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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拨云见日

    “你是谁,离我远一点。”面对面具男的步步紧逼,警官连连后退。贾勇知道面具下的真面目冷汗直冒,一脸不可思议。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的表情才是合适的,或是惊讶,或是紧张。看见祁莲山活生生站在这里,昨天下午脑袋被打烂,血肉模糊躺在车库里,现在竟然像没事人站在对面,冷静而又不太现实,昨天在车库看见的那个人我反复确认过就是他,已经没有呼吸,来不及多想吃力扶着雪地勉强地站了起来说:“小心点,他手里有枪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小子,没想到你还活着,昨天没死今天还诈尸呢,我不管你有几条命,也好,今天我就让你去见阎王。”只见贾勇反复用力按了几遍扳机,越按越恼火,用左手用力锤着枪托,我本来都准备捂住眼睛,结果令人奇怪的场景出现呢。

    只见那时快,祁莲山将面具用力甩向贾警官,好似一把飞翔的飞盘,警官看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好先用双手护住面部,结果面具巨大的冲击力将手枪弹飞数米远,正好到我的脚下,警官好像因为面具刮伤自己的手腕,疼的直叫唤,一时间已经失去战斗能力。

    “林染,将手枪踢过来。”祁莲山向我吼道,虽然不知道他的立场,但是从他正义且严肃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我用我仅剩的力气将手枪踢给了他。

    “警官,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能站在这里,还有这把枪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一一告诉你,你的手受伤呢,也算报了偷袭我的仇。”只见祁莲山不急不慢将枪膛卸下来,又装了回去。

    祁莲山用枪指着警官:“我劝你不要乱动,你的手枪早在你想偷拿他威胁别人的时候,我就赶在你之前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不管是你之前丢失的手枪,还是另一把备用手枪我都做了手脚。我在医生检查完他的尸体拿走呢他的钥匙,然后趁没人的时候从一楼窗户打开,因为一楼的窗户都没有装护栏,小小打开一点空隙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从外面很轻易就能进来,打开了柜子里手提箱,然后将手枪弹夹打开,将原本装正确的子弹取出来,按相反的方向装弹,如果此时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枪会发生什么现象,答案显而易见,拉钩壳无法拉到子弹底部的沟槽,发射弹头的击针不会触碰弹头,导致手枪卡壳。之后我就把钥匙又放回原处。”

    “但是你怎么知道手枪在法医的柜子里,我们并没有告诉你他的确切位置。”我好奇的问道。

    “是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做了一件对你不太好的事情,你可能听到过呲呲呲的声音,你可以在你内衣口袋里找见我放在你口袋的口香糖型的窃听器,在我和你发现教授尸体的时候,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是我也想知道更多情况希望你能理解,我当时在医生房间里没有发现他的皮箱,在他脱掉的大衣口袋里发现钥匙,当时的情况,在场的人都不可能让其持枪,那只可能放在已经死去的人的房间里,只要一个一个搜就可以知道结果。”祁莲山慢慢解释。

    “你可真狡猾,你是怎么从车库脱身的,我们一大堆人都看见你躺在血泊当中。”贾警官捂住手不解的问道。

    “那卑鄙这个词形容你在恰当不过,你那一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现在头还疼的呢,当时昏厥过去,也就是我在医生的房间找到了一点肌肉松弛剂和血包,派了很大的用场,而我只需要将血包扯开倒在头上,就可以让别人觉得我是头部流血过多死亡,然后服用一点吗啡,在自己的胳膊上打上一针肌肉松弛剂,即使旁人靠近身旁也会感觉身体像刚死不久,尸体保存一定温度,担忧一点软化程度,也会感受不到我的鼻息,就算仔细检查也会认定我死亡的事实。虽然仅仅有一点微波的意识,但我好像感受林小姐见我死状悲伤的情绪。”祁莲山一副自鸣得意样子。

    “才没有,你少臭屁。”我虽然表面一副不可耐烦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但内心还是替他高兴。

    “那我继续说说你的故事,警官,你和那个被害人关系,以及到这里真正的目的。你在几年前一名研究生跳楼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是当时负责这场案件的警官,看这张照片,这是当时程峰救魏乐乐的照片,这是一张背面的,而当时监控有拍到侧面的照片,你暗中和柳仕超教授私底下联合将监控录像毁坏,但是你没有想到当时有人在天台拍照玩无意中照到这个角度的照片,他当时的动作并不是将魏乐乐拉上来,而是将魏乐乐推下去,他受到谁的指使,我猜想是受柳仕超教授的指使,教授与他的学生在论文归属权问题产生冲突,程峰说是约在天台谈谈心,结果是想劝自己的同门师兄放下那些那些所谓成见,老实听从老师的安排,中途起了矛盾,失手将魏乐乐推倒楼底下。教授害怕引火上身,先是与你毁坏当时天台上的证据,伪造是自杀的现象。另一方面,为了维护学校的形象,花钱联系新闻社的人员,制造虚假信息,引发不利于学生的舆论氛围,俨然学校成为正义使者,之后事情大家也可以从网上找到,学生的母亲向为自己的孩子洗脱冤情,在学校想看当时的监控录像,却被老师在学校以无理取闹,赶出学校门外。无奈只好通过法院来来诉说自己冤情,结果没有想到为自己辩护的律师,审判的法官都已经被警察买通了,警察也从教授那里得到不小的资金,这里我们可以找找你在那个城市的银行卡号,有不小的钱财汇入你的卡号,可以验证我的说法是不是正确的。这里当然有个小插曲,当时魏乐乐被送往医院被热心的同学看到,他及时叫了救护车,被送往医院,但是当时的主治医生,就是那个貌似已经自杀的沈灿医生,多么失职,且混蛋一个人,他不配穿那身白衣,不配从事医生这个职业。当时魏乐乐本来是有救的,却因为医生昨天喝酒上岗,不但延误最佳的救援时机,而且把当时麻醉和手术用到工具也给搞错,导致魏乐乐抢救不及时死亡,你当时应该在医院外,想暗中帮病人一把,结果没想到他死的如此顺利。你当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你只需要做好幕后的事情就可以把这些麻烦事给摆平。”祁莲山滔滔不绝,其中不乏有着剧烈的手头动作,时而平静,时而愤愤不平,或许希望以这种方式表达对警官的愤怒。

    你不要在说了,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证据。”贾警官像是在为自己做一些无力的辩解。

    “当然有,医生做的事可以从当天的诊断结果以及他晚上写的日记本找见原话,银行汇款可以记录可以找到你受贿的证据,贾警官你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仅仅是旅游这么简单吧,看看这是什么。”说着祁莲山小心地从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掏出被塑料带包裹的一些抽过和没有抽过的香烟。然后将其中一个掰断,“你可以明确的看到这跟香烟中间包裹的是毒品,应该是海洛因,两边包裹着香烟丝。是我在地下车库找到的,你当时想去地下车库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这些香烟转移掉,结果被我给发现,那些香烟装在集装箱内,箱子上写着远东集团,看来你与南亚某些不法集团有往来,当然空口无凭,这个抽了一半的香烟跟集装箱内香烟的过滤嘴以及香烟丝都是一样的类型,这个通过化验就可以得到结果。最重要的是你抽了一半的香烟,上面应该有你的唾液,只要化验上面的DNA就可以知道这是谁抽过的香烟。光贩卖毒品这件事就够你喝上一壶,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嘛。”

    祁莲山自信满满,他专业的解读以及严谨的逻辑分析让人不得不折服,警察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无力瘫坐在地上,慢吞吞吐出几个字:“我是有罪,我从小就生活在穿别人穿剩下的衣服,捡别人吃剩下的食物,靠着打着几份工才勉勉强强读完大学,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走上正途,结果同时都是官二代,有关系户,在仕途中屡屡碰壁,才导致自己走上歧途,但是祁先生,我从来都是拿钱办事,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你就是个魔鬼,狡辩什么,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还想狡辩什么,你还想杀了我们。”我气的想直接冲上去给他一脚,但还是被他高大的身体吓到,放下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林染,他说的没错,他是没杀过人,只不过要么不成功,要么就像现在已经被我阻止呢。你觉得我说的对吗,面具男,不凶手温墨寒先生。”祁莲山枪头一转,冷静且又严肃的转向呆站在小屋旁的温墨寒。