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
“切，什么慕容家，没听说过……”
突然，墨镜男子步法如鬼魅，带起好几个残影，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来到了刚刚说话之人面前。
随后，对方肚子上便挨了一拳，后面的话被硬生生打断。
众人一惊，心生退意。
“东西不是他偷的。”
墨镜男子指着沈言，淡淡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
“对啊！我新买的手机就在他怀里，这里又没别人！”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众人仗着人多，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沈言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
“啪啪啪……”
霎时，刚刚所有说话之人都挨了一巴掌。
而墨镜男子仍站在原地，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他目中的冷意。
众人心中惊骇，顿时一哄而散。
离去之前，所有人都向死狗一般的沈言投去一个唾弃的目光。
他们只是恐惧暴力，并非相信他是清白的。
片刻后，小巷子又恢复了冷清。
“是依依让你来的吗？”
“是的，抱歉，我来晚了。”
闻言，遍体鳞伤的沈言，猛然热泪盈眶。
他之前就怀疑过，慕容依依的背后会不会真的是徐海市三大家族之首的慕容家。
现在的场景，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他正想向慕容依依求救，她却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在他绝境之时，派出得力部下前来支援……
逆光中，墨镜男子如神兵天降。
沈言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得要命。
“呀，小言？”
一个还没走的阿姨突然惊呼。
沈言发现是邻居王阿姨，心中“咯噔”了一下。
果然，王阿姨走上前。
先是关切地问他身体怎么样，然后开始数落，说什么虽然相信他，但千万不能走歪门邪道之类的话。
言下之意还是在说他偷了东西，只是不好拂大佬的面子。
“我真没偷……”
“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王阿姨故意放大声音，让墨镜男子也能听到，随后换上一副如花的笑脸，问他是怎么认识小言的。
她故意留下，就是为了踩一脚沈言，再跟慕容家攀个关系。
“他是我家小姐的男朋友。”
“男、男朋友？”
王阿姨失声叫道，有些不可置信。
紧接着她面色通红，疯狂劝说，说他虽然可能没偷东西，但捕风捉影的事传出去，对慕容家的名声肯定不好。
而她刚好有个儿子叫轩轩，与他同岁，身世非常清白，要不让小姐试试……
沈言摇头苦笑。
王阿姨从小就刻薄，喜欢明褒暗贬，这次见他跟上层人士攀上关系，直接心态失衡，演都不演了。
不过他丝毫不担心。
因为慕容依依思维缜密，做事果断，既然出手了，这件事必然不会传开，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终于能暂时卸下重担，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沈言闭上眼，被强烈的倦意层层包裹。
而墨镜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听王阿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后，突然戏谑道：“可现在不是了。”
沈言猛地睁开眼，耳边似有惊雷炸响。
“不是了？什么叫不是了？”
“是因为这次的事吗？我没偷东西，我一直躺在这里，有人栽赃我！只要查一下监控就行……”
墨镜男子摇了摇头。
“不是，单纯是你没有价值了。”
“价值？”
沈言的笑容逐渐凝固，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王阿姨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喜上眉梢。
“切，原来被甩了啊，我就说嘛，人在做，天在看，肯定是你负了人家！不行，我得让你妈知道这件事！”
说着，她掏出手机，想跟他母亲来个视频通话。
“不行！”
沈言瞳孔一缩。
母亲现在很憔悴，绝对不能再受刺激！
“什么不行！你偷……偷做的事，有什么不能让妈妈知道的？”王阿姨偷眼看了墨镜男子一眼，自顾自拨打了林雅的电话。
沈言焦急难耐，起身想要阻止，却被墨镜男子一把推翻在地。
“别急，沈先生，我还没说完呢。”
墨镜男子蹲下，用王阿姨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我说的价值，指的是研究价值。”
“研究？”
“不错，小姐想做学术研究，题目叫做‘关于人类在绝境中获得希望后再度陷入绝望的行为研究’。”
“而我作为慕容家的管家，自然要帮她策划。”
沈言紧握双拳，脑海中嗡嗡作响。
怪不得他会帮自己，原来是故意先给他希望，再将其剥夺，观察他的反应！
在他周围，或许隐藏着不少摄像头，纤毫毕现地拍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就像马戏团的小丑，职责就是让屏幕前的人取乐。
管家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惋惜地摇了摇头：“沈先生，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配得上小姐吧？上个月跟小姐在你家附近的和泰公园偶遇，你真觉得是偶遇？”
沈言猛然抬头，眼中的惊讶渐渐转为了绝望。
一个月前，他照常在公园散步。
帮一个小丫头赶走野狗后，引起了路过的慕容依依的注意。
二人攀谈了几句，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第二天便确定了关系。
从那以后，他满脑子都是遇见爱情的幸福。
现在却被告知，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假象，目的就是研究他这只小白鼠的各项数据。
沈言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
管家很满意他的反应，凑上前耳语道：“不过呢，沈先生，小姐对你这只小白鼠还是蛮喜欢的。”
“听话，对生活有热情。”
“所以，我倒是不介意多告诉你一些内幕消息。”
沈言不语，仿佛一具尸体。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刚好缺钱，立马有人来强迫你借高利贷？”
“而且，你刚刚离开那个噩梦般的鬼地方，就有人特地跑来栽赃你？”
呼！
街道上狂风骤起，咆哮着吹进了小巷子，吓得王阿姨手一抖，不小心挂断了刚刚接通的电话。
沈言不为所动，好像失去了共情的能力。
他想要愤怒，却想不起来愤怒是什么感觉，如同一个活死人。
那群人是他策划的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管家见状，哂笑一声，继续如恶魔般低语：“那你还记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厄运是因什么而起的吗？”
“是父亲出了车祸，才会被人盯上，强迫你借高利贷，然后才有这些破事的对吧？”
“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以及，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肇事司机为什么一直抓不到呢？”
沈言终于抬起了头，瞪大双眼，惊骇欲绝地看着他。
“难道是……”
管家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诶嘿！”
沈言双目血红，手臂上青筋暴起。
无尽的怒火如洪水决堤，霎时，他遍体鳞伤的身体被压榨出了爆炸性的力量，猛地鱼跃起身，一拳轰出！
“叮”！
拳头带起了风声，却被耳边清脆的声音所掩盖。
时间好像静止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他抬手的瞬间。
新雨街上，狂风突然猛烈了好几倍，喧嚣声中，一道极轻微的破碎声响起。
某种无形的物质疯狂聚合，模糊了视线，逃出了灯红酒绿，悄无声息地涌进小巷子，朝沈言的丹田汇集而去。
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但更惹眼的，是眼前突然凭空浮现出的两张半透明卡片，宛如手机上的多任务系统。
左边的卡片上，赫然是两个大字——“系统”。
突然，墨镜男子步法如鬼魅，带起好几个残影，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来到了刚刚说话之人面前。
随后，对方肚子上便挨了一拳，后面的话被硬生生打断。
众人一惊，心生退意。
“东西不是他偷的。”
墨镜男子指着沈言，淡淡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
“对啊！我新买的手机就在他怀里，这里又没别人！”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众人仗着人多，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认定了沈言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
“啪啪啪……”
霎时，刚刚所有说话之人都挨了一巴掌。
而墨镜男子仍站在原地，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他目中的冷意。
众人心中惊骇，顿时一哄而散。
离去之前，所有人都向死狗一般的沈言投去一个唾弃的目光。
他们只是恐惧暴力，并非相信他是清白的。
片刻后，小巷子又恢复了冷清。
“是依依让你来的吗？”
“是的，抱歉，我来晚了。”
闻言，遍体鳞伤的沈言，猛然热泪盈眶。
他之前就怀疑过，慕容依依的背后会不会真的是徐海市三大家族之首的慕容家。
现在的场景，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他正想向慕容依依求救，她却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在他绝境之时，派出得力部下前来支援……
逆光中，墨镜男子如神兵天降。
沈言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得要命。
“呀，小言？”
一个还没走的阿姨突然惊呼。
沈言发现是邻居王阿姨，心中“咯噔”了一下。
果然，王阿姨走上前。
先是关切地问他身体怎么样，然后开始数落，说什么虽然相信他，但千万不能走歪门邪道之类的话。
言下之意还是在说他偷了东西，只是不好拂大佬的面子。
“我真没偷……”
“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王阿姨故意放大声音，让墨镜男子也能听到，随后换上一副如花的笑脸，问他是怎么认识小言的。
她故意留下，就是为了踩一脚沈言，再跟慕容家攀个关系。
“他是我家小姐的男朋友。”
“男、男朋友？”
王阿姨失声叫道，有些不可置信。
紧接着她面色通红，疯狂劝说，说他虽然可能没偷东西，但捕风捉影的事传出去，对慕容家的名声肯定不好。
而她刚好有个儿子叫轩轩，与他同岁，身世非常清白，要不让小姐试试……
沈言摇头苦笑。
王阿姨从小就刻薄，喜欢明褒暗贬，这次见他跟上层人士攀上关系，直接心态失衡，演都不演了。
不过他丝毫不担心。
因为慕容依依思维缜密，做事果断，既然出手了，这件事必然不会传开，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终于能暂时卸下重担，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沈言闭上眼，被强烈的倦意层层包裹。
而墨镜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听王阿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后，突然戏谑道：“可现在不是了。”
沈言猛地睁开眼，耳边似有惊雷炸响。
“不是了？什么叫不是了？”
“是因为这次的事吗？我没偷东西，我一直躺在这里，有人栽赃我！只要查一下监控就行……”
墨镜男子摇了摇头。
“不是，单纯是你没有价值了。”
“价值？”
沈言的笑容逐渐凝固，心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王阿姨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喜上眉梢。
“切，原来被甩了啊，我就说嘛，人在做，天在看，肯定是你负了人家！不行，我得让你妈知道这件事！”
说着，她掏出手机，想跟他母亲来个视频通话。
“不行！”
沈言瞳孔一缩。
母亲现在很憔悴，绝对不能再受刺激！
“什么不行！你偷……偷做的事，有什么不能让妈妈知道的？”王阿姨偷眼看了墨镜男子一眼，自顾自拨打了林雅的电话。
沈言焦急难耐，起身想要阻止，却被墨镜男子一把推翻在地。
“别急，沈先生，我还没说完呢。”
墨镜男子蹲下，用王阿姨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我说的价值，指的是研究价值。”
“研究？”
“不错，小姐想做学术研究，题目叫做‘关于人类在绝境中获得希望后再度陷入绝望的行为研究’。”
“而我作为慕容家的管家，自然要帮她策划。”
沈言紧握双拳，脑海中嗡嗡作响。
怪不得他会帮自己，原来是故意先给他希望，再将其剥夺，观察他的反应！
在他周围，或许隐藏着不少摄像头，纤毫毕现地拍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就像马戏团的小丑，职责就是让屏幕前的人取乐。
管家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惋惜地摇了摇头：“沈先生，你不会真以为自己配得上小姐吧？上个月跟小姐在你家附近的和泰公园偶遇，你真觉得是偶遇？”
沈言猛然抬头，眼中的惊讶渐渐转为了绝望。
一个月前，他照常在公园散步。
帮一个小丫头赶走野狗后，引起了路过的慕容依依的注意。
二人攀谈了几句，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第二天便确定了关系。
从那以后，他满脑子都是遇见爱情的幸福。
现在却被告知，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假象，目的就是研究他这只小白鼠的各项数据。
沈言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距。
管家很满意他的反应，凑上前耳语道：“不过呢，沈先生，小姐对你这只小白鼠还是蛮喜欢的。”
“听话，对生活有热情。”
“所以，我倒是不介意多告诉你一些内幕消息。”
沈言不语，仿佛一具尸体。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刚好缺钱，立马有人来强迫你借高利贷？”
“而且，你刚刚离开那个噩梦般的鬼地方，就有人特地跑来栽赃你？”
呼！
街道上狂风骤起，咆哮着吹进了小巷子，吓得王阿姨手一抖，不小心挂断了刚刚接通的电话。
沈言不为所动，好像失去了共情的能力。
他想要愤怒，却想不起来愤怒是什么感觉，如同一个活死人。
那群人是他策划的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管家见状，哂笑一声，继续如恶魔般低语：“那你还记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厄运是因什么而起的吗？”
“是父亲出了车祸，才会被人盯上，强迫你借高利贷，然后才有这些破事的对吧？”
“那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以及，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肇事司机为什么一直抓不到呢？”
沈言终于抬起了头，瞪大双眼，惊骇欲绝地看着他。
“难道是……”
管家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诶嘿！”
沈言双目血红，手臂上青筋暴起。
无尽的怒火如洪水决堤，霎时，他遍体鳞伤的身体被压榨出了爆炸性的力量，猛地鱼跃起身，一拳轰出！
“叮”！
拳头带起了风声，却被耳边清脆的声音所掩盖。
时间好像静止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他抬手的瞬间。
新雨街上，狂风突然猛烈了好几倍，喧嚣声中，一道极轻微的破碎声响起。
某种无形的物质疯狂聚合，模糊了视线，逃出了灯红酒绿，悄无声息地涌进小巷子，朝沈言的丹田汇集而去。
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但更惹眼的，是眼前突然凭空浮现出的两张半透明卡片，宛如手机上的多任务系统。
左边的卡片上，赫然是两个大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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