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不羞
“呼，呼！”料峭春寒中，杨祈喘着粗气，迈着一双小短腿在院子里晨跑。
他后面跟着杨魁，还有凑热闹的小铃铛。
秋娘站在院子中间，拿着汗巾，随时注意着杨祈的情况。
“跑了多……多少圈了？”
杨祈上气不接下气。
“十八圈，距离预定目标还有两圈。”
杨魁汇报着进度。
坚持跑完了剩下两圈，杨祈才停了下来，在院子里慢走。
秋娘急步上前，帮他擦汗。
“小郎君，你才病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
秋娘半是担忧半是责备道：“大早上的跑出一身汗，万一又染了风寒……”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
“秋娘，我正是体弱，才更要坚持锻炼。”
杨祈满是无奈，他不怕别人跟他耍横，但还真怕秋娘这动不动就抹眼泪。
他没法跟秋娘解释，什么叫《健康成长计划》。
但好在这个时代，不是流行文弱书生的时期，出将入相的不在少数。
“秋娘，这几天，你有空的时候，帮我改几件衣服，就在内院及锻炼的时候穿。”
杨祈对于古代衣服还是有点不习惯，锻炼时他还是更喜欢运动装。
如果只是在内院穿，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郎君身子骨见长，是该添新衣了。”
秋娘柔声应了。
聊了几句，小铃铛便说道：“我去厨房给小郎君拿早饭。”
对于吃，她一项很积极。
但这次她刚跑到门口，便看到门外已经站了两个人。
嫫娘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她旁边跟着一个和杨祈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
“小郎君，你要的小米粥和煮鸡蛋，我给你送来了。”
嫫娘脸上挤出笑容。
当她看到杨魁快步走来，堵在门口时，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把步子收了回来。
杨魁的‘战绩’她早就听说了，也亲自领教了。
她着实有点畏惧，但又不想示弱。
“嫫娘，以后这些事情，让小铃铛去做就行了。”
嫫娘到了门口，照了面，杨祈也不好故作不见。
“小郎君，黄龙汤的事情都怪我。”
来了几次终于见到杨祈，嫫娘惊喜中带着不安：“我以后会小心，不会再喂你乱吃药了。”
杨祈嘴角狠狠抽了下，心头不由自主又泛起呕吐感。
“秋娘没生过孩子，你是我带大的，再说还有虎子跟你一起玩儿。”
嫫娘推了推自己儿子。
有点虎头虎脑，比杨祈壮实的虎子，有点生硬，还带着点赌气问道：“小郎君，你要赶我和我娘走吗？”
母子俩齐上阵，让杨祈意识到，今天最好把事情有个了解。
“不是我要赶你们走，而是这次病好之后，我就准备进学了。”
杨祈一本正经地说道：“秋娘正好识字，我准备让她先给我启蒙。”
他看着虎子道：“你若想读书识字，可以来跟我一块学。”
然后他又对嫫娘道：“我这几天在想一些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开始做，到时候需要嫫娘代我出面，还望嫫娘莫要拒绝。”
嫫娘一听，又惊又喜。
本来她都准备好撒泼打滚耍赖纠缠了，但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要好得多。
杨祈不仅允许她儿子虎子一起进学，话里意思还有另外的事情让她去做。
“小郎君哪里话，不管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虎子，你先陪小郎君玩，我先回去了。”
嫫娘把儿子往前推入门内，自己转身离去，仿佛生怕自己走的慢了，杨祈改变主意。
看着神情振奋离去的嫫娘，杨祈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暂时安抚住了。
嫫娘离去后，秋娘上前两步，低声问杨祈：“小郎君，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准备入学启蒙？”
“是真的！”
杨祈点头道：“到时候就劳烦秋娘了。”
秋娘又惊又喜，又有点不安，道：“若是进学启蒙，我恐怕是不成的，最好等郎君回来，请一个先生。”
“先识一些字，有秋娘就足够了，暂时用不上先生。”
杨祈现在也不太愿意专门请个教书先生来。
秋娘微微点头，若是简单识一些字，她还是能教的。
“那你跟嫫娘说的，也是真的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
嫫娘毕竟是原身的奶娘，做的过了，容易招致非议。
但即便是没有黄龙汤之事，他也不大可能让嫫娘留在身边多长时间。
嫫娘性子泼辣，强势，而现在他还小，身边需要的是秋娘这种，肯顺着他意思来，不会完全把他当小孩儿看待的人。
如此，他才更方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而不会被身边的人给掣肘。
……
一碗小米粥，两个水煮蛋。
这就是杨祈的早餐。
在他健康成长计划中，肉蛋奶是要充足的。
肉和奶暂时无法按他的要求来，只能先吃上白水煮鸡蛋。
秋娘、小铃铛、虎子和杨魁，他们早上吃的就更差了，杂粮面饼，以及半碗看不出什么熬的稀汤。
杨魁是机器人，不需要吃东西，但他需要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小铃铛一边吃着自己的，一边暗中偷瞄了好几次杨祈手里的鸡蛋。
杨祈暗自摇了摇头。
只看秋娘和小铃铛的早饭，就知道杨家虽然是大户人家，这生活水平也着实不怎么样。
这个时代，首先面临的是吃饭的问题。
如今正处于一日两餐到一日三餐的过渡，有时两餐有时三餐都正常。
日常吃的，多是一些汤饼之类的。
小麦和馒头，还没有完全成为北方的主食。
需要改变的地方，有很多啊！
……
早饭后，杨祈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开始熟悉这一世的这个家。
“小郎君，我们去骑木马吧，三伯新做了两只木马可好玩儿了！”
“要不我们去栓子他们一块儿捉迷藏吧！”
“我们去荡秋千吧，比比谁飞的最高！”
……
奶兄弟虎子跟着吃过早饭后，逐渐没了最初的拘谨，开始活跃起来。
他想拉着杨祈到处玩，但杨祈哪儿有心思和小孩子一起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小郎君！”
“小郎君病好了！”
“小郎君，好些日子不见！”
……
来到前院，杨祈见到了杨家的其他人。
每一个人看见都主动跟他打招呼。
或拘谨，或笑脸，或好奇，然后各忙各的。
“这是三伯，三伯是木匠，做的东西可好玩儿了。”
“那个是七叔，听娘说七叔种地种的好，现在正忙活春耕的事儿呢。”
“家里的牛，都是六爷在带着人养。”
……
小铃铛和虎子，非常积极地给杨祈介绍着遇到的每一个人，秋娘有时在旁边补充几句。
杨祈也对遇到的每一个人，微笑着点头示意，礼貌地叫上一声各自的称呼。
大多数人衣服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补丁，面带菜色，可见生活状况并不是多好。
绕过一个院子，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熊孩子正好跑了过来。
手里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乱糟糟的，有的还流着鼻涕。
“是小郎君和虎子！”
他们看到杨祈，纷纷叫了起来。
“听我娘说小郎君变成傻子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子，哟哟，傻子！”
“小郎君变成傻子啦！”
……
杨祈正准备对他们露出标志性的笑脸，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
“你才是傻子，小郎君没有变傻，他还记得我。”
奶兄弟虎子不乐意了。
“谁再敢说小郎君是傻子，看我不打他！”
小铃铛凶巴巴的，摆出大姐大的派头，冲向了一帮熊孩子。
谁知这帮熊孩子还越发来劲儿了，一起起哄不说，还捡起地上的土块砸向杨祈。
更过分的是，还有两个小混蛋一边冲杨祈尿，一边挤眉弄眼做鬼脸。
“岂有此理！”
“杨魁，给我抓住他俩，打屁股！”
杨祈胸口起伏，对撒尿的那两个熊孩子指了指。
机器人可不会惯着这些熊孩子，上前一手抓一个，摁在地上，抬手就打。
“啪！啪！”
“哇！”
“哇，疼！”
清脆的巴掌声，哭闹声，顿时响成一片。
熊孩子们顿时被震慑住了！
“小郎君，让杨魁打几下略做惩罚就行了，别把他们打坏了。”
秋娘在旁边，给熊孩子们求情。
打了七八下后，杨祈才叫停。
杨魁下手可不会放水，两个熊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地，被同伴拉走了。
“小郎君，你等着，杨成会给我们报仇的！”
甚至还有熊孩子走的时候气鼓鼓地威胁他。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祈相当的无语，也相当地糟心。
他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着实有点格格不入。
转过大半个院落，正在走着的时候，遇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哭啼啼地迎面而来。
当少女看到秋娘时，脸上一喜，急匆匆奔来，跪地抱住了秋娘的腿。
“秋娘，求你救救我。”
少女长得水灵，这一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水仙妹妹，先别哭，这是怎么了？”
秋娘看到小水仙哭，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流了下来。
“老管家要纳我做妾，我不愿意，但我爹娘答应了。”
小水仙边哭边说道：“求你跟郎君说说，若是……若是……我宁愿一死。”
“啥？”
杨祈楞了，刚开始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半响，他才脸色精彩地问道：“老管家……要纳你为妾？他都有六十了吧？”
而小水仙，看模样也就十五六。
“这个老不羞！”
杨祈咬牙切齿！
他后面跟着杨魁，还有凑热闹的小铃铛。
秋娘站在院子中间，拿着汗巾，随时注意着杨祈的情况。
“跑了多……多少圈了？”
杨祈上气不接下气。
“十八圈，距离预定目标还有两圈。”
杨魁汇报着进度。
坚持跑完了剩下两圈，杨祈才停了下来，在院子里慢走。
秋娘急步上前，帮他擦汗。
“小郎君，你才病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
秋娘半是担忧半是责备道：“大早上的跑出一身汗，万一又染了风寒……”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
“秋娘，我正是体弱，才更要坚持锻炼。”
杨祈满是无奈，他不怕别人跟他耍横，但还真怕秋娘这动不动就抹眼泪。
他没法跟秋娘解释，什么叫《健康成长计划》。
但好在这个时代，不是流行文弱书生的时期，出将入相的不在少数。
“秋娘，这几天，你有空的时候，帮我改几件衣服，就在内院及锻炼的时候穿。”
杨祈对于古代衣服还是有点不习惯，锻炼时他还是更喜欢运动装。
如果只是在内院穿，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郎君身子骨见长，是该添新衣了。”
秋娘柔声应了。
聊了几句，小铃铛便说道：“我去厨房给小郎君拿早饭。”
对于吃，她一项很积极。
但这次她刚跑到门口，便看到门外已经站了两个人。
嫫娘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她旁边跟着一个和杨祈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
“小郎君，你要的小米粥和煮鸡蛋，我给你送来了。”
嫫娘脸上挤出笑容。
当她看到杨魁快步走来，堵在门口时，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把步子收了回来。
杨魁的‘战绩’她早就听说了，也亲自领教了。
她着实有点畏惧，但又不想示弱。
“嫫娘，以后这些事情，让小铃铛去做就行了。”
嫫娘到了门口，照了面，杨祈也不好故作不见。
“小郎君，黄龙汤的事情都怪我。”
来了几次终于见到杨祈，嫫娘惊喜中带着不安：“我以后会小心，不会再喂你乱吃药了。”
杨祈嘴角狠狠抽了下，心头不由自主又泛起呕吐感。
“秋娘没生过孩子，你是我带大的，再说还有虎子跟你一起玩儿。”
嫫娘推了推自己儿子。
有点虎头虎脑，比杨祈壮实的虎子，有点生硬，还带着点赌气问道：“小郎君，你要赶我和我娘走吗？”
母子俩齐上阵，让杨祈意识到，今天最好把事情有个了解。
“不是我要赶你们走，而是这次病好之后，我就准备进学了。”
杨祈一本正经地说道：“秋娘正好识字，我准备让她先给我启蒙。”
他看着虎子道：“你若想读书识字，可以来跟我一块学。”
然后他又对嫫娘道：“我这几天在想一些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开始做，到时候需要嫫娘代我出面，还望嫫娘莫要拒绝。”
嫫娘一听，又惊又喜。
本来她都准备好撒泼打滚耍赖纠缠了，但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要好得多。
杨祈不仅允许她儿子虎子一起进学，话里意思还有另外的事情让她去做。
“小郎君哪里话，不管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虎子，你先陪小郎君玩，我先回去了。”
嫫娘把儿子往前推入门内，自己转身离去，仿佛生怕自己走的慢了，杨祈改变主意。
看着神情振奋离去的嫫娘，杨祈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暂时安抚住了。
嫫娘离去后，秋娘上前两步，低声问杨祈：“小郎君，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准备入学启蒙？”
“是真的！”
杨祈点头道：“到时候就劳烦秋娘了。”
秋娘又惊又喜，又有点不安，道：“若是进学启蒙，我恐怕是不成的，最好等郎君回来，请一个先生。”
“先识一些字，有秋娘就足够了，暂时用不上先生。”
杨祈现在也不太愿意专门请个教书先生来。
秋娘微微点头，若是简单识一些字，她还是能教的。
“那你跟嫫娘说的，也是真的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
嫫娘毕竟是原身的奶娘，做的过了，容易招致非议。
但即便是没有黄龙汤之事，他也不大可能让嫫娘留在身边多长时间。
嫫娘性子泼辣，强势，而现在他还小，身边需要的是秋娘这种，肯顺着他意思来，不会完全把他当小孩儿看待的人。
如此，他才更方便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而不会被身边的人给掣肘。
……
一碗小米粥，两个水煮蛋。
这就是杨祈的早餐。
在他健康成长计划中，肉蛋奶是要充足的。
肉和奶暂时无法按他的要求来，只能先吃上白水煮鸡蛋。
秋娘、小铃铛、虎子和杨魁，他们早上吃的就更差了，杂粮面饼，以及半碗看不出什么熬的稀汤。
杨魁是机器人，不需要吃东西，但他需要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小铃铛一边吃着自己的，一边暗中偷瞄了好几次杨祈手里的鸡蛋。
杨祈暗自摇了摇头。
只看秋娘和小铃铛的早饭，就知道杨家虽然是大户人家，这生活水平也着实不怎么样。
这个时代，首先面临的是吃饭的问题。
如今正处于一日两餐到一日三餐的过渡，有时两餐有时三餐都正常。
日常吃的，多是一些汤饼之类的。
小麦和馒头，还没有完全成为北方的主食。
需要改变的地方，有很多啊！
……
早饭后，杨祈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开始熟悉这一世的这个家。
“小郎君，我们去骑木马吧，三伯新做了两只木马可好玩儿了！”
“要不我们去栓子他们一块儿捉迷藏吧！”
“我们去荡秋千吧，比比谁飞的最高！”
……
奶兄弟虎子跟着吃过早饭后，逐渐没了最初的拘谨，开始活跃起来。
他想拉着杨祈到处玩，但杨祈哪儿有心思和小孩子一起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小郎君！”
“小郎君病好了！”
“小郎君，好些日子不见！”
……
来到前院，杨祈见到了杨家的其他人。
每一个人看见都主动跟他打招呼。
或拘谨，或笑脸，或好奇，然后各忙各的。
“这是三伯，三伯是木匠，做的东西可好玩儿了。”
“那个是七叔，听娘说七叔种地种的好，现在正忙活春耕的事儿呢。”
“家里的牛，都是六爷在带着人养。”
……
小铃铛和虎子，非常积极地给杨祈介绍着遇到的每一个人，秋娘有时在旁边补充几句。
杨祈也对遇到的每一个人，微笑着点头示意，礼貌地叫上一声各自的称呼。
大多数人衣服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补丁，面带菜色，可见生活状况并不是多好。
绕过一个院子，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熊孩子正好跑了过来。
手里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乱糟糟的，有的还流着鼻涕。
“是小郎君和虎子！”
他们看到杨祈，纷纷叫了起来。
“听我娘说小郎君变成傻子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子，哟哟，傻子！”
“小郎君变成傻子啦！”
……
杨祈正准备对他们露出标志性的笑脸，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
“你才是傻子，小郎君没有变傻，他还记得我。”
奶兄弟虎子不乐意了。
“谁再敢说小郎君是傻子，看我不打他！”
小铃铛凶巴巴的，摆出大姐大的派头，冲向了一帮熊孩子。
谁知这帮熊孩子还越发来劲儿了，一起起哄不说，还捡起地上的土块砸向杨祈。
更过分的是，还有两个小混蛋一边冲杨祈尿，一边挤眉弄眼做鬼脸。
“岂有此理！”
“杨魁，给我抓住他俩，打屁股！”
杨祈胸口起伏，对撒尿的那两个熊孩子指了指。
机器人可不会惯着这些熊孩子，上前一手抓一个，摁在地上，抬手就打。
“啪！啪！”
“哇！”
“哇，疼！”
清脆的巴掌声，哭闹声，顿时响成一片。
熊孩子们顿时被震慑住了！
“小郎君，让杨魁打几下略做惩罚就行了，别把他们打坏了。”
秋娘在旁边，给熊孩子们求情。
打了七八下后，杨祈才叫停。
杨魁下手可不会放水，两个熊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地，被同伴拉走了。
“小郎君，你等着，杨成会给我们报仇的！”
甚至还有熊孩子走的时候气鼓鼓地威胁他。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祈相当的无语，也相当地糟心。
他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着实有点格格不入。
转过大半个院落，正在走着的时候，遇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哭啼啼地迎面而来。
当少女看到秋娘时，脸上一喜，急匆匆奔来，跪地抱住了秋娘的腿。
“秋娘，求你救救我。”
少女长得水灵，这一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水仙妹妹，先别哭，这是怎么了？”
秋娘看到小水仙哭，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流了下来。
“老管家要纳我做妾，我不愿意，但我爹娘答应了。”
小水仙边哭边说道：“求你跟郎君说说，若是……若是……我宁愿一死。”
“啥？”
杨祈楞了，刚开始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半响，他才脸色精彩地问道：“老管家……要纳你为妾？他都有六十了吧？”
而小水仙，看模样也就十五六。
“这个老不羞！”
杨祈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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