将楚江遥骗来了,下次他琢磨明白了。肯定就不上当了。

    “既然你坚持,我也不拦着,那就进去吧。”楚江遥叹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顾渊的道了。

    “你有办法?”

    “办法多了去了,我会轻功的,带着你飞,还不跟玩一样。”言罢,拎起顾渊准备起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并不太好,待勉勉强强飞过了围墙,楚江遥觉得自己的腰可能是断了。

    “走吧。”顾渊偷偷摸摸的顺着窗子底下摸索,对着楚江遥招手,示意楚江遥跟上,二人如同做贼一般,悄悄潜入了魏景盛的家。

    魏景盛家的院子建筑错综复杂,二人一左一右扶着腰绕了一遭后发现仍是原地打转,停下来歇脚的这时候,问题也接踵而来。

    问题一:这是要去哪?

    问题二:进来做什么?

    楚江遥比顾渊更懵逼,默默驻足后思忖纳闷。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于是翻墙进来以后就后悔了,不知自己这趟进来有何意义。

    “我想到了。”顾渊吞了口口水,小声道“我们寻摸到魏景盛的房间,只要见到他一面,说明我们前来的缘由,或许生意可成。”

    这么说的话也对,楚江遥这回也顾不得听解释,只要现在能找到一处地儿休息休息,歇歇他那痛苦不堪的腰,便什么都不想了。

    于是二人继续摸索,朝着较为华丽的房间摸去。

    一路上避开了不少的家臣与丫鬟,摸到主卧房后毫不犹豫的推门钻了进去。

    蹑手蹑脚的进来后,二人便寻到小客堂内的一圆桌,楚江遥像是见到宝贝一般,双手撑着后腰就移至桌子前,坐在了椅子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舒服~”

    顾渊虽不比楚江遥累,却也是腰肌劳损过度,这么一折腾,见到有椅子,亦是欣喜若狂,三两步笨拙的挪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深呼一口气。

    “惬意~”

    再看桌子上有茶,二人一时间口渴难耐,也无心顾忌许多,将茶杯摆好,一人斟了杯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杯茶,顾渊就迫不及待的低声问“待魏景盛回来,千万稳住脾气,此次至关重要,待生意达成,咱们也就后顾无忧了。”

    楚江遥饮了一大杯后,又饮了一大杯才道“都听你的。”

    顾渊也放了心下来,原本还担心楚江遥的脾气若是将魏景盛失手搞死,就得不偿失了。

    这下心情放松,再多喝了几杯热茶,肠胃一顺,跟着就打了个响屁,寂静的空间中,紧张的氛围下,一个响屁叫二人憋不住嗤嗤的笑起来。

    再一联想到上回在红潇湘也是这样的情景,也是这样的喝水姿势,也是这样的响屁,当时的情景别提多尴尬了,此刻回想,意犹未尽。

    于是二人互望,又憋不住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

    那边的主卧室内,纱帐正落着,内中传来闷哼声,里面魏景盛正倒在床上满脸的享受,下身的小兔爷正卖力的练习蹲起,就突然听见小客堂内一阵哄堂大笑,跟着浑身血液一凉,萎了。

    魏景盛愤怒起身将小兔爷一把推倒,扶着伤了的腰,提着匕首就一瘸一拐的朝着客堂行去。

    望见正坐在客堂上扶着腰笑的前仰后合的人不是别人,又是这两个货的时候,魏景盛目眦尽裂,几近爆炸。

    上次是在红潇湘不便与他二人多计较,这次更甚,竟然跑到自己家来嘲讽了!他魏景盛与他们二人何仇何恨,为何非要逼得人走投无路才算完?自己喜好男色到底得罪谁了?与他们何干?

    越想越恼,魏景盛一时间有点心酸,自己小心谨慎藏着掖着生怕露馅的嗜好,就这样被二人光天化日的揭疤,这凭什么?

    “欺……欺人太甚!”魏景盛狠狠一咬牙,欲想朝着外面大喊来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房内还藏着男人,这若是被自己家的下人与宗族的人知晓,会是什么样子。

    怕是再也无法在扬州城立足。

    于是抬着匕首指着楚江遥狠狠翕动嘴唇,眼眶憋得通红后,将匕首掷地,人也瘫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究竟要什么……我都给,行吗?”魏景盛平日气焰多高,此刻却就是拿这两个流氓无赖没了办法。侧脸垂首,不敢抬头面对二人。

    顾渊与楚江遥面面相觑,谁也不想上次碰见的状况又重演了一遍,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的时候,还不忘将原本的剧情又带了来,一点逼脸不给留的将魏景盛给掩埋进了土堆里。

    万万不料状况之外出现差池,顾渊一时语塞,见魏景盛落寞的神情一时间觉得自己不是商人而是恶魔,不是来求合作的,而是来逼迫的。

    于是顾渊扶着腰缓缓走至魏景盛身前,对着魏景盛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住,不是你想象的样子。”顾渊心一横,对着楚江遥指去,小声道“看见他了吗?其实我是来与你商量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