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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诗会

    又一日清晨,周青依旧是并未感悟出那所谓的正气,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知道了如果自己一直这样下去吗,可能此生都无法踏入此道。

    这被封禁的世界,就是一个坑。

    自己,却是栽在这个坑里了。

    没有灵韵,没有超凡,没有长生,哪怕是那些传闻中的大儒也终有老去的一天,可自己呢?一旦死去,魂飞魄散,不留一丝痕迹,不过这也是他唯一的途径了,至少得接触那个层面,然后再考虑其他,这只是一道门,可如今却把自己拦在门外。

    这是个让人感到绝望的世界,常人不会太过在乎死亡,因为他们知道无力抗拒,可他不一样,曾看见过高处的风景又怎会苟且在低谷呢?那段曾经的被灌输的画面、那道无比崇高的身影,此刻回想,依旧历历在目似乎昨日才经历一般。

    他真的不甘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春的声音:“姑爷,门外有自称是您友人的在候您!”

    “何人?”他稍稍收敛自己那略显沮丧的心情问道。

    “他称自己为张元奎,说是邀您参加诗会!”门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看来是问齐全了才来找的自己。

    “让他在偏厅候我,待我更衣后与其相见。”稍作沉思,周青回答道。

    如今看来,闭门造车是没有丝毫作用的,而且这件事自己也曾答应过人家,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前去那场诗会,正好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而且万一有大儒去那场诗会呢?自己岂不是可以正好观摩一下?

    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太小,哪个大儒不是当世大才,怎会为了女子而前去这种类型的诗会呢?

    他也曾想过前去那些读书人谈古论今的高档场所,但是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路子,而且自己现在入赘商人之家,恐怕去了别人也会觉得“吾羞与此人为伍”

    再尝试几天,若实在不行,那自己也该考虑一下其他路子,比如说——科举。

    这是一条,更为艰难的路子,但是总比看不见希望比较好。

    他曾记得在自己最初诞生那个世界中的文学里,常有穿越时空之人靠着抄袭所得来的文章在过去驰骋风云,但是这对他来说,行不通,自己那点学问,一旦有人与自己来一场辩论,自己指定回答不上,前世之物根本与现在不相容,假如修改的话,等同于从新著作。

    他并未选择穿的多么华丽,反而选择穿上一件尽显朴素的衣服,自己目前的身份假若太高调,反而会不好,因为诗会不仅是那些风流场所女子镀金的地方,同样也是读书人扬名之处,自己虽是读书人,可一无功名在身,二又是入赘的身份,如果在穿的高调,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自己并不是惧怕那些,只是争斗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反而会消磨自己精力。

    自己与那些人所求不同,自己是希望求得长生,而他们则是荣华富贵,青史留名。

    走向偏厅,发现里面的人正端着一杯茶水,看着一本线装书籍。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权利巨大,有句诗曾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十年苦读,一朝成名,读书人权利带来的便捷使得几乎每个人的梦想便是科举,于是所有富绅都喜欢装文雅,都会在各个房间摆放一些书籍。

    摆的人不会看,看的人买不起,这也如同前世某品牌的酒,喝的人不用买,买的人不会喝。

    回想那个世界,曾经经历的东西,依旧历历在目,他是个怀旧的人。

    “咳咳。”

    他轻声咳嗽,提醒里面的人自己已到。

    在听到咳嗽声后,里面的人抬起头,看向门外,然后露出一个略微显得尴尬的笑容:“周兄,闲来无事,看了看这本《等闲集》,写的不错……哈哈”

    富绅摆在偏厅的书籍平常几乎无人翻阅,那些真的只是摆设,要看的书一般会选择放在客房,而在这里面默认的规矩是,摆着的书,来访的宾客最好选择不看。

    因为在之前有个真实的故事,说的之一个富绅随意购买了一些书摆在厅堂也没有观看上面内容,便装文雅,正好一位学士拜访,然后看到了某本书,结果上面却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yinhui),关键是在它旁边又摆着大学生奉为圣人之学的《论语》,这可就触怒那位学士了,于是两家在未有过来往。

    还有个传闻说有人因没看清楚藏物而收藏了上面封禁的书籍从而遭受牢狱之灾的。

    但是没办法,富绅一般会找读书人看,但也只能看书籍是否为上面封禁的罢了,因为这玩意流派不同,忌讳也不同,就光是理学便有许多流派,更别说其他。

    当然,周青也并未计较什么,这里面的书籍都是原身一本本挑选的,至少基本上的政治问题不会触及,至于其他嘛……也不需要在乎那么多。

    “诗会几时开始?”周青直接便问道,双方虽说良久未见,但在记忆中却并未那样客套,反倒是今天的他倒是有几分可疑,他竟然会因为拿起自己偏厅一本书而感到羞愧脸红,这不应该啊!

    哪怕这是所谓潜在的规矩,但是在他与自己之间也不应该如此,都是一脉的文人,根本不存在这种事。

    在记忆中,他似乎,从未如此。

    “巳时开始,咱们现在去正好能赶上开始。”

    “诗会在运河的大船上举行是么?”前些日子没听太清楚,周青却是忘记了举行的位置。

    “对的,大船由京城驶出,途径咱们安县前面那条运河,由于这个位置离下一站较远,所以大船在次补给,于是他们临时打算开一场诗会。”他站在凳子边,回忆道。

    “诗会是从京城开到这里?每途径一地,便开一场?”周青有些愕然,这古人挺会玩啊,一路走赚过去,就好像前世的巡回演唱会一样。

    “不是,只有那些大城才会专门开诗会,像是这种小县他们一般是略过的,只不过因为前面离下一城较远,他们在此补给,最后在空闲时间开一场罢了,大城的诗会是七天,咱们这个好像说的是三天左右。”他向着周青解释道。

    周青点点头,也是,这国土这么大,若真是途径一地便开一次,哪怕以最低的三天起,回去之后估计人都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