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醒
“不不不……这还是算了……”
沈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连连摆手。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充斥着暴力、犯罪、人体实验等各种禁忌行为的组织，若是他想加入，说明脑子进水了。
“哦？”老铁的笑容微微僵硬，将视线转向窗外，“也就是说，你还是想按照原计划还款咯？”
“有趣，不过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进入我的讨债流程了，接下来的事……你可能未必受得了哦。”
他笑得极为阴森，让沈言心中一阵惊惧。
“流程？什么流程？不是月底还上八万就结束了吗？”
当时他签的合同，就是借六万，并要求在半个月内还上八万。
没听说还有其他部分啊？
闻言，老铁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怜悯。
就像一个坐在王座上的人，烤着火炉，吃着雪糕，笑看电视上那些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蚂蚁。
“每一个能力者，或者叫超凡者，都拥有一项超凡能力，而我的能力正是讨债。”
“效果嘛……只要签过合同，就必须被我至少讨一次债。”
“放心，他们对我的评价就一个字，温柔。”
他油光锃亮的脸上突然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眼神，与刚刚的小黑有异曲同工之妙，很难不让人怀疑双方的关系。
沈言一阵恶寒，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去。
“不、不、不行！我怕疼！我……我要提前还款！”
“很遗憾，不行。”老铁缓缓凑近，摇了摇头，“只要签过合同，便会强制执行，即便你人远在天涯海角。”
“不然，你以为那小子为什么不逃跑？”
他舔了舔嘴唇，流露出嗜血的目光。
“更不用说，还得清的还能叫高利贷吗？”
沈言疯狂后退，“砰”的一声轻响，顶到了墙壁。
看到他恐惧的样子，老铁越发兴奋，鼻子几乎凑到了他的脸上，猛吸了一口，露出一副迷醉的神情。
明明没有酒气，眼神却扑朔迷离。
沈言被他小山般的身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止是鼻子，还有心脏、大脑……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呼救。
手脚逐渐冰凉，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老铁转过身去，走到了窗前，望着皎洁的月色，悠悠开口：“不过，沈先生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怎……怎么说？”他喘着气，艰难开口。
“加入组织，我不会对同事下手。”
空气一阵静默。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说了这么多，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开始。
他已经摸清了老铁的套路。
看似很讲道理，实则早已帮他定死了结局，中间的过程只是走个流程。
看样子，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加入组织。
可是，为什么？
沈言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加入组织？”
“因为你的超凡能力是天生的，对组织价值很高。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就能拿到一笔非常丰厚的提成。”
天生的？
他意识到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概念，连忙问道：“天生的能力者有什么价值？”
老铁微微一笑：“想套我话？”
“不不不……”
沈言暗暗心惊，对方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对付起来有些麻烦。
不过，他立刻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这个嘛，我总得先了解一下组织，才能考虑加不加入吧？”
这话有理有据，老铁却不答，一屁股砸到沙发上。
“加不加入，你一句话的事。”
沈言顿时明白，对方失去了玩下去的兴趣，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久了猫也会累。
这个时候，通常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将老鼠放生，方便下次继续玩。
而另一种，则是直接把老鼠解决掉。
一时间，客厅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飞快的心跳声。
“三次了。”
沈言心中默默计数。
虽然光线昏暗，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从回家开始算，老铁已经看了三次窗外了。
莫非外面有东西？
沈言突然低下头，装作正在思考，偷偷瞥了窗外一眼。
远处，人工湖平静而安详，偶尔有风拂过，才会荡起一丝丝水波。
旁边的小广场上，到处是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欢歌笑语一路满溢到了这边，配合这边略显土气的霓虹灯，别有一番风味。
一切都很正常。
但不知为何，沈言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上次还没这种感觉……”
“说起来，之前他的态度相当恶劣，不容我反驳，这次却很有耐心……”
“是因为我觉醒了超凡能力吗？”
他决定试探一下。
“我不加入。”
“哦？”
“但你放心，只要你放我走，钱我是一定会按时还的！”
老铁平静地看着他，似是早已预料到了这句话：“可是，你偷听到了这么多组织的机密，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
沈言这才反应过来。
老铁从进门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了。
刚刚与黑衣少年的对话，大概率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些消息！
现在，即便他能从这里逃出去，组织的其他成员也不会放过他。
焯！
沈言心一横，直接破罐子破摔：“你威胁也没用！我就是不加入！钱我也不还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强行睁大双眼，直视着老铁，宛如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敢死队队员。
一定有办法！
他一定在忌惮着什么！
不出所料，老铁果然暴怒，右拳攥紧，沙包大的拳头直直地朝着他的面颊轰来。
“砰”！
耳边一声巨响，让沈言的心脏停摆了一秒。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墙上开了一个跟自己脑袋差不多大小的洞。
他毫不怀疑，这一拳要是没打偏，一定会让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到处都是红色的西瓜瓤。
不过，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沈言长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把头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问：“老铁，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
老铁面色大变，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吃了。
然而，他越凶狠，沈言的笑容就越灿烂。
他学着老铁的样子，走到沙发前，一屁股砸了下去。
“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真有什么价值，你大可以跟之前一样，强迫我加入组织，甚至直接把我抓走，献给组织高层。”
“可你非但没这么做，反而频频朝窗外看，而且，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只是要我主动加入你们组织……”
“这是否有些过于明显了？”
沈言悠然靠在了沙发背上，完全不顾面色越来越难看的老铁。
沈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连连摆手。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充斥着暴力、犯罪、人体实验等各种禁忌行为的组织，若是他想加入，说明脑子进水了。
“哦？”老铁的笑容微微僵硬，将视线转向窗外，“也就是说，你还是想按照原计划还款咯？”
“有趣，不过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进入我的讨债流程了，接下来的事……你可能未必受得了哦。”
他笑得极为阴森，让沈言心中一阵惊惧。
“流程？什么流程？不是月底还上八万就结束了吗？”
当时他签的合同，就是借六万，并要求在半个月内还上八万。
没听说还有其他部分啊？
闻言，老铁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怜悯。
就像一个坐在王座上的人，烤着火炉，吃着雪糕，笑看电视上那些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蚂蚁。
“每一个能力者，或者叫超凡者，都拥有一项超凡能力，而我的能力正是讨债。”
“效果嘛……只要签过合同，就必须被我至少讨一次债。”
“放心，他们对我的评价就一个字，温柔。”
他油光锃亮的脸上突然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眼神，与刚刚的小黑有异曲同工之妙，很难不让人怀疑双方的关系。
沈言一阵恶寒，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去。
“不、不、不行！我怕疼！我……我要提前还款！”
“很遗憾，不行。”老铁缓缓凑近，摇了摇头，“只要签过合同，便会强制执行，即便你人远在天涯海角。”
“不然，你以为那小子为什么不逃跑？”
他舔了舔嘴唇，流露出嗜血的目光。
“更不用说，还得清的还能叫高利贷吗？”
沈言疯狂后退，“砰”的一声轻响，顶到了墙壁。
看到他恐惧的样子，老铁越发兴奋，鼻子几乎凑到了他的脸上，猛吸了一口，露出一副迷醉的神情。
明明没有酒气，眼神却扑朔迷离。
沈言被他小山般的身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止是鼻子，还有心脏、大脑……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呼救。
手脚逐渐冰凉，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老铁转过身去，走到了窗前，望着皎洁的月色，悠悠开口：“不过，沈先生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怎……怎么说？”他喘着气，艰难开口。
“加入组织，我不会对同事下手。”
空气一阵静默。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说了这么多，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开始。
他已经摸清了老铁的套路。
看似很讲道理，实则早已帮他定死了结局，中间的过程只是走个流程。
看样子，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加入组织。
可是，为什么？
沈言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加入组织？”
“因为你的超凡能力是天生的，对组织价值很高。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就能拿到一笔非常丰厚的提成。”
天生的？
他意识到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概念，连忙问道：“天生的能力者有什么价值？”
老铁微微一笑：“想套我话？”
“不不不……”
沈言暗暗心惊，对方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对付起来有些麻烦。
不过，他立刻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这个嘛，我总得先了解一下组织，才能考虑加不加入吧？”
这话有理有据，老铁却不答，一屁股砸到沙发上。
“加不加入，你一句话的事。”
沈言顿时明白，对方失去了玩下去的兴趣，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久了猫也会累。
这个时候，通常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将老鼠放生，方便下次继续玩。
而另一种，则是直接把老鼠解决掉。
一时间，客厅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飞快的心跳声。
“三次了。”
沈言心中默默计数。
虽然光线昏暗，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从回家开始算，老铁已经看了三次窗外了。
莫非外面有东西？
沈言突然低下头，装作正在思考，偷偷瞥了窗外一眼。
远处，人工湖平静而安详，偶尔有风拂过，才会荡起一丝丝水波。
旁边的小广场上，到处是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欢歌笑语一路满溢到了这边，配合这边略显土气的霓虹灯，别有一番风味。
一切都很正常。
但不知为何，沈言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上次还没这种感觉……”
“说起来，之前他的态度相当恶劣，不容我反驳，这次却很有耐心……”
“是因为我觉醒了超凡能力吗？”
他决定试探一下。
“我不加入。”
“哦？”
“但你放心，只要你放我走，钱我是一定会按时还的！”
老铁平静地看着他，似是早已预料到了这句话：“可是，你偷听到了这么多组织的机密，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
沈言这才反应过来。
老铁从进门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了。
刚刚与黑衣少年的对话，大概率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些消息！
现在，即便他能从这里逃出去，组织的其他成员也不会放过他。
焯！
沈言心一横，直接破罐子破摔：“你威胁也没用！我就是不加入！钱我也不还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强行睁大双眼，直视着老铁，宛如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敢死队队员。
一定有办法！
他一定在忌惮着什么！
不出所料，老铁果然暴怒，右拳攥紧，沙包大的拳头直直地朝着他的面颊轰来。
“砰”！
耳边一声巨响，让沈言的心脏停摆了一秒。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墙上开了一个跟自己脑袋差不多大小的洞。
他毫不怀疑，这一拳要是没打偏，一定会让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到处都是红色的西瓜瓤。
不过，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沈言长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把头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问：“老铁，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
老铁面色大变，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吃了。
然而，他越凶狠，沈言的笑容就越灿烂。
他学着老铁的样子，走到沙发前，一屁股砸了下去。
“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真有什么价值，你大可以跟之前一样，强迫我加入组织，甚至直接把我抓走，献给组织高层。”
“可你非但没这么做，反而频频朝窗外看，而且，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只是要我主动加入你们组织……”
“这是否有些过于明显了？”
沈言悠然靠在了沙发背上，完全不顾面色越来越难看的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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